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的报复 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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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就是有点脱力。你让我自个蹲一下就好了。”我有气无力地哼哼着一点点蹭起来:“你愿意当恶人?”
“如果他们要怪我,我就含泪倾诉,爱情来的时候,是什么也挡不住的……这种台词在八点档台湾连续剧里能论打的摘……你怎么又倒下去了?”
“突然腿一软就……”
“你们总裁也太不体恤你了吧?”上弦月一脸兴奋地过来扶我,眼神儿都变了,声音诡秘:“昨天晚上是不是一整夜?你们到底来了几次?”
“你饶了我吧。”
商讨完毕,我和上弦月不动声色回到座位继续喝酒,我一边喝一边暗自留意上弦月和林华两人。这一注意看,还真能看出不少问题。林华虽然象以前那样胡扯八道大口喝酒,可是有意无意的他眼神老往上弦月那边扫,一扫到就赶快又把眼神移开。上弦月的眉目传情比林华明显得多,不过若不是象我这样知道有问题而特别看的,大概也注意不到吧,毕竟是人人都在连喝带劝当中。郁闷。我也算是个好男人吧,怎么就从来没碰上过对我一见钟情的?见面就上的那家伙不算。
十点钟,徐运捷和紫云英起身告辞,紫云英的宿舍门禁快到了。一送走两人,上弦月就大声叹气,说:“太好了!做戏真累!”
来了来了:“是啊,总算走了。”
肖玉儿深具女人喜好八卦的特性,有时候真得感谢这种特性,它可以让我们的演出更真实更好发挥故事更自然地进行下去。现在就是如此,肖玉儿立刻恰到好处地追问:“做什么戏?”
上弦月,现在就看你的编剧能力了!
“咳,别提了。”上弦月做疲累无奈状,看来就算她不是一个好的编剧,至少也是个好的演员:“我和紫云英跟他们俩是在网上认识的。刚刚走那两位是一对,我和小罗呢本来是没什么的,可是啊,唉,”她又戏剧化地叹口气:“小徐老觉得他女朋友天下第一,当然这种心态其实是值得表扬的,不过呢因此觉得别的男人要去打他女朋友主意就过份了点儿。”
“怎么,他以为二哥要抢他女朋友?”
“是啊。他这个样子,搞得大家都怪难受的,跟他解释呢他也听不进,他就老觉得我女朋友这么好你没道理不动心吧。所以,没办法,我和小罗商量了一下,在他面前暂时先装一对啦。”
服了,服了,我算真正对上弦月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这么一会工夫她就能瞎掰得似模似样,真不愧是在写小说玩的家伙。
“呵,还有这样的隐情哪。你们配合得不错嘛,我开始也没看出来。老二,你是不是挺乐在其中的?”
老大,这种时候你来起的哪门子哄,没见旁边有人的眼神已经快把我凌迟了?为保命我赶紧发言:“说什么啊老大,你知不知道我演得有多苦啊?”顺带又想起一件事可以利用一下:“上次还专门找嫂子借言情连续剧来研究呢!”
“哦——难怪难怪,我就说你怎么肯自甘堕落看那个东西呢。”
上弦月也趁势说:“我和小罗可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天地可证日月可表,你们可别乱想些有的没的。”说着眼睛往林华那边一瞟,这下我们那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老大终于清醒过来了:“哦哦,哦,原来如此。退隐江湖多年,眼力大不如前喽!”说完感慨万千地一捋额发——这是他以前装腔作势的习惯动作,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令人怀旧的动作。
我也装模作样地一捋假想中的胡子:“长江后浪推前浪……”转头看林华,林华那么厚脸皮的人,居然刷一下脸就红了。
肖玉儿还在旁边直催:“林华,你快点啊。你们三个就只有你的招牌动作我不知道,伍佑祺他死都不跟我说。”
“唉,我不跟你说,当然是为你好啦。”伍佑祺又一捋头发,用刘德华式普通话说:“相信我,没错的。”
我也跟着一捋胡子:“黑头发,中国货。”再看林华,脸上红色刚褪下去一点儿又起来了。
上弦月突然说:“我知道了。嘻嘻,林华的动作是再往下吧。胸口,还是更下面?总不会是腿毛吧?”
我和伍佑祺同时狂笑,几乎翻到地上:“哇哈哈哈,你……你果然冰雪聪明兰心惠质……”
“正……正确答案是中间的三角地带……哈哈哈哈……”
林华尴尬得不知该笑还是该怒,只好端着啤酒杯猛灌,以此遮掩自己的表情。
紫云英他们走了不过十来分钟,上弦月就说第二天要上班,也起身告辞。我立刻跟着起来:“林华你送送人家,我明天也要上班,我也走了。”
林华人已经站到上弦月身边,还横眉立目对我吼:“你小子敢走!我从深圳飞回来你撂一句明天要上班就想跑?!你们在老大家等我,咱们今天晚上通宵!”
“我真的要上班啊……”
伍佑祺过来慈眉善目地搀着我——也许说硬拖着比较恰当——“跟我来跟我来。老板!四件啤酒!玉儿,去拦个出租!”
“可是我真的要上班啊……”
伍佑祺家的家具又换了个位置,肖玉儿平常没事干就爱玩乾坤大挪移。我喝着啤酒,想着怎么才能在醉倒以前回去。看看表,将近十一点,方树人应该还没回家吧,他的晚宴一般不过十二点不收场的。
“你看表干什么?难不成有人等门啊?”
我立刻心虚地本能否认:“哪有这种事!”接着就不禁考虑,说我跟老板同住,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有利一点?
“那就没有后顾之忧啦,来,喝!明天请假就是!难得林华回来一趟,你可不能撒丫子走人。”伍佑祺咕咚咕咚地给我满上:“别这么苦着一张脸,又不是叫你吃耗子药。”
肖玉儿突然在旁边插一句:“罗久立,现在林华不在,你老实跟我们说,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子啊?”
“没有没有,你都想哪去了,绝对没有的事,不是都说清楚了么。”
伍佑祺也放下了杯子,狐疑地看着我:“真的没有?我看你有点不对劲,咱们三人重聚你闹着要走,理由居然是明天要上班?”
“老……大……!真的没有啦!你信我好不好?”
“嗯,虽然我想信你,可是你的表现有点可疑啊。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其实喜欢她,可自己没意识到?看见林华把她抢走了心里不痛快?”
“我看老大你是被大嫂那些无聊的台湾言情剧洗了脑……哎哟!”
收回打我的手,伍佑祺点着一支烟,悠悠地朝天花板吐出一个烟圈,这时候他特别象黑社会老大:“不准分辩,静下心来自个儿想好了再开口。”
我只好摆一个思考者的造型,想了半天,才以哲人的深沉口吻说:“我想好了。”
“你说。”
“其实呢看见他俩成双成对我是有点不痛快,不过不是因为我喜欢上弦月,”我老实地把刚刚的自我心理分析向伍佑祺汇报:“我就是心里不太平衡。论长相我绝对比林华好吧,举止也比他文雅吧,又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上弦月一见林华就这么坚决地把我抛弃了呢?”
“呵呵,原来你是想不通这个啊。其实我也挺想不通的,你说我又成熟又稳重事业有成长相也不差,怎么她就那么坚决地选择了林华了呢……哎哟!”
肖玉儿冷静地收回打伍佑祺的手:“你们两个就别在这不平衡了。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比如说吧我喜欢喝啤酒,可也不见得人人都爱喝啤酒啊?”
“老婆,我就只值三块钱一瓶啊?那小罗呢?小林呢?”
“罗久立啊……象……象……象葡萄酒,好看,容易入口,基本上都能喝。小林嘛,是二锅头。你们不觉得上弦月挺适合二锅头的?”
我和伍佑祺面面相觑:“……看不出来。”
头疼……勉强睁开眼睛,一时间我连自己的手脚在哪都没弄清楚,脑袋疼得要命。天昏地黑站起来,捧着脑袋东歪西倒上了趟厕所,喝了点水,在沙发上坐了半天,才算慢慢恢复了点儿思考能力。我开始想起来,我和伍佑祺的狂喝,后来林华的加入,我吐了两次,睡了一个多小时爬起来又喝,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两点半,看看窗外,阴天有雨,明显的是白天。我觉得好象忘了什么事,捧着要疼散了的脑袋想了半天,终于从浆成一团的脑细胞里想起上班这档事。
“啊啊啊啊————”我小声的惨叫,大了会头疼。
有人啪哒啪哒走过来,递给我一把热毛巾,是肖玉儿。我哼哼着擦了把脸,觉得好过点了:“完了哎,完了哎,旷工一天,我死定了……”
“我帮你请了假啊。”肖玉儿睁着大眼睛对着我笑。
“什么时候?”
“一早就打了电话了。我说我是你女朋友,你发高烧,我请了假在照顾你,一会要上医院输液去。”
“哦,谢谢大嫂费心。”肖玉儿没白跟着伍佑祺,至少这种小谎倒也撒的滴水不漏……
等等?“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女朋友啊!”
“你跟谁请的假?”
“你们总裁啊!”
“……他说什么了没有?”
“没有啊,好象就说好好休息,嗯,好象还笑来着,听起来应该没问题。”
他笑才有问题啊!那家伙是笑面虎啊!
“哎哟喂,哎哟喂,这次可被你们三个害死了!!!”
17
坐上出租车,嘴一张,方树人家的地址就条件反射般自动流出来了,之前我还一直左右为难着,想是要回自己那好久没回去过的蜗居呢,还是回方树人家。我有点怕回方树人那,可是衣服早搬过去了,自己那屋里没吃没穿,身上这堆咸菜干怎么也得换了才行。幸好方树人现在应该是在工作中,回去不会碰个正着才对。
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打不开——没电了。我呆滞地盯了它半天,觉得有点不对劲。拼命在一堆浆糊里划拉了半天,终于想起,手机是昨天才充的电,就算是整晚待机也不应该会没电了呀。难不成电池坏了?头痛加剧起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只怕惨的还在后头呢。
做贼一样溜进方树人家里,头晕头痛之余我还要努力踮着脚尖保持平衡悄悄摸上楼去,这实在不太容易,可我还是做到了,没有惊动方树人请的那一堆帮佣。
费了老大力气把咸菜干从身上扒下来,晕乎乎地洗了个澡,晕乎乎地倒在床上——这张床我也很少睡,基本都是在方树人床上过的——我琢磨着怎么样能把方树人糊弄过去,至少让他不要把我整治的太过份。不过现在脑子动不了,什么也想不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头一个念头,方树人回来没有?
爬起来把门打开一条缝,看看外面没人,我悄悄摸到方树人书房前面。先看门缝,没灯光,再把耳朵凑在门上听,没声音。他如果在家肯定在里面工作呢,总裁这碗饭也不是那么好吃的。我暗自舒口气,心想现在还能算个死缓。
一转身,几乎撞上一堵墙,方树人那家伙居然无声无息紧贴在我背后站着,吓得我倒退一步,正撞在没有关紧的书房门上,跟着被撞开的门同方向运动,直接滚到地上去了。
在地上躺了五秒钟,期间方树人站在原地,既没笑,也没过来扶我,就那么看着我。我打了个哆嗦,看来不管是苦肉计还是扮小丑这回都没效了,只有自己老老实实地爬起来,心说恐怕难逃一劫。
方树人就站在门口堵着,我没办法出去,又不敢叫他让路,要说话吧,也不知怎么开口,一脑门汗也不敢动手擦。僵持了一会儿,倒还是方树人先开的口:“回来啦?怎么样了?”
“嗯……啊?”
“你不是发高烧,要输液?”方树人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过头,我开始觉得腿有点软:“啊……嗯……”心里想要跟他说实话还是坚持蒙混到底。为喝酒耽误工作,这肯定是非常不得老板欢心的行为,可要是照着那个谎话继续呢,蒙老板行,要对付这个和我有一腿的家伙,实在是大大的前景堪忧。我开始暗恨为什么方树人既是我老板又是我情人。
“怎么,这么快病就好了?看来你女朋友把你照顾得很好啊。”还是过度平静的语气,没有讽刺,没有讥笑,既不象醋海翻江的情人,也不象明察秋毫的老板。大事不妙啊,我头皮都紧张得要炸起来了:“嘿嘿……我体质好,复原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