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蝴蝶吻 >

第12部分

蝴蝶吻-第12部分

小说: 蝴蝶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揉揉肩上被安居涵抓痛的地方,是啊,他怎么就抓着我让久久踹了一脚呢。
“左左,难过就哭吧,我夜挺难过的。”
“姬歌,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男朋友了。”
姬歌说:我知道,我知道。然后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就好像漏了水的水管。
我摇着她的肩,我说:姬歌,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就在姬歌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白宇落来了。他脸上有长长的指甲印,血的痕迹。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久久张牙舞爪的样子,和怪里怪气的笑。后背又开始冒冷汗。
白宇落说,那个安居涵都快被打死了,还护着袭久。
姬歌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
我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安居涵,在叫我救他。一想到他那张消失在血泊中的脸,我就开始难过。还好我没成傻子,还好我还会难过。他护着她,他让她打我,他为了她打姬歌。这一切都乱了。他昨晚明明吻了我的呀。
我跑回宾馆,站在大树后面看久久温柔的用纸巾擦拭安居涵脸上的血。他的眉心有深深的沟壑,就像一把有毒的刀,慢慢地划破我的喉咙,我快要忘记呼吸了。他的眼,有那么深的忧伤在流动。很痛吧安居涵,我也痛啊。你们和好了,你们又在一起了,你们要幸福了。而我,还是以前那个纪左左,没心没肺。
我走向大厅,因为我忽然想起,我同姬歌的画具还在大厅里。久久挽着安居涵走来,她两眼就那么死死的盯住我。擦身的一瞬间,她用她的脚绊我。然后我听见,树枝折断的声音,在布料撕裂的声音中,显得有些小了。我的衣服,就那么轰轰烈烈的撕坏了。这是左左送我的生日礼物。她那时把衣服套在我头上,然后没心没肺的说,这衣服大,够你穿几年了。当然笑得也是没心没肺。我当时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左左也是没心没肺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差点骨折的右手。这是我的生计啊。安居涵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扯下来二话没说,便将这件阿迪沿着裁缝线扯了好几个口子,又重新将它套在安居涵头上。漠然走进大厅,提着我和姬歌的画具又漠然走出来。
久久拉住我,“纪左左,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斜了她一眼,走到安居涵面前,“原来你耍我呢,真带种啊。”
久久扬起的手被安居涵抓住,“够了久久。”
“安居涵,别假惺惺了,你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
我又一次逃了,心揪得很痛,却没流下泪来。安居涵,我们还是该怎么着怎么着吧,别学别人卿卿我我,腻死人不偿命了。我们不适合,只要恨着就好。就像白毛魔女和卓一航,就那么恨着吧,深深的恨着。刻骨铭心的,如纪左左对欧子未的爱。
我脱下被撕坏的衣服,左左送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将画具扔给姬歌,又大摇大摆的开始画速写。右手隐隐作痛。
大巴车来接我们的时候,我看见子未挎着一个大包,牵着梵小悠的手从车前走过。他也许会牵着她过一辈子吧。我突然就难过了,为左左。欧子未记住的女孩是右右,那是我。他以为死去的是我,讽刺啊,我正好好的活着呢。
长途的颠簸,摇得我脑袋晕糊晕糊。姬歌推开车窗,那凉凉的风,就那么扑面而来,可脑袋还是晕糊晕糊。后面有人将车窗关上。我知道是安居涵,他在存心和我作对。
姬歌一把推开车窗,撞击声很大,“安居涵,没看见左左不舒服啊,你是不是要弄死她你才开心?!”
完了,这下全车的人都在看了,又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久久不能吹风。“他说得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安居涵我告诉你!你欺负我没关系,可是你至于这样对左左吗,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打不够,还要被你抓着拿给别人欺负,你还是不是人?!”
“是久久的命重要,还是左左晕车重要?”
“是久久重要还是左左重要?!”
也许全车的人都在等着他回答呢。过了很久,真的很久。有人重如泰山,有人轻如鸿毛。我想我就是后者。既然是从所周知的事,又何必让别人来嘲笑,这无疑是抽自己嘴巴。
“久久。”
“安居涵你不是人!”
我合上窗户,“我又怎么敢和别人谈重要,只不过不是一只皮球。无聊了,唤你过来玩儿玩儿。嫌腻了,叫你滚你就得滚。”
“有自知之明最好,就别再缠着居涵了。”
“袭久,我记得我纪左左说过,安居涵,我宁愿死也不要。“说完我就哭了。我把头别向窗外,往死里咬自己的唇,那么疼,那么疼。
“那最好。“
“不是说弱不禁风吗,怎么,悍妇原形毕露了?这么能说会道,也不见得是一吹风就见佛祖吧,那你上辈子道行一定够本了,这辈子也不用修炼,直接羽化成仙。整个一现代版嫦娥奔月,还顺便当了回林妹妹。诶,我说袭久,你到底哪个朝代的人妖?”
“姬歌,你这么能扯,以后白宇落怎么治你呀。”说的人起劲儿,听的人更起劲儿。
“他治我干嘛,他就喜欢我这样。就像某些人,专喜欢妖精一样,魂儿都没了,还怎么做人呀,可怜哦。”
全车的人哈哈大笑。我想安居涵一定很难过。喜欢一个人没错呀,即使那个人是妖精,即使被勾了魂儿做不成人,那也没错呀。
我握住姬歌的手,“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姬歌反握紧我的手。窗外的风景如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曾经的久久,曾经的安居涵,曾经的我,都变了。所以我从不相信这世上的永久,也会因变质而霉腐。如我和久久,多好的列子,让我用一种叫疼痛的感觉来记住这股霉腐的味道。熏得人痛彻心扉,泪流成河。这也是一种叫青春的东西,高耗能,低时效。
安居涵通过玻璃的反射看我,我也就那么看着他。我突然发现自己读不懂他眼里的忧伤,似乎从未读懂过。在我别过脸的时候,看见姬歌咬住自己的唇,紧紧的闭上了眼。她那么难过。心里的血一直流啊流,将悲伤带到全身的每一个地方。
其实,我倒宁愿是安居涵亲手打我。那么,他的手也会痛,和我一样痛。昨天的安居涵,似乎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就那么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似乎从未有过,又的确有过。那样的安居涵,眼中只有我一个,会疼我,会爱惜我。可是已经不见了,我找不到了,如此难过,如此无奈。
我发现自己竟突然长大了,不哭了,因为那个疼爱我的安居涵,再也回不来了,不是贪玩,没有迷路,反正是回不来了。
睡着之后,我竟梦见上帝是一女的,穿着喇嘛的衣服。
我问她,你是谁?
她说,我是你的上帝。
阿弥陀佛,愿主保佑你,善哉善哉。
我的世界,全乱了。
第二十章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墙上的高考倒记时慢慢减少。生活一天接一天的忙碌。偶尔充当姬歌和白宇落的电灯泡,照亮整个校园。白宇落的五指穿过姬歌的发丝。我想,他眼里就只有姬歌,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她说,我想吃烧麦。他便转悠了大半天,回来时怀里揣了烧麦,热的。她说,白宇落,我们逃课吧。于是他带着她,翻墙逃走了。
姬歌是幸福的,只是我们好像也越来越远了,她不再和我一起去后山的凉亭了。白宇落就是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虽然她毫无察觉,虽然她不是故意的。可我真的就常常一个人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去后山的凉亭坐着,看书发呆,听音乐,然后抬头看不是天空的天空。又那么自然而然的看见了安居涵。
我将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大,起身离开。安居涵拉住我,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能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如此滑稽。我就笑了,我说,安居涵,滚吧你。滚比滚蛋似乎更严肃,更严重。所以我说的是“滚”。
安居涵扯掉我的耳机,“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解释。”
“不能!你耍我上瘾了是不是?!“
“我从来都没耍过你!“
“算了吧,如果还想要继续考验的我极限。我求你,安居涵,放过我吧。”
“左左,我真的没有……”
“放了我吧!”
安居涵松了手,我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有些事发生了,就再也改变不了。就这样顺其自然的走下去吧。我关掉音乐,向寝室走去。以后不能常去凉亭了。转角处,我听见久久对姬歌说的话,差点笑起来。
她说:“姬歌,哪天她纪左左把你的白宇落抢了去,有你哭的时候。”
然后,我听见甩耳光的响声,不知是谁抽了谁。我低头,蹭着地上的尘埃。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婊子呀,安居涵迟早会回到左左身边的。”
“姬歌我告诉你!别得意,这一巴掌我会十倍奉还!”
“我等着呐。”
姬歌转过弯就愣住。我抬起头扬扬嘴角,拉着她从久久面前走过。久久的脸红得厉害。姬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人了。似乎最初的她不是这样的,久久亦不是,都是因为我。原来,我和安居涵一样,是个祸害。
我开始生病,感冒,重感冒,然后开始发烧。又听不见了,世界静得诡异,我连自己的心跳,也一并听不见了。姬歌带着我去医院,输液。我看着那药水就这么流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发热流汗。姬歌靠在藤椅上,安静的睡去。
门口,是久久走过,后面跟着白宇落。我跳下床,高举着吊瓶跟了出去。我看见那指示牌上,妇产科三个字,就像被人用钉子,钉住了心那样疼。白宇落回过头看见我吓得魂飞魄散。久久笑了,笑得人毛骨悚然,就好像地狱来的,索命的鬼。
“你们在干嘛?”
“干嘛?我怀了他的孩子,你说我是打,还是不打?”
“随你乐意。”
我又高举着吊瓶离开。姬歌还在熟睡,我回到床上躺下,看她静静的睡着。白宇落和安居涵一个德行,他妈的都是混蛋!
我亲爱的姬歌,我该怎样告诉你,你的王子殿下只是人渣一个。
姬歌睁开眼,她跳起来捏住我的管子,“你发什么愣啊,没药了怎么不叫我,想死了吧。护士,拔针!”
护士拿着吊瓶离开。姬歌用棉棒摁住我的手。久久媚笑着进来,后面是一脸愤怒的白宇落。可他拿她没办法,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是孩子他妈,他是孩子他爸。
“液输完了?要不要陪陪我?”久久坐在床边。
“你这人要不要脸?!哪儿见你恶心,你往哪儿钻。”
“姬歌,你别跟我横。”久久摸摸自己的小腹,“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我慌了,冲过去将她从床上抽到地上。久久啊,你怎么非要伤害姬歌你才开心呢?“袭久,有气儿你就往我身上撒!”
白宇落去扶她,血像洪水一样侵湿了她的牛仔裤,流了那么多,跟血崩了似的。我看见她脸惨白惨白的。姬歌愣住了,我拉着她的手一口气跑出医院。我一巴掌,打得她流产了,我那么用力。
“左左,她,她怎么流血了?”
“她怀孕了。”
“是,安居涵的?”
我看着姬歌,愣愣的摇头,嗓子堵着,连呼吸都难受。久久是在报复。
“左左没事儿,咱不难过。”
可是姬歌,那是白宇落的孩子,白宇落的!我宁愿那是安居涵的孩子。
我一直没说话,姬歌不安的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我。我死死咬住下嘴唇。我没办法解释,也没勇气看她为我这么担心。这该死的好奇心!可是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那时的久久,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她。我借口逃离了姬歌的身边,她关切的目光比刀子还利,让我的血淌了一地,那么疼。
白宇落在我身边坐下,后山的凉亭里,有风穿过。风里有种无奈的味道。
白宇落对我说,久久差点死掉。我突然有些害怕了,我也差点成了杀人犯。还好久久没死,活蹦乱跳的和白宇落一起回了学校。我以为自己在听他讲故事。可都是真实的,他和久久的真实。
他说,那晚他和姬歌吵架了,因为我。姬歌说,白宇落,以后你尽量少和左左接触。那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吵架。姬歌最后提出了分手。于是,白宇落在那一晚喝了很多酒,醉了,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宾馆里,赤身裸体,旁边睡着久久,也是赤身裸体。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是雪白的床单上,有猩红的血,久久的。久久醒后,是一脸妖娆的笑。后来,久久就怀孕了。
我安静的听完,又安静的离开。他们吵架的时候,姬歌一定很难受。也许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事情会变成今天的结局,那么令人痛不欲生的结局。我还记得,自己刚刚似乎看见红着眼的白宇落,喉结上下滚动。
呼啸而来的是救护车,鲜红的十字,是血的颜色,冲击着我的眼睛。心里突然就空了,我跟在车后面跑。然后我看见人群中的姬歌,是那么显眼,头破血流。血像自来水一样往外冒。我好害怕她就这样丢下我,就像当年的姐姐那样。我不能再失去了,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