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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柔情的陷阱-第14部分

小说: 柔情的陷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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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还真是可笑,他本是利用中午用餐的空档,外出挑对婚戒,打算晚上向她求婚,消除她不必要的疑虑,免得她老是欢颜不展,看得他也跟着揪心。

结果呢?原来她的不安,是因为心虚,害怕东窗事发!他所有的体贴及轻怜蜜意,倒显得多余且可笑!

他居然像个白痴一样,被人给耍得团团转!

最讽刺的是——他爱她!他该死地爱惨了她,可是她呢?她又是怎么对他的?口口声声说爱他,可他们的爱情,却是由一堆虚假不实的谎言所堆砌出来的!

她真的爱他吗?她要真的爱他,明知他对她的失明有多痛苦自责,又怎么忍心不告诉他?任他自我折磨?

为了她,他数度与爸爸怒颜相对,不惜得罪全世界去保全她;也为了她,他与宋擎打得天地变色,只想替她出上一口气;为了她,十四年来,他付尽一切,挖心掏肺相待;甚至于,从游戏人间到洁身自爱,也全都是为了她……可到头来,他为她心痛、为她焦虑、为她愤怒,一切的一切,竟全都是不必要的?!

他甚至无法想象,她到底又还设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陷阶让他跳下去?

光是这么想,一把烧疼胸口的怒焰,几乎足够令他杀人泄恨了!

好一个宋怜!她、竟、敢、这、么、对、待、他?!

他握紧拳,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喝这么猛,伤身的。”娇滴滴的嗓音说道,属于女性的艳香窜入鼻翼,温软娇躯贴靠而来。

关你什么事——严恒韬正想吼回去,熟悉的旋律轻扬,他不必看萤幕上的来电显示,都知道是谁打来的。

除了那个混蛋女人还有谁?

还不是上回不小心让她听到日剧“跟我说爱我”

的主题歌,就拿来他的手机胡弄一通,要他以后听到这个音乐就知道是她。

去她的小混蛋!这种时刻,还妄想他说声 I love you 吗?

死都别想!

“帅哥,你电话响了耶。”

严恒韬恨恨地正想关机,听到这声音,他收回手,将电话塞到她手中:“告诉她,我们在‘忙’,少来烦我。”

女郎娇媚地挑眉:“忙什么?”

“你说忙什么就是忙什么。”他眼也没抬。

“哦——我懂了。”女郎接起电话,风情万种地喂了声,声音酥媚入骨。

另一头,宋怜愣了下:“你是谁?韬呢?”

“他呀——嗯,我们很忙耶,他说要你别来烦他。”

尖锐的刺痛窜入心扉,宋怜握紧电话:“我自己跟他说。”

女郎耸耸肩,看向严恒韬:“她说要自己跟你说耶。”

严恒韬忿忿地低咒一声,粗鲁地抓回手机:“宋大小姐,你到底还想怎样?

耍我耍得还不够吗?“

“韬,那个女人是谁?”她现在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即将与我共度春宵的女人,这答案你还满意吗?”

他赌气地冲口而出。

“你是故意说来气我的吧?”她惊疑不定地问。

严恒韬冷笑:“要不要试试呢?”

“不可以!韬,我不许你这么做,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招惹别的女人的。”

她急喊,忧惧的泪滚落颊畔。

他若做绝了,那便表示他真铁了心,不容她有挽回的余地……

“不许?呵,你凭什么?”她还有胆给他提承诺!

听得他一把火烧得更旺。

“别这样,韬,别拿这个来报复我——”

“不然呢?你又想用践踏自己的把戏来威胁我了吗?好啊!你以为我在乎吗?

要玩大家来,就不信我会玩输你!“说完,他重重地切断通话,顺道关了机。

想起她嘎咽的语调,他心头压着莫名的沉闷。

该死!他何必理会?谁晓得那是真的还是作戏,他再也不要送上门去任她戏耍了。要真哭死也是她家的事,她活该自作孽!

狠狠灌上一大口烈酒,想麻痹的,已分不清是受辱的自尊,还是心头那张抹不去的清灵娇容。

“帅哥,别闷闷不乐嘛,你刚才不是说,要陪我‘忙’吗?”蛇臂搭上他的肩,酥软小手极具勾挑意味地在他胸前抚弄。

“滚开,我有女朋友了!”严恒韬厌烦地甩开缠腻上来的娇躯!想也没想地吼出声。

“女朋友?刚才那个?”女子娇媚地轻笑,“不是闹翻了吗?还理她干么?”

是啊,还理她干么?

话是他说出去的,他要是有点骨气,就该把她抛诸脑后,尽情来场男欢女爱,可为什么他办不到?以往的潇洒呢?

“帅——”

“再碰我一下我就扭断你的手!”火爆地说完,他一口饮尽杯中液体,看也不看身边的美艳女郎,丢下纸钞走人。

一般正常人的反应,该是难堪又愤怒吧?没想到那名女子不仅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很陶醉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脸痴迷地赞叹:“哗,好帅,好有个性哦。”

一旁收拾吧抬的酒保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摇头。

原来有些女人真的蛮反骨的,天生欠吼欠骂兼欠扁!

******* “韬,你怎么喝得这么醉!”苦等了一夜,终于等到他的宋怜,被他满身的酒气给熏得几乎也要醉了。

“在给我等门吗?呵,好情深义重啊!”严恒韬尖锐地讽笑,踩了几个虚浮的步伐,东倒西歪地往她身上跌。

“啊!你小心点!”宋怜没办法,只好撑起他沉重的身躯。一步步吃力地回房。

“你不是瞎子吗?该小心的是谁呀,哦,我忘了,你怎么会是瞎子呢?你宋怜是最高明的骗子,连我都要甘拜下风。没错、没错,我是该小心点,免得开罪了你,哪天被设计得尸骨无存,都不晓得怎么死的呢!

呵、呵呵——“他低低笑着,笑声空洞。

宋怜咬牙忍下他的讽刺。现在他喝醉了,神智不清,根本没办法讲理。

“你休息吧!”将他扶进床内,正欲离去,他反手一拉,将她扯了下来。

“呀!”她惊呼了声,跌在他身上。

“去哪儿呢?你不好奇我今天和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吗?”他轻狂地哼笑,“如果你想听,我还能把那段香艳的过程—一转述给你听呢——”

“够了,韬!你不要这样。”面对他显而易见的嘲弄,宋怜难忍悲凄。

她是有愧于心,可他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残忍地伤害她呀!

“我怎样?噢,生气啦?别不开心,就算我才刚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现在还是有能力满足你的。”他刻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手轻挑地解她衣扣。

“你给我住手!”宋怜挣扎着想起身。

这算什么?报复吗?难道他非得用羞辱她的方式,才能平衡心中的不满?

“为什么?你不是觊觎我很久了,千方百计想得到我吗?好啊,现在我成全你了,你还装什么矜持!”严恒韬不理会她的抗拒,翻身压住宋怜,一把扯开前襟,粗狂的吻烙了下来,仿佛想发泄的,不是欲火,而是满腔的怒火。

“不,韬,你住手!”宋怜慌了,忧惧的泪珠颗颗进落,“不要这样,我不相信你会强暴我,我认识的你个是这样的……”

“呵,你忘了我是喝醉的人吗?一名醉鬼,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罔顾她的泣求,他用着存心弄疼她的方式,重重地吮咬她。

“严恒韬!我知道你根本没醉,不要给我借酒装疯!”她含着泪喊道。他说活条理分明,一字一句,嘲讽意味浓厚,她不信他真的醉了。

他真有这么恨她吗?恨到不惜用这种方式伤害脑!

严恒韬一顿,只因尝到咸咸的水气,那是她的泪。

他潇洒地一松手,翻身平躺。

“我似乎不具备酒后乱性的条件了,滚吧!”两眼一闭,看都不看她一眼,梦周公去了。

宋怜拉拢衣襟下床,深深看了他一眼。

她知道他只是怒火难消,想吓吓她而已,并不会真的伤害她。

“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如果早知道会伤你这么深,我绝不会这么做的。”

然后,她轻轻地带上了房门离去。

直到房内恢复到原来的寂静,他缓缓睁开了眼,清亮的眸底,醉意全无!

******隔天早上醒来,本想和他好好谈谈,可他一大早就上公司去了。尽管恨死了她,但在公事上他仍不会任性。

之后;他每天早出晚归,全然地祝她如无物,甚至只要她开口。他就马上走人,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就这样,一个月又过去了,而度日如年的宋怜,再也忍受不下去。

她知道是她的错,也知道他很生气,他可以用任何的方式惩罚她,不论是打她、骂她,甚至……像那天晚上一样,她都认了!就是别对她不闻不问,视若无睹,好似……好似早已将她由心中连根拔除,再也无所谓……

她好难受,这样的忧惧煎熬,她已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于是,这天晚上,她刻意在他房中等他。

直到凌晨两点,他才倦鸟归巢。一见了她,二话不说,转身又要出去。

“等一下,韬!”

严恒韬步伐顿了顿,不发一语。

“你已经躲我很久了,给我点时间好吗?就算要断。也得跟我把话说清楚c ”

严恒韬轻扯唇角:“啊,这可好笑了,理亏的又不是我,我躲什么?”

“好,理亏的是我,我也不否认。你能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听我说清楚?就算要判刑,也得让我有辩白的机会呀!”

“好啊!”严恒韬一耸肩,很干脆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宋大小姐还有什么高论要发表,本人洗耳恭听。”

他这态度,摆明了还在怄她。

宋怜无奈地叹了口气:“韬,你爱我吗?”

严恒韬变了脸色:“你有什么资格问?”

“我想知道!做了这么多,不管是对。是错,为的,就只是这句话而已。”

“好,那我告诉你,姓宋的,我现在只恨我为什么认识你!与其像个白痴任你玩弄,我宁可当初被车撞死也不让你救!”他一字一句,重重地将话逼出。

这句话,击碎了宋怜的心!她跌退一步,颤声道:“你就这么恨我?”

他别开脸,双唇抿得死紧。

“说啊!你真的很我恨到宁死都不想和我有牵扯?”

她绕到他面前,坚决讨个答案。

而他,残忍的沉默,浇熄了她微弱的希望。

“好,既然如此,是我有错在先,如果你真的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我人就在这里,我任你摆布啊!

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无所谓!“她一使劲,扯开衣襟,将自己送上。

“你这是做什么?”严恒韬皱眉,反手拉回她雪白的衬衫,宋怜旋即把握机会,扑进他怀中。

“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他,是否又上了一次当,宋怜根本不是个会亏待向己的女人,她会这么委曲求今,是算准他根本狠不下心了吧?

呵,怎么不是呢?这苦肉计的当,他不是一上就上了十四年了吗?直到这一刻都还是如此!

严恒韬冷着脸,将她拉离:“你到现在还是死性不改!”

宋怜一愣:“我、我没—一”这回不是啊!她是真的——“够了,我不想听!”他退到窗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我只想知道,你眼睛什么时候复明的?这回,不许有半句假话。”

提及危险话题,宋怜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一、一个半月。”

“一、个、半、月!”严恒韬恨恨地咬牙,如果杀人几罪,他会直接扭断她的脖子由窗口丢出去!

“别……韬,我知道你很生气,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你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我说了,我又好怕从此失去你,所以……”

“所以你就任我像个傻瓜一样,在一旁为你紧张、为你忧虑、为你心痛?这就是你的爱吗?你顾虑过我的感受没有?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不理会夜深人静,他发狂地吼出声来。

“你不是聪明到可以一再设计我吗?那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我是如何全无保留地在为你付出?你以为我是那么没原则的烂人吗?如果我不想要你,就算你真的沦为别人的情妇,我也多得是办法解决,没必要用最差劲的方式辱没爱情的神圣。你该死的怎么可以质疑我的真心?还用了这种鬼借口,隐瞒我这么重要的事!”

原来……他真的爱她?而她还……噢,难怪他会气成这样。

宋怜正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动作粗鲁地拉开抽屉。

“你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段日子看你闷闷不乐,我心里有多忧虑?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戒指要向你求婚了,可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与其付出真心去让人践踏,我宁可再也不要付出!”他愈说愈气,将手中的婚戒艰狠往漆黑一片的窗外丢去。

“不——”她心惊地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就这样完了吗?连婚戒都狠得下心抛舍,那么他——是真的狠绝了心?

“看不看得见,有这么重要吗?如果早知道复明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可当一辈子的盲人!”泪水落得汹涌,她哀跄地道:“我好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看不见,但是有你绵绵不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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