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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狐狸兽王-第8部分

小说: 狐狸兽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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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情的。
  「你……你……」像发现什么秘密般,她十分诧异的直盯著他变幻莫测的黑眸瞧,却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承认?」他笑得很诡异,不安分的手缓缓下移,徘徊在她柳腰附近,意图已十分的明显。
  「承认什么?」她装傻,防备的瞅著他。
  「要我示范?」他作势威胁要拉掉她腰束上的结,吓得她连忙捉住他不规矩的手。
  「不,我说……我说……」石熙尊炯亮的黑眸看得她心慌意乱,不晓得为什么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以前她从未有过这种怦然的感觉,说不出困扰心头的莫名情绪是什么,总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气氛,诡谲的在他们之间酝酿。
  「说。」手指玩弄著她如黑缎般的发丝,他眸中闪著炽烈的危险光芒恫喝她。
  「呃……这个……」找不到理由搪塞他,她头疼的皱著眉头。
  「我的内衣为何敞开?」他俯下身靠近她,故意将灼热的气息拂向她的颈间,扰得她骚痒难耐又惊慌不安。
  「那是……那是因为……」她做贼心虚,说话吞吞吐吐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因为什么?你想诱惑我?」以他们目前亲昵的举止看来,任何人瞧见了都会认定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我?我怎么可能?」她受到侮辱的怒视著他。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压在谁的身上,又是谁可恶的将不安份的手搁在她腰上,且故意的在她颈项间吹热气,让她又羞又气的只能瞪著他。
  以他们这样亲昵的姿势来看,分明是他想诱惑她才是真的。
  「你以行动证明一切了,还想耍赖?」他松掉的腰东,敞开的内衣,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个……那个……你误会了……」她百口莫辩,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解我腰带,脱我内衣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奸诈的扯嘴一笑,要她负起责任「养」他一辈子,换言之,她的契约期限已从十年改为一辈子。
  「咳……」她惊讶万分的瞪著他,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著,「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其实呢……我……」
  「怎样?」他决定的事,任谁也无法再令他改变主意。
  「你……」瞧见他狐狸般的笑容,她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无耻、可恶……」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再一次栽在他手上,而这一次却是惨败到必须赔上自己的一生。
  她真是输得心不服、口也不服!真正吃亏、被占便宜的人,可是她黄心蝶,而不是他石熙尊!他是凭哪一点要她负责任?
  若真要谈论谁该负起责任,那个人也绝对是他!
  懒得浪费口水骂他,也不要他的赔偿银两,更不要他负任何责任,使劲的挣扎推开他後,她当他是瘟疫,逃命般的跳下床,直往外冲去。
  一辈子做白工与五万两哪个比较重要?答案当然是自由了。
  更何况,他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卑鄙的使用各种阴谋设计她。
  所以想想,五万两……她还是不要算了。
第五章
    夜深入静,万籁俱寂,连小雨围成密密的细网,也未发出任何的声响,惟独脚步声破坏了这份宁静。
  仿佛後头有魑魅魍魉在追她似的,黄心蝶跑得可快了,街出寝室,行经偏厅,再穿过大厅,跑出松鹤楼後,她脚步不敢放慢的直往石桥奔去,警戒心更不敢松懈半分的频频回头,瞧卑鄙小人石熙尊是否已追赶上来。
  茫茫如织,游丝断续的雨,虽下得不大,但奔跑在雨中仍不觉有几许的寒意。
  喘著气,她捶著发酸的双腿,伫立在石桥人口处远眺著远方蒙胧的景物,有了上次教训,这次她不敢再贸然的上石桥。
  想出水心榭,石桥是惟一的通路,但石桥上机关重重,不谙五行八卦、奇门盾甲的她,根本就走不过石桥。
  站在石桥前,任由倾斜的细雨慢慢的打湿衣裳,听著小雨落进湖中激荡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小吟,仿佛在为她绝望的末途饮泣,顿时,她的心情简直跌到谷底,悒郁极了!
  浓浓的黑云遮住月儿,幽暗的黑夜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细细的雨丝,一切可以说是朦胧到看不见任何东西。
  蓦地,如蛇吐信的闪电画亮闻夜的苍穹,她看见一道黑影窜出松鹤楼,以箭射出般的速度,惊人的快步来到她面前。
  「你……」她呆怔住,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也忘记要逃,因为她看花了眼,他不是快步的走来,而是施展轻功飞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
  传闻中,他不是什么武功也不会,必须得靠他身旁四位护法—;—;右扶风、左吹雪、南飘雨、北擒雷保护的「软脚虾」石熙尊吗?可怎么舆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发现传闻舆事实完全不相同,没有半点符合外界所描述、形容的那样。
  她又被骗了!他会武功竟瞒著她,可见居心叵测的他,早就设下陷阱,如吐丝织网的蛛蜘,布下天罗地网,任凭她怎么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认命的等待他的吞噬。
  可恶!她如果会认命的束手就擒,任凭他发落处置的话,她就不姓黄!
  哼!他会轻功,她就不会吗?武功厉害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她什么武功也不会,就只会轻功,但那又如何?至今还未有人追得上她呢!
  所以,她何惧之有?她有什么好怕的?
  「想逃?没这么容易!」他阴森森的冷笑一声,讥诮她的愚蠢。
  「是吗?」她就不信她离不开四兽山。而他就最好开始祈祷别让她离开四兽山,否则她一定要到衙门去告他诈欺、偷窃。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走不出水心榭。」他陈述事实,非虚言恫喝,要她别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若形容他是一只相当狡猾、奸诈的狐狸,可真是最贴切不过了,但几乎所有的人,全被他沉稳内敛、冷酷无情的外表所蒙骗,误以为他是一只谜样又危险的黑豹,殊不知,他是披著豹皮的狐狸,更具危险性和攻击性。
  而这就是他厉害之处,否则他的财富是如何在短短几年内,迅速的累积到富可敌国的地步?「江南首富」这光环头街是如何得来的?
  他可是一只十分狡猾的狐狸王!
  「那就试试看。」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诳语,双足一蹬,身子一拔,施展轻功就往湖中飞去。
  然而,她错估自己的能力,一口气是无法直接飞越过湖面,而湖水不像一般的树枝、屋檐是硬质的固定东西,可以做为中途踏点换气,而且她的轻功也未到达这么高深的境界,所以力气告罄,又飞得太低不知撞著什么东西,最後她以倒栽葱之姿,噗通一声直接落水。
  「咕噜、咕噜……」她是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落水之後,连救命都还来不及喊出声,便连灌了好几口水。
  好冷!下雨的夜晚,天气奉就寒冷,再加上浸泡浮沉在冰凉的湖水中,更是冷得她浑身颤抖,直打哆嗦。
  「咕噜……」本能的求生反应,让她仰高脸,拍打著浪花,尽量使身子能浮在水面上,可惜她用错方式,造成重量全集中在下盘,以至身体不受控制的加速沉入水中。
  但仅一眨眼,就在她快要灭顶之际,一只如钢铁般强硬的手臂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冻僵身子,逐渐失去意识的她自水裏;捞起。
  一上岸,用力的吸取著沁凉的空气,她立刻将灌人肺中的湖水全数吐出。
  「咳……」吐出最後一口湖水,她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两眼空洞无神的仰望著黑漆漆的夜空,任由雨丝掉落在脸上。
  见雨势愈来愈大,石熙尊抱起躺在地上不动的她,身影如闪电般迅速的消失在湖畔。
  冲进松鹤楼,他马上拿出毛毯将浑身冰冷冷的她包裹住,再命人烧一大桶滚烫的热水,才脱褪她的湿衣裳,抱著她一起进入浴桶内。
  「水……」身体浸泡在热水中,闻著室内提神的药草香味,慢慢的,她的意识终於恢复清醒。
  「没事了。」抱著她坐在浴桶内,他按摩著她僵硬的四肢,见她回过神来,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也渐渐红润起来,才放松自己,任由害怕、紧张的情绪消去。
  「水……」她惊吓过度,一脸呆滞表情的直盯著泛黄的水瞧,「水?!水……啊—;—;」
  片刻,她失声尖叫,仿佛溺水般的两手拍打著水,挣扎著想离开令她恐惧万分的水中,岂料,她的双腿发软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冷静!」他喝令一声,用力的摇晃著她,试著要将她从虚幻中唤醒。
  「不—;—;」受到严重的惊吓,她无法冷静下来,挣扎得更厉害。
  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仿佛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他根本抓不住她舞动乱挥的双手,只好从背面紧紧的将她圈住,才能阻止歇斯底里的她,到处胡冲乱撞欲离开浴桶。
  「放开我!快放开我,水灌进我的鼻子、嘴裏;,我不能呼吸了,我……让我起来!快让我起来……」挣脱不开他的怀抱,惊魂未定的她,边嚷边哭。
  「嘘,没事了,没事了。」扳过她的身子,他搂抱著她,让她的小脸抵住他的胸膛,轻柔的在她耳鬓处低喃的安抚著她惊慌的情绪。
  「水……」她还是怕,整个人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靠向他。
  「这是浴桶,不是湖泊,别怕。」思及乍见她落水的那一刹那,他的呼吸简直停住了,他从未如此过恐惧、紧张,直至以为将会失去她时,他才明白一件事。
  他不能没有她的原因,并非他已吃惯她所煮的饭菜,而是她激起他内心深处的感情,或许,在早些时候,他一向平静的心湖突然掀起阵阵的涟漪时,他就该知道答案了,只是他一直漠视那陌生的情愫。
  而这也可以说明,为何他会千方百计使诈的强迫硬逼她留下,因为她已俘虏他的心。让她住进水心榭,就是最好的证明。
  「浴桶?」渐渐回到现实中,她不再失声尖叫,也不再疯狂挣扎,非常冷静的看著四周的环境。
  「对,你在浴桶裏;,很安全,不会有危险。」他像哄小孩般的执起她的柔荑,再以手掌掬起水淋在她手心,「瞧,这不是冰冷的湖水,而是滚烫的热水。」
  「热的?」激动的情绪尚未平静下来,她战战兢兢的盯著烟雾袅袅的水面瞧,恐惧的心理,让她完全没有半点勇气敢伸出颤抖的手去试水温。
  「我不会骗你,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他向她承诺,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先让她手指沾沾水,再慢慢的将她的小手全放进水中。
  「这水真的是热的!」无法对准的焦距,缓慢的全集中在自己湿漉漉的小手上,她十分惊讶的望著他说。
  「水当然是热的,你看—;—;」见她已恢复神智,他指著满室氤氲的雾气,再舀水浇淋在她小手上,要她相信自己已远离危险。
  「没事了……」将恐惧全部逐出心中,她的身子渐渐感受到滚烫热水的高温,已不再怀疑自己还陷在可怖的湖水中。
  忽然,她破涕为笑,不再感到害怕,但仍有些惧意,不自主的想捉紧身旁的东西,犹如溺水者想攀附住浮木般,她颤抖宛若秋风中落叶的双手,紧紧的揽住他的脖子不放。
  「呜……」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回来,她情绪突然失控,莫名的抱著他放声大哭,「好可怕!水好深……我踩不到底……」
  回想起那一幕怵目惊心的画面,他凝重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手臂更不由自主的收紧,仿佛害怕她会消失般的紧紧扣住她的腰。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裹,我要回家……」溃堤的泪水,夺眶而出後便一发不可收拾。
  出来流浪两年,她见识够了,也玩累了,此刻,她只想回到舒适的家,回到什么都不用烦恼、害怕,更不必担心会有任何意外、危险发生的安全地方—;—;家。
  「别哭了。」拉下她勾住他脖子的双手,他将她抱在怀裹,轻声细语的诱哄著,「这裏;很安全,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我会保护你,也会照顾你。」
  他亲吻著她的额头,印下他的誓言,可惜想家想得厉害,并哭得凶的她,对於他的承诺、誓言根本置若罔闻,遑论她还听得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我要回家……呜……」她像迷失在森林中的小孩,手足无措的抱著他嚎啕大哭。
  「回家?好,咱们回家,我带你回家。」为了不让她再哭下去,他顺著她的话接下去。
  擦拭了下她脸颊上源源不竭的泪水後,他抱著她站起身,迅速的抄起浴桶旁的乾净衣衫罩住她的胴体,才步出浴桶,带她「回家」—;—;回寝房。
  「我要回家……」她意识陷入昏迷状态,一直重复著相同的话。
  而他则不断的在她耳旁呢喃细语,诱哄的安抚她害怕不安的情绪,轻柔的声音中,有著不再隐藏的怜爱和疼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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