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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悍龙夺心(上)-第14部分

小说: 悍龙夺心(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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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还掉所有债务。”韦皓天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提出相同的提议,一样被拒绝。

    “谢谢,不用了,我想保留一点自尊。”莉塔娜婉拒。

    她是皇族,皇族有皇族的骄傲,虽然暂时落难,但基本的骨气还是有的,她不需要别人施舍。

    “你是一个真正的公主。”流亡到中国的沙俄皇室贵胄太多,却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坚强。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美。”她本来就是个公主,如果俄国皇室没有被推翻的话,也许早已嫁给某个公爵当公爵夫人,享尽荣华富贵。

    “莉塔娜。”

    只不过,命运就是这么讽刺。俄国皇室终究被推翻了,她也从原来的伯爵千金,落魄到上海的白俄火腿店当妓女,谁能说命运不讽刺呢?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离开这里,找一份正当的工作。”也许当钢琴老师,或是家庭保母都好,就是不该当妓女。

    莉塔娜不答话,她也想离开这里,尤其她最近常常闹头痛,浑身的骨头也痛得紧,妓院的工作,确实越来越不适合她了。

    “我会考虑。”或许他说得对,是该离开这里了,换一个新的环境。

    “太好了。”韦皓天松了一口气,总算成功说服她。

    “我先走了。”韦皓天戴上帽子。“你什么时候准备离开这里,就什么时候通知我,我会派人过来处理。”无论是债务或是新住处,他统统包。

    “再说吧!”莉塔娜点头。“谢谢你,皓天,你真关心我。”

    “应该的,我们是朋友。”韦皓天匆匆留下钱,即转身离去。这次他留下一百元,是一般工人两个半月的薪水。

    莉塔娜叹口气拿起一百元,明白这是韦皓天表达友谊的方式。但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方式有多伤她,也多教她无法拒绝。

    “莉塔娜,老板要跟你算帐了。”算韦皓天留宿一晚的钱。

    “我马上下去。”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现钞,怀疑自己还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多久?完全没有尊严和自由。

    她仰头看著狭窄、低陷的天花板,好渴望能从这座笼子飞出去,她好渴望、好渴望,好渴望!

    昨日金融界韦、郝两家联姻,在这场豪华婚礼里面,出现了一则有趣的花絮。作风一向洋派的新娘郝蔓荻女士,穿著大胆的巴黎时装出席自己的结婚派对,据目击者表示……

    接下来就看见记者对著昨日发生的事情加油添醋,把一桩好好的婚事写得跟场大灾难一样,简直夸张得可以。

    “太太呢?”韦皓天眉头深锁的丢下报纸,他早料到那些报社记者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但写成这样也未免太过火了。

    “还没起床。”姆妈等在一旁接过韦皓天递给她的帽子同时回话,韦皓天又皱眉。

    “已经快十一点了还在睡?”他看著气势磅礴的白色大理石回旋梯,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生气,至少她没出去。

    “我不清楚,老爷。”姆妈不敢多话。“我只知道,今天早上去敲太太房门的时候她没回应,所以我猜想她应该还在睡。”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韦皓天也不为难姆妈,干脆亲自上楼去,看郝蔓荻是否真的还没起床。

    他先回自己的房间,再打开相连两个房间中间的那扇门,静静地进到郝蔓荻的房间。

    就如同姆妈说的,郝蔓荻还在睡觉。她睡得很熟、很安稳,心形的小脸在白色蕾丝花边的托衬下,像个从白色玫瑰里头诞生的小公主,带著一种脆弱又娇艳的美。

    我一定要娶她。

    韦皓天总无法忘怀,每当他将那一元袁大头紧紧捏在手中的誓言。

    他立誓要娶到他的小公主,她那有如搪瓷般的美丽,在他少年的心灵留下不可抹灭的影子,使他发了疯似地追求他的梦想。

    他梦想有一天,能娶到郝蔓荻,能将他从小挂念到大的洋娃娃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他梦想有一天,能够用手碰触她花瓣一样的粉颊,告诉她:他等这一天好久了,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

    然而,当他真的娶到她,才发现梦想原来会骗人。她依然是当初那个小公主,他也依旧是当年那个臭拉车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他真的好想改变,上天可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梦想就在眼前,韦皓天忍不住又向前跨越了一步,站在她床边。她真的长得很美,长翘的睫毛在打开时扇呀扇,随随便便就能扇出他的冲动和火气,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了解彼此想法呢?

    也许是他靠得太近,看得也太入迷了。高大的身躯自然地形成一大片阴影,覆盖在郝蔓荻的娇躯上,自然地融在一块儿。

    郝蔓荻虽然在睡觉,但其实睡得并不安稳。昨晚她一直反覆来回走动,等他等到凌晨五点才睡,根本没有完全入眠。

    “唔……”她不是很愉快地侧过身体,总觉得有人在看她,那种目光就好像要将她刻划在心版上一样专注,让她更无法好好安心睡觉──

    “吓!!”猛然察觉到床头边站著的人影,郝蔓荻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尖叫,以为她见鬼了。

    韦皓天也被她突然发出的尖叫声吓著,直觉往后倒退一步,手因此而不小心擦过西装外套,把口袋里面的领带连同火柴盒一起扯出来,掉在柔软的深红色地毯上。

    他们两人同时看著地毯上的领带和火柴盒,同时愣住,半天没有人开口。尤其是郝蔓荻,更是说不出话,他居然去那种地方。

    “你、你去了‘地梦得’!”郝蔓荻开口第一句话,既不是问他为什么整晚没有回家,也没有问他吃饭了没,纯粹只是指责。

    “没错,我是去了‘地梦得’。”他弯腰将掉落地上的领带和火柴盒捡起来,不必问她为什么知道他去过“地梦得”,印在火柴盒上那大大的店名已经给了她答案。

    郝蔓荻气坏了,同时也非常嫉妒。听说那里有许多漂亮的白俄小姐,而且个个身材火辣,床上技术令人销魂。其中不乏贵族之后和将军的女儿,上海有许多男人都爱去那里。

    “你真令人觉得恶心。”她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吃醋,只好转而攻击韦皓天。

    “什么?”韦皓天眯起眼睛,倏然射出的凶光任何人看了都要害怕,但郝蔓荻偏偏不信邪,因为她更生气。

    “我说你令人感到恶心!”她大胆重复一次。“大家都知道‘地梦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你居然还去那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倒想请教你。”韦皓天口气极坏地反问。

    “是个地方──就是妓院!”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被宠坏了的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地梦得’是间白俄火腿店,那里全都是些白俄小姐,每个人的行为都很疯狂,难怪有人说‘野鸡要打白俄女人’,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这么下流,会去那种地方。”

    “疯狂?下流?”她在说什么鬼话?

    韦皓天的眼神冷得像冰。

    “难道不是吗?”郝蔓荻用同样不屑的眼光打量韦皓天。“你可别告诉我,你只是去那里单纯找人聊天,我信都不信!”男人去妓院不嫖妓,难道做善事?呸!

    “我去那里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倒是你自己才该检讨,新婚夜留不住先生,让他到外面风流,传出去恐怕要成了笑话!”他是去那里纯聊天、做善事,但他不想告诉郝蔓荻,也不认为她能理解。

    “我若真的成了笑话,那还不是你害的?是你丢下我不管,跑到‘地梦得’嫖妓!”她已经努力当一名尽责的好太太,是他自己毁了这一切,却反过来怪她。

    “我当然要去‘地梦得’,至少她们明白自己的斤两,不会像你一样自抬身价。”他受够了她老是用这个借口攻击他,亦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我自抬身价?”这一击,确实击中郝蔓荻的要害,让她的脸瞬间刷白。

    “难道不是吗?”他回敬郝蔓荻。“你表面上是我韦皓天的妻子,私底下也只是我花钱买来的东西,这跟‘地梦得’的妓女有什么不同?”别自以为高尚了。

    “你说我是妓女?”郝蔓荻的脸白得跟鬼没两样,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说她。

    “我没这么说。”他冷酷回答。“我只是说,你跟她们并没有很大的不同,就看你自己怎么想。”

    意思就是她是妓女,这个混帐怎么可以如此侮辱她?

    “你这个混帐!”无法承受这样的侮辱,郝蔓荻像只小猫跳起来朝韦皓天扑去,疯了似地攻击他。

    “你干什么?”韦皓天没料到郝蔓荻会有这样的举动,差点来不及回击,最后还是被他攫住双手。

    “你居然敢说我是妓女?”被强迫嫁给他已经是够委屈了,没必要再接受他的侮辱。

    “你怎么可能是妓女?”韦皓天紧掐住她的手腕冷笑。“妓女都知道怎么对待她的恩客,绝对没有人像你一样对著恩客又叫又跳,你想当妓女?还差远了!先学著怎么接待客人再说吧!”

    换句话说,她连当妓女都不配,这个混帐东西!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生平第一次被这样糟蹋,郝蔓荻怎么样都要讨回公道。

    “彼此彼此,我也同样恨你!”被她强烈的语气戳伤,他亦卯足了劲反伤害她,两人都不肯认输。

    郝蔓荻瞪大眼睛看著他,恨意全写在眼底。韦皓天也同样热烈与她对看,过了一会儿不文雅地诅咒。

    “该死!”他一方面咒骂,一方面将郝蔓荻用力搂入怀中,在她唇上扎扎实实地印上一吻。

    郝蔓荻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浑身不能动,身体硬得跟僵尸没两样。但对韦皓天来说,贴在他嘴上如花瓣般柔软的芳唇,却是他多年梦寐以求,如今终于得到的珍馐,他怎样都尝不够。

    “怎么,吓坏了?”韦皓天讥诮地问郝蔓荻。“没想到一个黄包车夫,竟然也能够吻你,所以你吓到不能动?”

    韦皓天私底下猜测郝蔓荻身体僵硬的原因,但这并非郝蔓荻动也不动的理由,她之所以僵住不动,是因为这是她的初吻。

    没错,这是她的初吻。

    别以为她喜欢卖弄风情,就认定她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她是偶尔会跟男人打情骂俏,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确实也有不少男人想要吃她豆腐,但总被她用小技巧躲过,毕竟是上流社会,大家都不想伤了和气。

    “说话呀!”问题是韦皓天不可能懂得实情,一味认定郝蔓荻就是个放荡的女人,教她百口莫辩。

    “要……要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她总不能告诉他这是她的初吻,他一定不信。

    “你说得对,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活该他犯贱,以为她至少会说几句安慰的话,是他错了。

    为了抚平心中的怒气,他将她再度拉进怀中,彻底的吻她。这次可不是蜻蜓点水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撬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教她领略“街头式”的狂吻。

    从来没有接吻经验的郝蔓荻,根本无从分辨上流和下流的亲吻方式有什么不同?她只知道,他的舌头比火还狂,呼吸比水汀还热。他的口腔并带有浓浓的酒味,刚接触的时候觉得呛,习惯了以后反倒可以尝到一丁点不可思议的香甜,或许这跟她的神智麻痹了有关,她好像不太能思考。

    韦皓天越吻越深,一方面惊讶于她居然没有丝毫抵抗,另一方面却又愤怒她如此习惯男人,于是更想惩罚她。

    他用力收紧环住她细腰的手,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似地不留空隙。郝蔓荻顿时觉得难以呼吸,然而真正让她昏眩的,却不是紧压住她酥胸的胸膛,而是几乎刺穿她喉咙的火舌,他正以飞快的速度占领她芳腔的领域,教她无处可逃。

    “嗯……”她不自觉地发出细微的声响,听起来有如蚊蚋,却充满风情。

    受到她细微呻吟的鼓励,韦皓天的身体益发躁热,压抑许久的情绪也跟著浮动,终至一发不可收拾。

    他粗鲁地将她的白色蕾丝睡衣一把从肩上扯下来,蕾丝包扣因此而飞掉好几颗,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郝蔓荻,在听见蕾丝破裂的声音时倏然回神欲挣扎,但终究敌不过他强力的拥抱,再一次落入他强而有力的双臂之中。

    这回他回吻得更深、更不客气,她半裸的酥胸也被挤压得像座小山,贴著他的西装外套诱惑地朝他招手。

    韦皓天索性脱掉西装,连同衬衫也一并打开、扯掉,显现出他壮硕厚实的胸肌。

    郝蔓荻看呆了,别说她没看过男人裸胸,就算看过,反应也绝不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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