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老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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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能让臧经理羡慕?”桓娥手执三只酒杯来到雷震焰的身边,开口打岔。
雷震焰笑了笑,举手轻拍桓娥的手臂,“季珩以?我是一个赌技高超的赌徒,其实你也知道,今天我能侥幸赢得赌局全凭好运,你说对不对?”
桓娥低头瞥雷震焰一眼,当然懂得雷震焰的意思。“没错,只是侥幸。别尽说这些无趣的事,我们开香槟吧!”
“好。”臧季珩拿起桌上的香槟,用力的摇晃,接着扭开瓶口的软木塞。
砰的一声,软木塞飞了出去、酒香四溢,臧季珩动作熟练地将含着气泡的香槟倒进杯子里。
桓娥执起两杯香槟,将其中一杯拿到雷震焰的手边。“来,一杯给你。”
雷震焰笑了笑,执起桓娥递给他的酒杯,然后举起酒杯,“季珩,很高兴能认识你,祝你事业平步青云。”
“对。”桓娥笑逐?开地附和。
臧季珩瞅着雷震焰和桓娥露出浅笑,“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二位,干。”
三人同时低啜一口香槟。
走出雷震焰和桓娥住的房间,臧季珩的心情益发沉重,从桓娥对待雷震焰的每一个细微举动,他都不难看出桓娥对雷震焰的关爱,她甚至连说每一句话都是如此轻言细语、温柔万千。
他曾经以?只要有零点零一的机会,就有着无穷的希望,现在看来,他能追到她的可能性似乎是微乎其微,所以他的勇气便在瞬间消失。
臧季珩无心流连于饭店和Casino,漫无目的地来到饭店外。
清凉的晚风拂上他的脸,他深深吸口气。
他小时候以?自己注定一生命运乖舛,但是遇上雷振远,他才知道原来老天并没有遗忘他,如今又让他遇上桓娥,他更觉得人生应该有梦。
然而毕竟只是一个梦,他也该清醒了。
思及此,他不禁?之失笑。
不知站了多久,臧季珩突然听到身后的树丛里传来一阵轻叹声;臧季珩转身,诧异地发现迸出叹息声的人竟是桓娥。
他越过树丛后,发现桓娥正低着头朝海边的方向前进;他感到好奇,悄然地尾随在其身后。
只见桓娥来到海边,凝视着朵朵浪花出神。
“你怎?出来了?”
一道男性低沈的嗓音突地响起,桓娥吃惊地回头瞅着出现在她眼前的臧季珩。“怎?是你?”
臧季珩来到她身旁,双手插进裤袋里眺望着大海,“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你呢?雨辰先生怎?没陪你出来?”他忍着心痛询问桓娥。
桓娥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想靠海近一点,所以出来走走。”
臧季珩偏着头,迎视桓娥笑容僵硬的表情。“你心情不好?”
“我?”桓娥露出一抹微笑,这一刻,她似乎见到他的眼里有一丝对她的同情;她连忙起黯然的神情,轻柔微笑,“我的心情一直很好,你误会了。”
“是吗?那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和眼睛里看不到欢乐。”臧季珩慢慢地贴近她。
桓娥震惊了一下,“胡说!再说,我也没必要将自己的感受表现出来。”
话一说出,桓娥蓦地惊觉自己失态,她简直无法置信这种反常的行?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臧季珩也颇?诧异桓娥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不禁轻笑,“我真的不懂,一个人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自己喜怒哀乐的情绪??何不勇敢的做自己?”
桓娥不悦地眯起双眼斜睨臧季珩,“我真的听不懂臧经理的言下之意,而且我不认?自己是一个不快乐的女人。”
臧季珩知道自己惹恼了桓娥,连忙说:“对不起,是我用词不当。但我会误解你也不无道理,毕竟泰半的女人都渴望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啪!一道轻脆的声音响起。
臧季珩感觉脸颊有点刺痛,忍不住怒吼:“你!”
桓娥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动手打人。
望着眼中有把怒火的他,她为了不让他看到她显得惊慌,刻意扬起下巴、挺直背脊,不甘示弱地嘶吼:“这是警告你,不准污女性。”
“是吗?”臧季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沈。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她压抑住怒气,以极度冷静的口吻说道。
臧季珩把浓眉挑得高高的,“你那两极化的态度很难不让外人有这种想法。”
“你!”桓娥咬牙切齿地瞪视他,随后将目光移开,不想再看到他眼中的嘲弄。“我不想和你多说,你若是不打算离开,我就先行离开。”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之际,臧季珩猛然握住她的手,“你似乎有意躲着我。”
桓娥低头瞅着他的大手,“请你放开我!”
臧季珩不得已只好松开手。
桓娥的美眸霎时迸射出厉光,“如果我的记性不差的话,我认识你没多久,再说,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请问,我有什么理由躲你?”她毫不留情地说道。
她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有什么立场这?说。
“你是没理由躲我。”臧季珩冷冷地嗤笑一声,“不知道雨辰先生知不知道,在他身边极力展现温柔一面的女人,其实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桓娥气得快要抓狂,忍不住怒吼:“不管我是只温柔的绵羊还是会噬人的狮子,都与你无关,再见!”她转身欲离开。
冷不防,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臂,“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他的举止使她惊愕地站在原地。
她在反应过来后,看到臧季珩仍在盛怒中,便猛力甩掉他的手。“他是我的什么人与你无关!”她挺直身子迈步离开。
注视着她的背影,臧季珩难掩情感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桓娥止住脚步,冷冷地回道:“这对你很重要吗?”
臧季珩大步来到她的面前,“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我……”他只是想证实自己是否还拥有那零点零一的机会。
桓娥诧异地凝视着他,坦荡荡地说:“他是我的朋友,一个好得像兄长的朋友。”
“是吗?真的吗?”他的脸上流露出笑意,并笨拙地用手爬过自己的头发。
她瞧他笨拙的举动真的很想笑,于是回给他一抹微笑,“是真的,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
“那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臧季珩突然紧张起来,低沈的声音也在颤抖。
若不是为了留给他面子和自尊,不然瞧他突然变蠢的模样,她真想大笑。“当然可以,我叫桓娥。”伸出柔荑,她郑重自我介绍。
臧季珩掩不住内心的狂喜,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你好,我叫臧季珩,请你以后喊我季珩就行了。”
“季珩。”桓娥笑眯眯、落落大方地直呼他。
他迎视着她,也微微一笑,“桓娥。”
两人摒除所有的不愉快,开心的相视而笑。
入夜后的海风夹带股寒意,臧季珩脱下外套,将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桓娥瞬间感受到一股暖意,她?头看着他,在他冷漠的眼中好似看到一丝温暖。
原来他也是个外冷内热的男人。
臧季珩送桓娥回到房门口,他本以?自己搞砸了那零点零一的机会,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他心中的狂喜自然不可言喻。
站在门前,他依依不舍地凝视着佳人,“我还有机会约你吗?”
桓娥没料到他会这?大胆,所以有些惊惶失措,但是面对唯一令她心动的男人,她当然不可能让机会白白地溜走。“可、可以。”
臧季珩感觉到她在颤抖,心儿不由得猛地缩紧。“你担心雨辰先生会生气?”
桓娥惊讶地望着他,知道他又误会了。
“不,我并不担心他会生气,你多心了,我有交朋友的权利。”她的小脸无端地燥热起来。
他突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给她一抹温暖的笑容。“倘若太?难,你就不要勉强,但若是可以,明天我请你用餐。”
“你和我?”桓娥顿时心慌意乱,他的攻势来得实在太快、太急。
“由你决定,我不会勉强你。”臧季珩再一次声明,脸上流露出殷切渴望的神情。
桓娥淡笑回应:“你真的误会了,倘若我连和朋友吃顿饭的自主权都没有,那我和他之间就不算是朋友。”她温柔地解释,倏地?头凝视他,“我答应你,明天和你一起用餐。”
“太好了,明天晚上六点我来接你。”臧季珩开心的定下约会时间。
“好,明天见。”桓娥愉快的转身扭动门把,不忘回头瞥臧季珩一眼。“明天见。”
“明天见。”他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晚安。”
“晚安。”桓娥推开房门,缓缓走进房里。
臧季珩呆愣地站在紧闭的门前片刻,随后自嘲的莞尔一笑,转身离开。
关上房门,桓娥倚在门上深吸口气,真希望自己不会犯下大错才好,因?她可以感觉得到臧季珩不是个简单的份子。
“你回来了。”雷震焰的声音蓦然响起。
桓娥惊慌的连忙回神,望着步出房间的雷震焰,“你怎?还没休息?”
“你还没回来,我怎能安心的睡。”雷震焰笑着说。
“噢。”桓娥的语气有点像在叹气。
“出了什么事?”雷震焰神色?之遽变,担心地追问。
桓娥看出雷震焰很焦虑,觉得好笑地道:“我没事,只是在海边遇到了季珩。”
“噢!”雷震焰豁然松口气,露出一股玩味的笑意。
桓娥发现雷震焰似乎在揶揄她,没好气地来到他的身边,拉扯着他的手臂,“你在取笑我。”
“没有。”他疼爱地轻拍她的粉颊,“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季珩是一个值得你和他交往的男人,只是没想到老天爷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在极短的时间内?你们制造机会。”
“是呀是呀!老天爷有着和你一样的想法,怕我在你身边烦人。”桓娥娇嗔地道。
雷震焰忍不住放声大笑,“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出自我的口中。”
桓娥瞥他一眼,没好气地他一拳,“原来你真的嫌我烦。”
雷震焰笑呵呵地一把攫住她的纤细小手,“我从来没嫌你烦。说真的,在日本生活的日子,若不是有你和恩彤,我会很孤独。”
“对啊,提到恩彤,我还挺想她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桓娥忆起如同姐妹的恩彤,忍不住流露出思念之情。
雷震焰深深地吐口气,“我也想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其实恩彤已被录取?绿洲饭店Casino的发牌员,在关副理的严格训练之下,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能顺利约桓娥共进晚餐,臧季珩除了喜出望外,更感到兴奋的是,桓娥说她和雷震焰之间只是朋友,他那零点零一的机会终于变成希望。
臧季珩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由石虎所管的监控室。
石虎讶异臧季珩的心情会那?好。
“没想到你抚平情绪的速度真快,之前才看你像只败阵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这儿却神采奕奕得如中头彩。”石虎说话冰冷的语气中充满着讥讽意味。
臧季珩笑着拉来一张椅子坐在石虎的身旁,“比中头彩更棒。”
“噢?”石虎轻笑回应。
“她答应明天和我一起共进晚餐。”臧季珩掩不住兴奋之情地说着。
“她?”石虎不得其解地蹙着眉头看臧季珩,倏地忆起臧季珩曾经提过的事,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你所说的『她』该不会是那女人吧?”臧季珩面带笑容地用力点头,“就是她,她叫桓娥。”
石虎忧心忡忡地问:“你是否已经查清楚她和那位男士之间的关系。”
石虎不禁?臧季珩捏一把冷汗,怕臧季珩万一没弄清楚桓娥和那男人之间的关系便盲目的陷入感情的漩涡,那臧季珩肯定会万劫不复。
臧季珩自然明白石虎对他的关心,于是露出亲切的笑意,“就冲着你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他们不是夫妻,我就有机会。”
石虎看着臧季珩,“你查过了吗?”
“嗯。”臧季珩据实以告:“我请接待小姐查过住宿客人的资料,也向当事人求证过,她和他确实不是夫妻。”
石虎诧异地注视着臧季珩,“当事人?你是指女方还是男方?”
“桓娥。”臧季珩毫不隐瞒地实话实说:“她和雨辰之间只是朋友关系。”
“雨辰?那男人的名字?”石虎突地拧起双眉。
“没错。”臧季珩笑逐?开地说。
石虎先是紧拧眉毛瞅着臧季珩,但是看到臧季珩欣喜若狂的样子,他不禁?之一笑,“恭喜你了兄弟,但这是一段良缘吗?”
“我想会是一段良缘。”臧季珩对这段感情寄予厚望。
石虎实在不想泼他冷水,索性将话锋一转:“你刚才说那个男人叫雨辰?”
“没错。”臧季珩再一次肯定的回答。
“可是全球赌界中彷佛没有这号人物。”石虎心生疑惑。
臧季珩徒地起脸上的笑容,瞬间冷静下来说:“你说得没错,全球赌界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既然臧季珩同意他的看法,石虎便大胆地说:“看他赌骰子时那?冷静,他的听力简直敏锐到无人能及的地步,最令人吃惊的是,以你摇骰子的功力,他居然猜得出点数,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石虎的见解非常独到,臧季珩决定重新打量“雨辰”……。“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不得不提高警觉。”
石虎手摸着下巴沈思片刻,“这位雨辰先生除了骰子之外,不知道还会玩些什么?”
“这……”石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