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飞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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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换过来。”
藤真闻言,立刻改变动作,把讲义紧紧的抱在怀里,很干脆的拒绝,“不换。”接下来肉麻的声音让另外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是冰儿第一次送我东西,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让。”
“不让。”
“让。”……
“喂。”在一旁静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终于承受不住了,“谁说是给你的?还有其他人呢。”
“呵呵,很没有面子呢。”小飒凑近藤真的耳朵挤眉弄眼,忽又正经起来,“你就让给我吧。藤真哥哥,你们翔阳队的成绩那么好,用不着这么详细的资料的,还是给湘北那群问题球员吧。不要这么小气嘛,你不会是还在记仇吧?真的是吗?啊,果然是,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啊……”
藤——真——哥——哥?冰儿头不停得转动着轮流打量着两人,今天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一流的变脸功夫了。
“现在,你就是承认流川那只狐狸是树袋熊,我也不换。就不换,偏不换,非不换。”
“就要换,偏要换,死也要换。”
“不换。”
“换。”
“不换。”……
又开始了,快要晕过去的冰儿头痛欲裂,“你们,都住嘴。”两个笨蛋,心里极不淑女的暗暗骂了一句,“这两份讲义是一模一样的。小飒,你的手翻到了第3页,你的眼睛在看他的第5页。”聒噪的球馆顿时恢复了平静。
“冰儿,拜拜。来,抱一个。”目送着那个煞星蹦蹦跳跳心满意足的逐渐远去,冰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回到了原处。可是,回过头去,……
沉默在独处的两人之间不自然的蔓延着。冰儿挪开眼睛,不想和他继续对视下去,“你真的要上东大?”
“对啊。”捉狭的笑容从他深黑的眸子中逸出,“是不是很舍不得我?有的话就说嘛,不要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那我呢?”以从未有过的认真,冰儿望向他的黑眸,“我是不是也要去东大?”呢喃的话语逐渐低沉下去。
“冰儿。”坚定的握住她的手,藤真微微的笑着,阳光透过体育馆的窗子,流泻下来,流在他闪着亮的眼睛上,“你不需要过早的勉强自己。我们之间不需要约束,做你想做的,快快乐乐的对我微笑,”他顿了顿,“就是让我心满意足的了。”
“我……”有点害羞的抚了一下长发,“会去东大继续看你打球的。不过,”绽开一朵从未有过的灿烂无比的笑靥,“你不许再输了就不理人了。”
“是吗?”对她眨了眨眼,不怀好意的泛起一丝笑意,“我不会再输了。不过,你要单独给我补课。现在,立刻,马上。”
可怜的美梦还未醒的人就被迫签下了每天下午此时给他讲课的契约。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呵。
可是,又有谁能否认幸福就是这样简单的萌发着,存在着,跃动着呢?从互相凝眸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愿再背弃你的身影。从轻轻牵住你的手那一瞬间开始,快乐便无法离开你而存在了。
——补考前一天晚上8:00pm参加全国大赛真的是要过五关,斩六将的:考试四门以上不及格者取消大赛资格。于是,篮球队除了赤木以外的四名主力球员在校长办公室相遇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四个人在赤木的强迫教导下鞠了个90度的大躬,而换来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宝贵机会——补考。可怜的人们!
“补考军团”象今天晚上这样济济一堂,共同为即将到来的考试临时抱佛脚,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有什么办法呢,是谁规定考试若有四门不及格便不能参加全国大赛的?这群以上课睡觉,下课打架闻名的问题军团在欢庆夺得全国大赛出线权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好象,似乎,曾经,也许……有过这么一项规定。
补考前一天晚上,实行毛主席的著名战略思想:夜间战,攻坚战,各个击破。OneOnOne:
赤木VS樱木以至于赤木在熟睡时被樱木画成了名副其实的大猩猩,相看两不厌;宫城VS彩子,不过宫城良田面对彩子的讲授不但甘之如饴,而且对答如流,思路敏捷——反正除了感叹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之外没有理由解释宫城的神速进步;晴子VS流川,晴子则用带电的眼神望向流川——应该是流川睡着时反着墨绿色光芒的头发,却只能任凭流川在梦里与篮球相约。
小飒和盈子游走其间端茶送水。
“流川同学,yearafteryear指年年如此,yearbyyear指每年有一定规律的变化,流川同学,你明……白了吗?”回答她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和微微的鼾声。
“流川你这只臭狐狸,白白浪费晴子小姐的精力。”樱木倍感心理不平衡掐住了流川。
小飒突然过来:“我来!流川你懂了吗?”对方摇摇头,想也当然。
小飒吐了口气:“如果你每年练习投篮命中率都只有80%,那就叫yearafteryear,”小飒不管对方反驳“已经95%了”继续举例:“如果去年80%,今年90%,明年100%,就叫yearbyyear。明白?”对方点头。
于是小飒扯过晴子:“Continue!”
“晴子!过来帮忙!”赤木叫到。晴子便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地离开流川。
小飒也准备走,却发现被人扯住衣角,一回头,看到流川那双昏昏欲睡却努力睁开的眼睛,里面似乎还流淌着一丝期待。
一向潇洒自如的小飒竟有些脸红了,可马上她又迷人一笑:“我可以帮你补习,”流川的手松开了,然后就听见小飒更加柔媚的声音,“所以,如果,明天,你,不及格……”不用说了,流川惺忪的眼皮终于向上抬动了0。1mm。
一物降一物,木村盈子再次体会到这句话的无比正确。
三井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我都说了是在赤木家补习啦……是真的,这次是真的…………干嘛不相信我?……
篮球部的成员可都在……就不能别提那件事?……”一个电话不但半个小时打不完,而且打电话的人七窍生烟,只差没有把头发给揪下来而已。
唉,谁让三井叔叔听过那么多次“狼来了”的故事呢,况且那笨蛋不会加速度和平面几何,编起借口来可是出口成章。
木村盈子决定出马。轻轻勾勾手指,示意黔驴技穷的人乖乖交出手中的话筒。“三井叔叔……是我,盈子……对,他和我在一起……好的,叔叔再见。”一共二十一个字。木村盈子放下了电话。
死老头,他到底是谁的老爸?……居然这么不相信他……三井几乎痛心疾首。
“快点过来。”盈子缓缓拉开木暮对面的椅子,然后递给他一叠厚厚的纸。
“……这是什么?!”想也知道不会有不什么好事。“这个学期的笔记浓缩本。”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哦。
“……?!”那她一个学期埋头苦抄就是在干这个?
“我做了两份笔记。”她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现在知道和她一个班的好处了吧?三井才刚觉得“胸中有股暖流”是什么滋味,身后便传来她阴风惨惨的声音:“所以……如果你胆敢再考不及格的话……”可怜的三井寿,可怜的人们。
——补考当时
“我要去东京。”没有那群混蛋打扰,小飒好不容易和盈子独处,却听到她的爆炸性消息。木村盈子趴在桥拦杆上。她面前是一片灿烂的晚霞,晚风掀起她的长发,夕阳映在她闪闪的眸中。
“我要去东京了……”她重复一遍,侧过脸,对着一脸惊诧的小飒,扬起她平日里那种独有的清浅的微笑。
——全国大赛之前,湘北队到常诚高中集训的前一天,木村家。
里惠目瞪口呆地望着盈子房间内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要搬家?还是刚被劫匪抢过?
“呀,里惠!”那站在屋正中,挽着裤脚,用毛巾裹着头发的,灰头土脸的人,和那天长裙翩翩地演奏着钢琴曲的人,真的……都是她??
“发……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儿。只是在清理一些不要的东西。”
“要走了吗?”
“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富有生气:“我会想你们的。”说这么肉麻的话还真不习惯。
“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三点整的飞机。”用力推出一个大纸箱,呼,好多的灰尘。
“……篮球部的人们……知道吗?”
“小飒知道。”她想了想:“不过我让她别告诉别人。”也就是说,三井君不知道啰。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一声不吭,象是落荒而逃地走掉?这样子对三井君来说,对她自己来说公平吗?
“盈子,你喜欢三井君,对吗?”里惠静静看着那沉寂了好长时间的身影。
……喜欢他……对吗?这是喜欢吗?她不知道啊……一直以来,习惯了陪在他身边,走在他身后,习惯了为他做便当,习惯了骂他大笨蛋,习惯了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这就是喜欢吗?
她只知道,她向来比任何人都更能懂得他的心思;她只知道,在他自暴自弃,四处惹是生非的日子里,她依旧跟在他的身后。一语不发,只在他又头破血流的时候递上碘酒和绷带;她只知道,在她决定要走的前一刻,心里记挂着的是他明天要吃的便当;她只知道,当他在球场上不支倒地时,她的心疼得让她无法呼吸,第一次被他气到除了哭泣没有别的言语。
这就是喜欢吗?无论他是天使,是恶魔,是王子,是乞丐……她对他的态度都不会改变。不是因为他选择了打篮球,不是因为他在场上无往不胜的三分球,不是因为他那时自信而又神采飞扬的样子,虽然那样的他令人心动不已。
只是因为,他就是他。自尊的他,脆弱的他,骄傲的他,坚强的他,善良的他,任性的他,执著的他,永不言放弃的他……对她而言,都是同一个他啊。如果说这就是喜欢的话,那么……她似乎的的确确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他呢……
“盈子?”她神游到哪里去了?眨眨眼回过神来的人,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轻轻地笑着,向她最好的朋友伸出小指:“里惠,来打勾勾……那个大笨蛋……今后要拜托你们多照顾了……”
——同一天下午,篮球部训练完毕。
“三井……”
“小飒?”她今天一直很不对劲。跟流川又吵架了?
“有话跟你说……”开了口却不知说什么才好,盈子那家伙,死活不让她吐露半个字。“你好好听着——盈子她不是你的影子。”
“呃?”他当然知道。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她不是你的影子啊!你的影子永远不会离开你,但是她……”
三井实在是很想摸摸她的额头。她很象是有点儿发烧……
“小飒,你好象答应过我要陪我逛街的。”那清灵如风的声音在她身后如丧钟般响起。盈子笑得灿烂无比。安西飒只觉得眼前一黑。算了,老天保佑三井寿吧,阿门!
“再见……”盈子在转身离去之前,轻轻挥了挥手:“再见吧,——寿。”最后那个字,轻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翌日,2:10PM。
篮球部的全体成员(除了“天才”的樱木花道)都在校门口集合,各自拎着旅行袋,等着载他们去火车站的汽车。为迎接全国联赛的集训就要开始了。昨天的盈子怪怪的,今天也不来送他。三井挠着头。算了,回来再找她算帐。
“三井君!”那气喘吁吁跑来的女生好眼熟……是老跟盈子在一起的那个叫什么……
里什么的来着?还未来得及发问的可怜人,被一句劈头盖脑扔过来的话震得几乎元神出窍:“盈子她要去东京了!”
三井肩上的旅行袋开始慢慢,慢慢地滑下来,最后砰地一声落到了他脚边。她……要去东京吗?……恍惚记得听她提起过,她要考东京大学医学院的运动损伤系。当时只以为她在说笑,还取笑她是不是因为担心他的腿伤……而她只是就那样笑着,没否认,也没承认。她去那里做什么?她要去多久?为什么不告诉他?她还会回来吗?还是……就此一去不返?她……还会……回来……吗?
“还有五十分钟,神奈川机场的飞机。应该已经开始检票。”安西飒连珠炮似地报出一串信息,然后在那木雕般的人背上一拍。
“我会赶上火车的。”三井低吼,接着便跑向里惠赶来时乘坐的出租车。“快点啊,如果你不能追上她……你就是个笨蛋加白痴加弱智,再加三级!”小飒在原地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