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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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难以抉择
向天飞打电话打算约苏九九出来。正好团支书李明芳跑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李明芳喊着：“路文豪在打劫几个男生！”
“嗯？”向天飞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不。路文豪被几个男生打劫了。”李明芳连忙把主动句式换成被动句式。李明芳这一开口又为中国教育史抹了黑。
路文豪性格内向，长的瘦小不堪，跟3302宿舍床底下的韩刚的烂鞋里养的小耗子几乎一般大小，平时只是爱面子，大家出于大丈夫主义，凡事也就都让着他点儿。在3302他几乎是称王称霸的，可是遇到宿舍外之人，要他与那人发生冲突的机会比让李登辉诚实还要难上三百个百分点儿。
一听路文豪被打劫了，向天飞犹豫了一会儿，“啪”一声合上手机盖，就随李明芳冲往体育馆后的小过道。
“他们是哪条道上的？不知道？那是不是山东梁山好汉？还不是？如果是的话，我大舅是梁山好汉的掌勺大厨，我跟他们还比较熟，好办事儿！对了，是不是黑手党？又~~~不是！黑手党里有我一个小学同学，专管为黑手党的打手们抗砍刀，如果是他们也就好办啦。哈哈哈。我知道啦，一定是饭伟团伙儿？他们一出来是不是有一个人结结巴巴的，说着‘IP，IC，IQ，统统告诉我帐号和密码……。又不是！那个说话结巴带点儿弱智的就是饭伟，他是我二叔，如果是他们也就好办啦。……”
向天飞在前边一路小跑，问李明芳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李明芳只是摇头，她并不清楚这个打劫团伙的底细。
李明芳一个平常女流，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只喊了向天飞一个人，就带了过去。向天飞还以为她已经叫了好几个呢。而现在向天飞一个人能行吗？
向天飞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团伙儿来，听起来又好像跟他们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些些关系，看来向天飞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果然向天飞到场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很轻松地对付了那四个男生。
具体战况没有亲见，无法详尽。让我乱描写，你一定会拍我砖块儿的，说我把他描写的比你的心中偶像乔峰还厉害啦。要求删除？嘿嘿。所以我干脆不描写。聪明吧？呵呵。
四个男生落荒而逃之后，感动的肿了半边脸的路文豪拉着向天飞不知说什么好。两只水汪汪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瞧着向天飞。
同时一向对向天飞感觉不怎么良好的李明芳，经过这次事件之后，顿时对向天飞的印象大为改观。不至于什么敬若天神吧，差不多也应该是那个佐罗什么的。
李明芳看着向天飞那张干净的脸，觉的他真的改头换面，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啦。联想到以前，自己因为他来自农家，对他的鄙视，他对自己的忍让，李明芳眼中也是有丝朦胧。
他和韩刚？
韩刚？对！向天飞的战友，室友，兄弟，球友。一米八八的个儿，虎背熊腰的，一个富家大少爷，却是3302宿舍的第一号大懒汉，烂球鞋塞满了床底，经常不洗衣服。从来是看着衣服脏了，便一脱挂到墙上，再从墙上那群上次脱下的衣服之中，脏中捡净挑出一件较干净地穿上。
韩刚几乎一天洗一次头，但就是从来不洗脚。是3302宿舍杀伤力最大的香港脚之一，外人一到3302宿舍门口就能嗅到一股浓浓的异香。初时3302其它成员还有意见，久而久之把鼻子呛坏了，有的得鼻窦炎了，也就习惯了或者嗅不到了。
那是刚到校军训的时候，天气还没有变冷，别的宿舍都是蚊子成团，人人都遭数千架小飞机的连翻轰炸。可是3302宿舍里边没有一只蚊子，连一条小虫子都没有。一次隔壁3301宿舍的成员亲眼看见几只出来逛楼道的蚊子不小心飞过3302宿舍的门口，就发生了大一新生入学以后最惨重的一次坠机事件。当别的宿舍都还在哭丧着脸点蚊香的时候，3302宿舍的兄弟已经伴着韩刚的脚香沉沉入睡。
向天飞也有脚香，但他一脚的杀伤力恐怕还没有韩刚的一个脚指头大。3302宿舍人员到齐的第一天晚上，向天飞不小心先脱了鞋，那缕幽幽香飘飘入大家伙儿之鼻，顿时向天飞成了众矢之的，人民的公敌，世界人民批判的总对像，反人类，反人民，反环境保护的化身。
正当向天飞经受不住打击，就快跳楼以谢自己滔天的罪恶时，有脚气的韩刚实在忍不住脚痒，悄悄解开了军用布鞋的鞋带（大家请注意，他只是解开了鞋带，并没有脱鞋。）。突然宿舍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然后王何疾颜厉色地审问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快老实交待后来这股更加猛烈的脚气是谁的？”
韩刚知道兄弟们的厉害，可不沦成向天飞刚才叛国贼一般的模样，一听王何说到那个成语，马上举手自白，主动承认了他的错误。
突然王何奸笑道：“你不知道我刚才那句成语没有说完吗？抗拒从严，回家吃饭；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来呀！弟兄们，上，操他！”#·％￥*·#
如果你看过“狮子王”之类的卡通片儿，你就可以想像一下狼群扑黑熊那惨烈悲壮的场面。后来大家经常针对的都是韩刚，到似乎忘记了向天飞。向天飞的光芒完全被韩刚所掩盖。
所以说，向天飞对韩刚心存感激，并不是泛泛而谈，也因此，与其说大肚的向天飞处处容让李明芳，不如说向天飞是看了韩刚的面子才变大肚的？
她刚要把向天飞与韩刚作个比较的，突然李明芳清醒过来，她马上使自己停止这个比较。这分明是自己把他与韩刚相提并论了。有点……有点……有点……那个喜欢他啦！
李明芳想到这点，也不和向天飞，路文豪说什么，就转身走了。她怕他俩看到她的脸红，查觉她的心思。其实“女人心，海底针。”你不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呀？
路文豪看着李明芳远去的背影，不禁愣了。“她怎么啦？”
向天飞一拍路文豪的肩膀：“切！女生就这样。走。去医务所。”
※※※
李明芳感觉她需要立刻见到韩刚，不然她的脑子里会充斥着向天飞刚才的英姿。李明芳拼命甩着自己的腿，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向天飞的影子，从她的脑中甩开。不过这样不仅没有把向天飞的影子甩开，到是把她的连衣裙甩的很开，在她的臀后飞扬。不近视的同学们一眼就能看到飞扬的裙子下那条白色的小短裤，而且如果你曾经参加过招飞，并且通过眼力测试的话，你一定还能看到她短裤上那只可爱的米奇，手里还拿了只棒棒糖。
李明芳奔到篮球场。篮球比赛刚完。韩刚正挎着包，左手耷着运动衣等李明芳。韩刚寸头上还热气腾腾的。
韩刚，是系土木工程系篮球队队长。
“我来迟了！刚才——”李明芳喘着气儿，忙作解释。
“不用说了！没事儿的。我的水平你应该放心，虽然天飞他们几个没来。”打断李明芳的话，韩刚捋了一下她散到额前的黑发，想让她歇歇喘喘气儿。
李明芳紧紧地拽住韩刚的T恤，心中一股舒适之意。庆幸刚才自己的意志坚定，差一点儿就给向天飞那小子当了俘虏。一时间李明芳又陶醉在自己如何的果敢，决断里。
“刚才出了点儿事！”李明芳不知道怎么说。女人总是觉的她一个人，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保住一个秘密的，需要联合另外几个人一起来保护，才能保守好。
女人经常是这样的。而其实秘密也就是为了泄露才产生的。
秘密？当然是秘密。校方知道啦，会把打架斗殴者像割肿瘤一样把他们割的一个不剩。李明芳觉的这件事儿，关系路文豪，向天飞他们的学业，学位。所以她的心理还负担不了那么重大的秘密。
韩刚不以为意：“什么事儿”
“向天飞打架了！”
“在哪儿？快告诉我！”韩刚疾忙道。
“已打完了。”李明芳应道。
李明芳当下疾行几步，拉着韩刚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也就是小花园，把自己有两个小凸起的胸贴在韩刚的胸口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四个很面熟的男生，拦住了我们班的路文豪，四个人就打他，路文豪？你认识嘛？就是那个很像小黄瓜的。”
“别这么说人家。以后应该这样介绍：就是那个在校刊上发表过诗的。后来呢？”路文豪是韩刚的兄弟，他如何不知。
“呃。我忘记了，你们一个宿舍的。”李明芳吐了一下舌头，“我从女生公寓过来这儿，正好遇到。拦不住，就只好喊人，跑到机械学院门口时，看到向天飞正在那打电话。我就喊住了他，他没说什么就跟我去了。”
“好样儿的！兄弟！后来呢？”韩刚下意识地挺起了胸。
“向天飞他一个人就把那四个人打跑了。”李明芳眼中射出来只有韩刚才看的出来的光芒和光奋。
“现在呢？”
“不知道。那四个人跑了之后，我也没跟他俩说话就来了。”
“噢？！”韩刚在想像着，怎么样才能快捷地打跑四个人。他以前也练过少林功夫的。
“我应该报告辅导员吗？”
“不要！！那样对天飞不利。”
“嗯。”
※※※
虽然李明芳答应韩刚不再上报，可是在她心里却斗争的越来越激烈啦。到底应该不应该向上报告呢？到底应该不应该上报呢？好让我们来采访一下大街上的朋友们。“HAI！您好！请就关于应该不应该上报这个问题，谈一下您的看法好嘛？”
“有什么好上报的？无所谓了！”Q小伙儿说。
“不能那样向天飞和路文豪就死定了。”X弟弟说。
“嗯！应该上报！这应该算一次见义勇为呢。”W老爷爷说。
“对呀！为什么非得在火车上挺身而出，才叫拔刀相助，见义勇为？而在学校就成了参与打架斗殴呢？”E小姐肯定地说，“报！！”
李明芳想或许学校会把向天飞表彰一番吧？不！学校一定会把这件事儿当成一次群殴。
就当李明芳在左右为难，难以决择之际，苏九九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苏九九何等地聪明，根据前后分析，判断。情人节众男生献花时，为他闪座，分明就是惧他的武力和劣名。刚才打架，和一帮子女生胡混。还有他突然关了手机。一连串的如同放电影般，在苏九九脑子里一一闪过。
感情用事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乐观的女人，一种是悲观的女人。乐观的女人喜欢凡事都往好处想；悲观的女人喜欢凡事都往坏处想。如果有一个女人她不往好处，也不往坏处想，那么她一定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女人。苏九九明显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女人。
苏九九抚着花园的铁栏。她从来没有在这地方呆很久的。因为这里的恋人们的天堂。平常她来这儿做什么呀？这次也是无意识踱到罢了。现在蓦地抬头，一朵朵鲜花绽放的五彩缤纷，当真是陶冶人的情操。呵呵。
向天飞不是坏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似乎男生打架很平常呀。向天飞应该是被人叫去的。这时李明芳的身影倏地跳到苏九九脑里。李明芳！！向天飞该不会是当护花使者去了吧？该死的。
不对的。我得了解真相才能得出结论呀。不然光凭自己瞎想，要是冤枉了向天飞怎么办？
杜玉涛的身影这时出现到了苏九九的脑海里。我去问他，他应该会告诉我真相的。杜玉涛是苏九九唯一认识的，向天飞的朋友。
苏九九一边得意：向天飞呀，向天飞！本姑娘对你不错啦。故意找你的哥们儿问，你这个人怎么样？明显就是本姑娘包庇你。呵呵。本姑娘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聪明的女人也分两种：一种是真聪明的女人，一种是会掩饰自己愚蠢的女人。真聪明的女人偶尔会做一些愚蠢的事，但毕竟是真聪明；会掩饰自己愚蠢的女人经常做错事，却都会为自己找到让人同情的理由。苏九九又分明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苏九九想打电话找杜玉涛，可是一摸不在身边。刚才一时气愤把手机随便甩到床上啦。还不知道坏了没有呢。
苏九九到小花园附近的小卖部的公用电话，凭记忆拔通了杜玉涛的手机。
怎么样？苏九九厉害吧？我说她聪颖吧？她只接过杜玉涛一次电话就记了下来。向天飞打电话打算约苏九九出来。正好团支书李明芳跑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李明芳喊着：“路文豪在打劫几个男生！”
“嗯？”向天飞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不。路文豪被几个男生打劫了。”李明芳连忙把主动句式换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