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不过如此!-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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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过了北京的时候我也睡的差不多了,和旁边一位长春的哥们一路挨着,也没说什么话,不一会就天南海北的侃开了,从香港手机便宜,到深圳手机都假的,从长春手机都从广东上的,到他的手机信号电池都不好使,我说你怎么就知道手机啊。他说我是倒腾手机的,我说哦,那你的手机货呢。他说这次太多,从飞机走,我就带了几个。他还说长春沈阳的手机没有真的,什么他妈妈的行货,扯淡。都是从台湾来的水货,在香港改的软件,在深圳装上入网许可标签。我说别瞎说,真假啊。我的都用快3年了,啥毛病没有啊。他说那是你点子正,你看。随手从里怀拿出一打儿“入网许可”,象我们小时候的不干胶一样,整整齐齐的。他说别小看这点东西,300多块啊。人家懒得贴,让我回去自己粘。我说操,这也太夸张了!
后来他说你也没票吧,我说你怎么知道,他说你没发现剪票的走到我们这里就过去了?我说是啊,感情你也没有啊。他说我经常跑,从来都没有,都让别人带,我说让谁带,他说列车员呗,你真不知道啊。到沈阳行价200…220不等。到长春行价230…250不等。卧铺350。我说我操,我说他咋这么热情,感情有猫腻啊!我还以为一会补票呢。他说你真天真!我说那也不错啊,比车票便宜啊。才200多就到家了,还有座,他说那到是,但是你想不花钱不,我教你。我说还用你教,我从10岁开始就逃票,不就是在锦州下车,然后换下一辆吗?到时候补个锦州到沈阳的,不到20块钱,如果车上不检票我就直接从南站出去了。票都不用买了,到时候你也下车,再在南站坐到长春的车。补个沈阳到长春的不就得了。想省钱的话,如果不检票在四平下车,再花5块钱补个从四平到长春的,如果长春你出的去,一分都不用花。他听的目瞪口呆,说行啊,小子。老油条啊。我说是啊,我自己坐火车的时候开原到沈阳才4块钱,现在都涨到8块了,啥我不知道。不过你以为人家傻啊,我的东西是他帮我放的,锁在他的物品柜了。我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放了,我以为他真是活雷峰。我认给了,200多块钱,不错了。他说那我就和你在沈阳下车,正好看看你老婆啥样,一起吃个早饭吧,我说不知道她愿意不,看看倒可以,早饭就算了!到时候我带你出来,你自己去买到长春的票吧。认识一回,别说我没帮你。他连连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
9月30日早上7点15分,随着“支”的一声刹车,“各位旅客你好,沈阳车站到了,下车的旅客请您拿好您的物品行李,沈阳车站到了,下车方向在右边。”我用行李挡着他,他随我下了车,我出了站台在旁边的栏杆把那位列车员大哥给我补的票递给他,就一起走向了“坦克”——沈阳车站的标志。
老远看见我老婆在张望,我悄悄绕到后面,我一下抱住她,她也抱住我,我在她耳边说,我真想你啊。
一翻亲热过后,我转身介绍……
“这位是长春通讯器材公司的总裁。这是我老婆张蕊。”
“哥们你别忽悠了,总裁有坐火车的吗?你老婆真漂亮。你好!”
“我说她刚整容的,7点半有一个到长春的,你丫还是快去吧,早点回家看爹娘!”
送走了这位仁兄,老婆对我说,“走吧,坐207去,我妈等你吃饭呢!”
“啥玩意?207?哥们可是从深圳回来的,让我坐207公交?啥也别说了,打车!!”
20“漂亮,漂亮。哦!哦!”随着领队的欢呼,XX公司的围观的人也给出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出奇的脚下一滑,手又摸了沙坑。导致全场哑然,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算手,哎,算手”一群对手嚷嚷着,我起身噔圆眼睛吼“喊鸡毛啊,有裁判呢,喊鸡毛。”裁判是我刚认识的,口音一亮,我就猜出他是黑龙江人,聊了半天了。怎么量他心理有数,但是也不能太显眼,我估计这下我至少跳了6米7多,但是结果也只是6米5,我是整个40个参赛选手中的第31号,前面一次试跳违例了,这是第二次,结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哪个牛比的过6米,最咋眼的“大黑个”一上来就整了个横一字马+侧一字马的准备活动。甚是吓人,结果也只蹦了5米8多。靠,原来都是歇菜。第三跳完全是为了摄影和取镜,摆了几个冲刺的和跳跃的POSE。整个比赛的第一块金牌,就由我拿到了。领队和特助的脸上开了花一样。因为我这快金牌是最没有把握的,跳远彼此不了解对放的水平。历史成绩也找不到。不象短跑和长跑,有历史记录和一贯的成绩摆着。再牛比也不能牛比到哪去!结果我这么轻松就拿了第一,队伍的士气倍受鼓舞。
返回深圳以后,人资的总经理对我们的表现特别满意,表示等正式代表集团参加深圳运动会的时候奖金一定更丰厚。大家吃了一颗不大不小的定心丸。
有人满意,就有人不满意,其中就有王副理,他还是本着我没有好好的完成本职工作,而且不交代清楚就到处乱跑,我说公司让我出面比赛,有文件和邀请涵,而且都发给你了,我没办法,不可能不去。再加上前几次看病和回家请假的事情,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这也使我郁闷了好一阵子,以我的个性,跟领导相处从来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是台湾人不好对付,还是我这套在这个公司真的吃不开。哎,随便了,你看我不爽,我看你还腰疼呢。咱谁也别搭理谁,这样最好。
跟副理一起做专案的还有一个雷公,因为姓雷,而且工夫比较过硬,脾气有比较大,经常因为数据的格式,和处理的方法和副理吵的不亦乐乎,唾液横飞。他和我的关系很好,喝了几次酒,打了几次麻将。所以有什么数据方面的东西要处理,我就找他帮忙,本来可能要N天查完的数据,他一个后台的SELECT全搞定了。然后大家就找个旮旯唠嗑吃瓜子。副理有时候知道我投机取巧也拿我没有办法。
到了11月23日,也就是本月的月末了,深圳运动会在推迟了1个月以后,终于开幕了,开幕用了一天,比赛用了3天,闭幕用了一天,颁奖用了一天,隆重的要命,但是观众都不到1000人。不知道这帮鸟人咋想的。3天来,我哪天都有比赛,第一天三级跳远,轻松拿了个冠军,因为唯一有竞争力的队员刚参加了100米的预赛,回来以后再跳腿都软了。才跳了11米多,得了第三,一个步点都不怎么会量的哥们,一次比一次远,后来竟然第二。我第一跳就快13米。又一个冠军,而且又是本次比赛的第一个金牌。第二天跳远,有个很装X的,也是最有竞争力的那个单位的,准备活动又是劈叉,有是扔胳膊的,而且围了一堆小女,别的我都能忍,这个我最受不了了,娘的今天老子和你卯上了。
他在我之前跳,一共10多个选手,我是第7个出场,他是第2个,第一跳5米7多,不可小视,因为我的正常发挥就在5米8到6米5之间,我能不预想他是保留实力,进入决赛先。我可不管那个,先兜兜威风再说,起跑,加速,起跳,腾空,不对,明显感觉没有起来,落地时候身体上身是向前倾的,本能使我感觉这一条不可能远,不出所料,才跳了6米,旁边已经一小阵骚动,我拍拍腿上的沙子,撇撇嘴扔了一句,操,这么近啊。穿衣服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愣鳖面色土清,口中念念有词,不过还强装镇定,小样,今天让你丫知道谁的轻功更好。
但是不知道怎么地,我每次都是不到6米,而他却一次比一次发挥的好,快到5米9了,到了第四跳,他犯规了,我运足了劲,腾空的一刹那我就感觉这次不错,落地也是脚在前,身体基本平衡,裁判员斩钉截铁——6米23,YEAH!!哥们成功了,你丫漫漫飞吧,我先歇会再说。
看到我这个金牌也稳当到手了,领队总算出了口气,因为我们集团的集体项目落后将近100分,都要靠我们田径来追,现在还差20多分,除了我的跳远就剩跳高跨栏和明天的接力了,都第一才能保证总分第一,因为这个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埋怨保安队伍那帮大老粗,怎么也想不明白还有哪个队伍能把我们个个200多斤、1米80多的老爷们们在拔河项目上击垮,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当裁判喊到XX公司,418号,第五跳,准备!哥们轻松的回了一声,免跳!
XX公司,418号,第六跳,准备!
免跳!!
结果那个哥们彻底崩溃,连连失误,这就叫心理战术。这时候旁边的裁判说,昨天这小子就是三级的冠军吧。418,没错,就是他,厉害。我说一般了,就是轻功好点。他又说你昨天脚跟不是受伤了,我说是啊,深藏不漏,内功深厚,别看腿瘸,还有一绝!大家边笑边都离开了场地。好!就剩明天的接力了,连我们最慢的选手,也就是我,都跑11秒3,还怕个球,走,回去庆功了。
这期间理加回国了,偏偏她的项目没有人能替,因为市里的领导都认识她,她是上届乒乓球比赛的第5名,厉害的很,而且是日本人,大家当然认识,谁敢冒名,还不是自杀!她的跳高和跳远就都没有分了。可惜了。领队天天嚷嚷,这个他妈的小日本,偏偏这个时候回国,有没有搞错,我就小声说,别说了,人家外派干部半年才回家一次,你要赶上你不回。我们现在基本没有闪失了,怕啥啊。有事我请你喝酒。其实领队早就看出我们有玄机,但是过来人,也知道深浅,没说什么。就对我挤几下眼睛,说我不是埋怨她,真有什么闪失,经理怪的可是我。黑锅当然找外人背了,况且她那么高的级别,这点黑锅背的起。我说也对啊!哈哈!
回到办公室,大家知道我又添金,都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请客已经更是再所难免,副理的脸色依然严肃,好象比赛场上发生的一切,比“911”更远。
而这个时候我却不知道,一场灾难,正在降临。
21火车正点到站了,出了站哥们就不禁再次眺望香港,心想到底何年何月才能踏上那块神圣的土地啊。听说我们的特区身份证就快要可以直接通行了,可是政府还没有下文件。等待中。
上了公交直奔她家的小区,在车上接到信息“东北农家大院,快来。”我回“在车上,不塞车要20分钟,等我。”
到了农家院,我径直走向2楼,在楼梯口看见老板娘,她是黑龙江人,来深圳快10年了,生意做的火,这里至少有7、80桌,什么聚会啊、婚宴啊,小菜一碟,我好几个同事的婚礼都是这里举行的,炒菜口味不错,最主要的是火锅和烤肉自助,老板娘之所以认识我,可能因为我是东北人,但是最刻骨铭心的是因为我们哥几个来吃她的火锅自助,每次她都欲哭无泪。别看28元一位+锅底18元,照样吃回来,一点不含糊。最狠的一次我们5个加上理加,花了不到200元,吃了差不多300多元的东西,其中光大虾就6、7斤,大堂经理眼睛都蓝了,生怕我们浪费,总在我们旁边晃悠,几次欲言又止。后来我们叫来大姐,说,你看这咋回事啊,不让吃啊,你家敢开怎么还怕吃呢,老在我们这里转悠啥啊。大姐说,大兄弟,这虾其实本来是调料,没有人这么吃,但是吃也没关系,不怕吃,怕你们浪费啊。你们吃的越多我越高兴。我们说你放心吧。不会剩的,够不够就不一定了。剩了我们赔钱……,大姐喉咙动了几下,眼泪吧吧的走开了!
到了2楼,她已经等了一会了,菜已经上了2个,她说我最爱吃东北风味的菜,我说你爷爷以前是不是侵略过东北啊?否则哪来的这个遗传。她估计没听懂,其实我也知道她可能听不懂才敢开这个玩笑。政治方便的东西我们从来不谈,我只在一次云雨以后才问过她,我说如果中过和日本又打仗了,你怎么办,她考虑了一下说,我把爸爸妈妈接到中国来。说归说,但是真的发生这一幕了,天知道会怎么样,当初一期实话实说,崔永元采访一位日本人,后来节目快结束的时候,他总结到——我们如果真的相遇在战壕里,是谁,会犹豫一下再开枪呢?
吃了4个家乡菜,我就说,这就是报答啊,我累了一天,你知道多费劲吗?报名早就停止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负责的一个老师,还好人家肯跑过来帮助,你呀你,怎么拖到这么晚了才想起来去报名啊,房间也都订出去了。好不容易搞到一个。她充满歉意的样子,眉毛呈“八”字,说,对不起ZIZI,辛苦你拉,对不起,谢谢你。那,今天可以玩,到我家。我说,不用谢。我们还那么客气干什么。今天他不在吗?她说,对啊,她在华东出差。
OH…YEAH!天开眼!小姐,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