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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叛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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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红闻言,脸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潮,她没好气的说:「只要脱上衣就可以了。」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他想连裤子都脱?
黑隶堂三两下便把上衣脱去,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用邪佞勾魂的眼神直视着艳荆红。在床上单是看着女人而不做任何事真是破天荒啊!这个女人带给了他不少第一次。
「请把手平放!」艳荆红回避着黑隶堂的放肆眼神。
黑隶堂依着艳荆红的话把手放好,她将针灸的工具摆在床边,接着将袖子高高卷起,用针在肩上固定住,以方便做事,两条雪臂立刻呈现在他眼前。
虽不是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但在乍见他的身体时,还是令她一阵心惊,倒不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身体,而是因为他身上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伤疤。
「这些都是打仗时留下来的,也是我的战利品。」黑隶堂一脸得意的说道。
艳荆红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一丝同情,想来在刀口下讨生活一定很不容易,而这些伤在当初一定都没有好好的治疗,才会留下有的突出、有的凹陷的伤疤。
「我很好奇,妳是如何习得医术的?」女人别说做大夫了,就连读书都不容易,看她一身粗布,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有钱人家也不可能让自己的闺女拋头露面,更何况是当大夫。
艳荆红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黑隶堂,眼睛看向远方,「我父母很早就过世,家里有许多妹妹和一个弟弟,我排行老二,妹妹体弱多病,家里没钱请大夫,但是病了又不能不看大夫,为了妹妹也为了能攒钱,我曾经跪在名医何素人的门前三天三夜,求他教我医术。」
黑辣堂深深地看了艳荆红一眼,原来妳是何素人的徒弟?我记得他从不收徒的。」
艳荆红投有兴趣跟他聊这些,她摊开带来的东西,「要开始了。」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拿起四根针,一一在他身上扎针,她下针快速且精准,四根针全落在穴道上,被扎时丝毫不觉痛苦,只有一点麻麻的感觉。
艳荆红将针含在唇上,看在黑隶堂的眼底却有万种风情,因专注而微微沁出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到下巴,再从下巴滴到胸口,要不是他现在不能移动,他一定张口去接!
他讶异着自己竟会有这种念头,他是怎么了?她虽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但是比她更美的女人他又不是没见过,更别说她现在是以一名大夫的身分在为他治病。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女人,所以才会对她产生欲望,这一定是错觉!黑隶堂为自己不寻常的念头解释着。
针灸是需要耐力与体力的,每一次扎针不只是简单的重复动作而己,必须十分地专心,把自己的内力一起运用上去,才能透过针催化,把体内的障毒快速逼出。
待针全扎好后,艳荆红已经浑身湿透,头发贴在微湿的额头上,更衬得她肌肤雪白,小巧的檀口呼着热气,令躺在床上的黑肆堂身体一片燥热。
艳荆红拿出帕子拭汗,对着床上的黑隶堂道:「你会感到身体愈来愈热,汗愈流愈多,这是正常现象,侍汗发过了,你就会觉得舒服许多。」
「妳平常都是这样为人针灸的?」一想到曾经有许多人见识过这种风情,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悦。
「你不能讲话,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话说多了,气会跑掉的。」艳荆红低斥道。
黑隶堂先是一阵错愕,接着却勾起了唇。她知不知道她在跟谁说话?就算她没见过他,最少也该听过他的传闻吧!没有人敢用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反倒有一种爽快的感觉,从统领鬼堂军后,她是第一个敢大声跟他说话的人。
艳荆红拿着刚绞好的手巾,为黑隶堂拭去汗水,并认真注意着他的脸色。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冰冷的触感带给他些许凉意,也勾起了他儿时的记忆。。。。。。
这。。。。。。真是见鬼了!
看着艳荆红关心的眼神和温柔的手势,竟让她跟早死母亲的身影结合在一起,曾经也有一个人,在他生病的时侯如此照顾他,那是好远好远的记忆了,远到他以为再也记不起那是什么感觉。
他觉得身体愈来愈热,从身体蔓延到四肢,热气直冲脑门,头脑愈来愈昏沉,视线愈来愈模糊,身体也愈来愈轻。。。。。。
床上的黑隶堂已经沉沉睡去,艳荆红一直紧绷的心才缓缓放松了下来。
没有人能在面对黑隶堂时淡然处之,他的眼睛像是尖锐的剑,看着人时,身体好似会被射穿,她无法跟那样的眸子对视
此时,艳荆红才敢仔细的看着床上赤裸着上身的黑隶堂,她伸手抚着他的额头,汗似乎不再流了,原本苍白的神色也恢愎了一丝红润。
她将他身上的针收回,看着他身上数不尽的伤痕,这些伤痕的背后,想必都有一段惨烈的故事吧!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熟睡的他,少了一分危险,也让她看清他年轻又带着沧桑的脸。要能成为领军大爷,统领庞大的鬼堂军,绝不是轻易就能做到,要流多少血、多少汗才能坐到这个位置呢?
愈是这样想,艳荆红的心里愈是害怕,她真的说得动他吗?她什么都没有,跟他又非亲非故,黑隶堂凭什么帮她?可是。。。。。。这是她唯一的路了。。。。。。天上的父皇、母后,你们一定要保佑我。。。。。。
黑隶堂安隐地睡了一夜,待隔日清醒时,他握了握自己的手臂,感到全身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体内,那种无力的感觉消失了!
他赤着上身走到屋外,一点都不觉得寒冷,运气凝聚在掌上,再用力往墙面打去,只见完整的掌力留在墙面上。他欣喜地看着自己完好的手掌。
「黑爷!看来那位艳姑娘真是医术高强的大夫,才短短一夜,黑爷的病已经不药而愈。」林烨上前说道。
「她人呢?」黑隶堂问道。
「昨夜针灸完后,已经请她到客房休息。」
黑隶堂点点头,「她睡醒后请她到大厅,现在她可以说出她要的东西了。」
「艳姑娘早已经在大厅等侯。」
「喔!她还真心急。」黑隶堂穿上挂在一旁的外衣,往大厅方向前去。
跟在黑隶堂后头的林烨心里十惴惴不安,如今艳姑娘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知道她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呢?
第二章
    艳荆红一夜无眠,往事在她的脑海里闪烁,好象是昨天,她被捂住了嘴巴,亲眼看见父皇喝下毒药,母后被乱刀刺死,大姊跟她带着妹妹跟弟弟长大成人。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她们忍辱负重、苟活到现在,为的是什么?
一整个晚上她坐在床上,面对着黑暗,心里交杂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她不能崩溃、不能退缩,她非要说动黑隶堂不可。
艳荆红紧握住拳头,她真的没有把握啊!就算现在站在内堂,等待着黑隶堂的到来,就算她把他治好了,她还是没有胜算。他真的会帮她吗?要是他拒绝呢?她该怎么办?
「妳的确很高明,如今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说吧!你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妳的。」今天的黑隶堂,眉宇之间的嚣张更甚于昨天,看得出来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见艳荆红头低低的看着地,好半天都不说话,林烨也跟着开口,「艳姑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只要不过分、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们都会答应妳。」
林烨的弦外之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只怕她要说的就是过分的要求。艳荆红抬起头看着黑隶堂,眼中闪着决心,她跪了下来,「我想请黑爷助我西艳国,将北国强占我们的国土要回来。」
此话一出,语惊黑隶堂与林烨,两人诧异地将眼光投注在艳荆红身上。
「妳说什么?妳。。。。。。妳到底是谁?」林烨惊愕地问道。
「不瞒你们,我乃是西艳国的二公主,八年前北国攻下西艳国,杀了我父皇、母后,这八年来大公主潜伏于北国皇宫,就是在等待机会,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宫廷内外已是西艳国的人,只差没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大多只是松散的民兵,要是有黑爷的帮助,西艳国复国就有望了。」艳荆红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黑隶堂,神情激动地说道。
「妳太放肆了,妳在来这里时,应该已经打听好,鬼堂军绝对不涉入这种事,鬼堂军一向只负责抵御外敌入侵弱小国家,或是帮忙平反乱贼,收取该收的银两,如今妳竟教鬼堂军帮西艳国去攻打北国!」林烨马上大声斥责。他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打第一眼见到艳荆红,他就觉得她十分诡异,如今证实他的第六感果然没错。
「西艳国的人民做了八年的亡国奴,不论去哪里皆被歧视,北国的人甚至不把西艳国的人当人看,我们并不是想要去攻打北国,只是想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土地,难道这也是错误吗?鬼堂军一向保护弱小国家,被亡国的西艳国比那些弱小国家的处境更加悲惨。。。。。。」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事情,北国当今君主早已不是当初攻打西艳国的那一位,也许不用战争,可以试着交涉看看。。。。。。」
艳荆红打断林烨的话,「没有用的!我们并非没有努力过,只是北国的朝中老臣大力反对,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求救无门,我也不会来这里求助。」
「北国是个强大的国家,不论打赢、打输,对我们鬼堂军的影响都很大,这违背了鬼堂军的宗旨,要是卷入了这样的事件,往后鬼堂军要如何在各国立足?说不定还会被赶尽杀绝。」林烨大加反对。
艳荆红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黑隶堂,他是她最后的希望,她用哀求的语气说:「西艳国的人民会永远感激你们的,要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要不是走段无路,我也不会做这种完全没胜算的要求。。。。。。」
黑隶堂不发一语地站了起来,与艳荆红擦肩而过,丢下了几句冷酷的话,「我想艳姑娘是走错地方了,该付的赏金我一定会付,林烨,请她出去!」
「不。。。。。。别毁了我唯一的希望!」艳荆红赶紧抱住黑隶堂欲离去的大腿,「求求你。。。。。。要我做什么都行。。。。。。请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帮助我们好不好。。。。。。我求求你。。。。。。」
突然,艳荆红被黑隶堂抓住领口,拉离地面,与他鼻碰着鼻。他冷哼道:「妳求错人了,我一向没有同情心。」接着就不带感情地把她扔下。
被黑隶堂拋下地的艳荆红,跪在地上不停地流泪。她跟大姊受尽了耻辱,流尽了泪,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她绝不容许失败,就算是使尽世上最恶毒的手段,也绝对要复国。
张着怒红的大眼,愤恨地看着黑隶堂的背影,艳荆红咬牙道:「没有我,鬼堂军也无法存活下去,障毒传染的速度有多快,相信也用不着我多言,黑爷也明白吧!不出三个月鬼堂军就会有近一半的人死于怪病,难道。。。。。。这样也无所谓吗?」
她的话奏效了,黑隶堂恼怒地转身,速度极快地再度把艳荆红用力抓起,玻ё叛劬τ米盼O盏挠锲溃骸笂叀!!!!!U馐窃谕参遥俊
艳荆红张大了无惧的大眼,眼里闪着决心,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我怎么敢威胁,我只是在索取应有的报酬!」
黑隶堂大笑了两声,手指来到她滑嫩的颈子,「我可以现在就杀了妳,像杀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听了黑隶堂的话,艳荆红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张大了眼,嘴角含笑地看着他,「我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有鬼堂军做我的陪葬!」
「妳。。。。。。」黑隶堂收紧了手劲,而艳荆红却只是张大眼笑看着他。
「黑爷。。。。。。冷静啊!」林烨赶紧上前阻止黑隶堂。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死活,黑爷生平最恨想跟他比狠的人,要是他发起狠来,就算有十个观世音也无法救她。
黑隶堂松开了艳荆红,眼里带着凶狠,「有意思!真有意思!妳真的是活得太腻了,来人啊。。。。。。」
「黑爷!您要冷静,不如先关个她两、三天,我们再商量商量对策,她只是姑娘家,若是用刑,不用三鞭就会要了她的命,我们找了那么多大夫,好不容易找到能医怪病的人。。。。。。」林烨在一旁试着阻止道。
虽说黑隶堂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宰了,但林烨的话也没错,如今能治怪病的人也只有她,不如再另想法子。
见黑隶堂没有说话,林烨赶紧教人把艳荆红带出去,以防黑隶堂在一怒之下杀了她。
「爷!昨天又有两个弟兄因怪病死去,再这样下去,恐怕。。。。。。」林烨一脸担忧地说道。
坐在上位的黑隶堂皱起眉头,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该死的病,该死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该死透了!
「爷。。。。。。」林烨欲言又止。
未等林烨说下去,黑隶堂马上不悦的低吼,「你到底要说什么?」
「爷!何不把艳姑娘放出来,只有她才能救得了大家,爷不也被她医好了吗?」如今就算是他这个军师也想不出其它的办法了,除非找到能治病的人,但。。。。。。这谈何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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