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那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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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去敬仰老人、尊重妇女、友爱同志、对小孩都彬彬有礼，冲谁也没啥坏心思。一心就想着光明正大，并且琢磨着前途也能光明正大，奔那个锦绣前程，未曾想到道路越走越窄、越走越黑、越走越迷惘……
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咱好事不能不干，坏事也不能落后，两样都得占着，得有个齐全，那就不枉到这人世间走一遭了。回头人坑你，你不坑人，胸中那点郁闷上那排解去？入不敷出，心情能舒畅吗？光到了午夜时分才冲着苍穹大声吼两嗓子，（当然这还不能是个下雨打雷天，怕被雷劈死。）这阴阳能调和吗？
当然我也不能就此沉沦，我得漂浮在水面上，我得让别人做好人，我自己做坏蛋，都得这样，换言之就是谁比谁狡猾。
我走在小区边上的过道上。这俨然成了一个自由市场，两边小贩夹道向过路的行人兜售五花八门的商品，右手边有白菜，鸡毛菜、花菜、卷心菜……各种零散的装箩筐里的捆在一起的蔬菜，放眼看去一片绿色；左手边则是各式禽蛋，咸的、皮的，大小不一而足的蛋，再往前则是已经冰冻已久的海产，一堆虾被盛在铁盆子里，两条带鱼死不瞑目地躺在铁板上，淡水鱼则躺在塑料面盆里冲着水面上吐泡沫，被网扎成一堆的螃蟹无法动弹，不知是死是活……这什么都有卖，也有卖草莓、卖香烟、卖影碟、卖鞋垫、卖短裤、卖胸罩啥都有……人民的物质生活是多么的富饶，想吃啥想要啥只要取出点花花绿绿的票子去换就成，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我也穿梭其中，但惟独就是缺了这花花绿绿的票子。
我困难地挤进几个小摊的中央，看到后面横七竖八贴满了性病梅毒老军医专治，代办文凭和招聘发廊洗头工……的公共布告栏。
我取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广告纸，一股臭气随之散发，这东西我是用毛笔写的，好几年没用这墨了，所以这味臭得不行，连边上卖咸鱼的都躲出去好远。我把广告覆盖在一个招聘洗头工的广告上，瞬时就把它封杀了，怎么说也算是拯救个把个少女吧？
我把广告贴上，用手挥掉点臭气，站远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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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我觉得不错，继续往前，口袋里还三张。
小道的拐角处有个一卖鸡摊，活脱脱一个屠宰场。一个小贩把一只褪了毛，没了头的鸡举在空中，只见它的脖颈向下，一滴一点往下淌血水，另一个小贩正熟练地给一只刚断了气的鸡拔毛。
边上的鸡笼里的鸡看到如此惨状，都吓得不不敢叫了，而一大群人则围着笼子和小贩交易，“给我那只！给我那只！”
小贩说，“哪只？”
其中一个顾客指着笼子，“那只！”
“这只？”
“不是，就那只！就那只毛黑的，腿粗屁股翘的！”
“哦……”
我在边上咽口水。我也想吃鸡啊，可现在不行，兜里就没几个货币。我必须要摆脱贫困，走出这种险险就要倒毙街头的危险境地，为此我才干了这个行当。
第二章 小心翼翼
第二章小心翼翼
我穿过马路，往对过小学去了。这地方有人管，我得小心着点，虽然被逮到不会象前两年一样说你贴反革命标语、贴大字报给逮进去，但我里面有老师，我就怕老师，打小就怕，更况且我家那楼里就有个在这当老师的。
那老家伙跟我们家是老邻居，数落人起来没完没了。一老爷们罗嗦地跟老娘们似的。特别是对待我这个才疏学浅，却又好高骛远拿自己不当人的社会青年，一点看不顺眼。每次一碰上我，就来文章，那叫一个诲人不倦。
最可怕，他还颇有心得体会，一谈起来就得想当年，说他当年的也是地痞流氓、少爷、公子哥，成天斗蟋蟀、养鸟、溜狗、给家里的波斯猫找配偶……闲散潦倒的主。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他奋发图强了、痛改前非，一跃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从此光荣而又伟岸，高高在上。我想，那会我不是裹尿布，就是还没出生，要不就是搁泥地里打弹子，关我屁事，现在就更没关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可他不这么想，他想着人民的教师教人民呢。这封建的老头几欲要把我拉出他假想中的泥潭，他那知道，这对我来说就是个游泳池。有代沟啊，有代沟。
其实我打小学开始就这样害怕老师了，看着老师就双腿发抖，目光呆滞，一个见着，创造力，想象力啥都没了……要不我咋老读不好书呢，脑袋也是圆的，没被人掐掉一块，四肢也不是很发达，偶尔还有点小聪明，在考试时候得益匪浅。都是给老师吓得，动不动就要找家长，一顿训斥不够，还得代由身体触及灵魂深出，怕，真怕……
后来我一见老师就烦就腻，就烦；烦他们跟我说，将来要怎么着怎么着；烦他们跟我上课喋喋不休还不够，烦他们完了课还要布置家庭作业，没完没了，让我那点可怜的童年、少年时代尽做这些个烦心事。我认为这是囚禁与枷锁！并且差点就让我这点童年、少年都瞎白活了。幸好我幡然悔悟，祭出游戏大旗，展开压迫与反压迫，与之周旋，与之抗争，才能幸免遇难，保留我这一点性格，要不然跟那帮子光知道读书，带着厚玻璃杯底眼镜的莘莘学子又有何不同？人都一个模式能成就人类美好未来吗？
最后，终于我幸免于难，没有被完全抹杀掉个性，也就成就了我现在这幅德行。
现如今，好容易我走向社会，跟他们那些个人类灵魂的缔造着，分道扬镳了，这会又要去摸老虎屁股，叫我怎么能不胆战心惊。
我鬼鬼祟祟地摸到学校，在那绿树红墙的掩护下，把广告贴在了校园门口的墙上，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我走到阳光底下，看到有个瓜子脸的漂亮姑娘，穿着黑皮衣，在那等车，她侧对着我。我虎视眈眈地欣赏了好一会，正这会一吹来一阵妖风，把一个垃圾篓子给吹倒了，各种纸盒子的饮料包装，摔了一地，我赶紧上去把垃圾篓子给扶直了，回头冲着漂亮姑娘一个灿烂的微笑。她返还给我一个微笑，我很开心。
不一会来了辆中巴车，车栽得盆满钵满，象个车型的罐头。上客的时候，车被挤得够戗，硬是关不上门，售票员急得团团转，我上前一把一个男人屁股往里硬推，然后替她拉上车门，售票员感激地冲我答谢。
就这样我一下完成了2件好事，我的心情开始愉快起来，觉得心理平衡多了，就可以继续偷鸡摸狗了。
我去了我家附近的一个桥头，那有一个中学和职校，偷偷摸摸地把广告一处一张贴好，顺利完成了推广任务。
说实话，我犯不着冒这么大险，但我想着，既然从事了这个助人为乐的服务，不就先得身边做起来嘛，好事总是要从身边做起，再说了不照顾着街坊邻里我还能照顾谁啊？
我回到家里，打开电脑上网，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些，投资少，赢利快的项目。当然我指的投资是精力投资。我这会身边已经没几个钱，勉强着能管几个月饭钱，还不能吃太多肉。
我有时候写书评，有时候写影评，有时候写音评……啥都写。偶尔能挣个三/五十的，而很多时候连个退稿信都不给，权当是为了娱乐了，给人做了绿叶。
要知道老被人掌着最终解释权这可是件另人痛苦的事。所以我才要主动出击，总不能让20几岁的青年饿死在家中吧？那得给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丢多大脸？美帝还不立刻要指出祖国没人权了？那什么陈阿扁不得从梦里笑出声来。那得给祖国抹多大黑呀？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国际上的地位要被至之何地啊？
通过这样一想，我就了解到了，我是有价值的，并且很有价值，搞不好还是个决定性作用。所以不论是为了党和人民还是为了祖国，我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那象我这样一个人没有工作技能，又没什么文化，偏就是只认个包括错别字在内的3/5000字，这其中还囊括了26个字母，和几个平假名，片假名什么的。为人又偏是不肯忍气吞声，看人脸色，又胸无大志，活着就图一乐，这样的人能做啥？也就码字吧？对着纸，对着键盘，我就是老大，我就是主宰，我的地盘我做主嘛。人总是要想做主，主子可比奴才强多了。
我说我要靠写字为生，我父母跟我大动干戈，他们觉得我要去赴汤蹈火。他们再三劝阻，苦口婆心，可我自己老觉着自己有这么点文字才能。后来，我的父母就跟我断绝了往来，就连我那年迈的外婆也离我而去。这是他们对我的考验，他们要让我自实其果、或是说自生自灭，以便来阻挡我想成为一个靠写字为生的人的愿望。我也乐得如此，我不想牵连任何人，这样我才能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况且我一直以享受痛苦为己任，并打算出色地完成它。
对了，我还在写小说，但效果并不是很好，这意思就是管不了吃饭，纯属瞎耽误工夫。但我还爱写小说，死不悔改。为此我得做些其他什么的，以保障我能够喘着气把小说写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