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道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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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鬼锁神镯,是阴鬼王殿的重宝,由阴鬼王殿的殿主亲手交到余均的手上,可见他本人虽然没有来,却很在意这里。
嵩阳整个人的神魂像是被五个不同的鬼物在撕扯着,他的双手挥动,电光闪耀,却并不能够触摸到那五颗骷髅头。也不管他脚下的电光怎么个闪动,身形隐现无方,那一个骷髅都在他的周围,躲不掉,摆不脱。
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心中再是不甘却也改变不了自己已经无力的事实,若时天衍道派不衰落成这样,他完全可以破得了这个件法宝,只是现天衍道派的灵力几近虚无,灵力之中的那股蕴含着‘灵’也衰败至极了。
朝阳在一边干着急也没用,越急他的心口越痛。其实他的伤并不是很难治,最主要的是静伤,不可动气,然而自从天衍道派出事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要动气。眼看着唯一没有伤在身的嵩阳师兄陷入了绝境,在被那些自己曾经根本就没有不会放在眼里的人羞辱着,他的心中那无形的有形的痛如潮水一样的涌上来。
原本天衍道派也有几样宝物,但是却被众位师叔师伯离开之时带走了,若是那几样宝物在,足以镇压一切进入这天衍道派的人。
就在嵩阳那无力的低吼声中,那五鬼锁神镯越缩越小,眼看就要套在嵩阳的身上之时,阴鬼王殿的太子自鬼雾之中显化身形,只听他冷冷的说道:“今天,你们都要死。”
可是就在他的话落之时,自内堂之中有一道璀璨的雷光抽了出来,如长鞭一样,自内堂抽出,迅雷不及掩耳。
这雷鞭带着无尽的杀意与怒火。
五、绽放()
‘啪’的一声惊雷响,一道内殿虚无之中奔腾而出的雷光,抽打在刚刚自鬼雾之中显化出来的阴鬼王殿的太子身上。中间是打在正要将嵩阳锁住的五鬼锁神镯上,后端是打在站起身来正围着的离火宗与九黎的人。
只见电光抽打而下,虚空如被电光切割为两半。
啪……
电光四溅,电鞭的前梢抽打的阴邪雾气之中响起一声惨叫,那黑雾竟是快速的散去,不复再聚。
而那五鬼锁神镯在那一鞭之下顿时飞散开来,那燃烧着苍白火焰的骷髅头发出刺耳难听的哭声。
站在那里的九黎部族之人与离火宗的人如飞蛾一般的惊散开来,电光四溅,沾到人身上,立即化为一片电芒,那些修为低的弟子瞬间化为灰烬。
只见整个容天殿中电芒涌动,顷刻之间,原本聚集一堂的人竟是已经有大多数在雷光之中消失。
离火宗的游方身为这一宗门的大师兄,自然有着出众的本事,他刚才身上也溅到了电芒,却最终抵挡住了,这在于他的身上有一样宝物——炎魔之石。这是他从一座火谷深处拼死得来的,可通过这炎魔宝石唤醒炎魔意志。
刚才被那如白色泥水一般的电花溅在身上之时,那白如泥水的电光立即化为一片粗暴的电光将他笼罩。
那雷电击在他的肉身上并没有让他的肉身毁灭,因为他的肉身常年受离火煅烧,不但蕴含着浓郁的火灵之气,而且肉身也相当的坚韧。在受到攻击的一刹那,立即运转法诀,通过那炎魔之石转化为炎魔真身,可是却在那转化的过程之中,那在他心头涌生的炎魔意志竟是生生的被击散了。
雷霆一类的法术算不得什么,很多门派都有,不光是雷霆法术是如此,其他的法术也是这样。然而游方却觉得这一道电芒落在自己身上,那种融入了雷电之中的愤怒与杀意是那么的强烈,那愤怒与杀意助长了雷电威力,而雷电的威力又让那愤怒与杀意如利剑一般,无可匹敌。
游方心中骇然不已,他的心中此时依然激荡着那杀意,耳中有着隆隆雷声。他定神去看自己的师叔,发现他的脸上也满是震惊之色,又看九黎族的那些人,他们来的人最后,死的人也最少,但是看那个巫汉,发现他的两眼不知何时竟是有血丝渗出。
留下的几个人都小心的戒备着,身上有光华涌动,那是护身法术都已经施展了,然而后面却静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一声咳嗽声。
众人心中一喜,余均这时忍不住笑道:“原来是垂死挣扎啊。”
之前阴鬼王殿的太子在,没有他说话的份,现在那太子生死不知,他忍了许久,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咳咳……咳……”
里面又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被余均这一句话给气到了。
刚才那惊悚的一鞭之下,余均完全是靠着他师父阴鬼王殿的殿主赐下的另一件宝物才没事的。
此时,他心中一点也不惧,身怀阴鬼王殿三件灵宝中的两件,在场的人他谁也不惧。大家都以为那位阴鬼王殿的太子是这次的主要之人,但其实他才是,就连那位太子也不知道。
并没有人符和他的话,在离火宗长老来看,这位看上去都要倒塌的天衍道派的掌门人,即使是没有伤也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威胁了。因为在他看来,天衍道派的法意只剩下那雷霆法意了,灵力也散的差不多。即使是这天衍道的人本身的境界再高又怎么样,没有灵力,没有法术什么也不是。
可是刚刚这一道雷鞭所显示出来的那种霸气与杀机,他发现,原来本身的修行境界高了之后,即使是法意稀薄,也能够让那些法意变成无比强大的法术。他不由的想起了一句话,本身的修行才是根本。
不过,他的心却更加的热切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天衍道派有着玄妙的大道诀才让他们派中的人这般的强大,他更加的想要获得天衍道派的大道诀要了。
“里面的可是灵通真人,何不出来一见?”离火宗长老扬声说道。
回答他的是呼啸般的撕裂声,这声音并不是耳朵听出来的,而是神念感应出来的。那也不是风声,而是蕴含着无尽杀意的雷霆之鞭。那是他对于这那无边杀意的敏锐感知,他二话不说,朝天一指,自他的头顶出现了片火光,那并不是火云,而是火光,火光之中瞬间涌出一只火鸦,只是那火鸦才出现,一根璀璨而刺眼的雷鞭已经抽打而下。
那雷鞭之中蕴含的杀意是如此的明显,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天衍道派已经在拼命,这其实也在场之人的意料之中,曾经在洞玄五重天的人,怎么会忍受得了这样的欺辱。
啪……,火鸦在雷鞭的电光之下瞬间散去,火光爆烈开来。雷鞭抽打而下,虚空剖开,可是离火宗的长老在那雷鞭之下竟如他头顶的火光一样,猛的爆裂开来,化为点点火焰朝四面八方击射而去。
雷鞭击打在在虚空之中再次的四溅开来,随着这电光如水一般的四溅开来有一个人影自电光之中一剑刺出,这一剑随电光而来,直刺余均,他之前被雷鞭所伤现在才缓过来。
却已经又有一丝电光击在了身上,那种强烈的杀意混合雷霆的毁灭之意如针一样的刺入他的心头,只是现在他现在整个人为炎魔真身。只见他身上一片黑色的焰火,身上的肤色变成石头一样。
电花之中,他在颤抖,一个把刺入他心脏,随之那剑绽放出万千光芒,刹那间,石块翻飞。
此人正是沉阳,他之前被阴鬼侵入身体,却被他自己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将阴鬼绞杀,并且本身的境界还有提升,此时遁入雷鞭之中是抱着死志而来,几乎是倾尽全力的出手。
在沉阳的中的剑光绽放万千光华之中,那雷光之中再次的出现了另一个,此时手持一根雷鞭,挥动之间如银蛇狂舞的卷向那些火焰,他显然是想要将离火宗的长老杀了。此时是炎阳,他继承了灵通子的法术道念,所以修行出来的法术都跟他一样。
游方正等待出手,原本躺在地上的嵩阳突然腾了起来,朝着他扑了上去,在扑出去的一刹那,他的身体居然快速的变大,脸上长出棕色的硬毛,手臂变的粗壮,撑破衣服,手臂上涌生棕色的硬毛,他那浓黑的双眉突起,张嘴一吼,那嘴牙全都变成了野兽,他整个变成了一头巨熊,身上电光缠绕,狂啸一声扑向了余均,煞风涌动,杀机凛然。
另一边的角落里,朝阳躺在那里捂着心口,并没有人跟他说什么,但是当他看到嵩阳忍不住的动手之后就知道,天衍道派将与他们不死不休了。
他不怕死,只是恨,恨自己受伤而不能够动。他恨那些背叛了师门还将法基挖走,并将他击伤的师叔师伯。
他恨这些人趁人之危,但是他的心却慢慢的变冷下来,他知道,这是天衍道派最后绽放的光华,刚刚那道雷霆之鞭是师父挥出来的,但是师父只不过是服下了炎阳他们带回来的丹药,只是稳住了神魂的裂痕而已,这次强行动法,必定会加剧神魂上的裂痕。
天衍道派最后的光彩将会在这里绽放,朝阳用手猛锤心口,一道片血雾喷洒在地上,随之便见他伸出食指,指尖灵光莹莹,他在地面的喷洒了一口他心头热血的地面上用手指缓慢而又沉重勾画着,那股意气随着指尖的勾勒出的符纹,仿佛是在打开异域魔渊。
随着他嘴里的咒语低沉响起,他的身体慢慢的浮现血雾。随着血雾的越来越浓重,朝阳的身体也慢慢消失了,最后却只有一团血浆在蠕动着,向着地上的血符蠕去。当那血浆爬到血符之中时,只一刹那之间便猛的窜起,是一个笼罩在血影之中的人,他猛的扑向了那个九黎巫汉。
清阳子只是凝视着那九黎山,心中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杀机,心间仿佛有神秘的弦被拔动了一下。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快速的绕开那九黎山,然而当他们绕开九黎山不远后,看到了前方的路被一条腥红的血线给拦住着。
这一条血线上有着淡淡的血光浮现,上面挂着小小的血色铃铛,它静静的穿过虚空,顺着血光看去没入了虚无之中。
“这是九黎族的禁空血铃。”木阳说道。
这禁空血铃当然不可能阻止得了他们,但是这禁空血岭却能够发现得了他们,细看那些悬挂着的血铃,竟是浮现一个个小脸,一阵风吹来,那些血铃晃动,无声无息,又仿佛是一只只眼睛看着他们。
六、寂灭()
这个禁空血铃的作用在于警告,在于告诉一切行人,前方绝对不能够通过,而前方是天衍道派所在。木阳与融阳两人心中都生出不好的念头,不由的都去看清阳子,只见清阳子仰观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闻着这天地之间的气味一样。随之却见上前一步,将那根挂满了血色铃铛的血线被他一把扯断,就像是扯断一根普通红线一样。
那血线在断开的瞬间,隐隐有铃音响,朝下方落去,在落的过程之中消失了。
“师兄,九黎……”融阳话还没有说话,便被清阳子制止了,只听他说道:“杀意压于眉间,看来是有人对正对天衍道派不利。”
说罢一踩脚下的黄云便有一团黄光涌生,清阳子等人在黄芒之消失,化一道黄芒破空而去。
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百余里的距离,不一会儿便已经到达,遥遥的看到庞大的天衍道宫已经倒塌成了一片废墟,而废墟之的最中央之处则有根古朴无华的柱子屹立在那里。
那唯一还屹立的柱子就是天衍道派的法柱,法柱之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咒语。那根法柱之下则玉白的底盘,上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线条,每一道线条都似天道的轨迹一样。边缘之处又有着一个个单独的符文。
在那法柱之下有人躺着一动不动,有一个手持断剑勉强的站着靠在法柱上,而在那法柱之上则有一个人盘坐于那虚空之中。那人一头散乱的灰白发须,他盘坐在那里,左手掐着法诀于胸前,右手并指如剑,而指尖则萦绕着一团电光。
在他的身下法柱之中涌起电光,那电光就仿似火焰一样飘动着,只是颜色却是白中带紫,电花闪耀。
法柱外围此时只有七人,其中四人分别离火宗的长老和离火宗大弟子游方,和九黎的巫汉以及阴鬼王殿的余均,另外三人则是站在他们的面前。
不过,此时他们这时都抬头看着同一样方向,只见远处的一点黄光迅速的扩大,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头顶上空,化为一颗巨大的黄色光球朝着法柱砸落而下。
黄光无声的散开,肉耳之中并没有声音,但是在修行人的神念感应之中却有一股强烈的杀意汹涌而来。
同时之间,那法台之上出现了一群人外加一匹马。那一群人之中有两个是他们认识的天衍道派弟子,名叫融阳与木阳,不足为惧,另两个分明只是人间不通修行的人,也不足为惧,唯有那个身穿紫袍头戴紫冠的人,看到他就有一种如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