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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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满意吗?”李玮瞅着她,深眸里映着她迷蒙的眼神,看不透的心思,这教他心里更为挂意。
路清莲走进屋内,里面无论家怖、摆设,都看得出用心和与思,尤其墙上几幅山水画,皆是名贵收藏品。
芮儿也在四处观看她和小姐的“新家”,她就差点儿没有“哇啊”的一声喊出惊喜来而已。
“太不可思议了!小姐,我们本来的屋子是家徒四壁的呢!现在不只外面有庭院,有百花,连屋子里面都焕然一新了呢!”芮儿笑眯眯地,高兴的是王爷对她家小姐的这番心意。
路清莲望向李玮,“王爷,这与我们本来的约定不一样了。”
李玮皱眉,“你不喜欢?”他要看的,只是她欣喜的表情,就有这么困难?
“不是的……”路清莲本来还有话说,但清眸触及他不悦的神色里,她止住了辩解,展颜微笑,“我很喜欢,谢谢王爷。”望着一张莲容带笑,李纬心跟着宽解,终于也扬起嘴角。那放心,就仿佛了结一桩多年心事。
芮儿望着相视的两人,心里好不甜蜜,便笑着悄悄退了出去。
李玮忽然想到一件悬在心里多日的事,“清莲,你告诉本王,你如何会认识申屠无客?”
路清莲垂下眼睑,转身去倒茶,“大约在一年多前,他身受重伤倒在路上,我只是为他疗伤,就见过那一次,算不上认识。”
李玮坐下来,接过路清莲送过来的茶杯,“你曾经救过他,怪不得他肯听你的话,不过这个人心狠手辣,如果他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恐怕连你都要利用。清莲,这一阵子你最好不要出门,免生横祸。”
“王爷与此人有何恩怨,何以他要置王爷于死地?”路清莲一听他的话,一颗心不安直跳,却是为他忧心忡忡。
李玮对她扬起迷人的微笑,“这是师们恩怨,你不用担心,上次是本主不小心,才给了他可趁之机,他不会再有机会了,本上不会坐以待弊,”
望着他自信满满,路清莲无言地点头。
这天以后,路清莲与芮儿便在这里住下来,因为这儿植满了梅花,所以府里的人怠把他们王妃住的这个地方称为莲梅轩,取有“莲美”之意,可以见得,府里的人对这位王妃的喜爱程度。
路清莲和善。温柔,芮儿又活泼、爱热闹,莲梅轩便成为府里丫鬟们最喜爱来的地方,她们喜欢看路清莲作画,听她抚琴,路清莲会古琴、琵琶,府中因此经常弦乐处处,曲曲优美动人。
路清莲还会教府中的丫鬟识字,府里的人都感同于这位王妃的特别,尤其有一次,在厨房工作的张大嫂突然在夜里腹痛如绞,在床上翻得死去活来,整张脸比死人还白,半夜三更,大夫难请,下人们听说王妃识歧黄之术,赶紧往莲梅轩请人,路清莲除了施以针灸,派人熬药,还亲自照顾了一夜,没隔两日,张大嫂便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又下厨房工作了,从此以后,府中下人更是对这位王妃敬爱有加。
这些日子,李玮没有再上这儿来,听说也经常不在府中。梅花早已凋谢,取代的是百花争鸣,早已春来。芮儿这天,终于发出不平之鸣。
“太过分了,王爷莫不是以为把小姐你带回府里,便是责任己了,居然连着一个多月也不来相问一声,该不是早已把小姐的存在忘记!”芮儿本以为缙王为了她家小姐,特地建了这莲梅轩,是因为终于爱上她家小姐,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路清莲坐在窗口边刺绣,那专心,一点也没把在旁绕来绕去的芮儿放在眼里,就连她的话,也只是听进耳里,放不到心上去。
芮儿只见她一根针上上下下,也不作声,实在佩服她的定力又不满遭漠规。
“小姐,王爷如此对待你,你难这一点都不难过?”芮儿抢过她手中的针线,把一张小嘴厥得老高。
路清莲这才把眼光望向她,“芮儿,你不满于现在的生活?”
芮儿一怔,“我才不敢呢,在这里吃好、穿好。住好,人人又对我们好,我再有不满便要天打雷劈了。”
“你能如此想,便好。”路清莲颔首,从她手里拿回针线。
看着她家小姐又继续针线活,芮儿把白眼一翻,“小姐,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王爷啊!王爷分明在把小姐冷落,为何小姐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感情之事,本不能强求。王爷心不在我身上,这便算了,难道你还要我为此自哀自怨?”路情莲淡淡一笑,手上的针线未停。
芮儿闻言,满腹的气消成无奈,“难得小姐看得开。”
“本不期待,心上便不会有失落。”不是她看得开,而是她一开始就能明白李纬只是对她感于恩情,了解李玮的想法,所以领受了他的好意,在此住下来。他不来打扰,她反而安心。
“这么说,反而是做奴婢的我多事了。”即使听小姐这么说了,芮儿还是难掩心中的不平,甚至连她家小姐的气都生在里面了。
路清莲抬起头来,望着芮儿一脸儿苦恼,放下针线站起身来,她拉过她的手,“芮儿,你为我着想的心情,我明白,也感激。”芮儿望着她,忍不住抱住她,“小姐,我多希望你与王爷能有结果!”
路清莲垂下眼睑,“……芮儿,你一定是待在家里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了。”
芮儿放开她,“可以吗?”
“嗯。”路清莲笑着点点头,“正好丝线缺了颜色,我想亲自去选。”
“可是王爷不是交代不能外出吗?”芮儿多少也得想到小姐的安全问题:何况那王爷还特别交代了她,就是对她这个好动的丫鬟不放心,担心她去煽动小姐呢。
“都一个多月,我想不要紧吧。”她反而担心李玮,每天总要从总管那儿知道他平安才放心。
“那是不是还要改装呢?”芮儿望着身上娇俏的粉红衣裙。
“我们只是到街上走动,不用了。”路清莲一袭牙白雪纱,肩披浅绿色纱帛,腰系同色系丝绦,气质清雅而柔丽。
两人一同出了莲梅轩,还未出王府门口,府里总管赵晖已经追出来。
“赵总管有事吗?”路清莲回头。
赵晖躬身,“王妃要出门,属下立刻帮王妃准备轿车。”
“谢谢你的好意,我只是出去走走,不需要劳烦了。”路清莲微笑,眼光望向身边的芮儿。
“那么,请让属下随侍,王爷有令,属下需保护王妃的安全。”这位赵总管年纪和李玮相当,是李玮亲自录用的人,原来脸上总是冷漠得紧,自从路清莲和芮儿入了府中,他的眼光总是似有若无地跟随着芮儿。
“真难得呢,原来王爷不是已经忘了我家小姐的存在啊。”芮儿瞪着眼儿,不由自主地就把怨气出在赵晖身上。
“芮儿。”路清莲把眼光淡扫了她,芮儿这才收敛,没再往赵晖瞪眼。
府里的人其实全看在眼里,对于缙王对王妃的冷落,心里也多少同情着善良温柔的王妃,只是路清莲看起来是那么不以为意,甚至于甘之如饴,他们做下人的更不能说什么。
赵晖垂首。
路清莲反倒要同情他,可怜多情人遇上了不解风情的丫头。路清莲看赵晖虽然外表严肃,却是个忠实认真的人,若把芮儿的终身托付与他,她倒是能够放心的。
她本有意多给两人相处时间,正要点头应允赵晖跟随,王府外头突然有人唤了她。
“缙王妃!”
路请莲望出府外,是燕从云。她拾级走出府门,从他的神色里察觉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燕兄,特地来此,是有要事?”
芮儿赵晖也跟了出来。
“燕公子,好久不见了。”芮儿记得,从他和缙王见过一面,得知她家小姐是缙王妃以后,他未再露面。
燕从云点个头,神态间仿佛有股不安和匆忙,转头瞅着路清莲,目光沉黯忧虑,“在下有要事相求,能否请给王妃借步说话?”
路清莲颔首,要芮儿和赵晖等候,她与燕从云一同走到前面一棵梧桐树下,“我与芮儿得燕兄相助甚多,在此道谢。”
“在下不曾帮过什么忙,缙王妃客气了。”燕从云拱手,举止之间比往常生疏。
“燕兄还是像过去一样,唤我的名字吧。”别说她一点都不习惯这个头衔,燕从云还是在她有难时帮助她们的人,路清莲侍他的态度,便比过去亲切。
燕从云凝望着她,直看了好一会儿,心里为自己的无福分感叹,又气愤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缙主。他若有此美妻,感恩都来不及,必不会像缙王一样,还整日溺于青楼楚馆。
“清莲,我本不想打扰你,但……这一件事,唯有你能帮忙。”燕从云似有千重烦恼,神色无比凝重。
“燕兄,直说无妨。”路清莲无法猜测他前来求助何事,只见他如此,便聚精会神。
“原谅在下唐突,能否请你立刻随我回家一趟?”
路清莲一怔,望着他的严肃,缓缓点头,“好。”
燕从云似还有为难,眼光望向还等在府门的总管。
路清莲见他神色,便明白过来,“我只带芮儿。燕兄不必担心。”
好善解人意的小姐!燕从云望着她,满是感激,“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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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春色浅淡,风悄悄,水也悄悄,恰似春雨来临前夕,天空无晴。
才是午后,难得王府见着了李玮人影。他这一趟出门,己有七。八天。
一群下人见王爷回府,各个忙碌,厨房炊烟袅袅,丫鬟送茶,府僚人员,有捧帐本的,有事裁决的,全在大厅堂上。
李玮把帐本全收了,叫人拿到书房,然后让那些有事的一一禀白,果决地一一做了裁夺。
直到人员散去,李玮端起茶,眼光往赵晖一瞥,便微笑调侃他,“总管,怎地今日如此扭捏,有事何不直言?”
赵晖眉心的纹路加深,却拱手道:“属下无事。”
李玮挑眉,喝一口茶,便把瓷杯搁下,瞅着垂眉敛目的赵晖直看,这个人是闷葫芦,肯定有事。明知他进一步追问便会有答案,而赵晖便是在等着,李玮却故意整他,“若无事,便退下。”
赵晖一僵,“……是。”
他转身,步伐带犹豫,还是往外走。李玮掀着嘴角,坐在堂上,跷起腿,气定神闲,料准赵晖肯定要转回来。
果不其然,赵晖一直到了那八扇门大开的门口,紧扯着眉头,转了回来。
“王爷,属下有事……”他欲言又止。
“赵晖,你再如此吞吐,本王可没时间与你耗了。”李玮板起脸孔。
赵晖躬身,“王爷曾经交代属下,需保护王妃安全,但是……”
李玮狐疑地瞅着他,他当然不至于会认为路清莲的安全出了问题,果若如此,赵晖岂还敢站在这里拖拖拉拉。他不语,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话说全。
赵晖不见主子有反应,更是眉头深锁,本不知该如何启齿,当下决定直说,“王爷,数日前曾有一名男子来找王妃,后来王妃随此人出府,一夜未归,这几日也是早出晚归。属下担心王妃安危,但王妃执意不肯属下跟随。”
“大胆赵晖!如此大事,你胆敢现在才说!”李玮一怒拍案弹起。
“属下该死!”赵晖马上下跪,见主子为了王妃之事怒气冲天,心里反而宽慰,紧锁的眉心这才松了。
李玮咬牙,“这么说,她现在也不在府中了?”
“是的。”赵晖还不敢把低垂的头抬起来。
李玮眯眼,目光冷利,“你确是该死!若未能把那名男子身分禀明,还有王妃现在人在何处一个交代,本主饶不过你!”
“禀王爷,此人是长安有名富贾燕从云。王妃此时……还在燕府。”
燕从云?李玮经过思索,才想起此人,是在那山野住下时有过一面之缘,原来是他啊,李玮松一口气,他原以为是申屠无客,以为他找上了路清莲,做了什么威胁,一听不是他,他才坐下来。
“起来吧。王妃会到燕府去,谅是有事,你可曾去探查过?”李玮了解路清莲的性子,她非轻姚女子,若无要事,她不会连着几日都往燕府去,想她那善良性子,大概又去为人冶病了,倒不知燕府里谁出了事,既是燕从云亲自来找,那必不会是他了。
听到主子转了口气,似对王妃出入燕府不是那么紧张,赵晖狐疑,又攒眉,领命起身,“属下曾暗中前往燕府,却发现门禁森严,四方皆有武汉戒备,就连属下也不得其门而入,实非比寻常。”
就是一方富贾,如此森门禁院,确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