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趴魔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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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中带泪,伸出手,等着他将她搂进怀里,告诉她,不要怕,只要有他在,天塌下来,他都会帮她顶着。
可伸出的手并没有被接住,在空中虚弱晃荡,期待的那个人根本就没出现,全都是出自于幻想。
她心酸一笑,眼角滚落出一颗晶莹心伤的泪水。
她不想嫁给陈家宝!她真的不愿嫁他,但父母不容许她反对,非要她嫁不可!
她的命运从头到尾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就像个傀儡由着父亲操控。父亲认为这些年放纵她放纵够了,该是收绳加以掌控的时候,她的反对全被当作无效,唯有照着父母的计划去做,父母才会满意。
父母亲满意了,她却得饱受痛苦,这样是对是错?
“呵!”她无意义的笑出声,以手背用力抹去滚落香腮的泪水,用力吸着气。
如果往乐观的方面去想,人生不正是如此?她总是要嫁人,嫁给陈家宝和嫁给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不都一样?他们在她眼底是没有差别的,既然如此,何不就心甘情愿的嫁了?假如幸运的话,她可以和陈家宝过着“相敬如冰”的夫妻生活,互不干涉,有何不好?
只要她肯往好的方面去想,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糟,可她偏偏就是说服不了自己那么做,她的心仍抱持着小小的期待,期待卫少商会回头来找她,告诉她,他们重新开始,那么曾经受过的苦痛就都值得了!她等啊等、盼啊盼,就是等不到他。
他真的不要她了?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
为何会这样?他们在一起时,他明明是那样开心,为何说变就变?难道他的快乐是装出来的?
不!她不愿相信,不愿!
手机铃声打破她悲伤的啜泣,花藜拿起手机,犹豫着接或不接。手机整整关机三天,直到刚刚才开机,泰哥就打来了,她可以装作没听见,但对方是泰哥,一直都对她很好的泰哥,她没办法听而不闻,便接了。
“喂。”试着以最轻松的口吻接听,不让对方听出异样。
“藜藜,妳现在人在哪?”
“我跟朋友在一起玩呀!”她的声音因哭太久而变得有些哑,心底希冀泰哥不会察觉。
“跟阿圣那帮人?”泰哥的语气平静得很,似乎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对,不!不是阿圣,是新认识的朋友。”她下意识回答是阿圣,随即想到泰哥和阿圣的交情很好,阿圣崇拜泰哥崇拜得要死,无论大小事一定跟泰哥报告,只要泰哥问了阿圣,她就会露出马脚,是以马上否认。
“在玩什么?”
“没有呀,就跳跳舞、唱唱歌之类的,没啥特别。”她平日就都是和一大群人唱歌跳舞,泰哥应当不会怀疑才是。
“为什么会没听到音乐声?妳那边似乎安静过头了。”泰哥云淡风轻指出最可疑之处。
“我……我到了外头接电话,里面太吵了,我怕会听不见。”她清了清喉咙继续掰。
“怎么没找阿圣一块儿出来玩?妳平时不是都会找他?”
“呵,我偶尔也会想跟别的朋友一起玩嘛!”她轻快一笑,拨了下垂落脸颊、遭泪水浸湿的发丝。
“妳的手机为何要关机三天?”泰哥像法官般继续追问。
“我忘了开了。”这话她答得好心虚,心虚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泰哥长叹了口气,不再配合她的谎言。“藜藜,告诉我,妳现在人到底在哪?”这三天他找她找得快疯了,由花豹那里得知花信瑞要将她嫁给陈家宝,深怕无法接受的她会做出傻事,所以他拚命的找她,还命阿圣到各个她会去的场合找。
连络了许多朋友,都没人有她的下落,在手机又不通的情况下,他真的很担心,担心到无法安睡。好不容易今天终于找到她了,第一时间得知她平安无事,悬在心口的大石总算放下。
“……饭店,我在一家饭店。”花藜明白再也瞒不下去,双眸流淌着泪水,以沙哑的声音哽咽回答。
“哪家饭店?我过去陪妳。”泰哥马上拿起车钥匙,赶着去陪她。
“不要,泰哥,你别来,我没事的,真的,我没事。”在电话这一头的人儿摇首拒绝,她怕泰哥出现会让她彻底崩溃,再也无法伪装她是开心、快乐的。
“我知道妳没事,我只是想陪陪妳,好吗?”泰哥无法丢下她一人在饭店,已经整整三天了,没亲眼看见她安然无恙之前,他是不可能任由她这么下去。
“泰哥,你忘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真的没事,我只是突然想一个人静一静。”泰哥是最了解她的人,所有的苦、所有的痛,他一一看在眼里,在他面前她总是最脆弱、最无伪装的,她不想再增添泰哥的麻烦了,真的不想。
“告诉我,这三天妳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做。”不管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沮丧得很。
“有吃饭吗?”
“……忘了。”她的肚子未曾感到饥饿,也就没下楼用餐,这个房门,自她踏入后,就不曾再踏出过。
电话那头的泰哥,眉头已纠结得紧到不能再紧。“有睡觉吗?”一碰上她无法处理的感情时,她就无法照顾自己的身体。
不!应当说一碰上和卫少商有关的事,她整个人就像失了魂,日与夜对她而言根本就没有意义,他已经看过太多回,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何时她才能真正走出感情的阴影?
“……”这个时候,她哪还睡得着?除非是吞安眠药,才可能有办法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
是了,她的药,这回出来得匆忙,她根本就忘了带安眠药出来,难怪她无法睡,晚点儿得出去买药回来才行。
“告诉我,妳现在人在哪一家饭店。”他要马上见到她!再任她这么下去,下次见面岂不是一堆白骨?!
“蔷薇……”花藜低语。
从家里跑出来,她开着车在街上茫然瞎逛时,眼睛瞄见蔷薇饭店,想也不想就冲动地进来登记住宿。
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为什么会想住蔷薇饭店?原因再简单不过,她就是想在有他的地方,纵然见不到他,可住在这里至少可以让她假想,她正安适的躲在他的羽翼下接受他的保护。
很可笑的理由,却是真感情。
“OK,我马上过去,妳别离开,好吗?”泰哥上了车,边和她讲电话,边开车,想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她身边。
“嗯。”她全身软趴趴的,就算想走也走不了。“泰哥,是不是我爱得太多?是不是我爱得太傻?不然为何事实早已摆在我眼前,我怎么还是不肯面对?”她低泣问道,求他能给个答案。
这么多年过去,她真的不晓得她哪里做错了,她将所有的爱都献给了卫少商,他为何要弃之如敝屣?她的爱真有那么不堪、那么可笑?
“藜藜,并非妳的爱太多,也并非妳太傻,妳只是爱错了人,他不值得妳如此痴心对待,妳懂吗?”泰哥说着跟她说过无数次的道理,怎奈她总是听不进去。
“我不管值不值得,我只要他爱我!”她嘶喊,热烫的泪水汩汩流出。她的泪如此温热,他的心却如此冰冷,她的泪有没有可能能融化他的心?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明白。”
“他为何不爱我?他为何不爱我?”问了千百遍,始终得不到答案。
“藜藜,妳冷静点。”发现她的情绪起伏过大,泰哥怕出事,忙要她冷静下来。
“冷静?呵!泰哥,我冷静好久、好久了,久到我真的以为我不在意他的离去,事实上,我该死的在意!假如他不爱我,至少也要说句话让我死心,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以非常冷漠的眼神觑了我一眼,连句交代都没有……他晓不晓得,我一直在火车站等他,连离开半步都不敢,足足等了他三天啊!”
那三天是她这辈子最难捱过的三天,本来是带着兴奋喜悦的心情等他,幻想着他们两人共同生活的美好未来,幻想她嫁给他的情景,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直到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始终都没出现,她渐渐感到心慌。
想打电话到他家去询问,又怕会漏了口风,只好不断的告诉自己,下一秒他就会跑得气喘吁吁的出现并向她道歉,可是无止尽的下一秒却没为她带来卫少商,只有带来站务人员关心的询问以及同情的目光。
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气打电话到他家去询问,却是他的弟弟以不屑的冷漠口吻告诉她,少商不会赴约了,他讨厌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卫少阳的话宛如利刃狠狠刺向她的心,再拔出,又刺入,如此重复多次,将她伤得鲜血淋漓。在她要求与少商通话时,卫少阳再对她刺出一刀,他说少商连话都不愿与她谈。
后来卫少阳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她全都听不到了,美丽的幻梦在那一刻遭受无情击毁。
整整等了三天,满怀期待的三天,所得到的却是他再也不会出现的结果,要她情何以堪?
最后找到火车站的人是泰哥,是他将恍了神的她带回家,听她痛彻心肺的嚎啕大哭,那时要不是有泰哥陪伴在身边,她根本熬不过来。
在泰哥面前,她是没有秘密的,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或她心情不好,泰哥总是知道,也总是陪伴在她身边,是以没有什么话她不敢对泰哥诉说,她知道泰哥会聆听,他不会笑她,也不会骂她,他一向都是最好的聆听者。
“我知道这些年妳不好过,也很努力,我一直都知道。”秦哥以温和的语气试图抚平她的伤痛。
“没有答案,我的心就无法真正放下。”嘶吼过后,她累了,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
“妳想再找他问个清楚?”
“我……当我面对他时,我问不出口,那太难堪……”她当然想问,只是看着他,她问不出口。要她亲自将伤口撕开,再一次接受利刃刨割,那感觉太痛、太痛,痛到她提不起勇气。
“我明白。”
“我好没用,真的好没用。”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哀泣。
她瞧不起只会伤心落泪的自己,她应该要笑,大声的笑、用力的笑、开怀的笑、努力的笑。
笑!笑,笑……此刻的她压根儿就笑不出来,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会,妳别这么说自己。”泰哥一派温和的安慰她,不让她的情绪继续往谷底下跌。
花藜拚命摇头,拦不住的泪水似洪流肆虐奔放,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声音哑了,喉头紧了,原本深埋的悲苦却似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的囚犯,一个个接二连三冒出,教她再也无法埋起藏住,任由它们大剌剌展现。
为何她的人生如此失败?为何她学不会洒脱?为何?为何?千万个为何不断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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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饭店内部人员发现八○一号房的房客情况不太对劲,该名房客自从住进八○一号房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连饭店内的清洁人员要进入打扫,都让房客挂在房门外“禁止打扰”的牌子所打退。
整整三天没出来走动,也没叫过客房服务,打内线做友善的询问,响了大半天对方并未接起,再重打一次,却发现对方已经将话筒拿起,教人不禁担心她是否在里头出了事?
所以内部人员连忙通知经理,经理发现事态严重,经查询后,确认是一名女性房客,且是被蔷薇饭店内部列为需特别留意的黑名单客户,这更教人心感不安!于是经理找了一名女性员工及一名男性员工陪他一道前往了解情况。
此时卫少商正好来到饭店巡视,发现有状况发生,二话不说陪同经理到八○一号房看个究竟。
一群人行色匆匆搭着电梯来到八○一号房,经理先是礼貌的按了门铃,等候对方回应,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大伙儿面面相觑,更加确定情况不对劲。
经理朝女性员工使了个眼色,女性员工意会,上前轻敲八○一号房门。
“花小姐,请妳开门好吗?”在来之前,他们已确定住在八○一号房的房客并未出门。
“花?”卫少商耳尖的听见员工对房客的称呼。
在台湾姓花的人应是不多,而且就他所见过的也只有两个,一位是花豹,一位是花藜,女性员工口中的花小姐不会正好是花藜吧?
“是的,房客姓花。”经理发现卫少商神色不对,忙站到卫少商身边回答。
“她叫什么?”不要是她,千万别是她。
“她的名字挺特别的,叫花藜。”经理立刻报告。
“该死!”卫少商低咒了声,见房内的花藜久久未应门,心急如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