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爱个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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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沓恩!?」
没有特别的情绪,但这个名字,却意外的印上她心田。
望向窗外,沉思。一个陌生的名字,居然能轻易的撼动她封锁多年的心房。
也许真如亮仔说的,那名字真的具有男主角的气势。
莫非,小说写多了,她也开始多愁善感了吗?
沓恩──这个名字,牵动了藏在她心底多年的另一个名字……
心微微抽动,她的眼眶泛红,没有泪,只有积压在眼中满满的愁,溢不出来,她的心又要再多承受一分的愁绪。
习惯了,她早巳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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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总裁他……」
美艳的女秘书急忙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内的情景又令她醋意大发。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敞开衣扣,袒露着一只圆乳,站在总经理身边,弯着身子,不断地蹭着总经理。
「庄太太,很抱歉,总经理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不能再为妳解答妳想问的问题。」压下心中翻腾的醋意,金可美一副以公事为重的严肃样。
自从分公司在台湾成立以来,有许多面临公司被并购的富商太太,总是借着哀求的理由,来接近总经理,色诱的手段是最普遍的一种。
她已经过滤许多人了,原本她见这位庄太太行为端庄,又苦苦哀求,才愿意让她进入的,没想到……
看来,以后不管任何女人怎么苦苦哀求,她绝不能再心软放行!
把衣服穿好,庄太太狠瞪了她一眼,扭腰摆臀的离去。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金可美怒视着俯首专注于卷宗上的男人,好半晌,以质询的口吻怒道:「为什么你不叫我进来赶人?还是你真的喜欢那种卖弄自己肉体的女人?」
男人缓缓抬起眼,瞟向她。「人是妳准许进来的,不是吗?」
「你……沓恩,我们在一起有三年了,你不喜欢什么,可以马上告诉我,不必……」金可美重重的叹了声,「你让我很不了解你!」
抬起头,沓恩也是一副以工作为重的严肃样。
「总裁找我什么事?」
瞪着他,一秒、二秒……她服输了,他们的使命是工作,不是恋爱。
「总裁要你马上回韩国去一趟,机票我已经帮你订好了。」
「我知道了。」语落,他依旧是工作摆第一的男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又一回,她再度带着满腔的怨,离开他的办公室。
她不懂,在工作上,她是他得力的助手;在床上,她是他最好的床伴。再怎么无情的人,在一起三年,就算说不出一句我爱妳,至少,也给她一个笑容吧!
但,没有,从来他都没给她一个笑容过。
他,沓恩,不是冷酷,而是冷血无情。
这是在一起三年,金可美唯一了解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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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跑车驶进了美丽新乐园社区内,远远地,殷萝桦看见一辆黑色房车停在她家门口。
熟悉的房车,那是她老爹的座车。
跑车停下,房车后座的车门同时打开,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典雅妇人,带着亲切笑容,走下车。
「阿姨!?」那是她的继母右美云,一个亲切的好女人。「您来多久了?怎么不先告诉我?」
殷萝桦下车走向右美云,司机恭敬的向她打招呼。「大小姐。」
「等很久了吗?」
「夫人等了一个钟头了。」司机答。
「阿姨,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您来了?」她心疼一个高贵妇人在门外苦等。
「我怕妳去了出版社谈重要的事情,会打扰到妳。」
右美云的体贴和真心关怀,陪伴萝桦度过每个人生的难关,但却也是让萝桦离家独立的主因。
「我不是去出版社,只是去暍下午茶。」
进入屋内,右美云拿出一个精装盒子,堆着满脸笑容,把盒子递到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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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姨送给妳的生日礼物,刚刚才买的,本来想明天再拿给妳,但想想,我没什么事,就直接过来了。妳拆开看看,我选的,不知道妳喜不喜欢?」
「阿姨选的,我一定会喜欢。」殷萝桦坐到沙发上,把盒子打开。
六种可爱的项链串在一起,结合而成的「心锁」项链,是今年最流行的BOBO风格。
「我看妳总是戴那些缠脖子的项链,所以挑了这个心锁项链。」右美云笑着问:「妳喜欢吗?」
「我很喜欢。」
强装出笑容,项链她的确喜欢,只是,阿姨不懂她为什么喜欢层层缠住脖子的项链。
她想锁住那段往事,把它锁的紧紧的、紧紧的!
「我来帮妳戴上。」
她没反对,即使她身上穿的衣服,可能和这条心锁项链不甚搭配。
从小到大,阿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宠溺,她也学到了菁华,现在,她长大了,她也会宠溺阿姨,只要阿姨想做的事,她会尽全力配合。
解下脖子上的黑色十字架项链,她任由阿姨把心锁项链戴上。
「很漂亮!」右美云扬起赞美的微笑。「萝桦,妳真的很美。」停顿半晌,她缓缓吐出提议。「如果妳不赶稿,多陪陪妳爸去参加一些宴会,有妳陪妳爸去,妳爸一定会觉得很光荣。」
萝桦知道右美云是在鼓励她多交些男的朋友。
但一个早把心锁住的人,如何能够去和别的男人交往?对她、对别的男人,都是一种伤害。
「有阿姨这么好的妻子,陪老爹去,那才是老爹的光荣。」萝桦把机会推了回去。
右美云淡淡笑道:「妻子是伴侣,女儿才是骄傲,有空多陪陪妳爸,多回……回家去。」
愧疚的神色浮上,右美云对萝桦搬出来一事,始终耿耿于怀。
她到现在还不确定萝桦是真的想要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好利于写作,抑或是……知道她儿子在排斥她?
看到右美云脸上的愧疚神情,萝桦笑出一脸无忧。
「阿姨,有空我会回去的。不过,我认识许多同行的朋友,大家时间多,常约一块喝下午茶,您不会怪我没回去陪您吧?」
她撒娇的依偎在如慈母的右美云身边,以小女儿的娇嗔,掩住心中的轻叹。
之所以搬出来独立,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写作之便,但还有一个主要因素。
在她六岁的时候,阿姨带着她和她前夫生的儿子矫田健,嫁进殷家。才六岁的她,比起同年龄的孩子成熟,她并不喜欢新妈妈,长达一年的时间,她在自闭中度过,除了老爹之外,她不和其它人说话。
阿姨的耐心和关爱,慢慢开导了她,也让她仿佛觉得回到母亲的怀抱中,但同时问,大她三岁的矫田健,也感觉到自己渐渐失去了母爱。
老爹疼她、阿姨宠她。尽管在殷家过着富裕生活,任何事都有人照料,但矫田健仍有不平心态,对她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愈来愈有敌视心态。
有一天,她听到阿姨和矫田健发生争吵,阿姨劝他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要妄想,却也激出他累积近二十年的不平心态。
她知道矫田健想要接管殷家所有的事业,但他又怕老爹偏心,也许连一半的财产,他部得不到。
其实他多心了,以他的能力,要接管殷家事业是绰绰有余,她也不会去争,因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她明白,只要她在家一天,他一定倍感威胁,甚至和阿姨之间的裂缝会愈来愈大,那不是她愿意见到的场面,所以,她毅然的选择搬出来。
老爹有阿姨细心照顾,她很放心。
「我不是在怪妳……」右美云急着解释。「妳能多交一些朋友,阿姨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怪妳呢?」话题转进她最忧心的。「萝桦,妳爸一直希望妳能忘掉那件事,敞开心怀,去交男朋友。」
「阿姨,我不能,我忘不掉!」毫不思索,她坚决的口吻,一如她坚定的心。
「萝桦……」右美云难过的看着萝桦。这孩子倔强的令人心疼。「有件事,妳爸不让我说,但是……」
支吾半晌,右美云还是忍不住说了。
「当年那个孩子,并没有火化,听说是让一个韩国来的医生给带走了。」
猛地抬头,殷萝桦的眼中透着万分惊诧。「阿姨,您是说昊天没死?」
「我……我也不知道。萝桦,不要把那件事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也许是那孩子……」
提到了伤心往事,萝桦红着眼眶、咬着唇,仍是抑不住伤心泪。
泪水决堤般的泛流,积压的情绪,再度崩溃。
「阿姨……是我害死了昊天、是我害死了昊天……」
「傻孩子!不是妳、不是的!」
搂着伤心欲绝的萝桦,右美云心疼的泪水串流。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安抚不了萝桦,那件沉痛的往事,把萝桦压得太过……
右美云在心中吶喊:老天爷,您怎么忍心让一个孩子,背负这么大的罪责?
五年了,那件事还是紧紧绑住萝桦,难道,要她一辈子都背着无形枷锁过日吗?
心疼的抚着,情同母女的两人对视,又是一连串的伤心泪水。
第二章
黑夜里。
蜷缩在墙角,殷萝桦眼神空洞的呆望房内的一片漆黑。
她一直以为他死了,每回她想他的时候,总习惯把屋内的灯全熄了,希望他能顺利的来到她面前。
但他从未出现过。
她只能在夜里,一遍一遍的回忆和他相识、相恋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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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
高一的暑假,她应学姊的邀请,到乡下度假,好不容易依照地址找到学姊的家,前脚才跨进庭院的大门,一个烤熟的地瓜,便朝她站的方向飞来。
「接昊天!」
学姊看到地瓜砸中了客人的额头同时,大声喝斥着帮忙烤地瓜还不忘丢地瓜玩着的堂弟。
那是她知道他名字的主因。
为了赔罪,昊天每天当起义务的导游,带着她四处乱逛。
他黝黑的皮肤、健壮的体格、阳光般的笑容、率直的个性……各方面都和她认识的城市男孩不同,她喜欢他,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的率直。
那时候,他带着她采土番石榴、带着她到别人的田里去偷西瓜……
她也见识到他用手劈西瓜的功夫──红红的西瓜劈成两半,他拿了一半,一半给了她。
笑眼相对的啃着西瓜,她相信,上天已注定他们之缘分,就如同手中的红西瓜──他的心一半有她;她的心剖了一半,给了他。
七夕的晚上,他约了她去看星星,当她仰首凝望天空,寻找传说中的银河时,猝不及防地,他低头吻了她,那微颤的唇在她唇办上加温着。
她调皮的瞪大圆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害得他慌措的退了一步,尴尬的不知道该看着她、还是看月亮、看一闪一闪的星星,抑或是远方微弱的灯火……
「傻瓜!」
她站到他身边,主动拉起他的大手,低垂着的目光中,有着浓浓的笑意。
懂了她的心意,他的心不再慌措,将她轻轻的拥在怀中,他们在星光灿烂的仲夏夜晚,互相许下相恋一生的承诺。
心疼她孤独啜泣的相思,尽管已经面临高三联考的压力,不顾父母反对,他毅然的决定转学到北部来,只为了能和她天天见面。
尽管他们的约会,泰半都是在图书馆中度过,她也甘之如饴。
高二的她,虽然不比高三的他课业来的沉重,但在互相激励下,他们始终是全年级的第一名,也成了道地的金童玉女配。
那一天,图书馆的冷气坏了,他怕她热、怕她渴,独自骑着单车,到隔了两条街的便利商店,帮她买可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仍是不见他回来。
「搞什么嘛!怎么去了那么久?」
当她在图书馆内,枯等不到他,声声埋怨时,却不知道,他的单车被辗坏了,他孤独的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为她买的可乐。
忆及伤心往事,悲怆的泪水又模糊了她的视线。
站起身,她趴倒在床上痛哭着。
他的父母恨她,若不是她,昊天不会到台北来、不会到图书馆去、不会被车撞死!
老爹和阿姨陪着她南下,接家的人没一个谅解她,连昊天的堂姊也默默无言,一句话也没对她说。
为了让她能见到已经让医生宣布脑死的昊天一面,阿姨甚至不惜跪着对昊天的父母恳求,但昊天的父母沉浸在丧子的悲痛中,说什么也不肯原谅她,连她老爹要拿五百万赔偿,他们也一毛不收。
之后,她不敢再去接家,老爹只告诉她,昊天已经火化了。
「昊天、昊天……」趴在床上,萝桦痛哭失声。「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阿姨告诉她,当年有个韩国人带走了昊天,她不敢再想。
当年已经脑死的他,复活的机会微乎其微,就算再怎么高明的医生,也无法让他再度活过来。
何况,五年了,如果他真活了过来,怎么可能没来找她?
她相信他绝不会忘记,他们在七夕夜,许下相恋一生的誓言。
「昊天、昊天……」
伤心的黑暗夜里,她又再度一个人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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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床上,赤裸的两具胴体交缠,闹钟的长针绕了一大圈后,床上的波动静止,男人翻身,利落的穿上衣裤。
赤裸的女人跪在床上,眷恋的抱住令她迷恋不已的雄壮男躯。
「沓恩……」金可美的手隔着衬衫布料,在他挺直的背脊上游移。
扣好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他不费力气的挣脱身后火辣欲女的环抱,笔直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