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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黑色禁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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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蹙眉一笑,“谁说的?”
    “外头那两个年轻女孩。”她娇悍地瞪着他。
    “有时……也有‘意外’。”说着,他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她怎么可以忘了他?在见到他时忘了他也就罢了,当他这么吻她、抱她的时候,她怎还能记不起他?
    是什么让她忘记了十年前的那一夜?是……男人吗?
    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有过其他关系亲密的男人,而且是亲密到足以让她忘掉过往一切的男人?!此际,一股不知名的熊熊烈火急速地在他胸口窜烧,他好气、好恼、好恨!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撕成碎片,然后一块块地吃进肚子里去……当他这么吻着她时,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自从十年前跷家到东京来的那一夜,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每当有异性追求她、接近她,她就避之惟恐不及。
    她好害怕,她不想再想起他;可是……她一边也害怕接受其他男性,会让她因此而忘了他。
    这是非常矛盾、非常复杂的心情,而这个说不出口的挣扎却整整纠缠了她十年。
    为什么?!为什么当这个男人吻她的时候,她脑子里却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夜?
    他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已经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但她记得他吻她、抱她的方式及感觉,她还清楚地记得……“唔!”虽然她的身体及脑子都因他的拥吻而焚烧起来,但天性的矜持及过去的阴影却教她无法放任他如此下去。
    她瞠瞪着他近在眉睫的脸庞,却发现他也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好专注、好认真、好炽热,就像她是他眼中惟一可见的东西。
    蓦地,她觉得自己见过这双眼睛——
    不知为何,被如此无礼侵犯着的她除了应有的愤怒及惊愕外,竟然还有不知名的心悸。
    这个人……为什么会让她觉得心绪不宁?
    感觉到自己离危险越来越近,她的挣扎及抗拒也就愈益激烈。
    “不要!救……救命啊!”
    他紧紧地钳住她,唇边勾起一记危险而性感的沉静微笑,“不用挣扎了,我们都已经做了。”
    她陡地一震。她发誓,她真的听过这句话,就算她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他的脸,但那过程中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他是谁?为什么他说了当初“他”所说过的话?
    看她一副根本已把他忘了的模样,他不觉又是懊恼。
    “你有男人了?”他逼近她,将那恼恨又失望的气息吹在她脸上。
    她一愣,“男人?”
    “就算有男人,也不该把第一次的男人忘了吧?”说着,他重重地压上她柔软且颤抖的唇。
    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抵抗,只是像被掏空了似的怔愣着。
    刹那间,所有记忆都回来了,包括他的脸。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终于知道他的吻及拥抱为什么那么熟悉、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说那些同样的话、终于知道……是他。
    就是这个男人,当初占有了她,然后扬长而去的男人——“放开我!”她尖叫起来,像是凭空生出天大的力气,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回,他并没有像十年前那样恼愠的想回她一耳光。
    他睇着身下动弹不得的她,唇角一勾,“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也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被打耳光。”
    她很想臭骂他几句以泄心头之恨,但当她迎上他热情依旧的眸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她真正气恨的不是他强占了她!而是他给了她根本没有兑现的“承诺”。
    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对她说那句话,给了她不该有的期盼和希望,他明明什么都做不到、明明什么责任都不愿负,为什么却轻易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承诺不难,随时都可以脱口而出;可是实践并不容易,他不能那么不负责任地就对她许下像咒语似的诺言!
    “怎……怎么会是你?”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跟她开玩笑?
    十年后的今天,她不只遇上当年占有她的小混混,离谱的是,他竟摇身一变,成了她家的债权人?
    四仟万?她家欠这个当初硬要了她的男人四仟万?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我也想问问怎么会是你?”他一笑,隐隐透露出一丝怅惘。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却没想到他们竟在这种情形下重逢。
    “你想怎样?”她强忍着泪水,气恨地说,“你想怎样?!”他捏着她颤抖的下巴,“我要你以身抵债。”如果她愿意跟着她,就算她父亲欠他四亿,他都可以眼睛不眨地一笔勾销。
    委屈而悲愤的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强打起精神,毅然地迎上他的眸子,“我去,我去你店里当小姐!”
    他一怔。他所说的“以身抵债”并不是这样的抵法。
    “放开我!”她恨恨地推开他,“我去做小姐,可就是不准你碰我!”
    他望着她,“就是不准我碰?”
    她可是他中川刚真正做过记号的女人,他不能碰,那谁可以?!“你是我做过记号的女人……”“被你做过记号的女人何止我一个?”她突然冷静地凝睇着他,言语之中充满了挑衅。
    是,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是很多,不过真的留在他心里,教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的却只有她。换句话说,她是他惟一做过记号的女人。
    “我可以陪客、可以陪酒,甚至陪睡……”她冷睇着他,眼底满是愤恨及不满,“可就是不准你再碰我半下!”
    “你!”她坚决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
    他瞠瞪着她,几度失控地想赏她一耳光,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他不打女人,即使有必要,他也不会自己动手。
    对其他女人都是如此,更甭说动手去打一个他悬念了整整十年的女人——即使她真的彻底地激怒了他。
    “你有男人了,对吧?”他沉声问。
    他想她之所以如此悍然相拒,应该是因为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足以将他影子淹没过去的男人。
    她本来想好好责骂他一番,让他知道因为他的关系,她这十年来根本不敢让任何男人靠近。
    可是转念,又想起刚才她进门所撞见的那一幕——他害她到现在还对男人有恐惧感、他将她原本应该得到的幸福及人生弄得一团糟,可是他呢?心中没有丝毫的罪恶感,他依旧过着他原来的生活,流连在不同女人的腿间……天呀!真是可恨!
    “有又怎样?”因为心有不甘,她冲口说了谎话。“我是有男人了,那又怎样?”
    这可恶的男人!她就是不让他得意,就是要他知道他伤不了她,即使是在他毁了她之后,她一样可以过得这么好。
    听见她这么说,他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知道你曾经被强暴过吗?”为了隐藏自己的痛苦,他选择刺伤她、攻击她。
    “可恶!”真衣秀眉一拧,抬手又想给他一耳光。
    这一次,他没让她偷袭成功。
    “别再动手,不然……”他欺近她,阴狠地,“我会教你生不如死。”
    “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声线沉沉地说着,语调中透露着无限的悲愤及无奈。
    他绕回位置上坐下,整了整情绪,“明天来上班。”
    她微怔,“这里?”
    “对。”他睨着她,语气尽量淡漠得像是对她没有半点依恋,“这里可不是一般酒吧,外面那两个女孩……你不是见过了?”
    她点点头!没搭腔。
    他冷睇着她,“她们可不是来玩的,必要时,她们也要陪睡。”
    “必要时?”什么是必要时?难道还有不必要?
    “就是有特别的客人提出要求时,你就得陪。”他说。
    其实莉莉及娜娜都是问题家庭出身的女孩,她们跷家后就在歌舞伎叨一带混。
    她们是不在乎出卖肉体,只不过“单独作业”的风险太大,她们才要求他让她们两个在酒吧里工作。
    爱不爱接客,或是为客人做什么特别服务,那是她们家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反正他只是让她们有个栖身处,有个靠山。
    他这儿算不上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平常光顾的大多是南青山的人,偶尔才会有几个不知内情的上班族或欧吉桑走进来。
    不过……大抵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既然不是正式营业的酒吧,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交易,真衣留在这里根本不必接待什么客人。
    他之所以把这儿说得跟地下应召站一样,目的是为了吓唬她,也是为了隐藏自己想把她留在身边的事实及企图。
    “给我三天时间把公司的职务交代清楚。”她说。
    “唔。”他点头,冷淡地,“出去。”话罢,他转过身去,用椅背对着她。
    真衣望着他冷傲而绝情的背影,心中除了恼恨,还有难以言喻的伤感。
    背过身,她缓缓地踱出了他的办公室。
    №№№四月天。xxsy。收集整理,请支持四月天№№№“你要辞职?”畦地正平是真衣的课长,今年才三十二岁,是公司里许多未婚女职员心目中的黄金单身汉。
    他对真衣一直有着好感,平时对她也比对待其他女性职员还殷勤。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男人有着恐惧感且心中还悬挂着另一个男人的她,始终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
    “是的,”她朝他一欠,“非常抱歉,我知道我这样不合程序,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可以告诉我吗?”畦地正平探询着她的口风。
    她摇摇头,“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事,不方便告诉课长。”
    她怎么能告诉别人她即将到酒吧去过着那种迎来送往的生活?要是同事们知道了她的事,那她……她的处境不是更加难堪?
    “水野,”他微拧眉心,恳求地:“真的什么都不能说?”
    “对不起……”她又朝他一欠,“请课长批准我的辞呈。”
    “水野,”他凝望着她,眼底充满了关切,“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你不妨……”“课长,”她打断了他,断然地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见她辞意坚决,他也不知还能用什么理由将她挽留。
    “真的非辞不可?”
    “嗯。”她点头,十分坚定。
    哎地轻轻一叹,振笔签下辞呈,“我批准你离辞,不过……”他凝视着她,温柔地一笑,“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随时来找我,好吗?”
    她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她的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帮得了的,因为在她和中川刚之间,已经不纯然是钱的问题。
    他们之间纠葛着太多的恩怨情仇、爱恨情痴,已经不是光四仟万就能解决的事。
    这十年来,她心中一直有个结,是任何人包括她自己都解不开的。
    那个“结”是中川刚打的,现在……她希望能做个了结。
    也许这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也许当她把债务偿清,她的生命中就再也不会有中川刚这个人。
    她要把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拥抱、他的唇片、他的温度……统统忘掉,彻彻底底地忘掉。
    “谢谢课长,我会将职务尽快在这两三天交代清楚的。”她说。
    №№№四月天。xxsy。收集整理,请支持四月天№№№三天后,真衣乖乖地到“中川”上班,虽然她并不是很确定自己在这儿究竟上的是什么班?
    先前,她为了让父母亲安心而谎称这里只是间小酒吧,而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出卖灵肉的事情。但天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必要时,她真的得陪酒兼陪睡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已顾不得那些了,眼下她惟一能做的,就是替父亲分忧解劳。
    一开始她以为到声色场所上班是她最大的烦恼及顾虑,可是如今真正令她不安的却是他——中川刚。
    但是为了自己的重生,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包括她不愿意再想起的过去。
    傍晚时分,她进到了“中川”。
    店里坐着几个流氓似的男人,其中有她所认识的金井广平。
    一见她来,金井广平便上下地打量起她。
    “你来了……”看她那一身标准的OL打扮,他差点儿没吐血。
    初来乍到,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好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莉莉跟娜娜花枝招展、打扮清凉地来了。
    “嗨!”莉莉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你来上班啦?”
    “请多指教。”虽说她们年纪比她小,可是在这一行,她们可是她的前辈。
    娜娜哈哈一笑,“大姐,别那么拘束啦!”说着,她拉着莉莉在真衣对面坐下。
    “大姐,不是我说你……”娜娜睇着她那一身端庄的穿着,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你穿成这样,怎么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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