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老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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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她只能停下来，用脚拼命地踢我。边踢边哭，宁宁用手拼命的抓住我胸前的衣服，她也在哭，两个女孩都在哭，但却是不一样的心情，只要能让宁宁开心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宁已经住院一个多星期了，从她住院的第一天开始，她的身体开始浮肿，配型手术做下来，我的肾宁宁可以使用，天无绝人之路，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病床上的宁宁。。。我总以为宁宁会很开心的，哪知道宁宁想了想却说：
“我才不用你的肾呢？你天天抽烟，你的肾肯定很脏。”
“抽烟只会影响到肺，跟肾八杆子打不上关系。”我差一点笑出声来。
“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我才不用人家男孩子的东东呢？”
“什么男孩子，女孩子，想当初你刚跟我住到一起时，就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女孩子的身份。还男孩子，女孩子。”我感觉宁宁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反正你的身上的东东我是不会要的。”宁宁斩钉截铁地说。
“宁宁，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耍小姐脾气。。。”我正想很着急地训她几句，忽然电话响了。我打开手机的翻盖
“小顾啊。”里面传来校长的声音，“今天学校聚餐，你怎么又不来了。”
“我有点事，不好意思，我真得来不了啊。”我歉意地笑了笑。
“是不是在家里陪你那个女学生。”
“没有啊，校长，我那个女学生生病了，肾炎很严重的，现在住院了。。。”
“别说了，撒谎也不动动脑筋，就是那个叫王宁的女学生，她会得肾炎，我不信啊。你以为我会向你们这些小年轻喜欢看言情剧啊。”
“真的校长。。。”
“别说了，你过来一下吧。”
“校长我真的不想去。”
“就当作我求你了好吗？”我感觉校长的声音苍老了许多，“秦小喝了很多酒。”
我呆住了，但我还是坚决地说：“我不去。”
校长对我的回答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仍然在说：“真的秦小喝了很多酒。”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校长又开始讲话了：“一杯又一杯。”
又沉默了一会儿校长又开始讲话了：“谁也劝不住她。”
忽然校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啊。只要你能来，无论你向我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
我赶紧合上了手机。
我转过头去看着宁宁，宁宁也看着我，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似的。
“去吧，我的哥哥老师。”宁宁故作轻松地说啊。
“不去。”我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决。
“去吧，去劝劝秦老师。”
我抓住宁宁那已经开始发胖的手，“你知道吗？如果我去了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我深深的知道我跟秦老师之间现在要么是爱情，要么是敌人，不可能有第三种关系了。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你的哥哥，你的老师，我都会陪着你。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就让秦小让校长去恨我吧，就让我的同事去鄙视我吧。”
宁宁幸福地流下了眼泪，她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尾声三
宁宁幸福地流下了眼泪，她捧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别看我长的高高大大的，其实我是个心理很脆弱的人。”我想了想说，“我不坚强，一点也不坚强，其实我很想做个好老师，可是我总感觉生活总在逼我，让我离开我所处的轨道。”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只要这次你的病能治我，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跟你。。。跟你。。。”
“你有电话了，你有电话了。。。”我的话还没有讲完，手机又响了。
我打开手机翻盖，是涂于明的声音，“小顾你快来一下吧。”
我啥也没说，我很沉默地拿着手机。。
“秦小酒醉了，她爬到酒店的楼顶上，一动也不动站在那儿。你过来一下吧。”
我还是静静地拿着手机。
“我们劝她下来，可她却说让风吹吹让她冷静冷静。”
我还是一生不吭。
“大家都怕出什么事，大家都知道她为什么这样。”
我轻轻地合上手机的盖子。
“怎么啦？哥哥。”
“秦老师爬到酒店的楼顶上去了。”
“你还是去一下吧。”
“不去。”
“去吧，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呢？”
“不去。”
“去吧，你不去，我就不要你的东东了，你去不去。”
“你答应要我的东东是吗？”我很开心地看着宁宁。
“那你快去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狠狠地看了一眼宁宁，然后转身。。。当我来到病房门口时，
“哥哥等一下。”宁宁叫住我。
我转过头去狐疑地看着宁宁。
“再见。”她向我摆摆手。
“再见。”我也向她摆摆手。怎么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
。。。。
五层楼高的酒店外面伫立着一个大约十层楼高的霓虹灯，闪闪发光的干龙大酒店欢迎您这几个字把酒店照的如同白昼，远远地我看到秦小站在楼的边缘，涂于明用手拉她，她便奋力的摆脱着涂于明的纠缠，然后涂于明再拉她，她再摆脱。。。好像秦小在大声地喊着什么，涂于明也在大声地嚷嚷着什么。他们都很激动。当我快到楼下时，忽然感觉到一件衣服从楼上掉了下来。紧接着那件衣服掉在离我眼前不远的一辆奥迪A6小轿车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然后那两小轿车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憋了下去。不对一件衣服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定睛一看原来是涂于明，他正仰面躺在汽车上，嘴角流下了鲜血，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死死地盯着我瞧，奇怪那眼睛竟然没有任何痛苦，那样的安详那样的轻松，竟然还有一丝笑意，肯定是他跟秦小相互拉扯时不小心摔了下来的。
我转过身去向宁宁所在的医院狂奔，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我坐在宁宁的身边，大汗淋漓，浑身抖索。
“怎么啦？”宁宁很激动地问我。
我只喘粗气，我还是一声不吭。
“是不是秦老师跳楼啦？”宁宁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可是涂于明老师跟秦老师在楼上拉扯，涂老师失足从楼上掉了下来。”
“然后呢？”宁宁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我的头。
“然后我就转身狂奔回来了。”
“他死了吗？”宁宁低下头来，把脸紧靠在我大汗淋漓地头上。
“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怎么可能会不死呢？”
“别害怕，好吗？”宁宁抱我的头抱的更紧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有人在喊我。
“顾老师，我来了。”
我把宁宁推开，发现是那个农民，那个文章开头扮演富翁开高级轿车把宁宁带走的农民，那个据说是宁宁爸爸认的弟弟农民，那个我掉到河里，曾经在他家洗过澡的农民。
“宁宁打电话给我说她病了，我过来看看。”
“你打电话给他了吗？”宁宁坐到床上。
“打了。”那个农民很心痛地看着宁宁，“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快了。”
“谁啊？”我很诧异地看着他们。
“她爸爸。”那个农民看着我紧张地说完，又紧张地看看宁宁。
“你爸爸不是死了吗？”对于这个答案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其实在很久以前，当我被查出来生病了以后。”宁宁看也不看我机械地说，“我爸我妈就会经常吵架，后来有一次又吵完了，我爸打了我妈一个嘴巴，然后我妈就自杀了。”
“大哥为了怕宁宁伤心，一直骗宁宁，妈妈跟大哥离婚了，出国了。”那个农民模样打扮得人接着说。
“四年前，不是应该是五年前了，当我明白了一切以后，我很伤心，我跟爸爸吵了一架后，不允许他以后来看我，我恨死他了，我说就当他已经死了。”
“后来大哥去了英国办了个分厂，叫我多照顾她。这几年一直没有回来，其实他很想宁宁。经常打电话给我问宁宁的情况。其实这么多年来大哥身边有很多女人，但他一直没有结婚，我知道他心中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宁宁的妈妈，一个就是宁宁。”
“宁宁。”
我转过头去病房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不用猜我也知道那是宁宁的爸爸，因为他们父女俩长的是如此的想像，一个很儒雅，风度翩翩地男人。
“大哥。”那个农民模样打扮得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爸爸。”宁宁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宁宁。”宁宁的爸爸径直走到宁宁的病床前，“爸爸回来了，爸爸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宁宁。”那个中年男人又大声喊了一声。可宁宁的头还缩在被子里。
“宁宁。”我轻轻地喊了她一声，把她的被子掀开。
躲在被子里的宁宁泪流满面。她死死盯着天花板。
“宁宁，你爸爸来看你来了。”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爸爸。”宁宁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投到宁宁爸爸的怀抱里，“爸爸我原谅你了，不是我妈妈不会死的。”
“乖女儿，爸爸想你，爸爸爱你。。。爸爸不能没有你。”一个中年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很伤心的哭着。
“大哥。我走了。”那个农民打扮的中年人拍拍宁宁爸爸的肩膀轻声的说完走了。
“叔叔，我也走了。”我站在他们身边轻声地说。
“你等等。”宁宁爸爸转过头来，用他那深邃的眸子看着我。
我转过身来。
“我知道你是宁宁的老师，一年来我们家宁宁一直跟你生活在一起，我也就不转弯抹角的来，你喜欢我们家宁宁吗？”
我不容置疑地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你爱我们家宁宁吗？”
我还是不容置疑地点点头。
“那你呢？我的傻丫头。”
爸爸怀里的宁宁使劲地点点头。
“很好我很开心，爸爸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什么早恋？什么师生恋乱伦？见鬼去吧？只要是真爱，我支持。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让你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地人。”
那一晚在没有宁宁的房间里，我睡在床上感到很踏实，我虽然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但我优柔寡断，没有自信，容易失落，特别脆弱，可是宁宁爸爸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他是那样的自信，给了我很多力量，在我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涂于明，他死时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的眼前，那轻松的眼神，也许活在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女孩子身边，而那个女孩子一点也不喜欢自己，那肯定很难受，死也许最好的解脱。
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时发现外面下起了小雨。
我匆匆吃完早饭打开门，发现秦小站在门外。我的心一紧。
“放心吧，我今天来不是纠缠你的。我只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咱们边走边聊。”
雨中我们谁也没有打伞，夏雨打在身上，好像能消灭人身上因为炎热带来的烦躁。
“你知道吗？涂于明死了。”秦小很失落地说道，“从你来到这个学校开始，这一年我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梦。无论是把你当做弟弟，还是把你当作二号老公，还是把你当作男朋友，我都无法割舍对你的那番如梦一般的情感。”
长时间的沉默后，秦小接着说：“如果没有出现你这个女学生，你会选择我吗？”
秦小突然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停了下来。看着她，然后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谢谢。”秦小擦去脸上的泪和雨水，“这个学校我呆不下去了，就怪我昨天发酒疯。把涂于明给害死了，自责，内疚，我已经跟我的爸爸也就是我们的校长提出了辞职，我已经在南方联系了一家民营学校。。。”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站在雨中紧紧盯着秦小。
“我马上就走了，我想问你在以后的岁月里你会经常想起我吗？”
我又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同时我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谢谢，那再见了。”她伸出双臂，我也伸出双臂，在那个雨中我跟秦小紧紧地拥抱了。
然后她一把把我推开。转过身向远方奔去，突然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我大声喊道：“二号老公，再见！二号老公，我爱你！”
宁宁病房的外面我发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岳芸，刘扬，景亭。。。
“你们来干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们。
“我们听说宁宁病了，过来看看她。”他们边说边把我往远离病房的地方拉着。
“哥们。”刘扬痛苦地看着我，“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幸的消息。”
“怎么啦？宁宁不会死了吧？”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的，不是的。”刘扬着急地辩论者。
“那到底怎么啦？”
“王宁不见了。”岳芸也很着急地说。
“宁宁，宁宁。”我大叫着往病房冲去。
病房里宁宁的东西都没有了，一个护士正在收拾房间。
“宁宁哪里去了？”我很愤怒地盯着那个护士。
“谁要你的宁宁啊。”那个护士站直了身子，也很愤怒地看着我，“她一大早就被她的爸爸带走了，听说他爸要把她带到国外去治疗，哪个国家就不知道了。看她走的时候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我打开信
哥哥老师：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其实我也很不想走，我真的很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