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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陪我倒数两三秒-第19部分

小说: 陪我倒数两三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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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喜欢咖喱是他怕我难堪吧! 
我将脸埋在佟逸胸前,拼命去捕捉被他拥抱时的心跳,可那心跳空洞异常……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所以无法与我亲近;我想要用他的吻来证明,只有比沙瑞星出色的男生才能让我倾心,可是……为什么他没有真的吻下来,倒让我松了口气? 
我和他,如同两条平行的线,还有相交的可能吗? 
当然,那时我不知,有一双眸子就在远处冷冷地盯着—— 
几秒钟后,我突然忍不住干笑一声,推开了他,“刚才,我听到你和碧儿在宿舍楼后面的谈话。”佟逸面色微动,没出声。 
“学校里流传的谣言是事实吧。”我一眨不眨地瞅着他的眼,“你们三个,存在着纠缠不清的关系吧……”见他的脸色不大好,我顿了顿,“对不起,我不是要挖别人隐私,只是不想被卷到一个没有我存在余地的夹缝中——” 
佟逸深吸一口气,“碧儿是轻岚的女友,我不能和她在一起。” 
“为了轻岚?”我一脸不可思议地说,“佟逸,你又不是小李飞刀,干什么学他把喜欢的女人让给兄弟啊!你觉得他很伟大?还是你觉得龙啸云和林诗音很幸福?” 
“小李飞刀是什么人?”佟逸皱了皱眉。 
哦,原来佟逸不看 
武侠小说呀!在我记忆中,沙瑞星小学三年级连字都没认完,就把金庸、梁羽生他们的小说啃了个遍,甚至什么诸葛青云之类的书都如数家珍,每次和我老爸聊起来都眉飞色舞,饭都忘了吃,这也是我认为男生必定爱看武侠的最大原因。切,怎么好好的又想起那头大蛮牛?我据理力争,“女孩子没有脆弱的权利吗?为了喜欢的人明知吃苦,还是义无反顾,所以……不管为了什么理由,你都不该轻易辜负她,除非,她的喜怒哀乐对你来说,一点不重要。” 
佟逸身躯一震,闭了闭眼,闷生低吼:“你懂什么?轻岚从小身体不好,光是在沙滩上光着脚跑都会被碰伤、扎伤,那年我和碧儿去滑草,他非要跟着,碧儿随口说了句:‘你敢用肉眼看正午的太阳一个小时,我们就带你去!’……” 
“难道轻岚真的……”我无法想像一个笑如春山的男孩曾疯狂如此。 
“你以为呢?”佟逸万念俱灰地反问很平缓、也很惊心,“轻岚的油画很优秀,可是后来他连桔红与淡黄都分不清,他把我们当朋友,我们的任性害了他……” 
“出主意的人是我。”一个沙哑的女生凭空响起。 
我敏感地一回头看,身后站着的女孩,两眼红肿,显然刚刚哭过,可不就是藏碧儿? 
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场面,我有些无所适从。今天是中国人最重视的一个传统节佳节,为什么被我搅得一塌糊涂?我确实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草包啊! 
“可我也在场,并没拦你。”佟逸当即否认,同时对碧儿的突然出现,报以惊讶。 
“大家都是小孩子,谁想到轻岚会当真?”碧儿咬着牙关,“要是必须受惩罚,也该由我一个人承担,是瞎掉还是被车撞死,我都——” 
“荒唐!我们三个,谁有意外,另外两个可以置身事外?”佟逸怒了,他的优雅沉稳统统被丢到了太平洋,眼眸燃烧着两股火焰。 
他生气了…… 
恍惚中我有一丝丝错觉,以为看到了那天在演播中心发火的沙瑞星。我可以体会佟逸的心情,他是在意碧儿的诅咒才会失态。那么,沙瑞星呢?他……也是为了我? 
我为自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而惊诧! 
碧儿幽怨地瞅着他,“放弃我们的快乐来弥补轻岚失去的健康,也许你可以做到,我不行,我无法对你不闻不问,无法忍受你喜欢别的女孩!你想过没?你令我不能靠近你一步,我也只能永远和轻岚保持一步!” 
“碧儿!不要逼我……”佟逸沉沉地闭上眼。 
靠,到底是谁逼谁啊?他真的是让我憧憬三年的佟逸吗?怎么长了一颗猪脑袋!听到那个刺耳的“逼”字,我差点疯了,脱口怒叱:“别把‘牺牲’挂嘴边,赎罪的方法很多,为什么要委屈女生?你只是找了个你能接受的方法减轻愧疚,有那么伟大吗?”吁了口气,不顾碧儿拉我的小动作,我径自说:“你到底是让肖轻岚快乐还是要继续伤害他?我一直羡慕你们的交情,可现在不了,如果以‘爱’的名义就可以随心所欲,会有多少人杀了情敌,再说一句我是为了夺回我爱的人!你看不出肖轻岚是在装糊涂?他明知碧儿喜欢你,可从不说什么,你呢?自私自利!光要自己好过,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亏我当你外冷内热,原来看走了眼,我鄙夷你!”一口气说完,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等佟逸、碧儿反应,我一溜烟跑回女生宿舍区。 
? ? ? 
背靠着宿舍的墙壁,我拍着胸膛大口喘气,默默叹息:“惨,这下恋情吹了!” 
转念一想肖轻岚无奈的微笑和碧儿的哭泣,又愤愤不平,男人啊,真是靠不住,只会让爱他的女人伤透心!幸好我没掺和进去,不然该怎么收场?破坏人家姻缘是要折寿的,我虽然很失败,却很恋生,不想死太早。 
“你一个人和谁捉迷藏呀?”身后有人重重拍我,是猴子、哝哝还有同宿舍的另一名来自南疆的女生古莉亚。 
“哪有,你们干吗都出来了?”我莫名其妙。 
“你不看看几点了,灯谜会开始啦!”哝哝扔给我一个系里发的面具,“走,去逛一逛说不定有什么大奖等我们拿呢!” 
不由分说,我被姐妹们拉出宿舍,这时华灯初上,校园里一片灯的海洋,星星点点,围绕偌大的东湖蔓延着一条玲珑的曲线。各系的学生会干事在设置谜点的地方恭候,大家三三两两聚堆,有说有笑,喇叭里传出的背景音乐恰是王菲那首《明月几时有》,不少人在跟着哼唱,相当温馨,相当活跃。 
我透过面具的眼睛跳过一个又一个各式各样的灯笼,再去找寻舍友,竟然发现那几个女人踪迹不见!往后看,人潮涌动,哪里还找得到对方?天,不知道传说中的赶集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一望无边,脑袋挨着脑袋。 
我怀疑自己随着人潮走下去,会在自家的学校迷失方向,还是不要再溜边了,于是站在一排灯笼跟前浏览。这是卡通形象类的,有早年的米老鼠、唐老鸭、大力水手,新的有 
网球王子、猎人Q版图案,惟妙惟肖,极为可爱。我的手刚伸向大力水手,有人比我更快一步把那个灯笼取了下来。 
“我猜它!” 
熟悉的女声让我不禁多看了两眼,那女生当然也带着面具看不到样子,可是总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负责卡通组的同学照灯笼的编号找到相对的迷题,念道:“有一学生在考试前夕偷到了期末试卷,最后依然没有及格,同学哭笑不得问其原因,请猜该生如何回答?” 
那女生想了一会儿,“老师判他作弊没有分?”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 
那女生猛地回头,朝我望来,“笑什么?” 
大家都带着面具,谁怕谁啊,我笑道:“谜题不是说卷子不及格吗?老师也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判他作弊为零分?他一定说偷到了考试卷子没偷到答案嘛!” 
“恭喜这位同学答对了。”干事笑呵呵拿出特制的小章在我的面具上盖了朵印花,把灯笼递给我,并向没猜对的女生说:“我们猜的是脑筋急转弯,不要考虑复杂了哦,另外猜错的同学要接受小惩罚,请注意,刚才那个灯笼的惩罚方式是说一个笑话,逗笑路过的某位同学即可。” 
女生哼了哼,支支吾吾半天,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回头走向不远处一个背对我们看其他灯笼的高大男生,“沙瑞星,你还有闲情赏灯笼!” 
我一惊,没料到沙瑞星也在附近,下意识就想逃,可是,又一个念头冒上来:如果这男生是沙瑞星,那女生岂不是……辛小雨? 
对!不会错的,那声音、那身形,我说怎么越看越眼熟?好啊,嘴里说多么在意我,背地里还不是经不住别的女孩厮磨?骗子!要找也找一个让我哑口无言的好不好?辛小雨傲得要死,我也怄得要死,一时忘了要逃,狠狠盯着他。 
沙瑞星不晓得在辛小雨耳边说了什么,辛小雨随手抓住一个女孩子,嘀嘀咕咕几句那位同学呵呵笑起来。 
干事把笑的同学请到跟前,“打扰一下,她和你说了什么?” 
女同学笑着一抿嘴,“上学迟到的初中生对买菜的刘婶打招呼:‘买婶啊,刘菜!’,刘婶生气地批评他说:‘你说谁卖身?这么大话了,咋连人都不会说!’” 
这……半斤对八两,不都是口误?太离谱了吧! 
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这一笑,泄漏了身份,面具一下子被人揭掉,与一双幽黑的眼睛对个正着! 
我“啊”地大叫,一甩灯笼,拔腿就跑,林阴路上的同学被我推得原地转了个圈,不等站稳又被紧随而来的“旋风”刮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我没时间去向他们一一道歉,要怪就怪那个在后面紧追不放的家伙吧! 
呜呜呜,我又不是老鼠,他又不是猫,干什么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光顾着跑,没看脚下,不知谁那么没有公德,在地上丢了个易拉罐,我一脚踩上去打滑,摔得四脚朝天。那一摔当真结结实实,我骨头架子差点散了。 
“那女生干吗啊?” 
“真是的,差点把我撞到……” 
我一骨碌爬起来,挨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了N百遍。再转身的刹那,一头撞到人家身上,我疼得满眼金星,小鸟似的叫声叽叽喳喳不绝于耳。 
“谁让你在人多的地方玩命跑?”怒吼声惊散了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完蛋,还是被抓住了,我挫败地一扭脑袋,有气无力地白了那个人一眼,“你不追,我会跑吗?” 
“你不跑我会追吗?”沙瑞星也拿掉了面具,露出了一张铁青的脸孔。 
“……” 
我与他互不相让,在众人头顶上空形成了一团盘旋不散的超低气压。难怪古人会说“多事之秋”,这个中秋节,名副其实的乱啊。     
《陪我倒数两三秒》第五部分   
第八章 如果我在下一秒死去(1)   
澜湖寂静的一角,远离了喧嚣的灯谜会。 
我被拎到一条长椅上,揉揉摔痛的腰腿,无比哀怨。 
这头牛,为什么不能变得有点人性呢?我又不是五大三粗的夜叉,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出的倒影,横竖都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嘛!不指望他怜香惜玉,至少也不要在那么多人前把我当包袱夹着走吧! 
我对准脚下的野草,把它当作沙瑞星狠狠地一顿狂踩。 
“欺负不会反抗的生物,你很强啊。”沙瑞星靠在一棵树上,冷冷地瞅着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谢谢,我会再接再厉。” 
他一步跨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你不要蹬着鼻子上脸。” 
“偏要,有本事你杀了我!”我才不信他会动手。 
“你以为我不敢?”他似笑非笑地收紧了铁砂掌。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大骂道:“混蛋,说话不算话,是你说不会掐我的!” 
“啧啧……”他掐着我的手一拖我的下巴,“我记得我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想不起来,那我可以当做没有说过。” 
“你说过的话都可以当做不曾说过?”我无法置信地猛一抬头,紧紧盯着他,“那么全部都是过期作废?”又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把女孩子当作附属品,不触及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好说,一旦触及了,马上就甩得干干净净! 
“忘记的人是你,让它过期的人也是你!”他犀利地反咬一口反。 
我莫大委屈地吼道:“我忘了哪门子的事?” 
“那好,我的原话你说得出吗?”沙瑞星的眉毛一掀。 
“谁说我说不出?”我倨傲地扬起脖子,飞快地说,“不就是句‘我不会随便吻——”说到一半,陡然愕住。 
“怎么不说了?”他的脸孔再度阴郁,“你觉得难以启齿?” 
我不语,一径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说啊?”他用力地摇晃我的肩。 
我依然不吭气。 
“林日臻?”他察觉到了异样,暴躁逐渐缓和下来,拍了拍我的面颊,“跟我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我闪开他的触碰,冷静地说:“我不信。” 
“你说什么?”他的手指一顿。 
我忍着四肢百骸的摔伤,咬牙站在了椅子上,居高临下冷睨他,“我们系的女生最近收到一条短信,很对,很适合你,也适合所有男生。” 
“短信?”他迷茫地重复。 
“天是蓝的海是深的,男人的话没一句是真的;爱是永恒的血是鲜红的,男人不打是不行的;男人要是有钱的,和谁都是有缘的;男人要是靠得住,猪都会爬树!” 
沙瑞星一开始眯着眼,接着,嘴角咧开了弧度,听到最后一句大笑不止。 
我恼羞成怒地朝他的脖子踹去,原以为以他练 
跆拳道的身手,闪开纯粹小Case,哪知脚要踢到身上了,他动都不动,甚至眼睫毛也不眨一下,害得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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