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你不开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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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今儿个是遇上他,他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占她便宜,若换做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是一句认错就可以了结的事。医者,所做的判断、下的药引,都关系着病患的身体,这是攸关生死的事,轻忽不得。”他认真地教训。
“是。”吴忧继续做顺民。
郎士元听她回起话来轻声细语的,五官柔柔美美的,随意一个表情都好动人,他的自制力和冷静不知怎地忽然变得薄弱不堪。
“你别光顾着说是。”他压下心浮气躁的情绪。
“不然要怎么说?”她无辜地瞧着他。
郎士元开口又闭嘴,闭嘴又开口,如此反覆了几次,盯着她那醉人的容颜,最后叹了口气。“算啦,你说什么话儿也没用。”
“士元哥,你生气啦?”她偷眼观察他的神色,嗯,好像有些无奈。
“没有,只是我发现你可能不适合学医。”而她也会轻易地使他分心。若因为她的关系,造成他对患者误诊,那可是无法弥补的罪过。
“你不收我这个徒弟啦?”吴忧紧张地问。
这事情可大条了!他不教她医理,那他就会离开这里。她不要他走,她已经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他的日子,她急得眼眶泛红。
郎士元将她俏生生的倩影印入眼里。瞧,那慌乱的模样看起来好可爱,那盈着泪的神情看起来真惹人怜。
“是啊,你不认真,我不收你这徒弟了。”他温和地笑道。
“我答应你认真学习,士元哥,你别不教我。”她急切地保证。
“小忧,”郎士元好言相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分,你在这方面不行,还有其他的长处啊。”
吴忧摇头。“我要跟你学医。”
“我不明白你为何对学医这事这么执着?”
“因为你若不教我,就会离开顺昌府啦!”泪水浸湿了吴忧的眼睫,一闪一闪的,犹如晶灿的星子。
“你这么希望我留下?”郎士元瞧她眼眶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唇也是红红的,心都软了。
“士元哥,你别走。”她眸里的泪珠成串滑落。一想到他可能又要离开她,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愿。
郎士元叹了口气,走向她,抬起她的下频,“小傻瓜,谁跟你说我要走啦?”
吴忧摇头无语,两手抓住他的腰间,只怕他转身离去。
郎士元对她如此眷恋于他,心口一荡。“你不是已经昭告这里的百姓,我要将一身所学的医术,回镜于乡里,这下子叫我怎么走?”
“这么说你不走了吗?”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不走了。”他忍不住轻点她的俏鼻。
“士元哥,你真好。”吴忧破涕为笑。
“那可不。”他故意道:“如今你替我揽下照顾顺昌府百姓健康的重担,今后势必忙得不可开交,这笔帐我得罚你。”
“那我让你打。”她诚心诚意地奉上玉颊。
“这我可舍不得。”郎士元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想一亲芳泽的欲望又窜了出来。
“那你说怎么罚?”
唉,小忧如果说出让他亲一下,那可有多好。他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
“罚你得努力认识那些药名,以后我开出的药方子,你可要负责替我抓药。”他嘴上正经地交代,但眼神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容颜。
她眸里还有残存的泪滴,看起来更是晶莹透亮;弯弯的月牙眉,清秀淡雅;粉嫩的肌肤,光滑细致;红红的菱唇,似等着他采撷。
吴忧让郎士元的眼神看得心儿扑通跳。他从不曾用这种好像想吃了她的眼神瞧过她,让她不自觉地羞红了脸,忍不住轻咬粉唇。
郎士元让她的娇羞乱了神智,满脑子只想着她怎么这么可爱,原本坐镇在他心里的理智,早云游四海去了。
他用拇指来回抚触她的下颊。
她抬眸,不懂他为何这么做。
见她抬起脸望向他,郎士元缓缓俯下身。
士元哥要做什么?吴忧才心想着,他的嘴触上了她,她觉得自己恍若被一道猛雷击中,两眼一翻,软软地跌入他怀里,昏倒了。
郎士元抱着她进了竹屋,将她放在榻上,轻拍着她的脸。“小忧,醒醒。”
“唔,别打我。”吴忧翻了个身,抱住郎士元的腿枕着。
郎士元低笑,坐在杨边,继续轻拍她的脸。“小忧,醒醒。”
吴忧睁开眼,瞧瞧自己身在何处。“士元哥,我怎么在竹屋里?”
“你昏倒了。”郎士元似笑非笑地说。
昏倒?吴忧轻蹙着眉想了想。
轰!她双颊迅速染红,双手捣住脸。她记起……是因为士元哥吻了她!
他的唇就这么印在她的唇上,是个货真价实的吻。她回想着那触感,冰冰凉凉的,却无限温柔……轰!一想及此,她的双颊烧得更红,从没想过两人的相处会发展成这种局面。
怎么办?羞死人啦!可他为何突然吻她?
郎士元低声轻笑,没想到她对他的吻反应激烈到“晴天霹雳”。虽说有些杀风景,但对于他竟能如此影响她,心里很高兴。
“吓着你了。”他想拿开她的手,欣赏她红红的脸蛋。这辈子他从不曾像此刻,可以感觉到幸福就在身边。
吴忧却不合作,捣着自己的脸不放。
郎士元知她害羞,虽说想再跟她说些私密体己的话,想知道她的想法,对他是不是也放入了男女情……可她不愿配合,他只好先作罢。
或许改日吧!他想。因为他舍不得勉强她。“你先休息一会儿吧。”他起身,衣衫却被她扯住了。
“士元哥……”她细声轻喊。
“嗯?”他坐回杨旁,温柔地回应。
“你方才……”话没说完,她的脸更红了。
“那是亲吻。当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时,就会想亲吻她。”
“喔。”吴忧偷瞄他一眼,又飞快垂眸,不敢面对他专注的目光。但虽只是一眼,也让她发现了不同之处。他的眼神不同于以往,少了平日的温和却多了股不曾有过的热情,而且深邃得像藏着什么秘密。
他在想什么?她猜不透。但他对她不再是兄长之情,而是以一个男子的身分向她表白爱意,而原来她也一样,对他难以忘怀的思念,及对他比对手足更亲的感情,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她已经喜欢他好多年了啊!
郎士元瞧她青涩羞赧的模样,神情有掩不住的惊讶及欢喜,他一时心痒难耐,忍不住想问个清楚,她是否对他也有同样的心意?
“小忧……”
“嗯?”
“当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时,也会想亲吻他。你呢?”
轰~~吴忧觉得自己的脸快着火啦!“我……我不知道。”
“唉,那就算啦。”郎士元大叹口气,失望地作势离去。
他的衣衫再度被她一扯。
“我……”吴忧叽哩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说啥?我听不懂。”他俯身欺近她。
“之前我想不通,对你的感觉比对其他家人更亲密,这其中的差别在哪儿,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你想通了?”郎士元眸光紧凝着她。
“嗯!”她用力点头,突然大动作地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向她。“我亲你。”
“唔……”郎士元轻哼,因为她的齿撞上了他的唇。
吴忧触到他凉凉的薄唇,脑子一阵昏眩,但接着她尝到了血腥味。“糟糕,你流血啦!”她想退开。
“不,别……”郎士元立刻化被动为主动,为这个吻加温。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情景。她以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心,第一次主动吻他,吻得“热情”、吻得“火辣”、吻得“唇齿交合”。
这一幕,他不知道盼了多少时日,如今教他盼到了,他怎可能轻易放弃?
吴忧只觉得腹中有一把火在窜烧,因为士元哥正在品尝她。
她全身无力,神魂仿佛就要让他夺去了。这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士元哥吗?他是用啥巫法点燃了她胸口的那把火啊?
他说如果她喜欢他,就会想亲吻他,可都是他在吻她呀!他吻得她心跳如擂鼓,吻得她浑然忘我,吻得她心里只有他。
“小忧,你是我的。”郎士元气息微喘,压抑着小腹下的蠢动,抬头看着她,霸道地宣布。
“士元哥……”吴忧双眸迷蒙地回望他,整个人还神游在刚刚的亲吻里。
“从我在你家睁眼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咱们俩要永远在一起,你只属于我。”
“士元哥,你也属于我。”她也大声宣告。
郎士元失笑,香了香她的嫩颊。“那咱们俩属于彼此,可好?”
“嗯。”她笑吟吟地应允。
两人彼此互望了一会儿。
“士元哥……”吴忧有些犹豫地唤。
“嗯?”
“那两人彼此喜欢,要不要来个亲吻?”
郎士元乐得连眉毛都在笑了。
“那是当然的。”他哄她,然后不让她有机会再开口,吮上了她的唇,汲取她嘴里的蜜。
※※※
银月高挂,吴忧绕过花园,溜回居住的菊苑。
“去哪儿啦,怎么现在才回来?”虽然各自有自己的闺房,但两人还是习惯同睡一张床,所以吴虑几乎都睡在吴忧这儿,此刻的她只着白色中衣,正梳理着如黑缎般的青丝,显然才刚沐浴完毕。
吴忧背贴着门,神秘地勾嘴抿笑,脸颊红咚咚的。“在士元哥那儿。”吴忧走向吴虑,从后揽着她,埋在吴虑的颈肩里轻笑。
“发生啥好事?”吴虑也扯开笑脸。
“你猜猜。”吴忧不知如何开口,一想起士元哥的吻,便一阵脸红心跳。
“啥呀?”吴虑推推她。
“是士元哥啦!”吴忧轻嚷。
“他怎么啦?那倔脾气这回又惹了谁啦?”
“不是啦,他……他对我……”吴忧支支吾吾的,羞赧得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惹你?不会吧,他怎么舍得?”吴虑不信。
“他是惹我没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见吴虑误会,吴忧连忙解释。
“哎呀,急死人啦。”吴虑不耐地侧身,瞧着吴忧含羞带笑的脸。“咦?你脸红成这样是得风寒啦?”
“不是,是士元哥啦!”
“他打你?”吴虑沉下脸。“我跟大姊说,咱们找他算帐去。”
“不是啦,”吴忧压住吴虑,不让她起身。“是士元哥……他亲我。”
“亲?”吴虑一下子没搞懂。
“嗯。”吴忧含笑点头。
吴虑瞪大眼。“忧,你是说他用嘴碰你?”
“嗯。”
“碰哪里?”吴虑双眸露出兴趣。
“嘴。”
“嘴碰嘴?”
“嗯。”
“哇!”吴虑惊叹。“这我不懂。快告诉我,那是啥感觉?”
“士元哥说,他像吃了蜜。”吴忧害羞地提供经验。
“你嘴里正好吃了蜜?”
吴忧摇头。“反正他说他像吃了蜜。”
“那你呢?”
吴忧脸更红了。“像让雷击中啦!”
“那不是跟死没两样。”吴虑看过让雷击中的人,好惨呐。
“对啊,所以我就昏过去啦。”然后让士元哥抱回他的床,真羞人。
“这么可怕?”吴虑面露惧色。
“不不,后来我就不昏啦,结果换士元哥流血。”都怪她太粗鲁啦,不过士元哥一点都不介意,下次她再吻士元哥时,一定要小心点,嘻嘻。
“还会流血啊?”那一定很痛!这亲吻听起来还满可怕的。
“嗯,我想帮士元哥抹药,可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一想到他着魔似的抱紧她,她浑身炽热。
“疯啦?”太吓人啦!吴虑记得她印象中的士元哥,只会冷着一张脸,很难想像他疯狂时是什么模样。
“差不多。”吴忧附和,陶醉在甜蜜的回忆里。因为士元哥的热情,坦白的情感,让懵懂的她明白了,原来她对他的依恋不叫亲情而是爱情啊。
“那你要挣扎抗拒啊!”吴虑紧张地握紧吴忧的手,为她担忧,就怕她受到伤害。
“没法子,我全身无力。”她不懂,他的唇明明冰冰凉凉的,为何能吻得她热情澎湃,毫无反抗之力。
“完啦,那最后你怎么逃回来的?”吴虑一副大势已去的表情。
“逃?没有哇,是士元哥送我回来的。”
“士元哥终于恢复了神智才送你回来的吗?”吴虑露出满满的同情。“忧,没想到你今儿个过得那么惨。”
“惨?”吴忧面露不解。“不,怎会惨?”
“他这般对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