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道宫-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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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到了一座碧游宫的正殿;殿中有一座巨大的神像竖立在那里。
164、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江显圣每天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擦剑;这剑他已经擦了十三年了。
这剑名叫戮仙;据他所知;原本这个殿中还有三把同样的剑;分别的诛仙、陷仙、绝仙;加上现在的这一把戮仙;共四把。四剑同出之时;可布成一座剑阵;天下地下;无人敢轻入。
只是现在这里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剑;这一把仅存的剑和另三个空的剑架;象征着金鳌岛碧波宫的落败。
不知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这把剑在排斥着自己;只要走近这把戮仙剑;他的心头便有一种寒意;就像是剑指咽喉的感觉。
尽管如此;他却反而越想靠近这把剑;他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拿着这一把剑;拔出鞘;问天下谁是英雄;但是事实又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梦;这是不可能的梦;因为这剑是祖师佩剑;即使是现在的现在的正阳宫主都无法拿起这一把剑。而他虽是擦剑;但是擦的却是剑架。
似乎正阳宫主说过;这把戮仙剑已经生了灵。
剑器有灵;这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却又是坏事。若一件灵宝之中的灵性是自己一手孕育养练而出;那么这件灵器在他自己手上用来;必定极强;而若反之;那么不但不能够挥出原有的威力;反而可能会是威力下降;甚至出现无法御使的情况。
不过;他又听说;自从这戮仙剑生灵以来;杀戮之气外散;对于正阳宫主的修行多益处;因为正阳宫主修的正是戮仙剑意。
每一个金鳌岛弟子都要记得与罗浮的大仇;虽然江显圣不太清楚与那长年被冰雪覆盖的罗浮剑派有着什么样的仇;但是这个自成为金鳌岛弟子以来;师父第一句话说的便说的是这个。
不过;虽然师父们不曾说过;但是私下里有弟子却是会传的;有传原本岛上还有一把绝仙剑的;但是却被罗浮剑派的上代掌门人硬生生的夺去了;此时那把剑还在罗浮山的山顶的风雪之中插着呢。
这个答案让江显灵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那么多的答案之中;他却又觉得这个答案最为有可能。
正当江显圣又在那里拂拭着另外三个剑架之时;他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人出现了。
“随云师叔。”江显圣行礼说道。
“嗯。”
这随云师叔一向是在前面迎接到访的客人的;虽然也会来这里;但是来的却很少;江显圣有些意外。
随云师叔来到殿中;直接来到那剑前;竟是伸手便要去摸那剑。
“师叔;这剑摸不得。”江显圣很奇怪;这戮仙剑不能摸;整个碧游宫上下;谁都知道;也曾有不少人想要收服这把剑;然而却都失败了;即使是正阳宫主在手摸上这剑时也被剑气割伤了手掌。
“剑有灵;会伤人;那是因为人都想要收伏这把剑;但是我不同。”随云师叔并没有看江显圣;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戮仙剑前;一边说道:“这把剑不再是剑;而是一个人;而我;则是她的师父。”
江显圣疑惑无比;他不知道今日随云师叔说话这么的怪。可就在他心中疑惑之时;那摆在剑架上的剑突然颤动起来。
“随云师叔小心。”
在以往;他也见过这戮仙剑颤动之时便是很生气;若是这个时候还强行去握剑的话;轻则废去一只手;重则神魂受创。
但随云师叔不但没有没有停手;反而伸出了手;同时一边说道:“徒儿;受苦了;为师来接你回去。”
话落之时;那剑已经被随云师叔握在手中;然而他心中这个随云师叔神魂受创的一幕没有出现;那剑竟是被他安安稳稳的拿在手里;并且自剑鞘之中响起淡淡的剑吟声。
这剑吟不同于以往听到的那些冷漠与排斥;而像是春风绕枝般轻盈;像是倦鸟归巢之时的喜悦;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亲切。
他惊疑着;但是随云师叔拿起剑便朝外面而去。
“师叔;这剑不能出殿。”
这剑已生灵;若是离了这殿的话;只怕就要遁走了;而在这殿中则是被镇压着;不会遁走。
这一刻;江显圣只觉得这随云师叔和平日里完全不同;非常的怪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何方鼠辈;敢来碧游宫盗剑。”
突然出现的声音在整个碧游宫中响起;江显圣听了之后大惊;然后便看到在殿门口多了一个人;这人只往那里一站;便像是将这供剑殿与外界天地的通道给完全的堵住了。
这人一身的墨黑玄袍;一头灰白的长盘着;脸上有着道道疤痕;相貌丑陋;但是腰间却有一把剑;这剑与戮仙剑一样;没见过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两把剑哪一把才真的;两剑的剑鞘都像是于枯的血一样;黑中透着红;暗红色。剑柄之处有着一个血红的宝石;像是已经饮饱了鲜血。
但是当两柄剑放在一起之时;那么这两柄剑立即便能够分出个高下来;哪一把是真的戮仙剑;哪一把是假的。
那站在殿门口的人正是正阳;是这碧游宫的宫主。他的心中无惊疑;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当年这把戮仙剑吞噬了整个碧游宫的弟子性命;虽然那是他们自愿血祭戮仙剑的;最终才让他能够拔出这戮仙剑;他受了那个刺激之后;最终凝结出戮仙剑意;可是后来突然有一天;这戮仙剑排斥他了;虽然当他的修为在天下间已经是没有多少人可以与之匹敌;但是他还是无法降服这戮仙剑。
并且被戮仙剑伤了手掌;从那以后;这戮仙剑便被他重新放入了这殿中;并派专人看护。
可是现在;戮仙剑竟是安安稳稳的被别人拿在手上。
就在这时;江显圣看到随云师叔的面貌与衣服竟是快的生变化;变成一个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只是此时再看;只觉得此人有着比起随云师叔来;更有着一种深不可测。
而门口正阳宫主的身后有一人跑了过来;他又是一个随云;只是这个随云的脸上满是震惊;只听他说道:“你怎么;好;好一个贼子;竟敢来碧游宫道剑。”他又惊又怒;惊的是这人竟是在自己的面留下了假身;真身竟是潜到这里来盗了;修为之高;深不可测;怒的是自己一路上说的话;现在回想;他就是在戏耍自己而已。
就在刚才他听到宫主的声音之时;面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人却突然变成了一缕丝而已。
“我不是盗剑;而是来取剑;这剑;已经不属于你们碧游宫了;我只是要带她回去。”
清阳低头抚摸着戮仙剑;缓缓的说道。
他的轻抚剑身的动作;让正阳感到一种羞辱;这是碧游宫的东西;是祖师随身剑器;此时自己无法拿起;而这个外人竟是可以拿得了;已经有一柄绝仙剑被被夺;难道这次又要被夺走一柄戮仙剑吗;不;绝不;碧游宫绝不能够再受这样羞辱。
但是不等他动手;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伸手拔剑;并听他说道:“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165、猎杀()
“策马凌风;仗剑走天涯。”
这是风凌小时候便有的梦想;她的家世非常的好;是王族;她是郡主;是公主式的人物;但是她在见到有人凌风而行的那一刻;她便打定了主意;一定也要这样。锦衣玉食又如何;权侵天下又如何;万千宠爱集一身又如何。
“行侠仗义;醒看天下景;暮宿孤坟头;这才是人生。意起诛恶人;闲时饮清风。”这是风凌想要的生活;曾经;她几乎已经走入了这种快意恩仇、策马天下生活;但是一场大变故;让她化身为剑;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当时她只觉得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将她吸入了一个墨红的空间之中。
在这个空间之中;她一直孤孤单单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她是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而是她成这一切;她现自己成了一把剑。
被人握在手中;被人御使着;她心中非常的不愿意。不过;化身为剑的她心中多了许多东西;她反抗着那人的掌控;将对方侵入剑中的意念斩去。然后便是一个个的人前来;想要收伏自己;一次一次的被她击败。她想着有一天能够再一次的随心所欲的行走在天地之间;但是在这个殿中;她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自己;让她不得动弹。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到这一天;在那血红的世界之中;她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把剑不再是剑;而是一人;而我;则是她的师父。”这声音出现的那一刻;风凌的记忆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的倾泄而出。
“师父;……”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一件事;当年她有一个师父;那个师父带着她了一个仙侠的世界之中。
“原来师父并没有死;他并没有忘记我。”风凌原本已经要冷寂下来的心竟是剧烈的涌动起来。
“风凌;师父带你回去。”
剑出鞘;一片红光卷出;那剑吟声之中仿佛有人在呐喊;那是一种想要冲出一切禁制的决心。
正阳大惊失色;戮仙剑又要和绝仙剑一样被人夺走吗?不;绝对不可能。正阳腰间的那柄他自己采深海寒铁祭炼而成的戮仙剑瞬间出鞘;一片灰白的光华刺出;在他剑出的这一刹那;他整个人已经代表了碧游宫;刹那之间;无数怒吼响起;那是当年在碧游宫之血祭戮仙剑的亡魂;是正阳的师长和师兄弟们
他们怎么能容许这戮仙剑被人所夺。
所以;正阳这一剑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还代表了整个碧游宫这上下千余年的耻辱;代表了曾万仙来朝如今却门人凋零不甘。
清阳在现出真身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便如背着一座巨山在行走;背着一座巨山与人战斗。
说到底;自一千多年前;清阳这个剑河世界以来;一心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不与人争锋;一心只想着修行;遇上了如昆仑玉虚宫的宫主元始这般的人物;他第一时间便是避开;因为知道对方是来自于天外道宗;所以尽量躲避;但是也并非是没有遇上过。
清阳所说的化身为蚁;躲避杀劫并不是一句空话玩笑话;而是确有其事。与这创立金鳌岛碧游宫一脉的通天教主;虽说并没有什么大仇恨;但是他也曾经给过清阳一剑;当年他化身为鸟;看着帝俊与太一在不周山之巅立天庭;虽然他不敢现身;但是却也默默的着;直到后来突然而来的一剑斩过;目标并不是他;但是却斩到了他;那四溢的剑意凝结成一个只有他看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朝着他斩来。
他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并非是无人所知;虽然他们或许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但是若是有机会绝对会顺手杀了自己的。
所以后来他越小心了;只有有一点危险的征兆便会远远的逃离。
但是有些事情却并不能够躲;如他现在这般;当他猜测风凌可能化身为剑;被镇在这碧游宫之中时;他便立即来了。
站在那云端观看着这碧游宫之时;心中想着将要入这碧游宫所要做的事;他却并没有感觉有危险;所以他的心中怀凝这当年创建碧游宫的通天教主并没有归来;要么是可能与那位道祖之中最为低调却也最为不可测的一起去了阿鼻城;也有可能是一直隐于某处;没有回来。
这一剑;对于风凌来说;脱身自由;对于清阳来说;是对于自己门下弟子的一种护佑;但是对于正阳来说;这是又一次的耻辱;是整个碧游宫的耻辱;他曾经誓;绝对不容许再有类似的事情生;所以他即使是在外云游;也在碧游宫之留下了一缕意念。
这些年来;他竭力的培养着弟子;这么多年来的展;现在不过是一个大派而已;离那万仙来朝的赫赫声威差了许多许多。
“死。”正阳大喝道。
无论你是谁。
清阳只觉得自己这一剑刺入了汪洋之中;是一片由人的意志凝结而成的汪洋;意志是守护;守护着碧游宫不再受到羞辱。
正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血红的人海汪洋。
“可惜……”
一声可惜声起;一道剑光破开;一个人自里面殿内而出;几步之间已经出了碧游宫;期间遇上了的碧游宫弟子;只感觉一道人影从身边走过;便是他们反应过来要阻拦之时;那人却早已经消失无踪。
同时;在他们的耳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可惜当年通天真人那敢于从天地之间截取一线生机的剑意;竟被后人修成这个怨恨缠绵的哀之意;可惜可惜。”
清阳直上云端;回看了那碧游宫;转身一剑划破虚空;一步迈出;一片衣袍翩翩;快的消失了;这一次;没有人阻止他;他的身形被一点黑暗吞没
他的眼中再一次的出现了一条河;那条从人间流入这阿鼻城的九曲黄河;那河中没有半个生灵;人飘浮在上面也不会完全沉没。
原本在这条是直通到阿鼻城的;那座阿鼻城神秘无比;座落在河上;里面一片漆黑;但是此时这座城却已经被人毁了一半。
城依然有半座在那里;但是那已经是残破的了;四处燃烧着火焰;原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