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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感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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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孩子,还是大晚上的,擦那么多粉干嘛?刚才让我等在门外,大概就是在折腾这个吧。
打完喷嚏凝了凝神,我继续瞪着眼睛打量他。
真的……几乎快认不出来,何也什么时候爱上这些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啊?蜡笔小新的标志性眉毛已经变得细细长长,染成浅浅的黄色,然后高高地挑了上去,让他本来有些傻傻的脸一下子有了一种奇怪的媚感;脸上白色的脂粉刷得很厚,一直延到了脖子那里去;大概是因为时间仓促,他没有上腮红,使得苍白的感觉更是明显;薄薄的嘴唇上也有唇彩的修饰,而且用的还是很浓重的血红色。
这种样子……他难道是迷上COSPLAY吗?我真是太迟钝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虽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何也真是蛮美的……和南昕和沈亮的美都不一样,是一种病态的妩媚……
“别……别看了!”他小小声说着,很抗拒地想从我的注视下躲开。
“何也……”开口叫他的名字我才发现声音变得沙哑,忘记了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里找他,拉过他的身体开始寻找他的唇。
有惊讶,有不安,有疑惑,有犹豫,也有不可否认的小小的惊艳心情——眼前带着陌生感的何也,让我有种莫名的亢奋和烦躁。
拼命地在他的嘴唇上撕咬,手上劲力加大,开始重重地揉弄他的身体。
对着以前那个纯纯、笨笨的何也,我从来不会这么粗暴。
是那些面具一样的脂粉唇彩让我奇怪的失控吗?一步步地把他抵到了墙角,我紧贴着他的身体,开始在他的双腿间重重磨蹭起来。
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本来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席靳……”他先是微弱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把脖子仰了起来。
我有些疯狂地在他尚不明显的喉结上下吻咬,一手在他的腰上反复抚摸,一手开始急切地扯他的衬衫。
“等……等一等!”他像是惊觉到什么一样,勉力把我推开一些。
“何也,让我抱抱你……”我重新缠了上去,紧绊着他一起摔进了床里。
我是个笨蛋……何也,你的渐行渐远让我很害怕。
我竟是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都一无所知,如果把脸上那层面具一样的脂粉擦掉以后,藏在后面的素颜还会不会是那个会对着我竖眉毛也会对我笑的小乌龟?我捧着他的脸开始亲吻,想把那些让我不安的脂粉吻去。
“席靳!不要!不要!”他开始拼命摇头挣扎着,不是以前那种羞涩的欲迎还拒,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这样……难道是在强暴他吗?慢慢地,我的手放开了。
“席靳……”在我慢慢坐起的那一瞬,他从身后把头靠上了我脊背,双手把我搂得紧紧地,声音发紧:“如果你……你想要抱我,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碰我的脸,也不要……也不要脱我的上衣?”
他在说什么?
“还有……还有,这个给你……”他在床边的柜子上摸索了一下,然后塞了个东西给我。
我只看了一眼,气血就都翻涌了上来——保险套?才十六岁的何也,几个月前是连一个吻都会面红耳赤的……他的房间里怎么会准备着这种东西?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完全都不懂呢?他允许我抱他,却不让我亲吻他的脸颊,爱抚他的身体……相互喜欢的人之间,这样的举动明明就是最正常的,不是吗?比起做爱,一起在冲绳的那个晚上,浅浅的亲吻和拥抱就已经够让我安心。
那一瞬的感觉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我忽然觉得很无力。
想把他紧环着我的手拉开,他的身体却在这个时候跟紧地缠了过来。
“席靳……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我……很冷……”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像是那个丑小孩埋在我胸前伤心哭泣的夜晚又回来了。
他很深邃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整整一个世纪的容颜都看透。
我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惶恐,像是下一秒就会再也看不见他。
所以我再次重重地压在了他身上,扯开了他的皮带。
一如他所要求,我最终没有脱下他的衬衫,虽然我很想亲吻他小小的乳和单薄的胸膛。
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我在他的双腿间轻轻蹭着。
他抓紧了长长的袖口,把脸埋在枕头下,像是想减缓一点紧张的情绪。
我的手从他纤细的腰线上滑过,到他窄窄的臀,最后是他的双腿之间。
那么狭窄的地方,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保险套上有少量润滑的液 体,但看上去并不能把进入时何也的痛苦减轻多少。
试了几次,我还是狠不下心。
“席靳……还是不行吗?”他有点困难地扭过头来看我。
“何也,算了,会很疼……你睡吧!”他那么紧张的样子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让我真的没什么心情继续做下去。
搂着他就这样睡过去吧,我去冲个冷水澡大概就没事了……做爱这种事情对两个人来说,明明应该是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刻,我不明白为什么而今充斥在我和何也之间的却是那么浓烈的不安。
他咬了咬嘴唇,重新把头扭了回去,埋得更深了些,却主动把腰抬了起来。
我的何也,那么骄傲的小东西……怎么会……用这么卑微的姿势?
“小乌龟……何也你别这样……”我觉得有很热的液 体终于和着一直纠结着的情绪,从眼眶里落下来了。
进入的过程非常紧窒,每一秒我都怀疑他的身体会就这样裂开。
除了不由自主地抽搐,何也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怕自己出声我就会再也做不下去,就此退开。
滴落在床单上的血迹晕出来的形状模模糊糊,我们终于紧紧地融合在一起了。
“小乌龟,很疼是不是?”我不敢动,只是伸手在他的脊背上,轻轻摩擦着。
只是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感觉很是粗糙。
“席靳,动吧!”他终于把头从枕头里抽了出来,嘴唇被牙齿咬出来的没有血色的凹槽。
红色的唇彩已经被蹭去了好些,藏在后面的部分没有半点血色。
是因为疼痛的忍耐吗?我吻了吻他,握住他的腰开始轻轻抽动。
他从喉咙里发出尖细呻吟,像小小的动物在深夜里哭泣。
看向前方的眼睛空空的,几乎没有焦距。
反复摩擦着的身体,靠得很近,我想我们终于用认为最可靠的方式靠在了一起。
到达顶点的那一瞬,快感迎头而来,可是在此之外,却是未知的填也填不满的空虚。
“小乌龟,小乌龟你还好吗?”半张着的眼睛,他是不是已经疼痛得快要晕过去?整个过程中,他身体最敏感的部分,甚至没有起任何反应。
“席靳……”他很努力地朝我笑了笑,“我们……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呢!”
在一起?我刮了刮他的鼻子,看他体力不支地在我怀里睡了过去。
何也,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用这么固执的方式……你到底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呢?
第十章
    身体的贴近,有时候却只是意味着精神上的距离更加遥远。
这是某部又臭又长的八点档烂片里面反复地引用,看来很是让编导得意的一句台词。
那个时候,我和南昕还有沈亮蹲在电视前,百无聊赖地看着故事里的男主角捧着女主角的照片,要死不活地呻吟出这一句时,集体“切”了一声,然后同时扭头作呕吐状,只觉得是忍不了的矫情。
只要是心甘情愿地在一起,就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把相爱的两个人分开。
我所理解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所以从那个夜里我和何也毫无间隙地相互拥抱过以后,即使在随后的日子里,他的举止开始越加地奇怪,我就固执地认为我需要做的只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等待它们都过去而已。
只是并非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沉得住气。
“笨蛋……你家那只乌龟现在也太……那个什么一点了吧!”沈亮最近因为在设计某种地航系统的追踪程式,被关在他们的实验室里与世隔绝了快两个星期,昨天才放出来,今天就跑到了我和南昕的面前开始聒噪,像是要把两个星期没说的话都一次补回来。
我随口哼了哼,眼睛没从正在播放着动画片的电脑萤幕上挪开。
南昕干脆直接眺望窗外,完全没意图想要搭理。
空气里安静得过了头,如果是正常人都会选择换个话题或者闭嘴。
只可惜一个人如果被关得太久了,在察言观色这方面是会变得比较迟钝的。
“我今天过来找你们的时候看到他了……第一眼简直就没认出来!”那家伙的口气非常夸张地开始抑扬顿挫,不知道在兴奋个什么劲。
“笨蛋……笨蛋你告诉我,你怎么把他调教成那样的?虽然男人化妆是比较奇怪,不过那只乌龟这样弄弄,是比以前美多了!”沈亮抓着我的肩膀把我从电脑前面扯开,强迫我看着他,然后开始挤眉弄眼。
“该不会是你们两个已经……那个那个了吧……”
我暗中深呼吸了一下,拳头捏紧了又强迫自己放开。
“啧啧……怪不得那只乌龟开始上妆……是在取悦你吗?不过笨蛋你的嗜好是有够恶劣的……”
我想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沈亮,你很吵!”还好南昕在我要爆发的前一秒走了过来,把他从我身边拉开,“今天你叫舒迪陪你吃饭吧,我和席靳要去实验室,不陪你了!”
“啊?”
“就这样!”南昕从床上拿起外套,顺手把我拽了出去,留沈亮站在原地很愤怒的斥责我们两个不够义气。
其实两个星期没怎么见,我知道南昕是很想念沈亮的。
但他也知道我心中的很多郁结,若非身处其中,实在是没法向他人解释得清。
何况这种时候,我和他也根本没有那种心情。
一进实验室就是迎面而来的浓重脂粉香,不用抬头也知道在里面的人是何也。
从我意识到他在化妆的那晚开始,他脸上脂粉在这短短的几个星期里越打越厚,甚至连脖和后颈都是一层又一层。
南昕的眉头皱了皱,一声不吭地绕到了自己的桌前——我知道,他受不了这样的味道。
我捂了捂口袋里还有些微温的食物,慢慢走了过去。
“何也,吃了东西没?”
“嗯……”他很敷衍地挤了点声音出来,全神贯注地盯着显微镜,丝毫没有要抬头看一看我的意思。
和前段时间那种实验时心神不宁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何也现在对待手中的实验,简直像是在拼命。
因为不在一个组,我并不知道他日夜以对的到底是怎样一个课题。
阮裴前辈有时会把厚厚的列印资料送过来给他,何也飞速地翻阅着那些纸张,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试管,脸上会出现又是失望又是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实验结果和理论公式出现了偏差,让他每次都失落成那样。
我很想去告诉他,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每次我走向他的时候,那些厚厚的资料都会被他飞速地塞到抽屉里,然后第二天就会被碎纸机粉碎成雪屑一样的尘粒。
再接着,就会是连续好几天发狠一样没日没夜伏在实验桌前拼命工作,好几次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长在了那里。
“何也,先别弄了,吃点东西吧,我给你带了海鲜炒饭,还是热着的。”
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我凑到他身前。
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却没怎么看我。
走到水槽边洗了洗手,慢慢把饭盒端了起来。
热腾腾的蒸汽扑到了他脸上,和额头上的汗珠混在了一起,然后滚落下来。
虽然是入秋的天气,温度却依旧很高,实验室里的空调看上去并没有太大作用。
我和南昕都是短袖的装束,还“呼哧呼哧”地直抱怨。
何也却是长袖的衬衫,连领口的地方都扣得严严实实。
明明就热成那样,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
还有些浓香的脂粉……这么热的情况下,闻着就让人眩晕。
看着那些细白的粉末随着他吃饭的动作碎碎地开始朝下掉,我忽然觉得很难过。
“何也……”我伸手想撩开他额旁过长的头发,“你脸上的粉擦太多了……会不会很热?”
“走开!”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尖锐地叫了起来,猛地就把我推开,热腾腾的饭撒在我的手臂上,马上就红了起来。
“我说,何也,你别太过分!”南昕快步过来,拉着我已经肿得老高的手放到凉水下冲,神态是我许久不见的愤怒和强硬。
对他喜欢和熟悉的人,南昕几乎是不会用这么生分的口气叫全名。
何也怔怔地在原地站了很久,低垂着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地板,像是要把那地方看出一个洞来。
“你……你们以后……不要碰我的脸!”这是他许久许久以后说出的一个句子,然后他抓起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方程式演算资料,快步跑了出去。
*
那个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
手臂被烫伤的地方虽然被南昕很仔细地上了药膏包扎起来,却还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更让我辗转难眠的,是满脑子的杂乱却毫无头绪。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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