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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花宴-第1部分

小说: 花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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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高桥雅人穿着木展推开后尽的木门,一开始虽然有点重,但是推开之后却意外地轻。
推开可以让一个人走过的空间,他像猫般敏捷地走到室外。从宽大的屋檐下看过去是个花木扶疏的庭院。
在无云且只有一轮满月的柔光照射下更是清楚浮现出来,那阴森的气氛让人觉得即使会有妖魔鬼怪跑出来都不足为奇。
雅人居住的这个地方是有着古老传统的旧案,统日式的建筑显得异常宽敞,雅人刚住进来的时候还听继母说过,以前曾经请过好几十个佣人呢!
后来在战争中这里被烧掉了一半,所以现在住的只是原先剩下的另一半而己。而佣人只剩负责家中所有大小杂事、性格相当爽朗的和花可桑,以及每周来个两三次整理庭院的位吉老伯而已。
虽然只有一半,不过这个家也已经够大了,一家四口每人一间房后.还剩下近乎二位数的房间当成储藏室般空在那里。
庭院规模也相当壮观,雅人虽然不懂什么坪数.但是只要一说出来通常都会引起旁听者的惊讶。那庭院足足有家的三倍大。全部走完大概要花上十分钟。由于每周有花匠过来修剪,所以草木总是显得整齐有数,以不同的主题分隔区块,每区的庭木都有各自留有风味的主题。看着那些被扭曲的松枝和重叠的枝叶,雅人实在搞不懂什么叫做园艺。
只是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是秋天,犹记得当时盛开的紫色花朵非常漂亮,后来听位吉老伯说了之后雅人才知道那原来是桔梗花。
这幢古老的建筑物里澡间和厕所都是与主屋分开,个别建在室外。所以半夜想上厕所都非得从主屋出去不可。
在冰冷的夜里缩着只穿了睡衣的身体,雅人打了一个寒颤,都已经四月了天气仍末回暖。雅人抱着手腕快步走在通往厕所的石子地上,木履踩在闪着幽光的石头上所发出的扰人声响.下一瞬间立刻溶入寂静的黑夜里消失无踪。
在主屋通往厕所的路上不知是谁不经意地栽了一株樱树,樱树虽然位于北向日晒并不好的地方,但是枝干却异常粗大。一阵强风吹来到乱雅人的前发,樱校也跟着大幅摆动,两枝上像要满溢而出的浅红色花瓣一下子散落在风中。
月光中,淡红的花瓣仿佛薄云一般,不会融化的雪掠过雅人的其尖纷纷落在地面上。凝视着满地花瓣,雅人觉得自己好象迷失在梦的世界一样,然而梦境是短暂的,从背脊上窜过的寒意又把雅人拉回现实之中,继续快步前进。
上完厕所回到主屋的途中,看到像小蝶船曾落在草上、土上或石上的花瓣时。雅人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感伤。
雅人在铺着暗色地板的走廊上踱着脚步慢走,他的房间在主屋的最深处,要回去的话一定得经过南边的走廊,廊上隔着一道门就是父亲和继母的寝室。父亲也就算,继母是个十分神经质。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醒来的人。
以前有次也像现在这样半夜上厕所后的隔天早上。雅人就在餐桌上被继母问到“昨天半夜经过走廊的是不是你啊?”,雅人诚实点头后继母指责地“请你不要在半夜走路那么大声.我被你吵醒之后就睡不着了”然后还夸张地叹气。看到继母那好象故意说给父亲和义兄的模样,雅人气得把头转向一边。不料继母伸出那瘦到可以看见血管的手放在嘴边,然后叨念着“连是也不会说”。
“你打算不听我的话吗?晃都不会这样反抗我啊……外人就是外人”隔着长形餐桌面对面地吃饭父亲别说替自己说话了,根本就装作没听到似的优雅地动着筷子。而义兄晃也只是低着头.只剩下继母和雅人互相瞪视化。以“外人”去区别彼此的不是我,是你啊!
每次一有争执就拿晃来强调我的不是……。不管饭是不是吃到一半,当雅人站起来准备离席的时,又听到继母在后面补了一句。
“吃完饭不会说句“我吃饱了”吗?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教的”。
听到她编排到自己母亲身上,忍无可忍的雅人回头骂了一句“臭老太婆”。继母气得满脸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地抖抖着右手重复着“你这个……你这个……”几个字。
那一天下了课回来的雅人就听父亲说继母在床上躺了一天。
“她是个神经过于纤细的人.你别让她操太多心”
仿佛不是尘世中人的父亲连教训都不得要领。自从搬到这里之后,雅人学习到的就是如何尽量不与继母发生冲突,所以他现在也尽力放轻脚步,等走过寝室之后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呼吸和脚步声一样都要压抑,他回过头,对着继母的寝室门暗骂了一句“王八蛋”。
穿过南边的走廊转弯后数来第三间就是自己的房间,走到连脚底都开始冰冷起来的雅人,迫不及待地想
回到温暖的床上而准备伸手拉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他吃惊地停下动作,慢慢地把目光转向走廊尽头,可是没有再听到声音。雅人房间北侧只有两间空房和尽头一间储藏室而已。
明明没人……一想到这里雅人忍不住背上一阵恶寒,他想到幽灵二字。这么旧的房子,就算有那种东西也不奇怪吧?接着又传来嘻哈嘻哈的声音让雅人惨叫一声蹲了下来,一定有东西。在尽头那间储藏室里有东西在。他虽然没看过幽灵,但听过不少恐怖的经验谈,他想早点钻进被窝而拉开门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
万一不是幽灵呢?搞不好是小偷啊……他想到继母说过这里以前遭过小偷的事,当时继母的父亲还活着
跟小偷打了一顿之后还抓到人。万一那个声音真是小偷发出来的怎么办?说不定继母会责备他“半夜听到声音为什么不通知大家?”。
但是,如果现在把大家叫起来.结果确定没事的话不是也造成麻烦。这种老宅子有老鼠横行也不稀奇,说不定是猫呢!
“你害怕吗?”
他问着自己,他怕幽灵也怕小偷。但是他更不愿意什么都没做而被继母责骂。而且,如果就这样钻进被
窝里的话.一定会继续挂意着怪声音而睡不着。雅人在心中暗示自己“不怕不怕…一那一定是猫或老鼠”。然后转过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反正只是确定一下,什么都没有的话就可以回去睡觉。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而胆战心惊的雅人先确定离自己最近的房间,站在门口听了半天.那两间空房里都没有动静……
最后来到尽头的储藏室时.雅人像突然被丢到海里般颤抖了一下。
透过细门,他的确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里面一定有人在,但他无法确定那是活人或是幽灵,隔着一层
门传出来的哭声一直没有中断过。
“不……要……”
被恐怖震慑得无法动弹的雅人听了一会儿后,突然觉得那声调相当熟悉。他应该听过那个声音,到底是谁的声音……沉思了几秒之后他想起来了,是晃。
“不要啊…不……啊啊!”
知道是晃之后,雅人就像被解除咒请船全自虚脱。这么晚了,晃在这里做什么啊?而且,那一开始以为是哭泣的声音听久了好象又不是,虽然那确实是哭声……。他拉开纸门,静悄悄地走进房间。这间有十张榻榻米大的房里没有照明设备,不过透过墙壁上的窗子倒是有月光直射进来。
房间里杂乱地放着旧书籍,桌子还有书,那些储藏物的缝隙间似乎有人影蠢动着。在月光照射之下的腿
朝上举起之后又缓缓落下,晃在那里干什么?已经准备开口问的雅人忽然发现不是只有晃一个人,他的腿上还缠着另一个人的腿。
“啊……嗯啊……啊……”
那不是哭泣,而是另一种奇怪的声音。缠绕而蠢动的指尖,雅人吞了一口口水,这该不会是……做爱的场面吧?有点莫名其妙的雅人却下意识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赶紧拉上纸门。
虽然同学之间也会聊到这一类话题,不过大家都还是国中一年级,再怎么聊也仅止于接吻程度而己。之后就是未知的世界了。对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知半解,即使在健康教育课上过,没见过实体也只是纸上谈兵。
不过晃那家伙居然在家里乱来,他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的?而且,还在这种地方全身赤裸裸的……。想到这里雅人已经满脸通红。
“高、高中生果然不同……”
他低声嘟嚷了一句,从纸门后又传出晃口啊“啊、啊嗯…”的呻吟声。雅人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发出那么诱人的声音。他的下半身忽然燥热起来,有点手足措,虽然知道站在这里偷听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好奇心却阻止了。雅人已经准备转回房间的脚步,起码看看晃的恋人长得什么样子吧?
“晃、很辛苦吗?”
雅人不禁怀疑起自己听到的另一个声音。
“但是你的分身已经喜悦地膨胀起来了,真可爱”
是父亲的声音。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父亲的声音呢?而目他还说着淫猥的字句
“你不要这么说啊!”
“可爱的晃,我喜欢你。”
“啊,啊……我也是……义幸……”
雅人脑中一片空白,体内的热度在刹那间消失。他无法相信隔着一扇纸门在里面缠绵的人居然是父亲和晃地没有勇气打开门再确认一次。
“唔、啊……”
雅人捂着耳朵奔回自己房间,钻进己经冷却的棉被中还是无法停止思考。那两双缠绕的腿究竟有什么含意。
父亲和晃都是男人,同性做爱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能做那种事吧?他们是父子啊!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好恶心……
在月光下交缠的双腿和喘息。雅人这一晚辗转难以成眠。
2
    雅人十岁那年父母离异,从来没有吵过架的父母在有次一家四口到游乐园之后。在归途的餐厅里父亲突
然说“爸妈要分开住”,无法把分开住和离婚联想在一起的雅人还反问“你要调到分公司吗?”他有好几个同学的父亲也是因为要调到分公司而离家独居。
知道孩子没听懂的父亲这次单刀直入地说“我们要离婚”,而母亲则是望着远处的空中缆车发呆。
“你骗我!”
父亲缓缓摇头否定了雅人的倾诉,他的眼神是认真的。知道父母真的要离婚的那一瞬间,雅人的双胞胎
妹妹和美哇地一声哭出来,雅人虽然也想哭,但还是握紧了妹妹的手强忍下来。为了妹妹忍耐的使命感在雅人心中强烈膨胀。
“我不要.绝对不要”
雅人虽然坚决反对,父母到最后还是走上离婚一途。连理由也没有说明,妹妹和美跟着母亲。而雅人则跟了父亲,孩子能有什么选择?雅人想跟的是母亲。平常忙于工作的父亲并不常在家,就算偶尔会跟孩子玩也是跟和美。
是和美主动提出要求才跟了母亲,想到父亲应该比较想要妹妹的雅人不禁一阵心酸,己经有了父亲比较不喜欢自己成见的雅人.即使两人相依为命也无法坦率地与父亲撒娇。相反的,距离还越来越远。
不过两人尴尬的生活维持不到一年父亲就再婚了。
对象是旧名门的寡妇,比三十一岁的父亲还要大上七岁。两人入籍之后,雅人随即与父亲一起搬进了继母家里。虽然新家比自己以前那个跟火柴盒没两样的小空间要大得多了。但是雅人始终无法再次那种旧宅院特有的尘埃味。
再加上继母是个自尊心异样高且神经质的女人,刚开始对丈夫带来的孩子当然和颜悦色.但是自从知道雅人直爽的性格和自己合不来之后.就经常为了些小事发生争执。
父亲尽管知道新妻和儿子的相处并不融洽,却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关心且疏远的父亲和歇斯底里的继母,要不是有晃在中间缓冲的话雅人早就忍不下去了。
晃是继母那边带来的孩子。比雅人大四岁,性格温和到难以想象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这个身材修长,头脑聪明,肤色又白皙的义兄,是雅人的骄傲。也是父亲再婚之后唯一值得自己高兴的事。
他什么话都能对晃说,也能对他尽悯顷诉。晃知道自己跟继母处得不好也经常出言安慰,然而对晃的依
赖也只到那晚为上。那个樱花飘落的夜晚。隔天,雅人就搬到东边的独屋里住。独屋跟主屋分开,除了吃饭时间之外,可以不跟任何人见到面。
看到雅人擅自搬离房间的继母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是个只要有不合自己心意的事就会罗嗦的女人。但是却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自愿离开自己眼前的举动没有任何抱怨。
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一道含有新绿味道的风。感受着前发摇曳的舒畅,雅人发呆地凝望着窗外的菩提树。
或许是因为持续下雨的关系吧,那绿叶总是显得异常翠绿闪亮。
朗读着宫泽贤治之诗的老师,声音就像老旧的收音机股单调而乏味。那还手摇醒曲的节奏让雅人的眼睑越来越沉重,他无法抵抗睡眠诱惑地垂下眼皮。
“啪沙!”
什么东西落下的声音让雅人醒了过来。周围的视线都一声音来源处集中,其中当然包括了国文老师兼导师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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