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之恋·樱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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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特别依恋这些小仓鼠,所以马可也非常心疼这几只可爱的小精灵了。
“哪里哦!你看它们叫得好开心呀!”,白静满不在乎的逗着布丁玩。
马可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一拳就揍了过去。正在捏着布丁毛茸茸的小脑袋玩的白静 “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疼死我了!德国马克,你想打死人呀!唉呦,疼死我了。”
“你刚才叫得不也很开心吗!你以为那是开心呀,它们叫那是因为害怕和紧张。布丁胆子很小的,你这样真会吓到它们,可能会害死它们的!”
“啊?真的吗?”,白静和韩雪佳一起吐了吐舌头。
“嗯,布丁精神脆弱,它们刚刚见到你们,还不熟悉你们的声音和气味,很害怕的。先不要惊扰它们,要给它们安静的环境,回去之后你们最好先用床单把它们的笼子罩住,让它们安静下来。开始的几天不要喂食太多,也不要抚摸它们——某些人你再给我摸!”
马可大喝一声,白静刚刚伸进笼子里的手吓得嗖的缩了回去,马可把她一脚踹到一边去了。
“那样会吓到它们的,惊吓对布丁是致命的 。”
“我们怎么和它们相处呀?”,韩雪佳有点着迷地看着笼子里的小布丁。
“它们与主人亲近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的它们就会接受你们的。呵呵,布丁很懒,吃得多又爱睡觉,容易发胖,小心把它们给喂成了大肉团儿哦!布丁不是很喜欢转轮,要它做运动很困难,平常让它们在笼子里跑跑就可以了,别指望它们踢足球呀,打篮球什么的,哈哈。”
马可翻开包儿,把那张SS的资料递给韩雪佳。
“这些是注意的事情,你们回去看一看。”
“我看看——”,白静也把脑袋凑了过来。
“你呀,我不敢指望你的,你不把小布丁折腾死我就谢谢你了!”,马可白了她一眼,转头对韩雪佳说,“这两个小家伙我交给你了,要是白静再瞎搞,你去买个笼子,把她和野猪关在一起,让她也体验一下被野猪欺负的感觉!”
韩雪佳抿着嘴笑了,白静气的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你敢拐着弯儿骂我野猪!”
“那我就不拐弯了,你,白静,就是野猪!”,马可没好气儿的对她撇撇嘴。
“你!你比野猪还野猪!”
“哦,我是比白静还白静,呵呵”
“你——”
白静一时气结,气得直跺脚,马可冲她笑了笑,不和她斗嘴了。
“你们回去把笼子换掉吧,我先去给一个客户送份计划书,等会儿我回来拿笼子,呵呵”,马可刚想走。
“德国马克,你领带歪了。”
白静叫住了他,声音有些温柔,她伸手给马可正了正领带。
“哦?”马可一愣,有些尴尬,“谢谢。”
一只布丁12 老烟枪与大酒鬼
12 老烟枪与大酒鬼
马可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那个客户,他看了保险计划书,不置可否。马可便邀请那人参加客户联谊会,没想到出奇的顺利,他很爽快地就同意了。马可在心里喊了声万岁,凭他的感觉,这个单差不多大功告成了。马可陪那人侃了一会儿足球,什么欧洲冠军杯,意甲英超,赌球黑哨,狂侃了一通,捎带着又把中国男足骂了个狗血喷头。
大概一个小时后,马可就起身告辞了。沿着那条街,马可又拜访了几户居民,可惜效果不是太好。反正已经有所收获了,马可心情不错,就回了H大。
马可想去泡会儿图书馆。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只在阅览室看些杂志报纸之类的,很少去枯燥的图书馆。等到毕业离开学校了,马可才突然怀念起学校的图书馆。一有时间,马可就到图书馆里看书,找把椅子,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抱上本《伊豆的舞女》或者《百年孤独》,一读就是一天。这种惬意与安静,只有离开大学后才会懂得去珍惜与感受。
马可正低头往图书馆走去,突然肩膀一震,马可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大竹杆老毛。
老毛身高一米八二却只有一百来斤,简直就是一串鲜排骨,精瘦如大竹杆,以前是马可隔壁宿舍的。
这家伙是有名的天王级的大烟枪,世界第一等的大烟鬼,据说他的嘴和鼻子每年排放进大气层的烟尘和悬浮颗粒的数量,在世界上仅次于火力发电站和火葬场的大烟囱!很多人认为南极上空的臭氧空洞,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以前在学校时,这家伙就整天叼着烟,一天不抽掉三包烟就不是老毛的作风。他的口号是:饭是可以不吃的,但是烟是绝对不可以不抽的!
此君虽然吸烟无数,却极少抽过高于四块钱一包的烟。毕竟老毛烟草消耗量巨大,而口袋里的钱又非常有限,所以为了保证供应,只能牺牲质量了。
烟龄十年,却没抽过什么好烟,也算老毛人生的一大悲哀了。
但是很不幸,即便如此,老毛的烟草供应有时候也还是难以为继。最惨的时候,实在买不起成包的烟了,老毛不知道去哪里淘来了一杆一米长的大烟袋和一大方便袋烟丝!于是学院里的教授们就有幸看到身材像个竹节虫的老毛在他们的课堂上扛着一米长的大烟袋悠然的喷云吐雾的滑稽场面了。
可惜最后连烟丝也消耗光了,老毛就只好满学校的捡烟头儿,从里面剥烟丝,然后塞到烟袋里吸几口过过瘾,靠这方法他竟然又坚持了一个月!而那个月校园里是出奇的干净,全学校没有一个烟头!
经此一战,老毛成为“骨灰级烟鬼”的代名词而名扬学院,成为众多烟鬼顶礼膜拜的偶像。
大学里老毛的最大理想是成为某一卷烟厂的形象代言人,然后就——
无奈始终没有遇到慧眼识英才的伯乐,这令老毛不禁感叹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
“马可,看不出来呀!人模狗样的了哦!”,老毛一边掀着马可的西装(十有八九是在看马可有没有烟,这从他失望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一边呲着一口黄牙拿马可开涮,“在哪里做CEO呢?”
“小公司,不值一提,IBM!刚刚从微软跳槽,操,比尔·;盖茨嫌我比他有能耐,怕我赚的钱超过他,让他丢面子,就把我的副总裁给撤了!然后呢,小日本的索尼,松下和东芝什么的,就非要拉我过去做亚洲区总裁,你想呀,我这么爱国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1000万年薪当汉奸呢!后来去了芬兰,喜欢那里的空气清新嘛!在诺基亚干了半年,感觉自己半年里把公司发展到了顶点,已经没有提升空间了,就又到了IBM作CEO了,我喜欢挑战嘛!这几天我正在考虑换工作,美国通用电气那边是三天两头的打电话催我,杰克·;韦尔奇那小老头儿太不够意思了,也不先跟我说一声就向他们推荐我了,烦呀!大概就是这样了。”
马可和老毛从来都是一句正经话也没有的。
“哈哈,马可你就吹吧!”
老毛拉着他就往路边的石凳上摁,然后就两只眼发着光,直勾勾的看着马可问,“都多久不见了!你小子都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呀,就是欧洲美国,美国欧洲的一直飞,闲着没事就去去牛津哈佛演讲,再不就是白金汉宫白宫的一直忙着赴宴——”
老毛被气得直接想把马可掐死!
两个人如太空漫游般地一通穷吹猛侃之后,总算又回到了地球表面。
“你怎么考研了?想当初你不是说考研的人都是猪吗?!你自己怎么也往猪圈里钻了?”
马可笑着问,看着又瘦了一圈的大竹杆,马可感觉把他和猪联系在一起,本身就很滑稽。
“我日!猪也比现在的我强!兄弟呀,我现在的日子那简直是‘猪狗不如’呀,还不如猪呢!人家猪还不愁吃不愁住的,整天都睡大觉呢!我呢,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就他妈的一千三百块钱,房租一交就剩下九百,够买几包烟?!”
老毛衡量什么东西的价值的时候,统统换算为“某某东西够买几包烟”,这就是烟鬼的思维方式。
他边说边点上一支烟,又开始烟雾缭绕了。
“工作呢?”,马可看了看老毛的烟,三块钱一包的哈德门,看来此君当真是混得够惨淡了。
“现在是一边工作一边看书了,真他妈的累!”
老毛有些黯然,长长吁了口气。
“考什么专业呢?”
“还没定呢,反正是咱学校的管理学院的。你小子啥时候卖上保险了?上次听别人说你不是在搞电脑耗材吗?”,老毛的语气充满了关切与真诚。
“破产倒闭了呗,还是干这种没本的保险买卖适合我呀,呵呵。用迪克牛仔的话说就是,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呀——”
正说着,老毛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就骂开了。
“我日,公司那帮鸟人!马可,我得马上去找管理学院的一个导师了,下午他妈的还要赶回公司去,时间太紧了,我们以后再好好的聊聊!不好意思了,兄弟!”
老毛憨笑着拍了拍马可的肩膀,眼睛里有种真挚的情感,马可也笑了笑,在老毛干瘦的胸口上捶了一拳,“老毛子,好运!”
两个抱了抱,马可闻到老毛身上刺鼻的烟草味,却感觉非常的亲切。
老毛匆匆告别了,马可看着他那略显憔悴的背影,不禁感叹生活的无奈。马可以前对老毛还相当的反感,现在却明白自己当初的那帮兄弟是那么的可爱。
马可倒是想起了当年堪与老毛齐名的另一位高人——陕西人老秦。
这家伙与老毛不同,他专攻酒精学,嗜酒如命。生性狂放的老秦,喝上酒就更加惊世骇俗了。
此君经常喝醉酒后,到大街上挥舞着空啤酒瓶,大喊着:“我一声令下,踏平青岛!”,然后就唱起陕北民歌,醉醺醺的半睁着眼(因为他实在是睁不开了)在马路中间昂首阔步!他走到哪里,哪里就响起汽车的急刹车声和司机们的咒骂。他还浑然不觉,继续漫步人生路。
最绝的一次,老秦喝醉了,从一家酒店里歪歪扭扭的出来后,看到几个人正要钻进一辆帕萨特轿车。他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就单单看上这辆车了,一把将人家拉住,抱住人家的腰就嚷嚷着说想搭个车。人家不同意,他就急了,破口大骂对方不够哥们儿。趁人家不注意,他一脑袋就扎进了人家的车里,然后就趴在车里翻江倒海地狂吐不止,把车后座给吐得一塌糊涂!
当老秦醒过来,就已经被警察治安拘留了,那辆车是市政府的!
后来老秦被学校记过处分,当时处理他的老师一听他的违纪原因,都笑得趴在办公桌上爬不起来了。
马可不禁笑了笑,大学生活可真够疯的,就像梦一样。只是不知道老秦现在在哪里了。
一只布丁13 西门外的凉皮
13 西门外的凉皮
跟老毛聊了那么久,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马可没有时间去享受书香的乐趣了。所以他快步走到了白静她们宿舍楼下。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们就住在马可最不想路过的楼里面。四年前,她来青岛时,就曾住在这座楼,那段时光马可永生难忘。四年过去了,楼下的一草一木,似乎还是以前的样子。这里有太多的回忆。每次走过这里,马可都会有种莫名的伤感,今天也不例外。
不过马可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给白静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她就提着空笼子下来了。
“韩雪佳呢?”
“她下午有课,已经去教室了,干什么,一会不见就想她了?”,白静调皮的眨眨眼。
“去你的,我懒得和你吵了,我要回去了,你没课?”,马可整理了一下笼子。
“当然没有了,我们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家过清明节了。”
“嗯?今天就是清明节?”,马可一愣。
“对呀,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家玩呢?我妈做的菜可是很好吃的,你不是最爱吃她做的香汁茄子和酥炸菠菜嘛!”
“不了,我还有事的。”,马可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人要去的车站一个在南门,一个在西门,所以很快就分开了。
西门外有很多卖小吃的商贩,都是马可熟悉的面孔。大学里马可吃了他们四年的凉皮和肉夹馍。每次从这里路过时,马可都会买一些带回去吃。可能马可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留恋吧。
这次马可要了一份凉皮。
卖凉皮的人打开一个装着已经切好的凉皮的塑料袋,夹了些黄瓜丝和面筋块儿放进去,然后淋上一些花生酱。他把小勺子插进放着辣椒的缸子里,看了一眼马可,还是那一句话——
“要辣椒吗?”
“少放一点。”
他几乎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
马可不禁笑了,生活真是奇妙,四五年了,有些东西还是一点也没有变,有些东西却早已是难寻踪迹了。
卖凉皮的人给马可加了一小勺子辣椒,就把袋子系上了。然后他把凉皮套进另一个塑料袋,放进去一袋调料。
“要筷子?”
“哦,不用了。”
他把凉皮递给马可,马可接过袋子,微微向他笑了笑,卖凉皮的人也向他笑了笑。
马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认识吃了他五年凉皮的自己。但这不重要了,马可感觉这样已经很亲切了。
马可到北面车站上了公交车,当车再次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