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美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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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她美丽的人生飘来一朵乌云——
这时对讲机响起:“闵经理,请你马上过来。”是黎柏蓝。
唉,闵乐琪叹著气走出办公室,卜茜由她手上正在忙著的工作中拾起头来。
“卜茜,我现在去见董事长,回来後可能就不是经理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清理办公桌。”
卜茜脸色骤然黯下。“不会的……”
“把董事长送进监牢里,这罪可不轻,我看我是滚蛋定了。”她强颜欢笑地说,“别那副脸,也许下一个工作会更好。”说完,她转身离开。
穿过大办公室,往电梯走去时,她突然改变方向,走进化妆室。敲了第一间和第二间的门都有人,於是她走进第三间。才把门锁上,便听到另两间厕所同时传来冲水声,接著是开门声。
“没想到老董矮矮胖胖的,他的儿子却酷似木村拓哉。”
“是啊,我刚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不过再看就不觉那么像,他此木村还帅。”
“你听说了吗?他不喜欢潘卫民安排的秘书,似乎想自己找一个。”
“真的啊!这是我麻雀变凤凰的机会,我一定要争取到,然後和他上床!”
“哟,看来我们有志一同。”
闵乐琪走了出来,那两个女秘书一看到她,立刻转身走出洗手问。
这两个女人的智商加起来,还不及她胸围的数字,也肖想麻雀变凤凰——她们大概看太多:父莉的异想世界”了。
闵乐琪走到洗手台前,看著镜中的自己。
她很清楚自己被她们列入极安全名单里。
她们在背後说她是漂亮,但太过能干了,所有女人该做的事不做,却与男人拍桌子、抢饭碗,还做得有声有色的,令男人望之生畏。除此之外,天天穿长裤、不穿高跟鞋,与男人平起平坐、说话不抛媚眼、行动迅捷如男人,这样的她,哪个男人敢接近?
没男人敢接近又怎样,反正男人并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她边想边定向电梯,按了一下按钮,门立刻开了,她走进去。
电梯门在顶楼打开了。由於董事长室外目前还没有秘书,所以她直接敲门。
“进来。”
闵乐琪深吸了口气,抚平身上深色的套装,挺起肩来,推门进入。
黎柏蓝坐在胡桃木办公桌後方,正埋首於一个打开的档案夹内,她走进来时,他既没起身,也没抬头。
她面无表情地站著,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等著接受老师的处罚。
他抬起头来,露出魅力四射的笑容。“坐啊,我又没罚你站。”
她走到一张红皮椅坐下,两手端庄的搭在腿上,面对著他大型的胡桃木桌子。
黎柏蓝往椅背上三昴,抬起双手,把两手手指尖逐一对起,稍稍压下,双眼自对起的指尖望向闵乐琪。
人事资料上写著这个年方二十五岁的女人,集美丽与智慧於一身,拥有优秀的学历和商业头脑,能掌握复杂的观念和数字,办事迅速、明确、强悍,而且热爱工作,外号工作狂美女。
她是漂亮,但她对自己的容貌显然根本不在意,不然她可以更漂亮。如果她不戴眼镜,把头发留长,改穿裙子,她会是个很有魅力的美女。
闵乐琪清清喉咙,然後说:“董事长,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她不喜欢他一直盯著自己瞧。
黎柏蓝伸出手来制止她往下说。“昨晚只是场误会,我不会怪你。”
“这么说,我不会丢掉工作了?”她试著不让自己表现得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内心的确放下一块大石头。
“不会。”他唇角浮起一丝诡谲的微笑。“相反的,我正要『重用』你呢!”
她扬起眉毛。“重用我?”
“我从没来过公司,对公司的事务一窍不通,所以我想借重你的长才,软我看那些财务报表,让我早点进人工作状况。”他继续说,“七天後就是董事会,我能不能顺利接任董事长,就看你的教学成果,这可是重责大任哦。”
他现在只是代理的董事长,要经过七天後董事会同意,才能算是真正的董事长。
“可是我的工作已经够多了,恐怕无法胜任。”不要说她的工作繁多,没时间陪公子念书,就算她多的是时间,也没兴致做他的“老师”。
他的唇微微扭曲。“你的工作不能先交给别人吗?”
“不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何况我的工作责任太大,没人敢接手。”
“那这样吧,能者多劳,你早上来我办公室给我上课,下午就去做你的工作。”
她嘴角一牵。“好吧,只有七天,我想我可以。”
“目前我没有秘书,”他抬起手臂枕向脑後。“这七天你就顺便做我的秘书。”
她张口望著他。叫她堂堂一个经理,做他的秘书!?
这人是在公报私仇!
他扬起双眉,“看你的表情,好像不愿意?”
那是当然的!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做秘书,但可怜的她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因为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非要她做不可!
闵乐琪用力咬著嘴角,非常勉强的说:“没有啊。你还有没有别的事?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先回办公室,还有好多事要办。”
“我是还有事,不过你先去办你的事吧,待会儿上来我再问你一些事。”
闵乐琪拚命克制住想逃的心情,从容不迫的慢慢走开。
回到办公室,卜茜并不在座位上。闵乐琪只好自己找来一个纸箱,走到桌後,把一些文件及文具放进纸箱里。
卜茜走进来,脸上挂著笑。“我刚听说了,恭喜你得到全公司女人梦想的职位。”
“你别挖苦我,我是降职,我现在跟你一样是秘书。”她气冲冲的把更多的文件放进纸箱里。
“拜托,那可不是一般的秘书,而是老板的秘书……可惜只有七天,你要好好把握。”
“把握什么?”她不解地看著卜茜。
卜茜对她挤挤眼。“抓住年轻又英俊的老板啊!”
“不、屑、抓。”她噘起嘴巴,“钦,我不会做秘书的工作,告诉我秘书要做什么?”
“端茶、泡咖啡、听电话、打打字、撒撒娇、去乾洗店拿换洗衣物。”卜茜用手肘轻撞过来。“钦,你听过吧,人家说秘书又叫『办公室妻子』。”
闵乐琪给了卜茜一个白眼。“我从来不觉得你像我的妻子,只觉得你像我妈——一样的唠叨。”
闵乐琪才打开董事长室的门,黎柏蓝的声音便响起,“怎么那么久?我差点登寻人启事了。”
“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她心里嘀咕著:我哪像你,闲闲美代子。
“快进来吧。”
闵乐琪无奈的叹著气定进董事长室。“董事长!”
黎柏蓝比个手势,示意她坐在桌前的位置。“叫我黎柏蓝或柏蓝就好了。”
“那怎么可以!”
他对她露出歪扭的笑容,“为什么不可以?老实说,我还没有当董事长的门觉,而儿那些商场文化让我别扭透了。”
他真是英俊,即使歪著嘴微笑,还是很好看……闵乐琪猛然皱眉後义放松。好吧,她承认黎柏蓝是个英俊的男人,但还不至於对她的理智构成威胁,令她到心神动摇的地步。
“我真的不能直呼你的名字。”
“我同意在公共场合是不能,”他双臂交抱,佣懒地瞅著她。“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像现在,你应该可以破例吧?”
闵乐琪不知自己如何能拒绝他合理的要求。“好吧,谁叫你是老板!”
“讲得好像我压迫你似的。”他边咕哝,边摸出香菸和子弹型的银质打火机。
他本来就是,而且一直在用老板之名压迫她!她怏怏地想。
“对不起,本大楼全面禁菸。”
“你说的,谁叫我是老板,我可以在任何地方抽。”他大刺剌地说。
“我对菸味过敏,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抽,好吗?”
“好啊。”他嘻皮笑脸地说,“我甚至可以为你戒菸呢。”
“你想戒就戒,不想成就不要戒,我都没有意见。”她冷然地说。
“看样子,”黎柏蓝眯细眼睛,“你好像不喜欢我?”
“不管我喜不喜欢你,我都会做好我分内的工作。”她巧妙地回答。“你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要问我?”这个男人迟早会磨光她的好教养。
“工作上的——”他搔搔头,“我明天几点上班?”
“令尊早上八点就来了。”
“几点可以回家?”
“下午五点,不过令尊从没五点下班,曾有人以为他住在公司。”老董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他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都是投注在他的企业王国上。
“叫我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都待在办公室——”黎柏蓝摇头,“我坐不住!”
“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公司会让你过分忙碌,女朋友都要牺牲的。”他应该有女朋友吧,她又想,也许不只一个,有好几十个。
“我知道你也都工作到很晚,你男朋友呢?你不怕他栘情别恋吗?”
她瞪著他。“你对别人的爱情生活,通常都这么好奇吗?”
他咧嘴一笑。“只有对你特别好奇,你美丽又聦明,那个男人真幸运。”
她很讨厌他自以为是的德性,忍不住拉长脸回答:“没有那个男人,我没时间谈全职恋爱,而且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笑、不会撒娇,只会工作。”
他的眼中闪著有趣的眼神。“我会做饭洗衣,也很爱笑,我做你男朋友好了。”
“谢谢!我不需要男朋友。”她硬邦邦地说。
“不要那么快拒绝,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再回答我。一他自顾自地说,“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你去订一家叫『八王子』的日本料理店,在复兴北路上,听说那里的怀石料理不错。”
“我可以帮你订位,但我不会去,我晚上已有约了。”
“你不是没男朋友?”他日不转睛地盯著她。
“没男朋友,但有女朋友。”
“你不会是女同志吧?”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你就当我是好了。”闵乐琪说话声音冰冷。
“我只当你是美丽、聪明、独立、值得一追的女人。”黎柏蓝意味深长地说。
她的耐性到此为止。“黎柏蓝,我是来工作的,你却净说些不相关的话,我现在很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们之间只会有工作上的关系,不会有其他关系。”她站起来。“我要回去工作了。”
“出去前,先帮我泡杯咖啡,三颗糖,不加奶油球。”
“我泡的咖啡很难喝,如果你想喝咖啡,十楼职员休息室里有贩卖机。”说完,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在认识不到一小时的时问内挑逗她,却又激怒她。更糟的是,他会继续这么做,她很明白。
黎柏蓝望著闵乐琪挺直的背脊,脸上净是好玩的神态。
这女人真特别,他想如果他不是老板,她不会和他乡说几句,她好像懒得用眼睛多看他一眼似的,而且好像很受不了他。
她那种拒人於千里的冷淡,只会叫男人兴起挑战之心,决心去征服她,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她外表一样的冷淡。
呵呵,她愈不理他,他就愈想招惹她。
闵乐琪走出办公室後,黎柏蓝把椅子转向後,盯著书架上相框里的照片。那是在他十二岁时拍摄的全家福照片。他的母亲面带温柔的微笑,父亲则站在他身旁,一只手臂搂著他的肩膀。
身为黎氏企业的独生子,他一出生就开始肩负重大责任,他的童年毫无乐趣可言,不仅不能出去玩,连动物园也没去过,每天就只是上补习班,学语文、电脑,甚至还要看华尔街日报。
小时候他无法反抗父亲,长大後他打架、逃学、玩女人、澜车,经常出入警察局,让父亲头痛不已,後来母亲去世,更加深了他与父亲问的裂痕,终於,他离家出走。
以前公司有父亲在,他大可置之不理,但父亲突然中风了,他也就不能再逃避这份责任。不论他喜欢与否,有数以万计的人仰赖黎氏企业,所以他不能坐视野心分子瓜分他的家产。
不要小看在台北桥旁的一个黑轮小吃摊,“台北吃喝玩乐”杂志还有介缙过呢。在那里暍一杯清酒是闵乐琪和好友关丽敏、阙幼玲的乐趣。三个单身女人聚在一起,非常能暍。
三个女人挤在小吃摊前,异口同声说:“晚安,黑轮伯。”
“三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