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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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苦闷说给一个刚过门的媳妇儿听,忙转移话题,“不提这个,邵威受伤了是不是?”
“嗯。”
“那今晚妳去照顾他。”
不要吧!朱盈安脸色发白的看着婆婆,“呃,可我不是应该要照顾大少爷?”
“邵威那个个性,府里上下没人招架得了,要虹吟去照顾他,我宁可让她回去照顾邵恩,妳去吧!”
“可是、可是……”他若是又想做那种事儿,怎么办?
看出她的担心,谢滢不以为意道:“邵恩从小体弱,若妳真有福气能让邵恩活下来,他能否行房还是问题,所以,娘希望邵威可以让妳怀孕,日后,邵恩是生是死,至少有子嗣,妳老了也有所依靠,娘这么说,妳明白了吧!”
意思是刑邵威想要她,她都不能拒绝,“我明白了,娘。”
朱盈安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走回刑邵威房里,却见他没躺在床上,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桌上的晚膳原封不动,而另一边则有半温的浴桶,再从他身上仅披了一件内衫看来,他已沐浴好。
即使听到开门声,刑邵威也没转头看来人是谁,光听那脚步声,他就知道了。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两名小厮走了进来,跟朱盈安行过礼,很快的将木桶扛出去。
瞬时,室内再度笼罩着一股会让令人窒息的气氛。
“过来!”
她一怔,虽然不想靠近他,但还是咽下心中的恐惧走近他。
他一接近,他立刻顺手的将她揽腰抱在怀中,她直觉的想推开他,但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再不敢挣扎了。
“妳再动,我就抱妳上床。”
她僵着身子,乖乖的动也不动。
果然,瞧她识相的依偎着不动,刑邵威的嘴角噙着一抹狡狯的笑容。
但下一秒,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一滴滴晶莹泪水滴在他的薄衫上。
刑邵威抿紧了薄唇,仰头翻了翻白眼,“不许哭!”
“呜呜呜……”
“再哭我就抱妳上床。”他邪气的眸子一闪而过一道欲火。
这……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哭,但想想又不对,还是继续哭,这样他才不会对她有性致。
但刑邵威可没那么好骗,尤其下午不经意听到两名丫鬟说她在离开他的房间后,抱着虹吟笑到喷泪,他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唯唯诺诺、怯懦胆小的爱哭鬼。
“本少爷一向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既然妳继续哭,那休怪本少爷抱妳上床。”
朱盈安只感觉身子凌空,转眼就被他带到床上,错愕得张大了泪汪汪的秋瞳,呆看着他。
“这是一门功夫,再来也是一门功夫,而且,绝对是可以让妳飘飘欲仙的好功夫。”
刑邵威定定的望着她,深邃的黑眸不见一丝波动,但不知怎么的,这等专注凝眸莫名的让她的心不听使唤的乱跳起来。
“小嫂子,有没有人告诉妳,妳的容貌倾国倾城,比杭州第一美人苏芝芝还要迷人?”
她摇摇头。她鲜少踏出白石村,又哪知杭州第一美女。
他勾起嘴角一笑,“不仅比苏芝芝美,连花魁中的花魁何莹玉也逊妳一分。”
“花魁?!”
“妓院里的当家花旦。”
“看来刑二少的女人不少。”
“这城里城外的妓女户我是如数家珍。”
朱盈安的口气有些鄙视,“这等事也好这么炫耀。”她的口气有点儿受不了。
“这等事是不怎么好炫耀,但小嫂子妳……”他的唇无预警的贴住她的红唇,“可是热腾腾的新鲜货,但前提是,我该怎么教妳听话?”
“什么意思……”
刑邵威显然不打算浪费时间解释,直接探舌而入,双手褪去她的衣裳,在她下意识的推拒挣扎间,吻上她细嫩雪白的肩膀,然后继续往下挑拨她的欲火,接着,闪动着情欲的黑眸锁住她逐渐屈服的水灵眸子,她的粉脸有着令人心荡神驰的诱惑,让他浑身剎那间又增加了一层情欲烈焰。
她被一股不可言喻的亲昵感包围,鼓动的心跳、奔驰的血液、灼烫的身体冲击着她脆弱无助的神经,在她的身体被拱向情欲狂潮的剎那,这双邪魅又炯然的动人黑眸强悍的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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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前庭的梅花枝桠上垂挂着晶亮的露珠,天空透着金黄色晨曦,沁凉的春风轻拂过刑府,初春的早晨冷飕飕的。
“毕总管,马轿备好没?”
一身紫袍、英姿焕发的刑邵威走到前院,身边跟着臭着一张脸的朱盈安,一身粉嫩百褶蔷薇长裙,让人眼睛一亮。
“备妥了,二少爷。”
刑邵乌伊拉着一脸不耐的她连早膳都没吃,就搂着她的纤腰上了马轿,要驾马的马夫往城里去。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谢滢步出房门,看着刚转进来的毕总管。
“启禀夫人,是二少爷带着大少奶奶说是要去逛逛。”
“逛逛?!”她脸色丕变,气煞的道:“这种事怎么没有跟我说,也没拦阻二少爷?”这件婚事是愈低调愈好,邵威居然要带她去逛逛?!
毕总管一脸无奈,“呃,大少奶奶也直嚷着不愿意,但二少爷怎么会听她的。”意思是又怎么可能听他的。
谢滢瞪了他一记,“那还杵在这儿干啥,再去备轿。”
“是,夫人。”
毕总管连忙再去备一顶轿子载着夫人出门,但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二少爷跟大少奶奶,再问路人,也没人看到刑府轿子。
谢滢是一肚子火,两人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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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蓊郁的林木在金黄色阳光照射下,散发出迷人的灿烂光影,连绵远山更在顽皮薄雾的遮掩下,透着蒙眬美。
闷坐在轿内的朱盈安没看窗外风景,也不看坐在身边的刑邵威,兀自生着闷气。
“哗!好漂亮的轿子。”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轿子进到村子来啊?”
轿外突地传来惊奇的证叹嗓音,其中有老有小,而这些声音……
原本臭着一张脸的她眼睛一亮,很快的拉开轿子帘幕,一见到外头熟悉的景致,惊愕的回头看着坐在身边的男人,但他还是一脸酷酷的。
马轿也在此时停了下来,马夫转过头来请示,“二少爷,白石村已经到了,是否要……”
刑邵威瞟了一脸兴奋的她,冷冷开口,“不必了,大少奶奶说不想来,我们回头。”
朱盈安忙着道:“等一等!”
“等?”他挑挑浓眉,故意绷着一张俊颜看她,“等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来白石村,所以才……对不起,我真的想回家看看。”
他没说话,只伸手指了指唇。
看出他的意图,她粉脸一红,“这……”
“不要,那走了!”
“是。”马夫转回头就要策马前进。
“等一等!”她粉脸更红了,咬着下唇将帘幕放下,准备跟他商量,“可不可以等回家再……”
“我要妳做什么,妳就做什么。”
“可是……”
刑邵威挑挑眉,“小嫂子,我带妳回来这儿是有目的的,难道妳以为我吃饱撑着,特地带妳回娘家?”
她当然不会这么想,因为他又不属于温柔体贴的男人,再说,她这个大少奶奶能做多久,连她自己也没把握。
“可否请二少爷把话说白了?”
他瞟了自己的肩膀一眼,虽然这会儿伤口已经好些,但这段日子是得安分点,既然外头将他这恶少代为拜堂洞房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那带这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出去绕绕,多少也不致太闷。
不过,短短两日相处,有一大群红粉知己的他很清楚,她绝不是那种会百依百顺的女人,但他刑二少要是带了一个摆不平的女人在外头晃,这不只会闹笑话,也会让他颜面尽失。
要女人听话很简单,施以利诱便行,直觉告诉他,带她回这儿可比那些珠宝首饰更能吸引她。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刑邵威笑了笑,“从今后我就是妳的主子,我说一,妳只能喊一,我说二,妳也只能喊二,我要妳做什么,妳就得做什么。”
“为什么?”
他不耐的撇撇嘴角,拉开帘幕朝马夫喊道:“走。”
“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了。”听他要马夫再等一下,她着急的把帘幕拉下。
“那……”
她闭上眼睛,很快的亲了他的唇一下,却听他突地笑了起来。
她脸色酡红,嗫嚅的道:“不行吗?”
“这次饶过妳,但下回不准闭眼。”
看着他坏坏的眸光,不知怎的?对他的反感好像退了几分。
“那我可以下轿了?”
他甫点头,就看她着急的拉起帘幕,不待马夫帮她直接跳下马轿往前跑,而一群小娃儿立刻跟在她身边喊着,“朱姊姊、朱姊姊……”
他好整以暇的下轿走在后面,看着这个残破的旧村庄,实在很难想象这种地方会生出她那般晶莹剔透的天仙美女。
七、八名老弱妇孺站在家门前,交头接耳的看着他,他眉头一皱,以凶狠的目光瞪去,吓得他们全跑进屋内。
他勾起嘴角一笑,慢慢的踱进简直比他家下人房、柴房都还简陋的屋子,而里面已是又哭又笑的谈论声。
“妳怎么能回来?呜呜……盈安。”
“盈安,在那儿还习惯,他们对妳好吗?”
刑邵威一进屋,就看到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上上下下的不停打量着泪如雨下的朱盈安,他嗤笑一声,“放心,她没少块肉。”语毕,他皱皱鼻子,一看到破旧的桌椅,他皱皱鼻子,连坐都不想坐。
“这是……”两老忙拭泪看着贵气逼人的他,连忙问。
“他是刑家二少爷。”朱盈安介绍着。
两老一怔,这、这个貌若潘安的少年郎竟就是那声名狼藉、流连花丛的刑二少!
刑邵威上下打量着相貌平凡的老夫妇,再瞧瞧他们身边充满灵气的绝色佳人,浓眉一挑,“不会吧!小嫂子,这是妳爹娘?”
“是,有问题吗?”朱盈安对他口吻的质疑不悦,音调忍不住的扬高。
“有,大问题。”
他抚着下颚,绕着两老转了一圈,两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碍于他狂傲气势,动也不敢动,只能猛咽口水。
她见状拧眉,“二少爷……”
“嘘!”他突地跟她摇摇头,邪笑的看着她,“我看妳是从石头里迸出来的。”
“你才是从石头里迸出来的。”她没好气的反驳,怒视着他的美眸也因而没看到两老突然一震而惶恐的交换眼神。
“我这么说是因为妳的五官没有一样像妳爹娘……”
朱盈安咬牙打断他,“刑二少,你的嘴巴为什么这么坏?”
“我只是说实话,当然,一年就这么一次。”他自我调侃。她气呼呼的瞪着他,但他以眼角余光可看到脸色愈来愈难看的两老,他直接踱到他们面前,“朱亲家,我家小嫂子不是你们亲生的,对不对?”
朱父脸色倏地一变,“胡、胡说,二少爷,这可事关我妻子的名誉。”
“刑二少,你太过分了,你来这儿是来羞辱我爹娘的?”她气冲冲的瞪着他,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有问题。
“非也,难道妳看不出来妳长得一点都不像妳爹娘?”
这她当然知道,尤其村子里的人也曾笑谈送子娘娘肯定弄错了。
可是她不曾怀疑过,因为爹娘虽穷,但他们将她疼入心窝里,若无亲情,哪来如此深切的疼惜。
“长相是老天爷给的,我就是爹娘的孩子,二少爷说那么多做啥?”
他优雅耸肩,“好吧!反正这只是我的想法,走了,这地方我不想待太久。”说完他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朱盈安火冒三丈的甩开他的手,“要走可以,你要先跟我娘道歉。”
“我?”刑邵威挑眉,笑了出来,“妳以为妳是谁?妳娘又是谁?”
“我知道我们的身分与你这纨袴子弟相比是低下了些,但那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羞辱我娘!”
她闪烁着怒焰的美眸熠熠发亮,看在他的眼里可真是又迷人又有趣。从来女人在他面前,除了谄媚阿谀外,没人敢对他生气,更甭提要他道歉。
他抿起了唇,眸中闪烁着饶富兴味的眸光,“妳知道我这辈子还不曾跟任何人道过歉。”
“那又如何?错就是错,该道歉就该道歉?”
“盈安,别……算了。”朱母不想让两人再争执下去。何况,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