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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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丰臣狐疑地看著他的特助,似乎看到那双大眼中有著诡计得逞的光芒。
其他女人也上前争相安抚,这一闹,把原来的气氛都搞砸了,他也没了“性”趣。“赛门,我们走吧!”
“是的,总裁。”
一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一坐上车,欧阳丰臣便开始算帐。
“你分明是故意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装糊涂。
“是你搞的鬼,故意在我兴头上时惹事泼冷水。”
“我以为你今晚来这里是要谈公事,而不是把妹。”她故意拿出PDA点出行事历。
“我没有谈公事吗?”他反驳。“我有啊,只是后来客户去别的包厢玩了。”
“喔,那是我的疏忽,我不知道男人办完公事还需要娱乐、娱乐。”她淡淡地反唇相稽。
“该死!你明明知道!”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大声咆哮:“你今天是故意找碴?!”
“我没有找碴,我是为了大局著想。你想想看,那些女人那么靠近我,万一识破了我的真正身分怎么办?所以我才拿水泼她……”她装得很无辜。
“少给我找借口!这两年来,你成功地瞒过任何人。”他气得咬牙。“倒是我,我是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一直过著没有女人的日子!”
“喔?我算算看,你是两年没有女人了。”她又板起脸。
只要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会变得不像自己,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超乎她的想像。
爱,原来是自私、盲目,甚至是变态的。
她那想要拥有全部的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深深折磨著她。
“每一次,都是你在搞破坏!”他大发雷霆,彻底抓狂。“你给我记住!”
“记住就记住。”她也不以为意。
反正两年下来,她多少也摸清楚他的个性,知道他拿她没辙。欧阳丰臣其实是个很尊重她的男人,根本不会怎样。
回到饭店,欧阳丰臣气冲冲地进房,脱下衣服,直接淋浴冲澡。
自从逸韵来了以后,他再也没有任何女人。他怎么可能过著几乎是和尚般禁欲的生活?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难道是他变了?
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涉入他的私生活,管起他的私事了?
他的生活居然被一个小女生给掌握?
一思及此,欧阳丰臣气得几乎要脑充血,没注意到淋浴间地板上有一堆泡沫,他洗好澡、围上浴巾要走出浴室时,一个不注意,滑了一跤,后脑勺撞到浴缸,昏了过去。
***
既然他们在吵架,她也不想帮他准备换洗衣物了。
就让他自己去找,她就不相信他找得到。
虽然他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是个电脑鬼才,可是日常生活习惯差到不行,东西都随便乱丢,又常常忘东忘西。
今晚,她不想理他了。
她换下衣服,打算舒舒服服地泡个澡。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让她自在、放松,不用伪装,回复女人的身分。
泡过澡后,她站在雾气迷蒙的镜子面前,端详著自己的身躯。
白嫩的肌肤,婀娜多姿的曼抄身材,她知道自己很美,甚至不输大明星。
可是,她再美也留不住欧阳丰臣的目光。
两年来,欧阳丰臣真把她当成“赛门”。她黯然想著。
她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叹了口气,她披上浴袍,走回卧室。
夜晚多了分凉爽,她打开落地窗,让微风入内,白色的窗帘飘起,月色如此迷人,更增添一份浪漫的气息。
凌乱的思绪又再度困扰著她。
她心甘情愿永远跟在他身边,可是,他愿意要她吗?
这两年里,费维隽也当了爸爸,欧阳丰臣迟早也会结婚、生子,他的妻子一定无法容忍他们的生活里有她这个特助“赛门”的存在,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便纠结在一起。
算了,不要再想了,想再多也无济于事。
但她还是无法入睡,又想起有一份有关捷克设厂的资料,想跟欧阳丰臣讨论。于是,她找出相关资料,走到他的房门口,敲了门,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直接打开门,轻声问道:“总裁,你睡了吗?”
没有声音,房内一片静寂。
奇怪。她的目光搜寻室内,发现浴室的门没关。
她连忙跑进浴室,竟然看到他倒卧在浴室里,她大惊失色地喊著:“丰臣!你怎么了?”
她跪在他身边,试著将他摇醒。“丰臣!”
过了好半晌,他终于有知觉了。
他显然很痛苦,脸色苍白。“刚刚摔了一跤,头撞到,爬不起来。”他眯著眼说道:“都是你,我因为太生你的气,才没注意到地上而滑倒。”
“对不起,我们不要再吵了。”她担心地说:“来,我扶你到床上躺著。”
但他根本站不起来,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他才让她扶著站起身,偏偏这时,浴巾也随之滑落。
她连忙撇过头。
“不准偷看。”他尴尬地命令著。
她马上回嘴:“我才不希罕。”
这一段短短的距离,不知走了多久,他几乎是春光泄光光了,才终于回到床上。
“你喔,年纪大了,走路要小心点。”
他躺在床上,她喂他喝了些开水,接著替他的后脑冰敷。
逸韵虽然面无表情,其实心底有著开心。欧阳丰臣平时强壮得像条牛,很少生病,上一次她能够这样贴身照顾他,是两年前手臂割伤的意外。因此她虽然担心,但也开心有机会能靠近他。
见他不发一语地摆脸色,想必心底还在生她的气。
“你身上还沾了那么多泡泡,虽然已经干了,但不舒服吧!”她乌溜溜的眼转啊转,提议道:“我替你擦干净吧。”
“也好。”他不忘反唇相稽。“反正,你跟了我两年,我也把你当男孩子看,我的身体你几乎看光了,多看几次没差。”
她的美眸出现怒火。竟然说她跟小男孩没两样?!
“说得也是,反正我看过很多男人,也不差你一个。”
他皱起眉头,不满意她的说法。她到底看过多少男人?想起她以前曾当过商业间谍,那时她是不是也曾以身体当作筹码……
她拿起湿毛巾在他的背脊上擦拭。他确实有一副好身材,让女人疯狂,让男人嫉妒,她一直试图忽略毛巾盖住的某个部位,可是,越靠近大腿,她的手就越颤抖。
好不容易,她终于完成工作。“好了。”
“谢谢。”他心底松了一口气,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刚刚,她柔嫩的小手才摸上他的背,他就感受到自己即将傲然挺立,如果不是过人的意志以及怕被她看笑话的话,他差点把持不住。
“睡吧,有事就叫我。我要跟捷克那边的主管联络,通知他们设厂的文件暂缓。”看看他的状况,逸韵决定先暂缓设厂计划。
凌晨一点,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他的呻吟声。
“逸韵……”
她紧张地起身,冲到他身边,问道:“头还疼吗?”
“嗯。”
“我替你冰敷,等一下。”
她坐在床边,小手贴著他的腰际,因为姿势的关系,她不自觉地靠著他的身体。
“有没有好一点?”她关心地问。
“好多了,谢谢。”
“不客气……”睡意让她神志不清,虽然想在他身边照顾他,但她的眼睛都快闭上了。“对不起,我好像也快睡著了……”
“那就上来睡吧!”他心疼地挪开身体至大床的另一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听他那么说,她也疲累得点点头。“嗯,反正你只把我当男孩子看……”
她爬上大床。一开始,两人还保持距离,但渐渐地,她的身子放松了,本能地寻找他,靠著他……
当头痛逐渐减轻,他也本能地翻身,把她拥在怀里。
***
隔天。
他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净无瑕的面容,他连忙闭上眼睛,却无法推开她。
他怎么能够一直漠视自己的感觉,把她当作男孩看待呢?
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女人,他根本无法忽视她那份属于女人的细致。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张神秘的网狠狠捉住,逃不了了,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此时此刻,他对她有一份难以抗拒的感觉,这不只是肉体上的欲望,而是满腔的柔情,那比欲望更危险千万倍。
他不想让她控制自己,不想屈服于无法克制的欲望,可是晨光照耀在她粉嫩的双颊、艳红的小嘴……让他想要一亲芳泽。
可最后,他还是克制自己的冲动,只是在她的太阳穴轻轻一吻,有如蜻蜓点水,不愿惊扰她。
其实,她已经醒了,可是不敢睁开眼睛。
他们是如此靠近,她欣喜而满足地享受这一刻。
过去的两年,她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梦想著这一刻。
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她知道,美梦到此终结,天亮了。
于是她轻轻动了动,让他知道她醒了,才出声问道:“你的头还痛不痛?”
他接触到那双澄澈如秋水的黑眸,立即心虚地别过眼,深怕显露出什么不应该有的情绪,粗声粗气地说:“被你那么细心地照顾,不快点好也不行。”
“那就好。”她也慌乱地下床,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去准备早餐。”
她步伐轻快,声音回荡在房内。“该上班了,你是大人物,公司不能没有你……”
第五章
这天,欧阳丰臣出席一场重要访问,却又遇到重要客户登门拜访,他分不开身,因此由逸韵──也就是特助赛门接待王亨利。
王亨利是“MIC集团”王飞群的儿子,据逸韵的了解,欧阳丰臣相当地想跟“MIC”签约,只是长久以来,“MIC”似乎对“维若”爱理不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次是否能签约,王亨利是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
逸韵当然也小心翼翼、不敢得罪。
王亨利是个年轻人,长得不错,相貌英俊,不过跋扈、嚣张的性格全写在脸上,显然是个被宠坏的富家公子。
“这家店还算不错。”他一进门就对店内的装潢评头论足。
“这间店是欧阳总裁特别挑选的。”逸韵含笑。“真高兴您喜欢。”
她不太喜欢王亨利看著自己的眼神,很诡异,似乎藏著某种诡计。但这是大客户,她也得沉着一点应付。
“赛门先生,你看起来很年轻──”
“我不年轻,二十二岁了。”逸韵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你跟著欧阳总裁多久了?”
“两年。”
“两年?”
王亨利不禁想笑。
奇怪,难道欧阳丰臣看不出来,“他”不是男人,而是个俏生生的女人?
他色迷迷地打量眼前的人,笑嘻嘻地趋上前,逸韵则稍稍往后退。
“他”只是穿了西装,剪了一头短发,这些人就瞎了,没发现这样一个美女吗?那张红艳的樱桃小嘴、水漾的大眼,多么惹人怜爱啊!
王亨利对她产生无比的兴趣。为什么“他”要扮成男人?
他兴致来了,想跟“他”好好玩一玩……
“赛门,坐过来一点,我们比较好讲话。”王亨利笑呵呵地说。
逸韵迟疑了一会儿,才坐过去。
亨利高大的身形完全遮住娇小的逸韵。她有些慌张。
“帮我点烟。”他玩游戏似地开始使唤她。
逸韵目光一闪,强自镇定地拿起打火机替他点烟。
王亨利吸了好几口烟,故意往她脸上吐气。
逸韵连忙转过头,烟味恶心得让她想吐。
“小子,怎么这么怕烟?会不会抽烟?”王亨利故意调侃。
“我不会……”逸韵不停咳嗽,声音不自觉地变回轻柔的女声。
“在E国,只有女人不会抽烟。”王亨利意有所指地对她说道。
“什么?”逸韵一时还会意不过来。
忽然,亨利整个身躯往她身上靠过来。
“赛门,你真是个很特别的‘男孩’……”享利话中有话。“眼睛比女人还有神,皮肤比女人还白,没有胡须,甚至,也没有喉结。”
他忽然伸手压住她的喉咙,她大吃一惊,往后倒。
“你要做什么?!”逸韵惊恐地大叫。
“脱去你的衣服,看看我的直觉对不对──‘你’是不折不扣的女儿身!”王亨利贼笑著用力一扯。
他高大的身躯加上力气,逸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一边抵抗,一边不断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亨利不顾她的叫喊,门外的服务生也置若罔闻。
很快地,逸韵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雪白的衬衣,也露出娇嫩的肌肤。
“救命、救命……”逸韵泪流满面,亨利依然没有停下动作。
这时,欧阳丰臣终于赶到约定的地点。
才刚走近房间,他就听到房内传出逸韵凄厉的叫喊。
他一震,迅速打开门──逸韵正被亨利压在身下。
“亨利!你在干么?!”欧阳丰臣怒声大喝。
他二话不说抓住亨利,用力把他甩出去,亨利摔得四脚朝天。逸韵整个人缩成一团啜泣,欧阳丰臣倏地涌起一股怒气,立刻脱下外套,温柔地覆盖在她身上。“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