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吓姻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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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坐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她则不断的用口吹出热气摩挲着双手,南宫艳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衣服脱掉。”
“啥?”她怔了怔,一张俏脸红了起来,反射动作的拉了拉衣襟。
他的视线落在熊熊的火焰中。“你最好把身上湿了的衣衫脱下来,穿着湿衣服你的身子暖和不起来的。”说着他也动手脱起衣衫,披风、皮裘、中衣……最后只剩一件未被雪水透湿的薄衣。
见单彤红着脸杵在一旁不动,他淡淡开了口。“你再不动手脱下湿衣,待雪水一件件透湿,届时你可能连件抹胸蔽体都没有。”他无意轻薄她,只是说的话全是事实。
“不、不必了,”她的脸红得恍若秋枫。“我……我想待会就不冷了。”她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在一个男人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虽然说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婿,可未成婚之前,礼不可废。
不过老实说,她好冷,真的好冷!尤其方才扭伤了脚,也不知是血气透不过或怎么的,她的脚好像越来越没有知觉了。
看她明明就已经冻得嘴唇都没了血色还逞强,他抿着唇站起来走向她。
单彤一脸莫明的看着他。“你……”
南宫艳面无表情且强势的命令,“衣服脱掉。”再不脱掉她真的会冻死。见她紧拉着衣襟,他蛮横的动手扯她的衣衫,“自己脱或是要我动手你自己选择。若咱们非得这样拉扯的把衣衫脱掉,届时衣衫撕毁,明天雪停下了山,你的样子更易令人想入非非。”
“你霸道!无耻,小人!”单彤委屈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你……你根本就是趁机想占我便宜!”
对于她的咒骂,南宫艳连眉都没皱一下。“骂够了没有?”不想再耗费时间的他动手开始解她衣衫。
她把衣襟拉得更紧,可他强硬的态度令她让步了。“我……我自己来。”她犹豫了一下,终是咬着唇宽衣解带,脱到了最后一件抹胸……
“你的抹胸和罗裙也湿了,脱掉。”早就要她把衣衫脱了,她不听,现在连最后一件抹胸也被雪水渗湿了。
这回单彤说什么也不让步。“不要!”
南宫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脱下身上仅剩的薄衣扔给她。“湿掉的衣衫不脱掉是不行的,快雪峰之行是我邀你同行,你出了事我有责任。”他看着燃烧的火焰,将木柴又加了进去。“除此之外……”在心中叹了口气,他终是打住不说,然后似缓和气氛的道:“对了,我得找找这儿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御寒的东西。”
他的“除此之外”后,究竟想说什么?单彤除了好奇,似乎又有些期待。她在期待什么?
其实方才当他说,他对她的关心是基于责任时,老实说,她有些失望。可在他说“除此之外”时,她又莫名的燃起了一线希望,期待着他能说些什么。
她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怪哉,她怎么会对南宫艳有所期待?莫非她……心跳漏了半拍,一张俏脸红个通透。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想太多了?解下了抹胸和罗裙,换上南宫艳递来的薄衣,她阻止自己再自问下去,有些事对她而言太早察觉并不是件好事。
也许真是衣裙湿子的关系,一换上干的衣衫,即使是件薄衣她也觉得身子好像没方才那样,冷得连说话都像是学羊在叫。
可这薄衣真的好单薄!且系带又低,单彤低头一瞧……
老天!她胸前春色根本就遮不了!她心一跳,偷眼看了下南宫艳,四目一交接她才赫然发觉他正坐在不远处看着她。
是错觉吗?方才两双眼一触及的瞬间,她发觉他的眼神好……好慵懒,又似乎有一种狂野不羁的感觉,那和平常冷静精明的他很不同!
“过来。”南宫艳忽地开口。
“嗄?”过去?为什么要过去?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等着陪“恩客”过春宵的花娘。她是冻过头了吗?瞧她紧张得口干舌燥的。“不……不要,我这儿很暖,不……不用再两个人靠着取暖了。”
他知道她还是很冷,即使是他这样内力深厚的男子都觉得冷,且不能担保中夜后若没有其他遮蔽物能否熬得过去,她不冷才奇怪。“你不过来,那我过去。”
“不要!”单彤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老要勉强我?你可知……可知一个女人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一想到自己现在几乎光裸着身子和一个男子隔火对望,她真的是深感耻辱,内心的委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名节较之攸关生死的问题,在我看来云泥之差。”语调冷静而无情,他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她。“在这木屋里我仅找到一件猎户用来御寒的短被,不用说你,即使没人与我相互取暖,我也不见得熬得到明天早上。”身无御寒的衣物,而那床找来的短被又脏又硬,御寒作用真的有限。在这种情形之下,人的体温是用来相互取暖最好的方法了。
“我……”即使她知道他说的没错,可是她“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想最糟的情况也只有这样了。”南宫艳将她抱了起来走向短被所放处,她原本倔强的想挣扎,可一想到目前身上有穿跟没穿一样,又……天晓得她一挣扎,他又会用什么方法治她,且他的话又该死的没错,终究她还是乖乖的任他摆布,纵使她再怎么不甘心。
南宫艳她安置将在铺好的干草上,盖上短被,跟着自己也躺上去。
单彤背向他,在被下尽量不与他的身子有所碰触。
这样对想用身体取暖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将她的身子转向他。“抱着我。”见她不动,他伸出手将她搂近自己,感觉她的抗拒,他更将长腿缠在她身上,以便全然的贴近,能以体温迅速温暖彼此。
这个人怎么这样,他……他知不知羞!可……
原来两人相贴是这样温暖!单彤在他怀中原本是僵硬而放不开的,可随着体温一点一滴回升,她似乎也放松了一些些。心情一放松,她明显的听到自己一下比一下快的心跳声。相较于她的不安和紧张,南宫艳似乎从容得多!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取暖,不会有非份逾矩的举动,你安心的睡吧。”
这是什么话了身子给他看光了,又几乎身子贴身子的抱在一块儿,这还不叫逾矩吗?男人的尺度和女人的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思路渐渐清晰之后,小鼻子、小眼睛,斤斤计较的坏心眼也一并找回。她心想,为什么一样是拥抱着彼此,她就紧张失态而狼狈,可丝毫不觉南宫艳心跳加速,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脸上表情一派冷静,一副道貌岸然样?!
他当自己是柳下惠吗?
人说,男人遇到异性的挑逗是很容易心猿意马的,可为什么她比南宫艳更像男人?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成,她非得要他也狼狈一回。嗯……想想她这一路来真是为他丢了不少脸,她怎能不扳回些颜面?
她知道南宫艳对她是颇有好感,一个自己所喜欢的姑娘挑逗着自己,想必能让他心猿意马吧?待逗弄得他心痒难耐时,再一脸无辜的丢下他不管。呵呵,这样的整人方法倒也高明!
到时且看看他那张冷然的脸端不端得住,哼!
看着闭目养神的南宫艳,单彤嘴角向上扬起一抹捉弄人的笑意。她无声无息的将原本阻挡在彼此间护住自己胸口的手,悄悄的贴上他厚实的胸口,一寸寸的移动、一分分的挑动微妙的情愫……
看着他胸口上她亲自刺上去的字,她有一种独占他的得意。
唉?没反应?气煞人也!真柳下惠!
好,挑弄得不够火辣,那改画圈圈儿。白细纤秀的柔荑在他精壮的胸口上一圈圈的挑起酥麻感,引入上火。呵呵,眉宇拢近了,就不得无法勾引他!
正当她得意扬扬之际,下一刻南宫艳捉住了她顽皮的小手,眼睛仍是闭上的。他警告道:“你在玩火?小心引火自焚。”
单彤咬了一下唇。老实说,她在他胸口画圈圈儿为乐时,她好像也无法阻止某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呢!
奇怪,又不渴,可她为什么口干舌燥的?
不成!还没勾引得他心猿意马,她怎能半途而废?而且他竟然察觉了她在勾引他,若不成功,那她的丢脸事件岂不又多了一桩?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你不是柳下惠?你哪来的火让我引火自焚?”
她轻笑,动作更加大胆了。她将南宫艳捉住她的手凑近红唇,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吻。那动作虽小,却比任何大胆的勾引动作更引人遐思。
南宫艳睁开了眼。“你在勾引我吗?”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能平静的将喜欢的姑娘拥进怀中取暖,而不有非份之想。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美食当前他会没有食欲才奇怪。只是他一向是理智的,清楚在什么情况有什么行为,也因此,他的一切行为都在自己的控制下,不曾有丝毫的逾矩。
可这小女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用青涩笨拙的动作挑逗他。而他即使明知道她的动作青涩笨拙、即使明知道她的动机只怕不单纯,一想到她平时冷傲端庄,此刻却是如此娇俏热情……他深沉的欲望却也失控的一点一滴被挑起。
“有吗?”她一脸无辜的装傻。
咦?他的声音平常有那么低沉粗嗄吗?
“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心猿意马了吗?呵,成功了耶!“什么代价?”她笑了,有些顽皮,有些得意,浑然未觉情况有些“严重”。
“我会慢慢告诉你。”他的唇凑近了她因疑惑而微启的红唇,轻轻的摩挲、低吻挑逗……
赫?!他在干什么?“啊!你的唇为什么碰我的?”有些麻麻的,可是他好像比她更懂得勾引人耶。
是亲密动作,她还有这点认知,即使她并不太了解男女之事。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抽身或拒绝呢?理应如此,可她不讨厌方才的事,甚至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如何。
这时候再解释什么好像有点驴。南宫艳有趣的笑着她的单纯。“为什么吗!我会慢慢告诉你。”
吻住她,这回不再像方才那样,只是蜻蜒点水的轻柔,而是逐渐加深。他的吻时而轻柔、时而狂野,令人摸不着的挑逗一点一滴的勾起情潮。
“你……你喜欢我吗?”很奇怪的问话,可单彤忽然想听答案,知道和亲耳听他说是不同的。
“喜欢,那你呢?”他清楚自己的感觉,回答得毫不犹豫。
“喜欢。”她的嘴巴有时动得比脑袋快,还没细思该如何回答,话已说出去了。
讶异她的直接,南宫艳既惊又喜,此时此刻的他早化作绕指柔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藏在冷默面具下的热情被释放,单彤隔在彼此间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绕到他的颈项上,企求更贴近的契合。
她的回应令南宫艳的动作大胆了起来,他的吻绵密的沿着她的颈项而下,大掌邪恣的在她胸前双峰上游移,轻捻挑逗的吹皱一池春水……
他的挑逗逼红了单彤白皙若雪的肌肤,一双美眸迷漾而魅惑,禁不住心中如海浪般一波波袭来的欲潮,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嗯……啊……”她的身体既灼热又有种莫名的快感,变得好奇怪。她觉得害怕的想叫他就此住手,可又想继续下去。
这……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心猿意马?她已到了这种地步,那他呢?她是挑逗者呐,不会她心猿意马了,他却没反应吧?“喂,你到了没有?”不问清楚她不放心。
南宫艳心神俱醉的以唇膜拜着她的身子,含糊的问道:“什么?”到了?什么意思?
吞津润喉,她道:“心猿意马。”
这样一句话出现在这个时候真的很……奇怪。他撑起身子看着她。“心猿意马?什么心猿意马?”在他怀中的女人通常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准备乖乖就范了,没有人在这种紧要关头还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趁着南宫艳撑起身子看她,彼此间拉开了距离,单彤将被褪去的薄衣往身上遮揽。“如果你已经心猿意马的话,那我们就此打住吧。”她的胸口还为方才的激动起伏着,可她已经由之前的浑噩状态抽身了。
“打住?”南宫艳怔了征,脸色有点不好看。
女人和男人果真不太一样,像她现在已经可以验收方才捉弄人的成果了,他还脸色铁青的被当成人家验收的成果。
一脸楚楚可怜加无辜,单彤艳唇一噘,娇嗔道:“咱们都尚未成亲,怎能共习周公之礼?这成何体统?”
南宫艳一脸钱愕。这种话她说得出口?方才她在勾引他的时候为什么不这么想?“你!”他已上了火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