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妹妹的后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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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秋荷这会儿也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心下更是愧疚得很,桌上,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脸上都只有高兴,没有替她四处奔波后的不耐,便是往常清贵的吴氏嘴角也带着笑,仿佛由衷的替她高兴一般。
这便是家人啊。
除了爹娘和带了血缘的亲人,谁会替她忧,替她烦,替她张目?
朱秋荷的事儿一定下,村里的碎嘴妇人们倒不再说她坏话了,只是还时不时的议论着她何时嫁人,那田家小子被分出来后又咋个娶。
殷崇元难得来一次桃花村,正带着两个药铺的伙计路过,就听好几个妇人说起了朱家的事儿。他饶有兴致的听了几耳朵,不经意的问了身后两个,“这桃花村的事儿倒是不少。”
两个伙计也上道,知道他同那林家姐妹认识,这些妇人们说的又是她们的外家,便一五一十的把朱田两家的恩怨一一交代了清楚。
倒不是他们去特意探听的,只是每日来这村里收花,前几日那事儿又闹得大,整个村的妇人们都在说,他们四处听上几耳朵,就把这事儿的始末给凑齐了。
末了,其中一个伙计还舔了舔嘴,笑了两句:“要说这朱家也是个聪明的,本来这一股脑的是说他们家闺女不好的,这不到几日现在人人喊打的就变成了那田家。”
那田婆子的印象另一个伙计也是晓得的,就是在他们两个这儿也惯会耍浑,差点斤两也非让他们补上好多得几个银钱,整个村里也只她一户这般,所以他们两个记得格外清楚,“听说田家那个醒来后发现家里的田地银子和家伙物事都给分了,差点气背了过去,还想着去老房子里把东西给要回来,还是旁边的人家抬了村长出来,她这才不敢闹了。”
村长的威风田婆子这会是领教了。
她本来以为她好歹都晕了,这事也就搅黄了,哪里知道人都躺下了,还被强行给分了家,醒来后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天杀的,这哪里是来孝敬人的,这就是个讨债鬼啊,我咋这样命苦啊。。。”打从那日开始,田婆子每日掐着饭点似的三顿坐在门口骂骂咧咧的,骂完了田生,又含沙射影的骂了那些多管闲事的人。
但这丝毫不影响田生和朱秋荷的婚事。
田生在搬入老屋第二日就提着米面,揣着存下的银子上了朱家的门,这回,朱家上上下下的倒是没为难他,反倒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一顿,田生还没受过这待遇,诚惶诚恐的,指天发誓的,就差剜着心跟他们保证着以后要对朱秋荷好了,不止好,等他们成亲后,家里就让朱秋荷当家。
朱家人看他更是满意了。
等吃饱喝足后,还顺便商量了婚期。按理来说,这种小辈的婚事,应该是当长辈的出面,再不济请个媒人也是可以的,只是田家人现在都当没田生这个人似的,哪里会替他张罗,而且这门亲事又是村长亲自保下的,有没有媒人那都无所谓了。
田生巴巴捧了银子上门的时候,朱家当家的几个都看了一眼,有个二两碎银子,这银钱虽是不多,但也是一份心意。
何况能从那老扣家里攒下银钱,田生小子这也是本事呐。
待商量办席面儿的时候,不止他们朱家,便是田生自个儿都同意办个几桌,请亲近的人家吃上一顿也就是了。
村长是定然要请的,两家能成亲这个大忙他可是出了不少力,余下各自说了几家,便初初给定下了。
朱秋荷屋里,林秀见她红光满面的,忍不住打趣起来:“秋荷姐这会儿心不在焉的,只怕这心早就飞到外头去了吧?”
田生上门,朱家没让朱秋荷出来,让她在屋里绣几方帕子,还得给田生备一双鞋子,这些布料是冯氏早早就备下来了的,不止朱秋荷,便是连朱秋石的都准备了。
林秀知道的时候,对冯氏的深谋远虑不得不佩服。
论聪慧,她这二舅母可真是比那严氏等人强多了。
朱秋荷抿着嘴儿,脸颊红霞漫天,嗔了她一眼,“就会胡说。”只是也没反驳罢了。
林秀嘿嘿直笑。
这分明就是口是心非吗。
“我瞧瞧,你们说啥呢?”声音刚落,林娟就迈了进来,见她们说着笑,眼里一转,道:“说啥也给我听听,我这儿也有个消息,听不?”
来朱家也两月了,林家兄妹都过得不错,不过要数这变化最大的当属林娟,她虽说不大说话的性子跟以往一样,但身上还带着些的怯懦和胆小都变成了麻利、大方,也不知她娘跟外祖和两个舅母说了啥,反正她们说话做事儿都爱带着林娟,潜移默化之下,人也就渐渐变了。
如今,她扬着笑脸,笑盈盈的,再也找不到当初那个被吓一吓就浑身发抖的人。
“说秋荷姐呢。”林秀反问了句:“可是前头那日子定下了?”
“你知道啦,”林娟点点头,同她们道:“定了,外祖请人看了日子,说是下月初五不错。”
被当面讨论嫁人的事儿,朱秋荷到底脸皮薄,从脸上一路红到了脖子里头,旁边林秀还掰着手指算了算,“呀,初五那不就只有一旬了吗?”
她朝朱秋荷瘪了瘪嘴,“秋荷姐,咱们当初还说要比比采完花以后谁挣的银子多,现在看来是比不了了,还有十日你就嫁人了,挣的银子就不是你的了。”
“你,秀妹妹!”
朱秋荷这回不止脸和脖子红了,那头顶都快冒烟儿了,林秀见好就收,朝着她嘿嘿直笑,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气得朱秋荷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最后只得放了狠话:“你等着,等你以后成亲的时候看我咋躁你。”
林秀又笑了。
她现在可没嫁人的打算,可不怕被起哄!
“行行行,那我等着。”
林娟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三妹妹,果然有气死人的本事,就是以前林家的严氏等人都没在她嘴皮子上占着便宜,何况是朱秋荷这个直性子。
桃花村的梅花在二月底就差不多采光了,剩下的东一簇西一簇,妇人们都不出去了,让村里姑娘们去捡,林秀姐妹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去,两人捡上一日还是能得上一斤花,换上几文钱的。
药铺的活计还是每日都来,不过从两个人换成了一个人,到三月初五前,后头的梅林已经被采光了,最后一日时,殷崇元并着两个伙计倒是都来了,还去看了下已经开出花骨朵的桃花和槐花,最后在村长的殷切下,说下月还会来继续收花。
得了他这话,整个桃花村都高兴了起来。
初五日,大吉日,宜嫁娶。
早晨,从田生家开始,鞭炮叮叮咚咚放了一路,最后到了朱家门外。
田生系着红带,欢欢喜喜的带着人进了朱家,牵着同样系着红带的新娘子出来,被村里人微簇着一路送到了田家去,小娃们更是一路欢呼着。
“娶媳妇咯,娶媳妇咯。。。”
“娶媳妇咯,娶媳妇咯。。。”
第43章 背后小话()
朱田两家的婚事过了后;桃花村又安静了不少日子,至少外头也没几个碎嘴的拿着朱秋荷的事儿不放到处宣扬了。
“我听外祖说;你表姐同那田生两个可是恩爱得很;你们家也可以放心了。”房里;从林家村过来的白兰今早过来登门拜访了。
白婶儿的娘家也在这桃花村里,娘家姓苗;离朱家不远;两家交情不错;多有走动;正逢苗家外祖过寿,白当家一家老小这才过了桃花村。
白兰回村了也听了朱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更是带了一个消息过来。
林秀姐妹惊讶的看着她;“兰姐可说的是真的?”
林娟更是失手打翻了桌上的一碗水。
白兰见此;抿嘴偷笑了一嘴,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别说你们不信;就是我当初听说的时候也被吓得。。。”
整个林家村谁不知道林佑那一房的事儿;尤其那林欣是林佑的小闺女,打小被当大家闺女给养着的,连镇上那般豪富的殷家她都瞧不上;林家更是放了话要等以后给她寻一个好的。
谁能想到;这林欣竟然不声不响的跟春姑婶儿的侄儿给搅和在了一起;如今是非那王福根不嫁了?
“我那好爷奶没气病吧?”林秀听得浑身清爽。
真是活该!
“咋没病?”白兰道:“你那爷奶现在还躺着的呢;那王福根上门了一次,听说被你那个爹给撵了出去,不过现在村儿里都知道这事了,就算其他人不乐意,但依着林家族里的意思,只怕那林欣能如愿的嫁到王家去。”
说来真是因果轮回,林家那寡妇把二房母子几个给撵了,以为找了个会下蛋的金娃娃,捧回去细细一瞧,这金娃娃不止好看,更扎手。
反正她就不知见了多少回那寡妇跟林家人闹腾的事儿,林家人占不着便宜,更是引狼入室,让这寡妇凑成了田福根跟林欣的事。
这几重压力下来,可不把林老两口给压垮了?
“这寡妇手段这般厉害,”林娟又是高兴出了口恶气又是唏嘘不已,后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也不知林四娘能不能在她手低下头熬过去。
“这没点手段还能当寡妇?”林秀看着白兰,“兰姐姐,你们准备在桃花村待多久?”
白兰摇摇头,“还不知,不过听娘说左右近日家中事儿不多,难得过来一趟,许是要多留个几日的。”
林秀顿时高兴了起来,“可不就是,咱们这一年到头难得才见上一回,咋的也要多留几日,多说说话也是好的。”
白兰含笑应了下来。她在林家村没说得上话的人,跟林家姐妹倒是谈得来,只是才刚接触着林家姐妹就搬到了桃花村,还让她好生遗憾了些日子。
到晌午前,白兰在她们的挽留下告辞了,刚踏出门,门口那渡着步子转来转去的人让她吓了一跳,“你,你咋在这儿?”
这人正是林康。听到白兰的声音,他一下抬起了头,傻傻憨憨的摸了摸脑袋,“我,我听说白叔和白婶儿回村了,就瞧瞧。”
白兰心里刚升起的火热一下降了大半,没好气的回他:“那你去瞧啊,我爹娘在外祖家呢。”说着绕着他就要走。
。。。真是的,亏得她还时不时想起他呢。
林康顿时急了,“我,我想瞧瞧你。”说完这话,他一张脸红了个透顶。
白兰也跟着羞红了一张脸,嘀咕了一句“流氓”,提着裙裾便小跑着走远了。
“我咋流氓了?”留下的林康云里雾里的。
躲在门缝里偷看的朱秋石嘻嘻直笑,转身就进了屋,不大一会儿就把林康有了看对眼姑娘的事儿给闹得个个都知晓了。
顶着舅舅舅母们的打趣,林康一晌午那脸上的热度都没褪下来过。
“你们白家姐姐是个好的,我倒是巴不得她做我儿媳妇,只是家中这情形,又怕委屈了她。”朱氏还这般跟林秀姐妹两个说着。
林秀拉着她的胳膊凑近了去,笑道:“依我看,大哥和白兰姐姐都有些意思,再说等咱们家过几月攒了银子,盖了房子,这上没恶婆婆,下没难缠的小姑子,你和白婶儿又是知根知底的手帕交,咱们两家结亲,正合适。”
林娟也赞同。朱氏被她们俩给怂恿了一番,心里倒是定了定。
开年后,这天日一日好过一日,日子一晃,就到了三月中旬里,桃花村后山一片桃林花开得正艳,旁边的槐花林里也一串一串的小花苞缀满了树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桃花、槐花相继开花,是每年村里最忙的时候,为了抢在花期前采完花,家家户户都是倾巢出动,朱家也不例外,除了老两口留在家中,余下人都背着篓子出门了,便是晌午也只留在林子里歇歇,要么吃点干粮,要么由人送了饭来。
殷崇元带着伙计们如约前来,他待人温和,还不时给搭把手,一点架子也不摆,有了前头采梅花时的相处,村里人对他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疤也没啥怕了,还不住叹气说可惜了,更有妇人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他还没娶妻,连定都没定下,不时围在他身边想牵桥搭线的。
落日的余晖下,两个伙计麻利的把花装进袋子里,抬上马车,来来回回好些趟数,一边的殷崇元也跟着他们一块儿,半点没比两伙计干活少,若是不晓得他身份的,还只当也是药铺的伙计呢。
“大公子你歇会,所幸余下不多,我和何多做就是。”伙计们跟他熟了,说话就随意得多,另一个伙计也道:“是啊大公子,这些日子你日日跟着过来,也累得很,你歇会吧。”
他们收花这活计别看简单,一日下来,腰也酸软得很,就是发银钱说话久了那喉咙也干得很,更不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