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爱上冷情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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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婶一说完,便急急走出房间,不让上官蓝茜有任何开口拒绝的机会。
呃,她只是脚踝脱臼而已,有必要杀鸡进补吗?
上官蓝茜轻叹口气,眼眶儿红红的。虽然在府里山珍海味早已吃惯,但她明白在外头不比家中,尤其是这种小村庄,卖一只鸡可能就能让李大婶生活许多天,对于她这个只相处几日的陌生人,李大婶的关怀和疼爱,真的让她感动莫名。
只是,她真的必须离开啊!
再待下去,她一定会更加舍不得,也会更加的内疚的。她很难想像,当李大婶知道她骗了她,会有多伤心难过。
打定主意后,上官蓝茜草草留了张字条在桌上,趁着李大婶忙着杀鸡、熬汤时,悄悄溜了出去。
踏出村庄后,她随便选择了条路便匆匆而行。
越过两片竹林,上官蓝茜望见前方有条小溪,疲累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
她向前直奔而去,解下腰间的长剑,褪去足上的鞋袜,兴奋地坐在溪边,拉高裙摆,将白皙细嫩的双足伸进冰凉、清澈的溪水中,一股舒畅的凉意霎时袭上四肢百骸,浇熄了高张的烈阳所带来的酷热。
“哇,好舒服!”
上官蓝茜掬起溪水,轻拍着被晒红的双颊。
“凌渊哥哥也真是的,哪儿不去,偏偏要到这么炎热的地方来,真是折腾人呀。”
长年居住在京师,她早已习惯了那儿的气候,就算是偶尔才去一次的虹焰山庄,也是位处高山之上,不像这儿,热得几乎让她受不了。
记得离府前大哥告诉她,要她往江南一带寻找,可是江南多么辽阔啊,以她脚程,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人呀?
而且婚期在即,凭她一人之力,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她现在只希望大哥能住爹,别让他发现她失踪了才好。
南京城人多又热闹,几番思量后,她还是决定先去南京城找技看,碰碰运气也好。
上官蓝茜锁眉沉思,片刻后,轻轻吁了一口气。
灵眸流转,望着眼徐徐流动的溪水,以及溪水下微微摆动的细白双足,她的唇畔漾起一抹顽皮的笑。
她开心地抬起脚踢着水流,之后越踢越起劲,激起一阵阵水花,也泼湿了她身上的丝质绣衫。
她愉悦的笑靥耀眼又迷人,眼角、唇畔勾勒着美丽的笑痕。
微湿的衣裳紧贴着她玲珑曼妙的曲线,胸前和袖子的白纱让溪水打湿,使得她白皙柔美的藕臂若隐若现。
她妩媚动人的姿态撼动了树林中那名男子的心,他的眸子瞬间失神,但随即又变得凛然。他冰冷的表情透露出一丝愠恼,控制不住地握紧拳头,手指喀喀作响。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的赏她一顿打,再将她关在房里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瞧她那是什么模样,眼里没看见别人,就真能当此处没有他人了?连已让一头饿狼盯上,还愚蠢的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毫无遮掩的细嫩双足,遮蔽不住的诱人手臂,以及她那一声声荡人心魂的娇笑,艳丽撩人的姿态,他不禁要怀疑,她是不是存心勾引饿狼扑上她。
玩得兴起的上官蓝茜并没有察觉到后方步步逼近的贪婪目光,以及另~道隐藏在林子中的浓烈杀气。
“小姑娘一个人?”
恶心的气息喷洒在脑后,上官蓝茜身子一僵,猛地转过身来。入眼的是~名模样猥琐的中年男人,她从他放肆的眼神中看出他的企图。
“你……走开!”
她立即抓起长剑跳起身,指着他恶心韵脸孔厉声喝斥。
“喔!剑还在剑鞘里,是没办法杀人的。”猥琐男人伸手,抓住眼前晃得厉害的白色长剑。“这把剑值不少银两呢。”
“你放手!”
上官蓝茜趁对方抓住剑鞘之际,刷一声拔出长剑,顺势往对方下腹刺去,然而,一瞬间的犹豫,使得剑招失了该有的力道和准头。
“哟,还真凶,不过,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可奈何不了我!”他一个侧身,打掉她手中的剑,并掳住她的双手。
“啊!无耻之徒,放开我!”她惊喊。
“啧啧啧,让我仔细瞧瞧,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让大爷我来好好疼你,如何?”猥琐男人空出的一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呸!你有胆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上官蓝茜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恶狠狠地威胁道。
“贱女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他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将她打飞落地,摔倒在一块大石头旁。“本想好好疼爱你,现在是你逼我对你粗暴的。”
上官蓝茜伸手抹去唇边的鲜血,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凶恶之徒,惊慌地四处张望,却半个人影也没有见着。
“不要……你会有报应的!”
再度回视着他,她的眼中有着绝望和恐惧。她强装镇定地开口,止不住不断发颤的唇瓣。
上官蓝茜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裳,她无助的闭上双眸,任由泪水无声的滑下双颊。
“呃……”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热烫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她倏地睁开眼,看见一把银刀白面前恶徒的胸前抽离,之后他便应声倒地。
她举起发抖的手,抹了抹自己沾上血液的脸颊,方才那名欲侵犯她的猥琐男人倒在血泊之中,似乎已经断气了。
好……好凄惨!
上官蓝茜困难地咽下口水,缓缓抬起眼。
四目相接,那是一双冰冷且酝酿着熊熊怒焰的眸子。她忽然觉得,被这样一双眸子的主人搭救,未必是件好事。
“你……”她原想说声谢谢,可是话卡在喉咙中就是出不来。
“是谁说你可以离开村子?”
他冷然而霸道的语气让她皱起了秀眉。
她有点愠怒,虽然他救了她,但不代表他有权利左右她的行踪。
“我有自己的事要处理,当然必须离开!”她转过身蹲在溪边,掬冰凉的溪水泼洗脸上的血渍,一会儿又转身瞅着他嗔道:“而且我已经等了你五日,是你……你……”
哎呀,她在说什么啊?她待在那儿是因为李大婶不断挽留,而且……她只是打算向他道声谢而已,又不是真的想等他回来……“我怀疑你是否有处理事情的能耐,不过,听你这么说,似乎都是我的错。你……在等我?”
听见她的话,男子脸上的怒意缓和了下来,他眼眸微眯,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底。
他热烈的注视,让上官蓝茜的双颊迅速染上红晕,方才脸儿还是湿湿凉凉的感觉,现在只因他…句平淡的话,竟莫名的燥热起来。
“呃,我……我只是要为上次的事向你道谢。不过,你今日又救了我一命,我……我……”她垂下眼睫,不敢与之对视。
“你的一条命,只值一声谢而已?”
上官蓝茜听见他平淡的嗓音,愣了一下.抬眸傻傻地望着他。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知该如何回报他。
她知道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但,她该怎么做呢?
瞧他一身黑布衣,多寒酸啦,是该换件新的才对,『嗯……蓝色的衣裳应该不错,他若穿上它,必定像凌渊哥哥一样,俊得不像话。
“不然等我回府后,送几箱漂亮的衣裳给你?看你老是一身黑,再多穿些时日,肯定脸也跟着黑了……”
呃,她说错了什么吗?他为什么瞪着她?
还是……他对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屑一顾?嗯,睢他那冰冷又鄙视的眼神,肯定是十分不屑。
那……她还能为他做些什么?
啊,对了!
“你想做官吗?我爹要是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必定会为你安插个一官半职,这样一来,你也不需再游手好闲,成天苦着一张冷脸,你说……呃……”
她又说错了吗?为什么他的额角抽动着,脸色变得更难看?
好吧、好吧,不要就算了,他这表情真教人害怕呀。
上官蓝茜怯怯地吐了下舌头,轻声问道:“那……你自己说吧,你想要我如何回报?”
“救一次命换你一件事,如何?”他气得想杀人的眼神始终没移开,只是现下多了抹异样的光芒。
“嗄?救一次命换一件事?”
上官蓝茜有些讶异,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冷傲、孤僻,竟也会使这种小心眼,若是他存心刁难她,她岂不是吃了大亏?
“你叫什么名字?”
“这……这是第一件事?”上官蓝茜看着他缓步接近,有些无奈地伸手拨动着凉凉的溪水。
为什么每个人都会问她的名字?她现在好讨厌自个儿的名字啊!
但,撒了一次谎,便只好一直欺骗下去,她并不想骗他,也知道骗了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可是,那个小村庄里,有一半以上的村民都知道她叫楚茜茜,她不能他会不会再到那儿去,该怎么办?
“不是。”他盘坐在一旁,取出一块黑巾擦拭着沾血的银刀。
“那……我可以不回答吗?”
“可以。”
他语气平淡,只是略微蹙起了浓眉。她有难言之隐?可见楚茜茜这个名字只是造出来的。
“你……”上官蓝茜听他回得这么爽快,不满地鼓起双颊。
难道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她叫什么名字?心口浮出一种闷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事呢!”她气呼呼的问。
“我叫胡靖,记住我的名字。”手上擦拭的动作微停,他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眸子直盯着她低垂的侧颊。
上官蓝茜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把名字告诉她。不过,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她好像在哪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胡靖……”
她地反覆低喃,蹙眉沉思,忽而发觉一股逼人的压迫感,偏头望去,她看见他专注而深幽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
她心儿猛然一颤,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胡……胡靖,我……我想将这身衣裳换掉,你知道这里离南京城还有多远吗?”她羞赧的垂下头,克制自己紊乱的心绪,镇定地问。
前些天他抱着她这么一绕,都不知绕离了多远,从离开村庄后,她也只是有路便走,根本不知道走的方向对不对。
“南京城?你走十日也到不了。”胡靖说得很肯定。
“什么?怎么会?我原本只剩下三天的路程啊,怎么可能……”上官蓝茜一脸慌张,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她记得那日,他抱着她顶多只跑了一个时辰,怎么可能离南京城这么远了?难道他……上官蓝茜的眼眸稍稍眯起,渐渐浮起一抹怀疑之色。
“不信的话,你可以走走看。”他站起身,将银刀挂回身侧。“但我不敢保证,下一个如跟前这种男人站在你面前时,我是不是有办法再救你一次。”
看了地上那个尸身一眼,上官蓝茜的眸中露出同情之色。那男人轻薄她,的确是不可原谅,但也不用杀了他吧?
“你……下手太重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提醒胡靖,毕竟杀人总是不好的,像这种龌龊小人,自有官府会处理,犯不着弄儿庄丁他的手。
“你说什么?”胡靖眯起眼,语调再度变得冰冷。
原本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一来是担心她么忆起方才不堪的景象而难过,二来是怕这血淋淋的画面会成为她心里的阴影,没想到她竟然指责他下手太重。
下,他一点也不觉得太重,反而觉得这样痛快的死法还太便宜了淫贼。想到方缠禽兽的利爪竟敢触碰她的胸,他就……如果可以,他会让那家伙再死上百次!
“呵呵……没什么,你听错了,我、我是说,他的血弄脏了我的衣裳,所以我想将衣裳换掉……”
天,胡靖的眼神真是恐怖,像要拿起刀砍她!上官蓝茜咽下口水,傻笑两声,连忙将话题扯开,免得惨遭池鱼之殃。
“不需要换掉。”
“啊?这怎么行,很脏的……”
她才不要带着这么恶心的血渍四处行走,而且,罪魁祸首就是他。要杀人也不先提醒她一声,害她好好一身衣裳被血溅得到处都是。
“你这是怪我?”
她的喜怒轻易便显露在脸上,让他想装作不知道也难。
是啊,她是怪他,但她还不至于敢当着他的面道出心中想法。弯弯的眼儿瞅着他,她决定保持缄默。
“如果觉得脏,洗干净就可以。”胡靖偏头看向远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眼神对峙上。
“洗干净?说得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