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王子追情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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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负气的暗想,心却微微发疼。
可恶的他!明明就有女朋友,为何还要来招惹她、让她这么难过?徐曼曼伤心地想著,却没去深思自己为何会这么难过。
若不是在乎、喜欢他,又怎会难过?只是,她脑轨运转的速度犹如其名,此刻还想不通这点。
缠在腰上的手一紧,引回她的注意力。
「你那天都看见了对不对?」
「什么?」甫回神的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天你没送便当给我,是因为看见我跟一个女人在说话对吧?」太了解她一次只能专注一件事的性格,鱼步云说话的同时,半拖半拉地带著她走进公寓。
「我—;—;」
「说实话。」
「嗯。」她重重点头。「我千好意思打扰你们,所以就先回—;—;」
「你应该来打扰我们,就不必平白无故吃这几天无聊的飞醋。」他俯低头靠近她的唇。
「我没有吃—;—;唔!你、你不能乱亲我—;—;」被他偷袭成功,她羞赧地推推他。
「不亲你,我要亲谁?」多么理所当然的回答。
就在同时,空出的大手拉开二楼长廊尽头的大门。
「我回来了!」
大门拉开,便看见一对男女衣衫不整地搂抱在一起,但从表情上,可看见女方傲然的不悦与男方的恼怒,两人纠纠缠缠地在—;—;
徐曼曼倒抽一口气。「那……那是什么?」她眼花了吗?还是在作梦?
她看见两个人飘浮在半空中,其中那个女的还是她曾见过……噢,头好昏。
「要玩就回房间玩。」鱼步云早已见怪不怪。
村上怜—;及时掩去心上人外露的春光,回送有礼的微笑。 「我和忘恩有些事要商量。」
很显然,因为黎忘恩不肯妥协,才让村上怜一不得不挟她惧高症的弱点为要胁。
结果也是清楚可见的,这对有情人在争执的过程中「擦枪走火」,离了正题。
村上恰一带著爱人缓缓降落地面。「你朋友?」俨然一家之主的口吻。
黎忘恩暗送他一拐子。这男人压根忘了这里是谁在作主。
「注意你抱著的女人,她要—;—;」来不及了!
咚!徐曼曼往後倒进鱼步云的臂弯中。
「昏了。」浅浅的冷笑挂在黎忘恩嘴边。
MAY MAY MAY
「你不去你的牛郎店,待在这儿做什么?」鱼步云只想打发嘴巴沾糖、脸蛋涂蜜,女人看了会栘;不开目光的可法·;雷。
男性的危机意识使然,可法·;雷出色的长相让他倍感威胁。
该死的!他不希望徐曼曼醒来时,眼睛盯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看!
「别这样嘛,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哥儿们,让我看看你那可爱的女朋友又不会怎么样。我来猜猜,是不是老祖先的遗传基因作祟,你情不自禁爱上自己救起的对象?」
粗扩的阳刚脸涨成猪肝红。
「我说对了?哇!新版的人鱼王子,真浪漫!」
「可法·;雷!」鱼步云暴吼出声。这不知死活的荷尔蒙男!「想死就再耍嘴皮啊…我一定送你上路投胎!」
他赶紧躲到黎忘恩背後。「有种就来啊。」
「你!」铁拳愤愤地垂回身侧。
「她好可爱呢。」同样也住在这栋公寓里的雨朵,望著躺在沙发上的徐曼曼,纤细的手指滑过地白皙的颈侧、「脖子也非常可爱—;—;痛!鱼,你怎么打人!」
「不准你打她主意!」开什么玩笑!「想咬人就去找你家的阿娜答,别来招惹我的女人。」独占之情溢於言表。
「好可惜……」长相娇美的雨朵蹙眉,我见犹怜。
鱼步云挥手像赶变种病毒似的。「你、你、你,还有你,全都走开,不要靠近她。」她是他的。
「奸霸道。」可法·;雷一脸惋惜。这么文文弱弱的小女人,被鱼步云这粗鲁的家伙缠上,怕是挣脱下开了。
「她知道你的感情吗?」黎忘恩向来实事求是。「不怕吓坏她?」
困扰爬上他阳刚的脸庞。「很麻烦。」
真的很麻烦。
成天挂心一个傻呼呼的身影,贪恋她的笑、她的瞠、她老太婆似的叮咛,引发一道道热流汇集到胸口,涨得满满的,几乎快溢出来。
她是呆了点、蠢了些,老以为世界大同、天下和平,但—;—;她对他的关心是真的,她对他的照顾也是真的,她对他真诚无欺,一如本性那般纯然,不求任何回报。
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念头,希望有个女人能一辈子陪在身边。
动心加上习惯,啧,他无法想像没有她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但是她呢?
他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是不是如她在他心中这般重要?
霸道的硬脾气下,鱼步云心底有著不安的暗流。
「村上怜一,」他决定不耻下问, 「你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冰山女,给自己找麻烦?除去眼睛瞎了的原因之外,应该还有更好的理由才对。」
「在我动手之前,」黎忘恩冷冷的冰语射来,「你还有三秒钟的时间可以逃。」
「我可不希望在监狱里跟你求婚。」村上怜一笑著搂住心上人,阻止可能会有的血腥场面。
「凡事都要找理由,既累又不符合经济效益,少点时间遗憾,就多点时间丰富自己的人生,我们下能延展生命的长度,却能增加生命的宽度。」
「什么长不长、宽不宽的?」鱼步云的眉打成结,「听不懂啦!」
「简单一句话—;—;想做什么就去做,这也是你一贯的作风不是吗?」说话的口吻几乎是半带著怂恿。
他只希望鱼步云带回来的女子能容忍他任性倨傲的脾性,让这位仁兄定下来,其他几位也能群起效尤。
如此一来,忘恩才能尽快卸下照顾这群人的重担,他也能早日求婚成功。
说穿了,村上怜一到底还是自私的唯我主义者。
MAY MAY MAY
在人类眼中的海底世界,是缤纷美丽也安静无声的。
鱼群们缓慢优雅地在透明的水族箱里悠游,那与世无争的从容,总能让人们藉由观赏中得到心灵的平静。
「妈咪!」 一名孩童指著大型水族箱内的鱼群,带著哭音说道:「它们好像没什么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这种疑问已经下是第一个人发出了。
事实上,海洋世界的鱼儿们近来的确下怎么有精神,让工作人员急得火烧眉毛,搞不懂鱼儿们为什么懒洋洋的,连收入之所系的鲸豚们在表演时也都提不上劲。
「咕噜噜……他走了,好无聊……」完全转变为雄鱼的红剑声音低沉,「红龙老哥,有个听得懂咱们说话的鱼步云在,似乎比较热闹些,咕噜噜……」
「哗啦啦……就是说嘛……」连爱凑热闹的枯叶鱼也显得有些虚弱,「说真的,不只是我,小丑鱼、虹鱼、电鲛……就连海啄、鲸鱼兄弟们也都很想他。」
「咕噜……毕竟他也算是我们的一分子,呼噜噜……」红龙依然稳重。 「只可惜,咕噜噜……」
「不能让他回来吗?」龙须炮弹轰出一问:「真的没有办法让他回来吗?」
「咕噜噜……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但是……」
「但是什么?」鱼群们异口同声地问,著实想念极了那个听得懂它们说话又爱哇哇叫的家伙。
「这需要大家的配合,咕噜噜……」
「没问题!红龙大哥说一句,哗啦啦……我们都配合!」
红龙「嗯」了一声,鱼嘴慢条斯理地开开合合:「咕噜噜……我想到的办法就是……」
於此同时,在人类眼中呈现的画面是—;—;
一群不同品种的鱼围在一起,像在开会似的景象。
奇也怪哉。
第九章
徐曼曼觉得自己像作了一场梦。
被鱼步云强行架到鬼屋似的建筑物,看见有人飘浮在丰空中,那人还笑著跟自己打招呼……她猜自己一定是吓得昏过去了,才会一睁开眼又跳进另一个世界,看见一个艳丽得连她都忍不住吞口水的美女,还有比时下明星更俊美无俦的男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看见鱼步云的女朋友。
不过她现在知道人家早巳另有对象,一切的一切,全是她自以为是的误会。
好丢脸!
在困窘得只想逃离现场的情况下,她又被鱼步云粗鲁地扛离那栋公寓,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套房。
呜呜……羞赧的残红还在双烦烧著,又热又烫。
她想找个大洞把自己埋进去,一辈子都不出来见人。
「喂,醋还吃不够吗?」自认受够了她的漠视,鱼步云大脚跨向她,以一贯的粗鲁扳过她,和自己面对面。「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头看我?」
「女人你—;—;—;啊!你你你……把泪水收回去,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他慌张地大叫。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说哭就哭!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该死!第一次见她掉眼泪时只觉得烦;可现在心里多了一份在乎,看见她的眼泪竟让他心慌意乱。
「还下收回去!啊啊,又掉一串下来!」谁来抽乾她眼睛里的水啊?鱼步云只差没紧张到拔光自己的头发。「你到底在哭什么啊?」
她泪眼夹怒带怨地瞪向他,「霸道也要有限度,你欺负人还不许我哭!」
「说话可要凭良心,我欺负你个鬼啊?」
眼不见为净,鱼步云索性将地压向自己胸墙,让汗衫吸纳她没来由冒出的水分,渗透了衣料、沾上胸口。妈的,弄得他心好疼!「别哭了。」
「你随随便便就抱我,无缘无故就亲我,还抢走我的初吻……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什么都没说,也不管她的感受,实在大可恶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可以抱你、亲你,我甚至还想—;—;」
她揉拭泪眼的小手,突地栘;到他口没遮拦的嘴上。
「你胡说!我、我才不是你的女人。」他从来没问过她的意见,怎么可以自己擅自决定?
他就爱吼叫、打闹、要脾气,粗鲁又没礼貌,谁知道平日嘴巴里嚷的话是真是假?
她在他心上真的有分量吗?
如果有,他怎么能不顾及她的感受,我行我素到蛮不讲理的地步?
「我从头到尾只看见你在吼我、吼每一个接近我的人,像小狗在保护自己的肉骨头—;—;」
「喂喂,」什么烂比喻!「我不是狗,你—;—;」刻意透露情欲的黑眸瞄瞄怀中佳人,暧昧一笑,「你也不像肉骨头。」
「你—;—;」还耍嘴皮子!
「我不会说好听又文绉绉的话,也搞不懂你们女人莫各其妙又古怪的心思,我只知道我要你;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会缠在你身边。」搂住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你、你抱痛我了。」
鱼步云闻言,赧然地松了点力道,咳几声,死要面子地不承认自己的失态。
试探地偷瞄他的表情,徐曼曼壮著胆子问:「你刚刚的意思是—;—;你爱我?」
鸡皮疙瘩爬了满身,他恼到极点,粗糙的大手捏住她双颊,看似有力道,其实只是装腔作势。
「噫噫—;—;」她发出抗议。
他表情张牙舞爪得像只吃人的恶虎。 「你要我穿上西装、捧一堆鲜花素果,嘴里嚷几句什么轻轻地找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还是拿把吉他在楼下唱情歌?够了喔,你们女人脑子里能不能装些实际的东西?你以为我在你身边打转是为什么?」
又这么粗暴!徐曼曼瞪著他,恼极了,乾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痛……」鱼步云收手按住突袭两颊的小手。
徐曼曼为自己粗暴的举止脸红。都是他啦!害她愈来愈粗鲁。
虽然如此,话还是要说, 「我、我不需要你穿西装、打领带,也不要鲜花素果,那是拜祖先用的!我也不需要你照本宣科背出没有意义的甜言蜜语,更不要你唱情歌!我脑子里也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只是—;—;」
「噫噫晤唔?」只是什么?她一双小手还掐在他颊上,让他无法正确发音。
「你那么凶,只会对我吼,不要告诉我这代表你爱我,我又不是被虐抂;!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为什么老是在凶我?!」她终於松手了。
「谁凶了?」他委屈地揉揉双颊。现在比较凶的人是她吧。「难怪有人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但是,她气得红扑扑的脸很吸引人,真想咬上一口。
她杏眼射出怒意。「你才是狗!」气、气死她了!「我不理你—;—;晤,不准亲我!人家话还没说完,我以後不会再为你做饭—;—;唔,还亲!也不再帮你洗衣服—;—;唔……」接二连三的抱怨,瓦解在他赖皮也似的轻薄下。
相接的四片唇办发出暧昧的啧啧声,耳朵听得发热、心跳急促加快,徐曼曼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个精光,站都站不稳,只能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挤不出半点喝止他劣行的声音。
他的吻就像九月份的台风,让人防不胜防,在她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我要你理我、为我做饭、帮我洗衣服,不准你说不!」他这辈子是缠定她了。
「我绝对不会放手,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辈子别想打其他男人的王意!」休想撇开他!
她还是没听见他说出喜欢或爱这些令人心醉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