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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蝴蝶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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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久久滑落。她说,左左,快救我。我没动,看着她,面无表情。安居涵冲过来,在他快抓住久久时,久久彻底滑落,一脸惶恐与绝望。安居涵与姬歌叫着久久的名字离开了。我还在原地愣愣的,谁也没有看见我眼里的恐惧与泪水。
久久扭曲的脸,久久绝望的脸,久久泪流满面的脸。我亲眼看见她跌落山崖,似樱花瓣,那么轻柔,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
对不起久久,我救不了你。
可是可是,你听不见了。
他们就这样离开,丢下我一个。我呆在原地,因为安居涵曾说他会来找我。我泪流满面,我那么害怕失去,却又再一次无能为力。
我以为安居涵会在找我,然而,来的却是姬歌。
“姬歌,久久怎么样了?”
“还好被树枝挡了几下,所以没有那么严重。”
“带我去看她。”
“很晚了,我明天带你去看她。有安居涵守着,她不会有事的。”
第九章
    我抱着末末,看它雍懒地游。末末,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不停地伤害。我又伤害了久久,心里的,也许永远也好不了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救她,你知道吗末末,我为这样的自己难过,这样一无是处的自己。
“久久会没事的,有安居涵陪着呢,别担心了,”
“姬歌,我是不是特没用,如果我拉住她,她就不会掉下去了。”
“左左。”姬歌把我的头放在她肩上,如此温柔,“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久久不会怪你,安居涵也不会怪你。这只是一场意外。别想了好吗。”
“姬歌,我难过,我有多希望掉下去的是我。”
医院里,我看见躺在床上的久久,一脸惨白。她闭着眼,却因痛苦而皱起了眉。我的久久,你知道这一刻的我有多难受吗?
“久久怎么样了?”
“纪左左,你怎么还好意思来。如果你肯拉住她,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安居涵。你要搞清楚,这不是左左的错。”
“不是她的错?!”安居涵走过来,抓住我的双肩,越来越用力,“纪左左,你明明可以救她的,你为什么要站在原地部不动?为什么,你不肯救她。你怎么会是这种人,你怎么会又这么毒的心!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你说啊?!你为什么不救她,你这个毒妇!”
他,竟叫我毒妇。
“安居涵,你放开左左,这一切又不是她的错!”
“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我真没想到,纪左左,你的心是这么黑。说不定,久久是被你故意推下去的。”
我的双肩开始剧烈的痛。安居涵,他是那么用力,想把我撕成碎片吧。那红着的双眼,暴起的青筋都证明他是那么的愤怒,为久久。他竟然对久久这么好,这么爱她,真是太好了,对吧,末末,真是太好了。我不用担心久久会不幸福,不用担心她会为安居涵碎了心,如我一样。
久久,你要是知道了,会多么开心呀,那么我也会开心的。
“安居涵,你胡说什么!左左是有苦衷的。”姬歌用力的掰安居涵的手。
“她能有什么苦衷?纪左左,你的苦衷是什么?啊!说呀!”
我转过头,不看他。病房外有护士走过,“我没有苦衷,只是不想救她。”
“左左!你快说实话呀!。”姬歌似乎是在央求了。
对不起,我怎么可以用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过错,“我不想救她,这就是实话。”
于是,安居涵甩了我一个耳光。响亮而又清脆的。我看见无数个小亮点。这一巴掌打得真狠。我忍住眼泪,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哭。姬歌推开他,心痛的看着我红肿的脸。
我亲爱的安居涵,原来你是这么的不相信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微不足道,那你又何必送我末末,何必找到我,何必让我沦陷!
安居涵呵,我现在是多么心痛哟。
我看着安居涵,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我凭什么要救她。”
“左左?!”是久久虚弱的声音。我猛回头,看见久久惊讶的眼泪,“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是因为不愿救我?”
“久久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她瞎说,左左是有苦衷的。”
“左左,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我背过身,不去看久久无助的眼神。我该说什么,我该怎么说?末末,你告诉我呀。
“难道是因为居涵?”
我拉起姬歌的手。逃吧,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安居涵抓住我的手,他说:纪左左,我恨你。咬牙切齿。
他说;纪左左,我恨你。
他说……
还好,我的心原本就支离破碎了。不然,这样的痛又是怎样一种万劫不复哟。我在麻木中疼痛,却又在疼痛过后又一次麻木。这真是一种可怕的恶性循环。被安居涵抓过的肩疼痛无比,他真的想杀了我。他是如此待久久。
姬歌握住我的手,并带我回了家。
“我有恐高症,所以我救不了久久。”我是多么为此而难过。
“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姬歌抱住我。
也许,再也不会好起来了。安居涵、久久,如果恨能让你们一辈子记住我,那就恨吧,我只想你们块块乐乐的。如果恨我,会让你们感到难过,那就请忘了纪左左,忘了有关她的一切。
我煲了鸡汤,很笨拙的手法。我承认我根本就不会,但我还是做出来了,为久久,苦难中的久久。我无法阻止自己对你好,正如你无法阻止自己爱上安居涵。我们都是那么身不由己,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将鸡汤装好,递给姬歌,“我就不去了。别告诉他们这汤是我做的。”
“左左,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误会你。”
我扬扬嘴角。是啊,为什么呢,可是我也不知道。末末,你知道吗?
姬歌提着我做的鸡汤去了医院。久久会喝吗?会吧。她并不知道这鸡汤是我做的。恩,她会喝的。也许她还会让安居涵喝一些。我看着墙上的钟,姬歌去了很久了呢。
我将末末举过头顶,看他雍懒的游,“末末,你说久久会原谅我吗?”
末末沉默,只是游游停停。呵,我竟忘了,你不懂人世,自然也不会回答我。我多么希望可以像你一样,安静而又自由的游着,不被别人打扰,也不去打扰别人。虽然孤独着,却也落得清闲,如此舒适安逸。
我把浴缸放满水,冷的。这样末末才能安全的在里游。我睡在浴缸,看着末末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无比快乐。末末你看,我现在和你一样了,在水里安静着,沉沦着。要是就这么消逝了该有多好,就不用再悲伤了。冰冷的水,似乎穿透了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她那温柔的存在,正净化着我的伤口。而我,正静静的睡去。
梦里,我看见安居涵发红的双眼,有愤怒的味道。他用力抓我的双肩,他用力甩我耳光。他不顾一切奔向久久,不顾一切丢下我。
他说:纪左左,你为什么不救久久。
他说:纪左左,你这个毒妇。
他说:纪左左,我恨你。
于是我哭了,我追着他远去的身影,可我追不上,只能看着他牵起久久的手慢慢消失。我那么努力,可最后还是将他弄丢了。我张嘴,却惊恐地发现没有任何声音。
我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浴缸里。姬歌去了太久了。
我从浴缸里爬出来,一阵晕眩,天昏地暗。我把末末放回鱼缸,抱在怀里出了浴室。楼梯口,我看见姬歌从玄关后走出来,后面跟着的,是安居涵。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回房间。我以为我会哭,可事实确实我笑了。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笑,我甚至诧异的觉得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
姬歌敲开房门,“左左,你怎么全身都是湿的?!你做什么了?”
“姬歌,我觉得我精神分裂了,”
姬歌上前抱住我,末末被挤在我们中间,“傻孩子,没事了,都过去了,真的没事了。”
“不是呀,我觉得我的行为和思想都反了。”
安居涵走进来,我看见他紧锁的眉轻抿的唇,欲言又止的眼。真的同子未一模一样,也许,他就是子未呢。
“子未,你怎么来啦。我好热。”
姬歌放开我,她用手摸着我的额头,“左左,你发烧了。”
“恩?怪不得我这么热。”
我看见子未的唇轻启,他说:左左……
子未的唇动着,姬歌的唇也动着,而我却听不见了。我甩甩头,将耳朵里的污垢全清理掉,可还是听不见。也许他们根本就没出声。
“你们说什么呀,我听不见。”我出声了吗?
姬歌愣了,子未也愣了。于是我被他们带去了医院。医生和姬歌说着什么,我完全听不见,倒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似无趣,倒也有趣。医生开了一大堆药丸,由姬歌保管着。
姬歌拿出笔和纸。
她说:左左,你必须每天按时吃药。医生说你是因为感冒发烧引起了中耳炎。
我说:“是啊,我很早就得了中耳炎。”
她说:你毛病可真多。以后不许再冲凉水。
子未抢过笔和纸,他说:左左,对不起。
我笑了;“没有关系的。可是子未,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不过不重要了。”
子未皱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说:我是安居涵。
“安居涵?不认识。你明明是子未呀。”也许是我忘了,可我真的不记得我认识一个叫安居涵的男孩。
姬歌说:左左,你烧糊涂了。
然后他俩在说着什么,我听不见,只晓得子未的脸色很难看,一脸沉重。然后他转身离开。
“子未不要走!”我拉住他,“子未,不要走。”
我几乎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他终于妥协,被我拉住衣袖跟我回了姬歌家。我始终不肯离开他半步,也始终不曾放手。如果当初也抓得这么紧,也许他就不会走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现在又在我身边了。
我吃了药,靠在子未肩上睡去。很香很香,没有梦。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灼痛弄醒,浑身奇痒,眼皮肿大,“姬歌,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姬歌将药品名一一写在纸上。
我只能无奈地看着她,“姬歌,我对青霉素过敏。估计现在体温又升高了吧。”
姬歌花容失色的脸,姬歌急躁不按的身体。她是那么在乎我。她嘴里不停地叨念着一些我听不见的东西。子未将我背起,我闻到了他身上不同于以往的味道。汰渍的清香,而从前,是一种我一直无法确认的香味,太缥缈。
现在的他背着我朝医院跑去,然后又找医生开了一大堆药丸后,把我背回来。如此一个来回,他已疲惫不堪。而我更是天昏地暗。我趴在他身上,贪婪地吸着另一种他的味道。忘却了,我此刻的身体,碰到任何一样东西,都疼。
国庆七天,我同久久一样,生病了,不得不躺在床上。偶尔我会下来蹦两圈。人太久不运动是会生锈的。我如此认为。而我的子未却在第三天奇迹地消失,似乎从未出现。
我抓住姬歌的手,拼命地寻找我的子未,但,一无所获。我不哭,亦不闹。只是静静地看着鱼缸里的斗斗。斗斗,为什么他又走了呢,我是这么想他呀,他怎么就不知道呢,他怎么就不知道呢。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他才会这么决绝。我满脑都是他的月牙眼,如此清晰,如此刻骨铭心。
“姬歌,子未去哪儿了?你把他找来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他。”
我看见姬歌微微皱起的眉,那双眸子里,有我的影子,但却是忧伤的。姬歌,你在忧伤什么?为我吗?我没事的啊,我没事。纪左左是个坚强的女子。于是,我坚强地度过了这个假期,坚强地等到耳朵恢复听觉。只是没有子未,没有久久,没有安居涵。如此的七天,如梦一般。
第十章
    也许,久久是不需要我这样的朋友的。她本是那么完好的女孩。可现在,她手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那一条触目惊心,如恶魔般吞噬我生命的疤,会提醒我,那一刻久久掉下山崖的绝望,怎能忘记。如果我没有什么狗屁恐高症,如果我能拉住她,那么,后果会不会好一点。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不是吗。所以久久还是掉下去了。于是我对她不止内疚,于是我恨我自己的无能。
我时常看见久久欲言又止的眼,似启未启的唇。我不懂,该怎样面对现在的久久。我会逃得很远很远,我亦不再同安居涵坐在一起,不再看他,不再同他说一句话。对于久久,我是无法自拔的愧疚。而安居涵,与我来说只有寒心彻骨的失望,已不再是痛。我不愿想起那个早晨发生的一切。我不会再因他而心同,亦不会为他掉一滴泪,不值。
秋渐渐过了,如此行云流水。有时我在想,我该拿末末怎么办,它是安居涵送的,对它好不是,对它不好亦不是。如果它只是一样东西,我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扔了。可是,那是一条生命呀,为什么偏偏是一条生命呢。我该如何是好。
圣诞节,天空似乎有了想要下雪的愿望。一阵阵寒风,吹起人们对新年的渴望。还有二十多天就过年了。
久久穿着宽大的羽绒服,她就这样向我走来,“左左,我们谈谈好吗?”
“好啊。”该来的,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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