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男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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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有出息。”他拿起水杯,又接了一杯水,这次不是放在茶几上,而是亲自送到了我手里,他自己也顺势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接过那杯水往嘴里倒,水温正好,不凉也不烫。他用一只手轻轻揽住我的腰,这让我全身的肌肉“咻”地紧绷了起来。
“又……呃……喝没了……还……呃……还要喝。”我再次把水杯递给他,打嗝打得更厉害了。
“喝水没用,”他接过杯子放下,随后用手抬着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打嗝要这样治。”
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停了不到一秒,就变成了舌吻,随后又滑向我的耳朵,我的脖子。他解开我睡衣的扣子,里面空空荡荡,没有胸罩,甚至连内裤都没穿,他笑着笑,随后在我耳边嘀咕着“妖精。”他说,“你这个妖精。”
“不要在这里,去别的房间。”我还有一丝理智,而这丝理智是留给熟睡中的刘亚菲的,也许她下一分钟就会醒来,而我们需要的绝对不知是一分钟那么短。
我从没想过会在爸妈的房间做这种事,这让我多少有点别扭。我父母偏爱棕红色,成套的红木家具把这个房间装点得过于规矩,而浅灰色的地毯更加增添了严肃的气氛,我一直对这个屋子有些敬畏的情绪。可我的房间被刘亚菲霸占着,客房又恰巧在我房间隔壁,只有这里最方便。
我静静地躺在紫红色的床单上,身下垫着睡衣,身上压着常欢,他的抚摸很快带来了我的呻吟。我像是克制般轻轻地咬着嘴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我有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一半像是在偷,另一半像是在祭祀,而且是最古老最高贵的祭祀。可他显然没有这种感觉,他极尽所能地挑逗着,他的舌头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鱼般到处游动,先是乳头,然后一路下行……我将嘴唇咬得更紧,试图阻止某种出于本能的声音从喉头涌出。可我双腿却不像嘴巴这样容易控制,她们轻轻地环绕在他的腰部,并将他推向我。
第十三章 你要的爱(4)
“你怎么没有声音?是前奏不够?”他慢慢地滑上来,轻轻咬着我的耳垂问着。他的手在下面很不安分,我被他弄得酥痒无比,浑身无力。
“去你的fucking前奏,我不想在这里唱歌剧。”我虚弱无力地骂着,可是嘴一张开,却不能轻易合上了。接下来我一直用地喘息着,呻吟着,直到他和我都瘫软成了一堆棉花,那时我最后说的一句话是“Forever and ever”。
他和我并排躺着,屋子里好安静,仿佛祭祀结束后月光下清冷的大地一般,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他的右手放在我的胃部,他的手掌很热,焐得我很舒服。我把一双手叠加在他的手上,戴着钻戒的左手放在最上面。虽然不止一个人跟我说过钻石保养常识,但我依旧没养成摘戒指的习惯。一方面我坚信钻石不会被碱水或汗液侵蚀到面目全非,另一方面是我实在对自己的记性不放心,我已经丢了4个电话,如果再随处摘戒指,那肯定都已经丢过100次了。
“原来你的手这么小,戴戒指还蛮好看的”,他抓起我的左手把玩着,像是在摆弄玩具。
“以后别去买鸡翅膀了,我再也不吃了。”我没有接过他的话茬,只想重申我的想法。
“理由呢?”
“不想说。”我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容置疑。
“也跟噩梦有关?”
“别问了,信我就是。”我不想回忆那个梦境,想起来都会很难受。
“常欢”,我看着他,欲语还休,“……总之我可以永远都不吃鸡翅膀。”
“说明白点,别绕弯。”他显然还是想知道原委。
“算了,赶快穿衣服吧。”我边说边系上睡衣的扣子,等他也穿好之后,才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客厅里没有人,我房间的门还是紧闭着的,看来刘亚菲还在睡着。
常欢才想起问我为什么刘亚菲会住我家,今天她生日,他还记得。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其中并没有添油加醋或者可以隐瞒,像是一篇可以获奖的短讯般简练,并完全符合新闻真实。末了我问他怎么看待刘亚菲与24孝,“他们还有戏么?”我问。他说这都说不准,因为刘亚菲是那样一个不甘于平淡的女人,她可能在某一刹那被感动了,但也许在5分钟后就又变卦了,没人吃得准她究竟想要什么。
的确,常欢说的有道理。刘亚菲生机勃勃,她有过无数个男人,她从未平静过。她说过:要把每天都当作世界末日来放纵,再把自己当作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那样来宠爱;享受男人,享受人生,这其中自然包括无数即兴的却又转瞬即逝的激情。
那我呢?我的明天会怎样?我不知道。
第十四章 生日(1)
中午12点,睡醒多时的刘亚菲蓬头垢面地坐在躺椅上,抱着我的电脑拼命聊天。她赌咒发誓要找一个男人一起吃烛光晚餐,因为今天她生日,她不想就这样孤零零地渡过,更不想回去陪伴随时准备割腕的24孝。
常欢在她没睡醒之前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好像是哪个私企准备找他做顾问。临走的时候他很认真地提醒我,说单元口的大门坏了,晚上上下楼要小心。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和刘亚菲两个人,一个在互联网上拼命勾引男人,另一个不久前刚刚偷过了腥,现在正倒在床上做面膜。
“哈哈,赶快穿衣服,有人请吃饭。”她突然像通了电一样兴奋地大叫起来。
“衣服都在柜子里,你随便挑吧,昨天挑了一条项链给你,放在你衣服旁边了,我就不跟你去了,有点困。”枕头上的香水味像是催眠剂一样,惹得我昏昏欲睡。
“不行,我们没见过,万一长得特别恶心,那怎么办?”
“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如果太恶心,你就趁机逃跑。”
“那也不行,拜托你啦,”她放下电脑走到床边,像只粘人的小狗一样不依不饶:“我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嘛……”
“还有你应付不来的男人?除非他是三头六臂。”我困得要命,不愿理她。
“还真是三头六臂,”她嘟囔着,“我约了三个,自己留一个,其他那两个归你。”
我揭掉面膜纸,眼睛瞪得老大,我明白她所谓“其他两个归我”是什么意思,她是想让我帮她当评委,顺便清理战场,看不上眼的统统交给我解决。我当然是义正词严地拒绝,可是她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说今天她生日,她不想一个人,她其实很寂寞……她滔滔不绝地讲着,直到我被磨得心软答应为止。
她挑了一条黑色的长裙,那是我最暴露的一件衣服: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领口处的开衩也能露出乳沟。只有常欢那种变态才会送这种衣服给我,不过我很不给面子,他买来以后我一次都没穿过,没想到刘亚菲却喜欢得要命。她戴上了我送的项链,又涂上了玫瑰红的指甲油,看起来像个绝代妖姬。我选了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反正只是作陪,没必要喧宾夺主。
喷足了香水之后,我们出发了。这是个让人舒服的下午,云淡风轻,似乎路上行人的表情都格外爽朗。小汽车在马路上绕来绕去,很快到了一个装潢得很讲究的潮州餐馆。“就是这里了,”她对我说,“看我眼神行事,不行咱们就低头猛吃,吃饱了就跑。”我很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一位自称是香港人,五短身材,长相谦虚。
我有严重的“恋声癖”。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可以个子不高,也可以长得不帅,但必须要有浑厚的嗓音。我永远无法和平卷舌不分的人相谈甚欢,就因为这一点,我才坚决不当记者。因为一旦某个被采访对象吐字不清晰,我肯定会撒腿就跑,头也不回。而这位香港先生恰巧犯了我的忌讳——他的嗓音又高又细,活像《太监秘史》里面的某公公,怪腔怪调的嗓音夹杂着不算道地的粤式普通话扑面而来,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偷偷瞥了刘亚非一眼,看到她正向我挤眉弄眼,我心下会意,于是明白了该怎样表演。接下来就好像是一出哑剧,我们就好像两个大半年没见过荤腥的难民,一直低头狂吃,除了去洗手间外,基本没抬过头。吃饱以后,我们擦了擦嘴,告诉香港男人:非常感谢您带给我们如此美妙的一餐,我们告辞了,有机会网上再见。还没等对方发表任何意见,我们就双双拔腿逃跑,并且用最快的速度驶离了潮州菜馆。
“天,简直是一个公公!”她一边开车一边心有余悸。
“我说不来吧,你非让我来,吃得多遭罪!”我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埋怨。
“没事,说不定下一个是极品呢,我让他去茶楼等我们。要是还不行的话,我就挑最贵的点,吓死他。”她笑得不怀好意。
“为什么去茶楼?”
“吃饱了喝点茶吃点瓜子,这有助于养生。反正是吃白食,那干脆吃它个一条龙服务。”
第二位可能是个有钱人,不过也有可能是有钱人的司机——因为他是开着一辆锃亮的大奔姗姗来迟的。
他一见面就拼命道歉,说从中华路到中央大街一路塞车,所以才会迟到,还说让两位美女久等了,实在过意不去。尽管他的表情万分很诚恳,但仍然无法让他那张略显猥琐的脸庞英俊起来。
刘亚菲出卖了我,她抢着帮大奔介绍“血腥玛丽”小姐——她说那个就是我,可那分明是她的网名。至于她自己,只是很不客气地点了一壶880块钱的大红袍,加上第二页的所有干果,好在迟到者还算慷慨,没有提出异议。可我却很不自在,因为大奔的先生一直在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我,弄得我一直在怀疑错把鞋油当腮红涂在脸上了,再或者是我嘴上酒红色的雅诗兰黛唇膏突然变成了墨绿色。
茶果和茶水终于上齐了。一直低头故作含蓄的我先是听到了“吸溜吸溜”的声音,随后又听见了“吧嗒吧嗒”的动静。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的小玩笑,后来我才发现,原来开大奔的人也会吧嗒嘴,而且声音绝对比骑自行车的更加响亮。但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刘亚菲这一顿也没少坑人,所以我只能面带微笑地跟大奔先生寒暄,并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很客气地对他说:这真是一次美好的聚会,谢谢你的慷慨,有空网上见。
第十四章 生日(2)
在通往第三站的途中,我满脸悲苦地告诉刘亚菲,就算下一个是只狗熊,她也得自己上了。因为我已经被大奔先生的面部结构以及咀嚼声折磨得神经衰弱,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忍字心头一把刀”——别看我刚才一直在笑,其实我已经受了内伤,还是很严重的那一种。刘亚菲先是盛赞我“好兄弟够义气”,随后又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如果下一个还是这种货色,我们扭头就走,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真把你恶心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第三站是在Bonnie Bar,刘亚菲死性不改,即使她曾经在这遭遇过比她还没长性的小甜甜,可她依旧喜欢这里。她说全泰城最会跳舞的外国人统统都集中在这儿。“他们的屁股简直性感到极点!”她总是这样嚷嚷着。不过她却从没尝试过“跨种族恋”,我问过她原因,她回答得万分坦诚:他们的家伙太大,我怕装不下,偶尔看看他们的翘屁股,意淫一下也就够了。
我和刘亚菲故作淑女地点了两瓶依云矿泉水,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从大门口进来的每一个男人,因为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那位Mr。3rd。刘亚菲兴致勃勃地向我传授该如何挑选性能力超强的男人,说是一看鼻子二看屁股,鼻子又大又挺拔、屁股又翘又结实的一定是极品,如果是塌鼻梁外加屁股下垂的就别考虑了,肯定是不到5分钟就哼哼唧唧大汗淋漓,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可是我们一连意淫了30多个男人,那位Mr。3rd还没出现,刘亚菲终于不耐烦地看着手表,随后又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我操,纯他妈见鬼了,是空号!”她狠狠地挂断了电话,一脸愤怒地骂着。
“啊?假的?那怎么办?”
“等我上趟厕所,然后回家!”她怒气冲冲地抓着电话离开了吧台。
我抓着矿泉水,突然很想笑。这简直出乎我的意料,都这年月了,还有人用假电话号码骗网友的么?我再度把目光聚集在大门口,仔细地看着每一位男宾的鼻子和屁股,结果看见一个大鼻子翘屁股的大个子男人在向我挥手。我想他应该是跟我身后的人打招呼,因为我并不认识他。
“嗨,叶姐!”大个子男人冲我走了过来,还热情地喊着,这简直让我惊讶万分。他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边,我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还能不能行,我赵小帅呀!前年跟你实习过的那个!”眼前这个年轻人穿着雪白的Nike半袖T恤,这颜色倒是很衬他古铜色的皮肤。他头发很短,牙齿很白,笑起来很健康。“你真记不起来啦,我临走还送了你两条鱼呢!”
听到这里,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