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芳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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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蝴蝶站起来伸个懒腰。“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差一点就逮住那个采花贼了。”
“什么差一点差两点?没抓到就是没抓到。”凭她这个浪荡女,也妄想跟人办案子抓坏人,还早的咧!
“都怪李慎啦!”
“人家李慎不怪你,就阿弥陀怫了,你还敢指责人家!唉,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败家女呢?看他如何对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花峰真是一颗头都不够摇啊!
哼!反正她早就怀疑自己不是爹亲生的了。
“如果不是我把新娘子掉了包,拿自己当饵,那么昨晚被采花贼夺走初吻又被脱光衣服的人就是宁宁了。”
花峰瞪大了眼珠子。“什么?!你被采花贼侮辱了!”
蝴蝶反瞪他一眼。“没污到手,你以为你妹妹跟你一样笨啊?!”不过她的牺牲也算挺大的。
花峰可不管妹妹的贞操到底还清白不清白。“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我和爹还要做人呢!距离县老爷给的期限只剩六天了,从今天起,你不准出门,不准插手采花贼的案子,不准再败坏咱们花家的面子了——”
“剩下六天而已?!你怎么没早讲?!”她气得回头反骂起花峰来。“如果不是你的愚蠢,随便拿我的终身大事和人打赌,我需要这么卖力又卖身吗?害得我被采花贼又亲又脱衣服,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还教我别插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哥哥?”
花峰被责难得无话可说,良久才吐出一句。“我会抓到那个采花贼,替你出一口气的。”
不是她爱泄自己哥哥的气,但——
“如果你抓得到?我还需要这么忙吗?!”
只剩下六天了!时间很紧迫。“容容!快来帮我梳妆穿衣,我要出门了!”
花峰一听,担心她出去胡来,赶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抓那个连我花蝴蝶都敢碰的采花贼!”虽然她昨晚吃了采花贼的大闷亏,不过总算也有点收获——那个似曾听过的声音,以及胸前的刺青。
昨夜里,她躺在床上想了一晚,想得头都快炸了,终于让她想到一个可疑的嫌犯,他的声音和采花贼很神似。
她现在就去找他,如果他的胸前也有一只威猛的麒麟刺青,那么她就可以宣告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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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是花蝴蝶第一次来到东城,她没让容容陪她一起来,因为等一下可能会有火辣辣的场面,她怕吓坏了年纪尚轻的容容。
她走到一座大宅院门外,左顾右盼一番——楚岩家的确是家大业大,可惜他还是没福气能娶到她。
拉起门环用力敲了几下,门僮很久才来应门。
“你要找谁?”门僮以为她是男人。
不喜欢废话的她也直接说明来意。“我要找楚岩。”
“要找大少爷?!”门僮对于她直呼他们大少爷的名讳感到讶异,眼睛好奇地从头到脚端详了她一遍。“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我好进去通报。”
还要通报!她的嘴噘了一下,派头不小嘛!
“你就跟楚岩说花蝴蝶来了。”她花蝴蝶的名儿虽然不是很响,但是事情如果真如她所猜测那样,楚岩听到她的名字应该会吓得“皮皮剉”。
门僮一听,整个身体忽然弯下去,几乎对折——好大的礼啊!
“原来是少奶奶!”
蝴蝶大叫。“什么少奶奶?!你别乱叫!”
门僮坚持自己没叫错人。“你是西城的花大小姐,没错吧!”
哇,没想到她的名号居然响到东城来了,她心里暗自得意着。
“你知道我是谁?”居然连门僮都听过她的名,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小的当然知道,大少爷特别交代,再过六天花大小姐就是我们的少奶奶了!大家都很期盼早日见到您的庐山真面目,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收服咱们大少爷那颗狂野不羁的心。”
“谁要收服那个色魔的坏心肠?”他就那么有把握能娶得到她吗?也许她哥哥花峰真是没本事逮到采花贼,但是现在她花蝴蝶亲自出马擒贼,想娶她——下辈子吧!
门僮听她的语气,完全不似一般养在深闺的姑娘家,连穿着都看不出来像个姑娘家,果然是位很奇特的姑娘,莫怪大少爷会动了凡心,只是花大小姐似乎并不领情。
“楚岩人呢?”
“大少爷还在睡觉。”门僮边回答边好奇地打量眼前这位将过门的少奶奶。
“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还在睡觉!?”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大少爷平常都是很早就起床的。”
一定是昨晚在忙着做什么坏——这家伙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我在大厅等他吧!”她今天非揭了他的底不可。
门僮却说:“少爷特别交代过,说今天少奶奶会来家里做客,除了要好礼相待之外,还要直接带少奶奶去他房里,顺便叫醒他。”
花蝴蝶全身抖栗了一下,鸡皮疙瘩掉满地。“这位大叔,你别老叫我少奶奶行不行?我不会那么歹命嫁给楚岩的。”
门僮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歹命呢?大少爷家大业大——”
又来了,全天下的人都希望她嫁给楚岩,连这个不认识她的门僮也不例外,这实在太恐怖了。她立刻阻止门僮道:“够了,再说我翻脸了!”
门僮马上住嘴,偏着头看着她,心里想,好奇怪的姑娘喔!但有句话他是不吐不快。“少奶奶,有很多名媛淑女想嫁进门来,大少爷还不屑呢!”
花蝴蝶翻白眼了。“你还叫!”
门僮再也不敢多嘴了,低着头一路带领她走到大少爷的房门口,心里忍了很久似的又道:“哪天你嫁给少爷,那我要叫你少奶奶,还是花大小姐?”
“不会有那一天的!”她斩钉截铁地轰回去。
守门的大叔吓得跑的像飞一般快速地离开。
当她轻轻地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楚岩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就好像被一棒打昏过去似的。
睡着了最好,她比较容易下手,仔细端详着楚岩身上的衣物,幸好不多,两三下子应该就可以看到他的胸口了。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沿,慢慢地伸出手去,一颗一颗地解开楚岩上衣的绣扣,这是她第一回脱男人的衣服,动作显得有点生涩,而且她几乎是屏住气息,深怕吵醒他了。
摸了老半天,才解开三颗,真是进度超慢,照这种解法,脱完第一件上衣大概天也黑了,谁叫她命生得好,穿衣脱衣都有丫鬟侍候,平常连自己都很少碰到这些绣扣呢,这下子才会手忙脚乱,早知道就该带着容容一起来。
好不容易解到了第四颗,楚岩却像地牛似地翻个身,背对着她,这教她怎么解呀?
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跳上床去,挨到另一边去继续解,今天不查出个水落石出绝不回去。
她那个小身子就那么委屈地缩在楚岩和墙壁中间剩下的小缝隙,由于空间太狭窄了,她只好侧躺进去,由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怕稍一不慎便把气息吹到楚岩的脸上,她只好连呼吸都控制得很轻、很轻,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继续动手解绣扣。
啪——一只金华火腿跨上了她的腰,好重啊!她龇牙咧嘴地忍住被重物压身的痛,不敢叫出声来,只在心中暗暗地念着:“你这个死猪脚给我记住!”
为了揭开他的真面目,为了找到有力的证据,她只好用力地吞下满腹的怒火和牢骚,继续解绣扣。
就在第一件外衣的绣扣解得差不多时,她竟看到楚岩那只魔掌高高地举起来,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悬得高高的。
“不准放下来!不准放下来!”她用念力企图影响那只手别再碰到她的身体,任何地方都不行,连脚趾甲也不行。
咚!她的念力彻底失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上回在客栈就攻击过她胸前的魔掌,再度得逞,重重地搭放在她的胸部上!
她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她的眼睛已经对楚岩骂了不下一百次的粗话。
花蝴蝶一直告诫自己,别发火、别动怒,小不忍则乱大谋,就剩下最后一件衣服了,再脱掉这件,她就能看到楚岩的胸前是不是也刺了青?真相就要大白了,咬紧牙关忍一下吧!
这样一想,心里头多少安慰一些,才又继续小心翼翼地脱下楚岩的衣服,由于有了前一件的经验,第二件脱起来就顺手多了,虽然腰上跨有一只大猪脚,胸前又压了一只大魔掌,她总算还能忍辱负重地完成大业。
但是命运多舛的花蝴蝶,怎么也想不到最艰难的考验接着发生在她的嘴上。
睡梦中的楚岩,忽然打了个呵欠,惊得花蝴蝶低叫一声。“啊!”
深怕楚岩会醒转过来,她立刻缩回手,暂时停止一切脱衣的动作,就连刚才“啊”的一声时,张开的嘴巴也不敢闭上,默默地等待楚岩快快打完那个无聊的呵欠。
她在心里头又暗暗骂着楚岩——白痴,你已经在睡觉了,还打什么呵欠!快睡吧你!
就在她骂完人准备要再度动手脱衣时,楚岩的嘴巴突然凑过来。
为了不被楚岩碰到,花蝴蝶直觉的想退,却是无路可退,眼看着楚岩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又不知该把自己的脸往哪儿摆,好躲过一场灾难,只得紧紧地闭起眼睛,眼不见为净了。
没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快不能呼吸了,因为她的嘴唇被什么东西给堵住。
她眼睛睁开一看,楚岩的嘴唇竟然黏住了她的嘴唇,这……这……不是接吻吗?她的脑门轰地炸出一声巨响,啊——由于嘴巴不能张开大叫,她只好改用眼睛瞪得老大,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不足以表达她受到的震惊的万分之一。
上回被他偷袭胸部之耻还未雪,现在又平白无故遭他的狼吻,两仇相加,直教花蝴蝶此时只想将楚岩砍成十八段,做成肉酱再拿去喂狗,以消心头之恨。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她还要不要再忍,而是她还能不能再忍得下去了?
面对着三点的危机:腰际、胸部以及双唇,同时被那家伙在睡梦中攻击,她的耐性早已消失殆尽。
然而眼看着他的最后一件衣服已经被她解开两颗绣扣,只要再多解一颗,她就可以窥见楚岩的胸前是否有玄机了!
好——吧!既已至此,她只得咬紧牙忍下去。
她伸手去摸第三颗绣扣,心里越急着要解开,就越是解不开,此时窗外飘来一
阵微风,将院落里的花香粉味飘进房内来了,而她的鼻子一向就对花粉味很敏感,只要一闻到总少不了喷嚏连连。
糟糕,她的鼻子开始奇痒无比,动一动人中,试着缓和一下想打喷嚏的欲念,动了几下,却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终于她忍不住了,“哈——”赶紧用手捏住鼻子,才没有“啾”出声音来,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而她的口水喷在他脸上算他活该!
花蝴蝶就一直捏住鼻子,等到过敏的花粉味散去之后,才敢放手,重新回到解开绣扣的重大工程上。
“噗哧!”
好像有人在偷笑的声音,她的全身早已不能乱动,因为只要她一动,楚岩的身
子也会跟着晃动,那事情就很不妙了;她只好用眼睛左右瞟了一下,瞧瞧是不是有人进来。
“噗哧!”
又来了!听声音很近,好像就在她的耳朵下方而已,眼睛往下面一看,看到楚岩的唇角微微向上翘,那是一朵笑,瞧那斜撇的角度分明是在好笑,再往上看,他连眼睛都在笑了。
她整个人一惊,吓得弹开身子,三点危机霎时间化解。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楚岩唇边那朵阴阴的笑容尚未消失,贼贼地看着她说:“从你那只温热的小手伸过来摸我的胸时,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猛跳着,跟着就醒来了。”
花蝴蝶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几乎是一片惨白,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楚岩给耍了,一股隐忍已久的怒火,正蓄势待发。
“没想到你连六天都等不及!自动送上床来,还急着想脱我的衣服,虽然手法有点拙劣……”他边说还边贼贼地笑着。
怒火已冲上脑门的花蝴蝶,原本已经要拿出藏在袖口里的针线,将那张嘲笑人不眨眼的烂嘴巴一针一针地缝起来时,忽然瞥见楚岩胸前微微露出一角,依稀可以瞄见几丝毛发之类的东西,她想着,只要再多露一点,答案就揭晓了。
于是她就听到自己的嘴巴吐出一句恶心得连自己听了都会吐的话。“我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脱掉你的衣服!”
她的手又摸上楚岩的衣服,一心只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