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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狐女若若 作者:卫小游-第8部分

小说: 狐女若若 作者:卫小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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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想;白泽搂着若若躲开薛浪云的攻势。往后一跃,紧抱起她的身子,迅速地离开了。

薛浪云出手落了空,再出手,那白衣男子部已抱着若若跃上屋顶,他立刻跟着跃上,才转眼,却已望不见他们的身影。

“仅是”瞬间而已,那男人觉就像是平空消失一般。即使是身手再快的武林高手,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受伤的女人……

街道那头奔来一批官差,似是有人报了官。薛浪云不再多想,遂举起手中的剑,薄薄的剑刃沾了一片血渍,隐约泛着诡异的银光。在官差来到之前,他施展轻功,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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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眩中转醒过来,若若睁开迷蒙的眼,捉着白衣男子的衣襟,虚弱无力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固执。

“你是白泽吗?”她迷糊地问。

“不然这会是谁呢?”他轻轻将她安放在木床上,制止她继续说话。 “嘘,先别说话,让我先替你疗伤,好吗?”说完,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襟。不禁皱起眉,看着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从她的左肩直指左胸。

他伸手扶住她的伤处,掌心发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将昏暗的破旧农舍照得万分明亮。而她的伤口出血渐止,也正慢慢地愈合。

若若星眸微睁,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相当苍白,干涩的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担心我。是不是?”

她难得见他眼底出现这样显而易见的焦急,他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向来都是平静的,好像任何事都无法获得他的关心。她不喜欢见到他漠然的神情,所以,她总是做一些会惹恼他的事,再好整以暇地捕捉他卸下冷漠面具后的表情。

白泽只是专心地治疗她的伤口,并未回答任何若若想要的答案。

“知道能让你为我担心的方法真好。”这样,她痛也值得了。若若痛得不住地掉下眼泪,嘴角却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若若!别再说话了!”白泽终于出声制止她继续说话。

对于她的话,他只当是她怕痛,所以特别爱撒娇。

突然,若若坐起身,将脸埋进他怀里。他的衣上有血,是她的。

“若若?”治疗被打断,白泽微微讶异地扶住若若的肩头,为她的不合作气恼。“快躺好,别乱动呀,你——”

“抱我,一下子就好。”脸埋在他胸前,她贪婪地享受他的温暖。她任性地要求着,娇小的身子有股教人不易察觉的轻颤。

若若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莫名地想靠近他,只有在贴近他时,她紧绷的心情才能稍稍放松。

“一下子就好,拜托。”她哀求道。

白泽拗她不过,只好将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小心地避开尚未治愈完全的伤口,轻轻地拥着她,就像以前一样。

察觉到她的轻颤,他关心地问:“冷吗?”

低头一看,她沾血的外衣敞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并没有像世间一般男子乍见春色时的腼腆或色心,他拉拢她敞开的衣襟,将怀中的娇小身躯拥得更紧一些。虽然动作极为温柔,但嘴巴却还不忘教训:

“以后在没搞清楚状况以前,不许再这么莽撞了。”她肩上这伤,本来是可避免的,更不在他的预想之中,若若此举,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不!她其实不冷,只是贪恋他温暖的体温,他不会明白她宁愿以身挡到,也不愿见他有任何闪失。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不清楚这是什么道理,却知道她是真的可以替他做任何事,尽管换得的,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小小温暖。然而,她却口是心非地回答:

“好冷呢,再紧一点,好吗?”

若若心底虽有许多困惑待问,但现下,渴望温柔的意念使她暂把万桩心事抛在脑后。结果,她一直赖皮地偎在白泽温暖的怀中,不肯离开,直到她疲倦地睡去,

白泽待她睡着后,轻轻地将她推开,再施以一道白光替她治愈伤口;渐渐的,目光收起,她雪白的肌肤完美得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之后,他守候在床畔,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现在,她依赖他,但再过不了多久,她依赖的就是那凡间男子了。白泽说不出心头那分浓浓的失落感由何而来,也许是类似父亲送女儿出阁那样的一种不舍吧。然而,不舍归不舍,这回,无论如何他再也不许自己犯下和五百年前相同的错误。

“唉!”

叹息声在身后轻轻响起,音量不大,却回荡在旧农舍的每一个角落。

白泽身体一伸,惊觉道:“什么人?”为何他没发现这屋里还有别人?不,这感觉……不像人!究竟是谁?

摸不透这种异样的感觉,来者周遭的气流诡异而多变一恍如命运。

“莫常恒!”白泽缓缓转过身,眼中净是掩不住的讲异。

“你来多久了?”

“不久,不该看的都没看到。”该看的却都看了而已,莫常恒在心里扑了一句。从面具底下传出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是那种令人听过就忘的声音,适用于催眠。说着说着,连莫常恒自己也打了个大啊欠。

那就是说已经来了好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它刻意发出的那声叹息,只怕他还察觉不出他——或她,已大驾光临了。司命,一直是众神之中最难捉摸,也最诡异的一位。

它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既是男子,亦是女子,脸上总戴着一张面具,听说还没有任何一位神人一睹过她的真面目——当然,白泽亦不曾。

“好久不见了。”白泽微屈身行礼,注意到司命的装束,它穿着破旧且补钉甚多的乞丐装,脸上则是一张苍老、奇丑无比的面具,看样子,今天该称它为“他”。司命是命运之神,行事从无一定法则,不知它今日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五百年了,是有段时间了。”莫常恒淡淡地道。脸上唯一发光的是一双眼,瞳仁一金一银的,总是凌厉而诡魅,时时散发着天界难以见到的阴邪气息。

没有人乐意接近它,却也永远离不开它,它绝对具有存在的必要性。而它由何而来?何时所生?亦无人知晓,仿佛自有天地以来,就有她的存在。

“你今日来,有事吗?”白泽大概也情得出是什么事?但司命的性情多变且不可预测,尤其爱与人唱反调,他不能先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否则,莫常恒必会改变它原来的打算。

“没事啊,见见老朋友而已。”莫常恒踏步到木床前,瞧了眼正沉睡着的狐仙若若。

白泽立刻戒备地看着驰,却仍阻止不了莫常恒出人意表的举动。

莫常恒手指微动,一道金光便装向若若。

白泽一惊,出手要挡已来不及。“你——”

莫常恒笑道:“没事设事,只是让这只小狐狸睡得更熟一点而已。我可不想在无意间让她听见咱们的谈话,那多扫兴!”语毕,笑意瞬间敛去,声音仍是低低沉沉的,略带苍老暗哑,隐隐透露着一股漠然,“不过,你也似乎太关心她了一点,关心到触犯了游戏的规则哦。”。 白泽微楞,随即回道。“我没有。”行事时时越轨的司命,偏偏就喜欢订下规则,看过他人受限于规则之中,它却以此为乐。它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没有吗?”司命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不信,类似嘲讽。

如果不是有面具遮着,白泽相信莫常恒的嘴此刻必定咧得大大的,尽管他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正满是无辜地盯着他。

“没有,我只是以个人的身分、朋友的立场助她,并未干预她与那凡间男子之间的种种。当然,我亦没有破坏我们当初的协认”白泽坦然地答道,并不在意莫常恒打量审视的嘲弄眼光。

“个人间?白泽,你可不是个人哪。”莫常恒平淡地说。

白泽谈笑道:“人间用语而且,司命不必在字里行间大作文章。”

莫常恒摇头叹道:“五百年不见,你连玩笑都开不得了。

也罢!只是你可别忘了,破坏游戏规则的后果。规则不是我订下的,这是协议,你就必须遵守。莫忘、莫忘!我可不想借此向你讨人情,毕竟我们已是老友了嘛!“

“司命若只是来提醒此事,那么,你大可放心。”只是,司命真的风卷来提醒他而已吗?白泽不相信莫常恒的动机这么单纯。

“你明白就好,我没有恶意,不必像防贼似的防我。我虽司掌命运,又岂知不是命运司掌我呢?”说完,看向木床上的若若。“薛浪云而立之年将近,我劝你还是保佑你的小狐狸快续起五百年前未完的宿级吧!对了,游戏规则由你们遵守。遵守之人,似乎并不包括我在内,是吧?”

白泽恍若未闻地站在一劳,眉头却不自觉地深锁。

莫常恒转过身来,者见白泽凝重的神情,满不在乎地经笑。“别担心,说说而已。人间还有一大堆事要我去忙呢!唉!凡人就是喜欢与命运抗争,坚持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硬是弄乱了天生的命盘,抵抗宿命……何必呢?人生也不过短短数十年,像梦一场……你聪明,又不是人,希望你不会做出同他们一样的事……”说着说着,它的声音渐渐模糊,身形谈去,终于消失不见了。

看着莫常恒先前仁立的方向,白泽仔细思索它话里的玄机。司命的话,就像它的行踪飘忽不定,真真假假相杂……教人估不出它话中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它是来扰乱他心神的,这是白泽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它说,它并不包括在遵守规则的人之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它要打破自己订下的规则?别人都不许,只有它可以——这的确位极了它会做的事。

白泽愈想头愈痛,索性不再多想。他转过身想探视若若,却看见她已坐起身。正睁着一双大眼直盯着他看。

“若若?”

若若直直地看着白泽。“刚刚你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果然全听见了!莫常恒方才是唤醒她,而非今她沉睡!这就是莫常恒不必遵守规则的意思吗?该死的莫常恒!

第五章

她不是只需要替薛浪云找一个妻子,就能回摘月山了吗?但是,他们刚刚所说的,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就算她再怎么驽纯,也听得出他们的话中另有玄机。

若若早就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和白泽说话,也急力想出声问个明白,偏偏就是睁不了眼,开不了口,令她心急如焚。直到那与白泽谈话的陌生声音消失不见了,那股限制住她行动的力量才突然平空消失。但当她睁开眼,破屋里就只剩她与白泽,那人早已离开了。

自从她被逐下凡来,每件事都不如被告知的那么简单,也教她愈来愈不敢问,深怕会问出什么可怕的真相。但是这样一来,她更不安、更惶恐、更无所适从了。而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连她最信任的白泽也对她有所蒙骗!

“若若……”白泽担心地看着若若,却又不知该怎么对她解释;也不能对她解释,因为……规则。

“不,你别过来!”拒绝他的接近,若若缩往床上的一角,蜷着身子,一双大眼含怨带怒地看着他。

她这样的眼神,就像五百年前,她含怒看他的样子。即使他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她的态度可能会有所转变,但如今提早面对了,却依然会他有些招架不住。

“你若能不问,就不要问我;所有的事,所有的疑惑,只有你能为你自己解答。”他别过眼,淡淡地说。

他之所以如此冷漠,无非是受限于规则。不能干涉、不能用仙术提供帮助,以种种的条件交换取得命运的妥协,让她得到重生后,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

这是他们当初都协议好的,他不明白莫常恒今日又为何要打破规则。只为了……兴之所至吗?

“我自己解答?”她迟疑地问。包括她失落的记忆和这一切的种种?

白泽抱歉地点点头,神色一僵,才了解莫常恒说他破坏游戏规则的原因。其实,他一直在无意间破坏了规则啊!闭起眼,他无奈地承认了。

一双手臂从他身后抱住他,他倏地睁开双眼,眼中有着不解。

“若若?”

她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我不要什么解答。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只想……”想这样子永远与你在一起……停顿了未出口的话,她眯了眯眼。“我只想赶快办好事,我要回摘月山。”这是她的决定,谁都不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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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这里就好;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甜水镇上一家客栈外,若若止住脚步,对身边的白衣男子说道。

若若虽然不明白那日在破屋中,与白泽交谈的人所说的“规则”与“后果”是什么意思,却也明白白泽若再继续帮她,恐怕去有严重的后果必须承担。她不要白泽为了帮她而作出任何牺牲。

“薛浪云就在这客栈里,你进去以后,要小心应对,千万不可让他知晓我们的身分。他是一个极敏锐的人,假如他起了怀疑询问你,你也不能承认,知道吗?”

泄露自己非人身分的仙人,可是会受罚的,狐仙亦然,若若的粗心大意实在教白泽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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