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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期待真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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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想离开,但丈夫却马上扣住她,怜儿随即放弃尝试;厅中虽有舞蹈表演,但是她根本看不清楚,也不敢看她丈夫,只好看他握紧酒杯的大手。

厅中有骑士,自然也有他们的家眷,可是连小孩也不敢喧哗,难道是因为弥漫在她周围的气氛太过阴郁的关系,所以妇女、孩子全受到了影响。

在年少的岁月中,怜儿从来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如此可怜的新娘,在自己的婚礼上不但无法畅笑,甚至希望大家都离她远一点。

宝狮庄的仆人们为了祝福他们,也为了和坎普墩的佣人们一别苗头,特地在甜点上费尽功夫,连夜烘焙,跟著女主人送了过来,如今果然吃得客人赞不绝口,甚至抢了主餐的风头,孩子们更是津津乐道蛋糕上那对糖做成的新人。

可惜怜儿一项也没尝到。

等茱迪终於起身表示要送怜儿进洞房时,夜已深沈,雷夫也已醉到无心注意她的离去,让怜儿不禁奢望他会“无法”前来骚扰她。闹洞房也是传统的礼俗之一,所以随若茱迪和瑷媚前来的,还有几位她不认识的女眷;怜儿实在是受够了,便毫不客气的请她们全部离开。

独处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把小刀藏到枕头下,但愿自己用不上,再卸除全身的衣服;因为大床有帘幕,加上放下的头发也可以稍作掩饰,所以怜儿便把面纱一并除下。

她紧张的浑身颤抖,一直等到男客拥著新郎进来为止,从喧哗的声音中可以发现他们都醉了,也遭到和女宾们一样的待遇被主人逐出房去,不过大家似乎都不介意。

怜儿把脸埋入枕中,任何一个轻微的声音都足以令她发抖,当他掀开帘幕时,她甚至不由自主的环抱住身子,等他往床上重重一坐,她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屏息静气的结果便是胸口发疼,四肢冰冷,害怕得不得了,最後身旁终於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睡吧,我没有强暴孩子的习惯。”

怜儿并不是完全清楚他的意思,不过却确知自己“安全”了,心情一放松,马上紧跟在他之後进入梦乡。






  


 第3章


在迷迷蒙蒙之中,雷夫只觉软玉温香在抱,奇怪,瑷媚没有贴紧他睡的习惯啊,即使在天最冷的时候,她仍喜欢各盖各的被,各睡各的觉。

但他怀中明明有个柔软的身躯,雷夫於是伸出手去揽她的肩膀,想不到她嘟哝了几声,挣脱开去。无妨,雷夫顺势松手并背过身去,不料她马上又凑过来,快得让他几乎没有时间思考她怎麽会如此善变?这次她没有再拂开他搭到肩上的手,於是他便以不吵醒她的原则轻轻爱抚她,一来是自己不急,二来也是因为仍在半睡半醒之间。

奇怪,瑷媚的皮肤怎麽比以前滑腻许多?就像丝缎一样,而且曲线更加圆润,胸脯也丰满一些,这是什麽时候所产生的变化?

雷夫猛然惊醒过来,不对,这不是瑷媚,而是他的妻子,蜷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本以为她还只是个小女孩,但那样的“曲线”可不是小女孩所能拥有的。

女孩又蠕动了一下,好像她想要……会吗?她到底仍在熟睡之中,或者已被他弄醒,正在暗示他继续?雷夫为少女会如此“激进”而感到吃惊,但身子却极度的渴望她。

她做到了,她已经让他想占有她了,虽然仍不知她的长相如何,不过她既已为他制造了机会,他就该把握黑暗的时刻完成“责任”。

躺在他身边的怜儿刚作了个最甜美、最奇异的梦,正因为知道清醒之後不会再有相同的感觉,所以她便紧攀住梦不放,希望自己永不醒来,但“美梦由来最易醒”,迷迷蒙蒙之际,只知道有个男人在身边,而且他的手还以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方式在身上摩挲,怜儿根本无法把她的丈夫和这个带给她快乐感受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从丈夫身上她不是只会得到痛苦和折磨,怎麽可能是温存与甜蜜呢?

一直到觉得脸被摸痛时,她才完全醒转过来,在恐惧之中,本能的从枕头下便抽出匕首。

在抚摸妻子的面颊时,对她的伤毫无所觉的雷夫并不知道自己已弄痛了她,本来只想拂开她脸上的发丝,让她清楚他已“准备”好了,而从她发出的呻吟声听来,她“应该”也准备好了才是,万万料不到接下来是一阵微痛,雷夫惊愕的抽开身子,等手指触摸到黏湿的伤口时,才气得大叫出来。

其实也怕得要命的怜儿早已缩到墙角去。

从另一边下床的雷夫并不知道妻子已在同一时刻离开床铺,迳自走到和小厮睡觉的候客室相接的门往外叫:“点盏灯进来,德恩,再叫个女仆来,我得换条床单,顺便进来把火给点上。”

怜儿本已忙著找睡衣,现在籍著外头透露进来的微弱光线,终於把睡衣给套上了。

德恩上来的时候,雷夫的眼光马上“钉”在妻子身上,她虽只有一百五十八公分左右,但透过质料轻薄的睡衣看去,却依稀可见那完美的身材,胸挺腰细,圆臀微翘,如今再背著他把一头秀发自衣服内拢出披垂下来,老天,如果光看这些,她可真是个尤物。

她走到床边去想捡小刀,雷夫一看清楚她想干什麽,马上大叫,“别动,夫人!”

怜儿慌得马上退回到房间暗处,自己企图伤他真是愚不可及,这麽一来他将会给予自己双倍的惩罚,这麽做只会害苦自己而已。

雷夫的怒气在看清楚“凶器”後更加高涨,凭这把小刀,她想成什麽大事?腰侧的伤不会比擦伤严重到那里去,和在战场所受的更是没得比,说不定这一切都只是场意外,其实她并无伤他之心,但她带把小刀上床干什麽?

难道是想割伤本人,好在床单上留下初夜的痕迹?她会笨到去用这种老套?就算她已非处子之身,他也不会介意,甚至可以与她商量做出“证据”的办法,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有骗他的意图。

等来换床单的两名侍女用别具的眼神轮流看他和躲在暗处的妻子时,雷夫的心情便更加恶劣,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显然和他有共同看法的侍女明天就会把“故事”散布出去。

“德恩,去拿绷带来包扎我的伤口,”他故意让那两个女人看清楚他腰侧的小伤,“床单上只能有我妻子的血迹。”

从暗处传来一声惊呼,但雷夫理都不理,让她去伤脑筋好了,如果明早床单上仍是一片雪白,那将一辈子难堪的人是她,可不是自己!

怜儿的身子转为冰冷,想不到他在别人面前毫不掩饰有伤她的意图,她突然想看清楚这个残忍男子的长相,於是便抬起头来,用仅有的一只尚能视物的眼睛集中焦点,往并没有看她的男人望去。

下身盖著一条薄被单的他坐在壁炉前,火光足以令她看清楚她所想看的,这就是她的丈夫?天啊,不,嫁给一个只会令自己充满恨意的“英俊”丈夫,岂不是天大的折磨?这太残酷了,不!不要!

现在她明白为什麽他的标帜其实是一只银狼,而外号却叫做黑狼了,因为他黑眸、黑发,连胸毛都是浓密乌黑的。

他黝黑的皮肤一点儿也不惹人厌,事实上……老天佑她,光看他一眼,已足以使自己气为之夺,他的肌肉结实,全身充满了惊人的威力。不过最教人心惊的是他出奇英俊的面庞,黑发鬈曲至头,眉目清朗,双唇虽抿紧,却不掩其优美,鼻梁挺直,配上方正的下巴,这是一张堪称无懈可击的脸。

可惜的是在俊美的外表下,竟有颗残酷、邪恶的心,天使面庞、恶魔心肠,想来就足以令人惋惜落泪。

在德恩为他包扎伤口时,雷夫可以感觉到女孩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光,但当他看过去之时,却只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影和如云的秀发,不禁使他想起在“凶案”发生之前,她的温柔与热情。她想要他,凭这一点已足以使他血脉偾张了,好比现在她正盯住他看一样,他忽然想立刻占有她。

雷夫迅速遣退德恩,缩在暗处的怜儿更是抖得有如风中的落叶。

“请你回床上去,怜儿夫人。”

因为房间太静了,倒显得他的声量吓人,其实雷夫也被自己沙哑的口气吓一跳。

见她马上上床,虽是背对著他,但雷夫已满意的露出笑容。“把睡衣脱掉,夫人。”

怜儿僵了身子说:“大人,我”

“如果你害羞的话,可以把帘幕放下,”他不耐烦的说:“我无意看你脱衣。”

怜儿只好放下帘幕,面带笑容的雷夫在看见她丢出睡衣後便吹熄腊烛,然後上床去,伸出手去把躺在另一头的她给拉过来,马上就感觉到她的颤抖。

“你觉得冷吗?”

她宁可死也不愿承认自己怕他。“是的,大人。”

他的手指从她的胸前一路滑下。“待会儿你就会温暖起来。”

但怜儿仍抖个不停,搞不清楚他为什麽要对自己这麽温柔,何时才要开始惩罚行动?雷夫继续爱抚她,但怜儿却越来越害怕,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呢?

因为满心都是恐惧,所以当身子被扶高时,怜儿简直不知是怎麽回事,接著席卷而来的便是他进入时的刺痛感,令她不禁叫了出来。

雷夫的惊讶其实并不下於她,原来她仍是处子之身,换句话说,他刚才所下的结论完全不对,她的确存心刺他,而且还大有将他刺成重伤的意思,明白了这点之後,他对她的柔情尽失,翻个身便睡著了。

怜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不再是个未解世事的小女孩了;但因为她对他毫无感情可言,所以感觉才会这麽糟糕,不过只要他不会常常找自己,自己就可以免受这种苦,怜儿最後便是在怀抱这份希望的心情下进入了梦乡。

☆ ☆ ☆

隔天早上怜儿是被一群女人吵醒的,当布幕被拉开时,她才刚刚醒来,却立刻被扫下床去。

依照传统,今天是展示床单的大日子,但在其中一名女士瞥见怜儿的脸,并发出惊呼声时,其他的女人也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怜儿马上转过身後掩住脸,这个像哭泣的动作引来更多的疑问,大家都想知道出了什麽事,但怜儿既不回答,也不肯转身。

最後还是由瑷媚出面,把所有的女人都打发出去,接著有人把睡衣披到怜儿身上,她才感觉到自己仍一丝不挂,马上套好睡衣,再接过面纱。

怜儿在戴好面纱之後,便投给茱迪冷冷的一眼,房里只有她们三个女人,丈夫则不见踪影。

“那些女人是谁?”怜儿问道。

“在婚宴上没有介绍她们给你认识,是你丈夫的疏忽,”茱迪说:“不过你很快就会认识她们的,她们都是你丈夫手下骑士的妻子或女人,听说在南征北讨的佣兵生涯中,雷夫大人仍允许手下携儿带眷的,每到一处就要为安置她们而辛苦,不太容易吧,瑷媚夫人?”

“我不知道。”

“噢,你当然不知道,瞧我多糊涂,”茱迪故意说:“我忘了你跟在雷夫大人身边才不久。”

瑷媚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她的心绪早在触及被单上的血迹时一片紊乱,雷夫竟然真的与新婚妻子圆房?

“你没有赶上早餐,怜儿,”茱迪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你并不是唯一没赶上的,令尊至今仍在昏睡之中呢?你丈夫也出门去了,所以我看婚礼至此已告一段落,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你们是可以走了。”

“你不需要我们留下来陪你?”茱迪只是礼貌上问问。

怜儿已经懒得开口,只有摇头。

“好吧,一旦叫醒令尊後,我们就走,你要不要跟令尊道别?虽然我无法保证事後他会记得,但是……”

“不必了。”

“好吧,祝你幸福,亲爱的。”

“谢谢。”怜儿面无表情的看著茱迪离去。

“我不怪你讨厌你的继母,”瑷媚说:“她的确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人。”

怜儿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说话。“请把我的侍女叫来,我不想再麻烦你,瑷媚夫人,我想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後整天待在房里。”

瑷媚抿紧唇道:“随你高兴,夫人。”但愿能早点摆脱掉这个傲慢的女孩!

结果怜儿才刚洗完澡,瑷媚就再回到房里,跟她说守卫已准备好要护送她回宝狮庄去了。

因为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所以怜儿的反应也就不太敢相信。“你确定我能回宝狮庄去?这麽快?”

“大人说的的确是宝狮庄,他说你对那地方比较熟,至於平日的花费当然会悉数供应,说不定还会派个管家过去,不过能不麻烦他的地方,你还是别麻烦他得好,你不是也希望尽量避开他吗?”

“对,噢,是的。”

怜儿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马上收拾东西,赶著离去。

等著护送她回家去的是吉伯特和四名守卫,当得知自己今天的第一件任务便是送怜儿回老家去时,他真是大大吃了一惊,不过看怜儿一副急著离开坎普墩的样子,再加上听说雷夫甚少住在这里,他便自我安慰的想或许雷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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