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 作者:[美]罗宾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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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些耶鲁学生来说，这段话的真实性已经不存在 了，部分原因是由于社团体系的影响已大大不如从前了。 现在出名的办法很多，一名学生即使没有参加什么协会， 也可以在校园内表现得很优秀。但是耶鲁社团体系的不寻 常之处在于，即使在距这个体系萌芽170年后的今天，协会第2章耶鲁的社团制度0叶5^6 70 彐 13043的会员身份对许多学生来说仍然和以往一样具有同样的吸 引力。作为有突出成就者的精神堡垒，现今那些秘密社团 仍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在一个缺乏正式平均学分、班级 排名或优等奖学金制度的学校里，在一个学生联谊生活不 存在而且也不受到重视的校园内，秘密社团对许多学生来 说充当了最终获得认可的渠道。
新生到达纽黑文的校园后，在报名结束和开课之前要 参加为期几天的“耶鲁训练营”。在这段时间，他们将听到 关于这所大学臭名昭著的秘密社团体系的一些逸事。聆听 的同时他们往往会睁大双眼，尽管有时会感到害怕，但是 始终都觉得很好奇。当他们看见一些紧抿着嘴唇，带着黑 色兜帽的学生一言不发地排成一列走入一栋没有窗户的建 筑时，当他们听说星期四和星期天的晚上有一些大四学生 从来不出现在餐厅里时，当他们遇见了贴在校园内的一些 奇怪的、透出威胁意味的徽章时，他们不禁会想，这些组 织的内部在进行着什么活动。一些学生对某个特定的协会 感到尤为好奇时，会整理他们所能获得的关于该协会的全 部资料。1998年，一位优秀的大四学生因为自己没有被一 个秘密协会吸收为会员而感到极为恼火，于是她每个星期 四的晚上都躲在斯特林纪念图书馆顶楼一个偏僻的屋子里， 这样一来她的朋友们误认为她在参加协会的聚会活动。甚 至她同寝室的室友也被愚弄了，直到毕业前不久这位室友 才发现了真相。
这些组织如此快地融入耶鲁文化的一个原因是，它们 从来不是典型的学生俱乐部。斯克里布纳公司＇美国企业， 其子公司包括成立于1864年的著名出版机构斯克里布纳子 佳公司（（：！！訂丨“？。！！8） ^译者注＇的杂志于1897年这样写道：“除了课程安排本身，学院中没有任何一4 ^ V44种力量能够和高年级的协会相比。会员之间的联系将持续 一生，而且这种联系纽带是如此密切，以至干学院对他们 的活动一无所知，只能凭空猜想他们的意图。”耶鲁教员和 管理人员很多时候和学生一样被这种社团制度的神秘感迷 住了，因此他们中许多人自己也加入了各种协会。管理者 不仅经常参与协会的庆典和活动，而且他们还在螅昙兜摹∩缤爬镌擞蒙缤诺墓叵低跋齑笱У哪承┚霾呶侍狻�
在协会内部，成员之间是不存在论资排辈现象的：教 员、学校管理人员、大学生和研究生都是平等的兄弟。因 此，加入了社团的学生和学校管理人员就有了直接的联系。 反过来，这些学校的管理人员认为他们这些学生兄弟的观 点代表了整个学生群体，或者至少是任何值得听取其意见 的大学生的态度。耶鲁校长蒂莫西丨德怀特是1849年的粘 髅会员，在他的自传中几次提到了一个协会，但始终没有 指明其名称，以下就是他自传节录中的一部分…关于年轻教师和学生们之间的友好关系，我 认为在这些年里，规模小一些的秘密社团开始发 挥了一种性质特殊的影响。在我教育生涯的大部 分时间中，这些社团比以往更彻底、也更频繁地 把毕业生和那些巳经担任了学院指导岗位的毕业 生吸收入会。这样一来，教师和他们的学生就具 备了非常自由且不受限制的交往机会。双方能够 很容易地了解彼此的看法和态度，并且彼此得到 一些有价值的意见或建议。对我本人来说，我确 信这些机会在我年轻的时候能够带来极大的利益 和好处。使我知道学生们在想什么，并且在相互 了解和友好的基础上了解了一些学生个人的想法和情感。
在担任校长期间，我通过这种方式结识了在 我管理下的许多学生，甚至还和他们建立起了亲 密的联系。这是我的特杈，对此我一直心怀感激。 当回顾历史时，我觉得很高兴，因为我和他们曾 经共同努力，而且我相信，这种努力不仅仅是为 了共同提高我们的知识和修养，更是为了在学生 社区中推行一种更好的生活，为了在学校年轻和 年老两代人之间建立起更加友善的关系。总而言 之，我很高兴的是，作为朋友，我们曾经携手 无论按什么标准衡量，我们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即把耶鲁大学建设成了一个由受过教育者组成的 兄弟团体，而联系这个团体的纽带是共同的目标 以及每个人都具有的、属于自由学术的慷慨态度。
19世纪来，校长德怀特、秘书德克斯特〖1861年骷骸 会员）和教务长亨利^帕克’怀特〈1868年骷髅会员）以 及几位最有权威的教授定期参加协会的会议，目的是保持 和学生领导群体的联系。
学校意识到，尽管这些协会具有排外性质，有时还有 些声名狼藉，但是它们在耶鲁起到了一个重要的作用：它 们给人们提供了热忱的动力。“在耶鲁从一所古老的简朴学 院演变为活跃且有组织的生活的这一过程中，现有的社团 制度的开端是耶鲁迈出的最重要的一步。”斯克里布纳公司 的杂志写道：
这是一个耶鲁人能够从他的同伴那里获得的 最高荣誉，因为这个荣誉来自他们，他把它看得^^& 000^” ^5：。匆荠罕 //^^！ 。/，。裏46比学术声望还要重要……作家、辩论者、学者运动员，每个人都获得激励，发挥出自己最大的 能力。生活是烦瑣的，同时也是非常实际的，因 为成功是实实在在的。在纽黑文，人们能够调动 起自已的积极性，在体育、辩论或社会生活的不 同方面〔相对于有形和机械的方面，这些构成了 “耶鲁精神”〉臻于完美。而所有这一切主要归功 于社团的影响，这些社团把学校所有分散和无抑 制的精力集中起来，引导到高效的发展渠道上去。
尽管社团肯定会很明显地把大学生区分为会员和非会 员两个群体，这样做不仅团结了大学生，同时也让他们相 互竞争，因为学生们大体上在朝着相同的目标努力：加入 社团。这种类似于工厂大批量制造的动力形成了欧文丨约 翰逊在其《耶鲁的斯托弗》一书中提到的那个著名的说法 “机器”。这也是为什么尽管面临强烈抗议，耶鲁仍然没有关闭所有社团的原因个它不能回避的现实是：尽管这些奇怪的社团把校园弄得四分五裂，最终它们也还会把它 重新黏上。
尽管如此，耶鲁的社区中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觉得这 些社团问题重重，而且具有威胁性。“在表面之下，在这几 年一切所谓的愉快外表的背后，隐藏着一股可怕的暗流。 这股暗流延伸到了我们大学生活的各个根基和组织，偶尔 地露出狰狞的面目，但很快又隐伏不见了。我们所有工作 的分支都是在这股暗流般的生命线所能提供的给养基础上 成长和发展起来的。”埃德温#奧维亚特（^！—！！ 8，0^10 在1896年的一期《耶鲁文学杂志》上撰文写道：
任何人，无论他身份高低，也无论他在这股 潮流中力量强弱，都会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第2章耶鲁的社团制度I…0560『^50『^ 70 彐 7如果他缺乏通过不正当手段取得地位的野心，如 果他不具备对那些可能成为英雄的人物表示崇拜 的心态，那么他在这儿的生活是无味的，充满局 限性的，受到威胁却敢怒而不敢言，那么最终他 将噙着泪水离开，寻求少数几位和他一样高尚而 且独立的朋友的温柔联系，同时内心对造成这一 切的体制充满了愤怒。
在学校里的许多人看来，学院社团制度不仅仅是一个 制度，而是惟一的，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制度，设计这个 制度的目的就是为了清除弱者并且给那些未来的世界领袖 洗脑一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公幵目标就是为了培养牧师， 而不是小官吏的学校里。一个匿名的作者在《国家》杂志 上撰文批评说，“邪恶的力量已经渗透进了我们的宗教生活， 在我们的宗教发展过程中它带来了矛盾冲突。”
也有其他人持不同观点。后来担任肯尼迪总统顾问的 麦乔治’邦迪（”（^⑶！〃躬1在1939年的《文学》杂 志上发表措辞强烈的署名文章《辩护词》，他在其中这样写 道：
尽管传统的方式在过去有些时候似乎限制了 人们把自己的时间投入到更重要的事情上去，然 而微观世界是否在大体上并没有提高人们在学院 所完成工作的质量，这是很值得质疑的。当然， 微观世界在运行中始终是不鼓励纯粹的懒情和放 荡不羁的。我们的制度在武断和仅仅是部分正确 的基础上吸引人们的盲目欲望和回拫也许是不对 的，但如果吸引那些有上进心的普通新生的是洛 波利影院一次播放的两部影片或者那种貌似时髦7？ X I昏泛0二0裏48的灯笼裤，那么这才是更糟的事。
就在邦迪发表了这篇热情洋溢的辩护词之后不久，他 被骷髅会奖励了一只水龙头。
就在第一个秘密社团于1832年成立后，学生们没过多 久就创办了一些其他活动代替或模仿骷髅会。从那时起一 直到美国国内战争时期都是这种活动最兴盛的时期。第一 个三年级社团成立于1836年，二年级社团开始于1838年， 新生社团的出现则在1840年，第二个有声望的高年级社团 “卷轴和钥匙”成立于1842年。这些团体构成了一些耶鲁历 史学家称为社会金字塔的现象，因为招募会员的标准会沿 着班级精英的等级而依次收紧，从来者不拒的新生社团一 直到那两个高年级协会，后者各自只有15名会员，直到只 有那些最好、最聪明、最受欢迎，以及在一些情况下，最 幸运的人才被认为其成就足以得到协会的认可。
这样一来，大学的经历就几乎不再是一种标准了~ 耶鲁不再是一所大学，它是一场露天表演，一个试验场。 正如20世纪30年代学校的出版物《哈克尼斯评论》（彻伙貼“ 批评道，“对于多数大学生来说，他们在大学里头三 年的活动重点有意无意地集中在被选入高年级协会上…… 一系列别有用心的、物质的、事先策划好的社会价值观被 强加在学院生活的几乎每一个方面。”这些社团不仅仅丰富 了耶鲁的校园生活，而且还推动了它。
在19世纪，一个学生甚至在入举前很久就听别人说过 这种秘密社团制度。卡西埃协会（尺叩肿卧8丨100， 成立于1840年）和德卡协会⑴⑷仏X叩叫，成立于1845年）是历史最悠久且最具声望的两个新生社团。这两个协会定 期派出代表前往预科学校招募第二年秋天将入读耶鲁的学 生。起初，“卡西埃”和“德卡”各自只招募大约20名会员。
第2章耶鲁的社团制度1110049但后来争取最优秀会员的竞争变得如此激烈，以至于它们 很快改变了自己的做法，目的是尽可能地吸收更多的会员， 而无论这些人有多大价值。这种针锋相对的行为后来演变 成了一场竞赛，看哪一方能“羸得战争的胜利”。“卡西埃” 和“德卡”在招募会员上的较量多年以来一直是平手，此 外非秘密的伽努（（^^！！！！^ ~11，成立于1855年）和昙花一 现的西格德尔塔〖5砲0。13，成立于1849年）协会也分 别吸纳了几十名新生会员。
争取新会员的竞争非常激烈。人们认为每一位新生都 应该选择一个协会。一些几乎刚从预科学校毕业进入耶鲁 的学生就要回到自己的母校招募尽可能多的“预备新生” 会员。协会通过这种方式“控制” 一所预科学校是很常见 的事。例如，安多弗中学的学生往往大批加入德卡协会一 因此他们经常可以支配协会的主席人选，他们甚至可能在 来耶鲁之前就已经选出了主席。耶鲁不仅在纽黑文，而且 在纽约、新伦敦和斯普林菲尔德地区都有训练营。当新生 到达训练营时，协会的代表们会用狂热的语调向他们搭 讪，甚至跳上还在移动的火车以便第一个接触到要招募的 会员。在19世纪中期，狂热的招募者每天会在新生到达 的车站和学校之间来回23次，此外清晨和晚上还要到码 头去。
和二、三年级的协会一样，每个新生协会也把被视为 协会格言的希腊语短语的首字母作为协会的名称。有些时 候，协会的创立者会想出一个由3个希腊字母组成、好听的 名称，然后再找到对应的格言。和那些耶鲁更古老的协会 一样，每个协会也有一个别针或“徽章”。从入会仪式幵始 一直到新一年会员的入会仪式，新生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