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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誓情衷-第5部分

小说: 誓情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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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世嫉俗的冷绝,寒冽得似要将周遭的人全给冻伤。

为何会如此呢?他以为雪儿的柔情,多多少少能够温暖他冰冷的心,可为何他眼中却是层层化不开的寒霜?

还有,他处处打击他又是什么意思?他们有深仇大恨吗?最令他疑惑的是,他明明回来了,却不去找雪儿,他难道不知道,雪儿为他流尽了泪,盼他盼得好苦?

蓦地,一道灵光敲进脑海,诸多疑问组合起来,一经融会贯通,便成了答案!

难道——风无痕是在怨雪儿嫁给他?

雪儿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她说他一定会来要她解释,不会轻易定了她的罪,如今看来,这话值得商榷。

于是他不怎么肯定地问:「你是为雪儿而来的吗?」

雪儿?!喊得可真亲热!

冷沉如晦的寒眸,掩去了真实的情绪。他笑了,脸上却无任何笑意。「姜公子此言差矣,尊夫人怎会与在下扯得上关系呢?」

任何修养再佳的人,面对打一开始就让人冷嘲热讽的情况,都不会有好风度的。姜骥远恼火道:「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雪儿和你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

展牧云仅是淡淡的一挑眉。「阁下指的可是尊夫人早是残花败柳身的事实?

关于这一点,在下实在抱歉得紧,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没有一个男人会自愿当柳下惠的,如果因此惹得姜少爷您心生不快,敝人在此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

「你——」这是什么混帐话?说得活似雪儿天生淫荡!他真想一拳挥过去。

「我真无法想象,这话会是由你口中说出来,以往,用尽心力在维护雪儿不受伤害的人是你,最心疼雪儿的人也是你;而今,你怎舍得亲自伤害她?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致命!」

如晦的眸子起了几许波涛,但他掩饰得迅速。「姜公子言重了,保护爱妻是阁下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置喙。」

姜骥远沉默下来。

他突然有些懂了。展牧云怕是执意伤人。

在这种情况下,该不该说出实情,就得深思熟虑,考虑再三了。

如果他的目的是想毁掉一切,那么他不能将雪儿送上门,任他去毁得尸骨无存,他太清楚这样的男人偏激起来,能可怕到什么地步。

除此之外,也许还多了点私心吧,他想保有雪儿,虽然不能真正拥有她,但能将她留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也就心满意足。

「别拐弯抹角了,说出你的用意吧!」姜骥远盯住他,沉沉地道。

笑容逸去,展牧云也沈下面容。「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雪儿不是东西!」展牧云说得未免过于无情,他怎能用这样的口气来谈论雪儿?「在我来说都一样!」

他看来有好深沉的恨意呀!这是不是表示,他其实很在乎雪儿,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你之所以处处为难我,是为了报复?」

「说到重点了?」展牧云冷笑。「姜兄,自古红颜多祸水呀!」

「你似乎巴不得我休了雪儿?看来你真的很恨她,那么换个方式来说,表示你犹介意着她?」姜骥远若有所思地探问。

展牧云神色一僵,察觉到他的旁敲侧击。「你的探话方式一点也不高明,姜骥远。」

唉,早知展牧云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人比他想象中的还难缠。「好,那我就明说了吧!你坚持得到雪儿,真的只是不甘心?」如果只是不甘心,有必要大费周章,苦苦执着吗?

「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的个性。有一种人,能够极端到只要是他的东西,便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必要时不惜将之毁掉!」他一字字清晰地说道,话语冷得无丝毫温度。

姜骥远跌退了一步。果然是他最担心的答案,展牧云纯粹是为占有而占有,不含感情因素。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将实情说出来吗?而道出实情,是否只是造成对雪儿的另一种伤害,将她的感情放到他面前任他践踏、任他蹂躏?他甚至不惜毁掉雪儿,若尚有一丝眷恋,怎会这般决绝?因此,他又如何能将全心珍爱的女子双手奉上,任他去糟蹋?

「你——真的不再爱她了?」他问得彷徨。

展牧云别开眼。「你问题太多,我能给你的答复,只有一个——要挽回姜家的基业,拿俞夜雪来换。」

「我问你还爱不爱雪儿!」他执着地又问了一次。对他而言,这才是重点。

展牧云没再逃避,将脸上显而易见的讥讽让他看个分明。「你以为俞夜雪是什么稀世珍宝、人人惜之如命?这三年,我看过多少女人,其中多得是姿色更甚于她的绝代佳人,我怎会蠢得去执着一段风雨飘摇的感情?!」

是说服别人,也是催眠自己。他不会再傻得去承认自己确实为她魂牵梦萦了三年,这是一则他恨不得能抹去的耻辱,若再容得别人以此笑弄,那便连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好,我懂了。」姜骥远点点头。「对你也许不是,但对我而言,雪儿的确是无可取代的稀世珍宝。姜家的基业,你毁得掉就去毁吧,至于雪儿,我绝不放手。」

没再多做停留,他转身离去。

直到姜骥远的身影消失在眼界,展牧云无力地松卸下来,任浓浓的苦涩流泻于眼底眉间——看来,他们夫妻还真是恩爱逾常啊!他早该想到的,夜雪总是有那个能耐让男人为她如痴如狂,不惜牺牲一切,如他、如姜骥远。

他凄怆地轻扯唇角,笑得悲凉。

是否,那阵阵刺骨的心痛,是他这辈子也摆脱不掉的宿命?

***要逼夜雪离开姜家,他有千百种方法,每一种都是绝对的无情!

万籁俱寂的夜,一道轻鸿般的身形如流光般划过夜空,停驻在凉亭之外。

有意引亭中人注意,他并未刻意掩去跫音,果然教亭中佳人回眸以望。

「你——」黑暗中一时看不真切,姜雅璇凝聚视线,好一会儿才看清数步之遥的身影,惊诧得怀疑自己看错了。

「无痕?!」她微微扬高了音量,错愕不已。

全是一副呆拙样。展牧云嘲弄地撇撇唇。

真的是他?!姜雅璇一时失控,激动地抓着他连声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夜雪知道了吗?」

「姜姑娘不觉这话很可笑?我回不回来,与令嫂何干?」

姜雅璇蹙起秀眉。他谈论夜雪的口气——好冷漠!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夜雪是他生命的重心,他把夜雪看得比什么都还重要,怎会……

她了然地瞪大眼。「你在怪她吗?!因为她嫁给我大哥?」

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些伤怀的,谁知,他竟讽刺的笑了。「怪什么?对人性,我早看得透彻,人都是见异思迁的动物,我能怪她做了最聪明的抉择吗?任何女人,只要还有点智能,都不会傻得拿大好青春,漫漫无期的去等待一则渺茫希望,是我傻得去寄予厚望,失望也只能说自己活该。」

听出他话中浓浓的悲恨,姜雅璇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她早有心理准备,他会受到伤害是必然的,只是他的怨,远比她所能想象的还深呀!

「别恨夜雪,她——」姜雅璇为难的止了口。她能说出当年夜雪下嫁大哥的苦衷吗?夜雪好不容易接受了大哥,也与大哥琴瑟合鸣,她怎能再让无痕去惊扰夜雪平静的心湖,破坏大哥期待已久的幸福?

当她自私吧,反正三年都这样过了,说不定夜雪早能云淡风清,他不知道也好,至少心里头会好过些。

「她怎么样呢?不过就琵琶别抱,另结新欢罢了,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无痕!」她讶然惊喊,因他语气中深浓的轻蔑。

他对人世本就心寒,再加上这一桩,会不会让他就此对人性绝望?

「别这么消沉,别因为夜雪而否决了所有想关心你的人。」

「哦?」他挑起眉,邪佞地俯近她。「例如?」

「呃?」逼近的俊颜令她一时思绪紊乱。「什……什么?」

「关心。」他补充说明。「包括妳吗?」

距离太近,属于他的气息萦绕鼻骨,她实在没办法思考,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迷乱地问:「你在乎吗?」

以前的他,并不希罕任何人的真心,她深挚的情意,他不曾回眸一顾。

「聊胜于无。」他谈天气似的淡哼,没打算放松的跟着又移近一步,带着恶意的挑逗在她耳畔轻吐气息,脸庞与她似有若无的贴近。「还爱我吗?」

啥?!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她当场呆了。

「妳曾说过爱我至深的,还是三年的时间,连妳也变了?」

思绪浑浑沌沌,她无法反应。

食指赏玩的滑过她细致的脸庞。「还是连妳也没有答案?试试如何?」

「呃?」试什么?

正待解析他话中涵义,他已用最直接的行动给了她答案。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将唇印上,狂肆的吮弄……

他……居然吻她?!

脑子轰然一片,唇上的触感是真实的,近在咫尺的俊容也是真实的,他甚至将手住她脑后移,将她压向他,更加密实的贴近缠绵……他真的在吻她!

怎……怎会这样?尽管她曾经差一点就嫁给了他,但是以往他从来就没有亲近她的渴望,顶多是在人前作作样子,勉为其难的让她靠一下而已,可现在他竟主动亲吻她?!

「把眼闭上。」他吻囓她的下唇,低道。

见她依言而行,他这才又将唇密密贴合,火热的舌挑弄她,引诱着她与他一同沉伦。

姜雅璇无法分析情况是怎么演变的,总之就是让他完完整整地掠夺了她的唇,长久隐抑心底的痴恋,让他给挑了起来,她温顺的将身子靠向他,小手爬上他颈子,悄悄圈住。

「看来答案再明显不过,」他满意的结束了这个吻。「旧情难忘,是吗?」

情缠热度未退,她两腮漾着浅浅嫣红。「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心中,不是还惦着夜雪吗?」

他不以为意的轻哼。「总要找些什么来填补空虚,没必要为她失意一辈子吧?

她还没这么伟大。」

换言之,她只是他寂寞时的心灵调剂?

照理说,她该觉得伤心,但她就是不相信他会是这么没格调的人,何况他对夜雪的感情深到什么地步,她再清楚不过了,如此淡然并不合理。

「你没说实话。」她明白指出。

「那又如何?」说不说在他,她管得着吗?

展牧云轻佻地啄吻她的唇,一手在她泛着少女幽香的身躯游走。「妳可以拒绝,我不至于无耻到去强迫女人。」

他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要是还有点脑袋,就该甩他一巴掌,然后叫他滚蛋。

但是……她办不到!明知他不带真心,她还是办不到!

用不着他强迫,她早已情不自禁。

像看穿了什么,展牧雪冰冷地一笑,轻易抱起她住不远处的闺房走去。

这间房间他以前曾陪夜雪来过不少次,并不陌生。

他不在乎牺牲多少人,没错,姜雅璇是很无辜,但他不会内疚,算她倒霉吧,活该卷入他与夜雪的是非之中,成了他报复的一颗棋子。

他倾下身子,魅惑而激进地啄吻她细致的雪颈,未经人事的雅璇,对他的挑逗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任他邪肆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挑起陌生的火花悸动!意乱而情迷——「你——」她娇声轻喘。「告诉我,你对我可有一丝爱意?」就算是一点也好。

「爱?」他回她一记残酷的讽笑。

多可笑的字眼!爱又有何用?曾经,有个女子也是信誓旦旦、一遍遍的说爱他,可是结果呢?他最终只得到伤害与羞辱。

爱情,只是一则用来粉饰虚伪人性的表象罢了,他清醒了,再也不会傻得去期待一则美丽的神话。

像要发泄怨气,他粗狂地吻上她的唇!

剎那间,雅璇突然有些明白了……

望着正在解她衣裳的展牧云,她低低幽幽地问:「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夜雪,是吧?」

「我说过,妳可以拒绝,却别想要得到答案。」褪去淡粉的兜衣,他含住了她娇嫩的蓓蕾,极其狂放的啃吮。

她倒抽了口气,极力不让自己用娇吟般的音调让话出口。「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是她丈夫的妹妹吗?」

展牧云怔了下。

她其实什么都清楚,却不拒绝他,反而心甘情愿当他报复的工具?

这女子爱他爱得很惨。

以另一个角度来看,她何尝不也在为他蹉跎青春?

多可悲啊!与他有着金石盟约的女子,背弃了他,而一名他从未怜惜,更不曾给过一言半句承诺的人,却反而在背地里无怨无悔的痴候,这是上苍对他的愚弄还是考验?

他不在乎她爱他多痴,一个早就死了心的人,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去恨俞夜雪吧!」她今日所承受的不公平对待,全拜俞夜雪所赐,不论是她的悲,还是他的痛,全该算在那个负情绝意的女人身上,是她造成这一切!

若不是她,姜家不会鸡犬不宁,他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颜面在姜家待下去,不将她逼入绝境,他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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