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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情烙狂龙-第14部分

小说: 情烙狂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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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天义就算会与他抬杠,但也不至于会这般的没大没小,龙漠斯怀疑是有人从中教唆。 
      「是凤小姐说人生就需活得自在,教我不用刻意扮冷脸,教我要过得轻松点。」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着。 
      「她?」龙漠斯略感诧异。 
      原来她在影响自己之余,也连带的影响到他身边的人。她那与世无争的轻松生活态度,是真的很容易让人不加设防。 
      只是没想到,在她依偎着他飞出自己所局限的框架之后,竟也不忘拉身边的人一把。 
      「她在哪里?」他松开揪住奉天义衣领的手劲。 
      看见龙漠斯再次突现的温柔,奉天义很自然的回道。 
      「庚台医院。」他整了整被龙漠斯揪乱的领子。 
      「庚台医院?」龙漠斯全身突然绷紧。「怎么回事?」 
      「她的弟弟出车祸昏迷不醒,所以,她一直在医院里等他醒来。」奉之义将之前所得到的消息做出重点报告。 
      她的弟弟?龙漠斯拧起了眉。 
      他记起在之前的一次调查报告之中,曾经提及君儿有一个痴傻的弟弟。只是因为他的目标一直是她一人而已,所以,他始终忽略了她家人的存在。 
      看来,他是该趁这时候去拜访凤家父母,也顺便提婚事了。 
      「您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对我的感激之情?」奉天义开口明白的暗示道。 
      「嗯,是该表现一下。」看他一眼,龙漠斯出拳超狠的击向奉天义尚来不及防护的腹部。 
      「啊!你——」奉天义痛得弯下身子。 
      「敢跟我讨人情?」瞥看他抱住腹部痛苦的样子,龙漠斯皱眉甩了甩有点发疼的拳头,再啐他一句。「欠揍!」 
      消化奉天义之前所说的消息,龙漠斯终于呼出心口积压许久的闷意,转而带笑地回头望一眼窗外的一片湛蓝天空。 
      他突然发现,今天的天气—— 
      真是不错。 
      ***** 
      一到医院,龙漠斯立即被早等在医院门口的人员,一路带领至六楼的加护病房前。 
      他边走边听着派驻在医院的人员报告着一切状况:肇事者已移送法办,而凤家两老因一时不堪刺激倒下,已被接往凤二姐家中休养;凤大姐则因有女儿需要照顾的关系,白天仍旧上班,晚上则一手担起家中的所有杂事。 
      至于凤君儿则死守在加护病房前,只待探病时间一到,立即冲进去病房陪伴弟弟。护士曾要她稍微睡一下,但她说,如果司霦醒来看不到她会害怕的。 
      听到最后一句,龙漠斯眼眶突然泛红。短短一句话就让他知道,君儿有多疼这个弟弟了。 
      看着坐在角落,一脸苍白的君儿,他的心蓦地揪疼不已。 
      才没几天的时间,他的君儿就为了她那个痴傻的弟弟凤司霦憔悴不堪了。 
      一阵急速行来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住。龙漠斯知道是奉天义找来了主治医生。 
      在医师隔窗的指引下,他走至帘幕拉开的加护病房前向内看去。 
      他看见正巧躺于窗前,四肢及头部皆裹缠着白色纱布,只露出俊秀五宫的男孩——凤司霦。 
      龙漠斯冷眼地看着那拖累君儿多年的男孩。 
      虽然凤司霦此刻双眼紧闭,但他仍可看出那张俊秀五官,在几年之后也将是众多女孩目光所追寻的目标;只是,任谁也没想到,在那讨喜的外表之下,竟有着受过伤的脑子。 
      他不知道君儿在遇见他之前,是如何熬过那段背负凤家传承的压力,以及如何面对外人知道她有一个残疾弟弟的眼光? 
      她是如何熬过那段他来不及参与的日子呢? 
      龙漠斯摇了摇头。他无法再忍受君儿要再为她这个痴傻的弟弟,承受过多压力的事实。他想为她揽下一切的责任与痛苦。 
      他会照顾凤家一辈子的。龙漠斯在心里悄悄的下了决定。 
      挥退身旁的人,他转过身,迈步来到两眼空洞的凤君儿眼前。 
      对她的视而不见及苍白的容颜,龙漠斯觉得心好疼。他在她的身边坐下,伸出手紧拥着她。 
      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脊,想灌注她一点自己的生命力量。 
      她现在的模样,与病房内的凤司霦根本就没两样,差别就只在君儿的身上没有那持续着生命运转的呼吸器,也没有全身插满各式的检测仪器而已。 
      「君儿?」他在她的耳边轻唤着。 
      她依然两眼无神、目光涣散。 
      「君儿,我是漠斯。」他轻抚着她的脸颊。 
      「漠斯?」她眨了一下眼。 
      「是我,我在这里。」龙漠斯以拇指厮磨着她似没有水分滋润而略显干裂的唇。 
      他回过头要人拿水来。 
      「你在这里?」她眼神空茫,重复着他的话。 
      接过迅速送来的水杯,龙漠斯含进一口,印上她的唇给予水分的滋润。 
      「我在这里陪你。」他再含进一口水,送进她干涩的喉咙。 
      他舔着她的唇,滋润她的唇。 
      那两口水让凤君儿逐渐清醒过来。 
      「漠斯……」一见到出现在面前的龙漠斯,她突地朝他哭喊出紧绷于心中的所有惊骇。「司霦他……司霦他……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司霦他会……」 
      「乖,没事的。」他拿出白帕为她擦拭着不断滑下的泪水。「别哭了。」 
      「医生说司霦他……」她泣诉着她所知道的一切。 
      「没事的,以后我会照顾他。」他轻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抚着她过于激动的情绪。 
      「可是,司霦他不是正常的小孩,司霦他……」她哽着声,头抵在他的胸前,害怕在他的眼中会看见对她的厌恶与鄙视。 
      「这我都知道,没关系的。」龙漠斯笑了笑。「我不在乎。」 
      「你——」凤君儿颤抖着抬起一双遭泪水洗涤后分外水亮的眼眸,望进他仍带笑的眼。 
      他没有变。在听到她的坦白之后,他的神态一直都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依然是那个全心宠溺着她的漠斯。 
      为什么漠斯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难道这一切真是宿命情缘? 
      「就算天崩了,我一样会为你撑起头顶上的一片天。」龙漠斯笑着再为她拭去眼角悄然滑下的泪水。 
      就算天崩了,我一样会为你撑起头顶上的一片天。 
      他有钱,所以他能为她担起照顾司霦的一切责任;他也有权势,所以他可以透过多方管道,压下所有不利于他身分的相关丑闻,为她扛起一切。 
      那,凤家的传承问题,也成吗?他有可能会让自己的孩子不姓龙,而姓凤吗? 
      看着他的眼,凤君儿真想开口求得他的允诺,只是…… 
      「真的吗?」她笑得凄迷与不确定。 
      就算漠斯愿意,她又怎舍得要他为她一再的退让,要求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姓龙? 
      他拧起眉。因为,他不明了她眼中浮上的凄情所为何来。 
      「真的。因为——」略过她眼底的凄楚不安,龙漠斯抬手撩过她飘散于颊上的细长发丝。「你始终有我。」 
      第九章 
      夺过医师手中的报告,凤君儿惨白着脸,直盯着上面一个又一个的医学名词。 
      她是看不仅那些医学用语,但是她听得懂医师困难的再次重复——她的弟弟已经成为植物人的事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溢自黑色瞳眸的串串清泪,缓缓地沿颊滑落。 
      司霦都已经痴傻了,老天怎还对他如此残忍?凤君儿无法置信的睁着泪眼,任由泪水直滴上手中的报告。 
      「凤小姐,你就放宽心吧,这样的情形对你弟弟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医师尽职的安慰着, 
      对凤司霦他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凤家就曾在司霦情绪失控时,强押着他来医院诊治。 
      只是,对于这样的残疾人士,在说不出自己的病痛,表达不出本身的需要时,他们也只能开给镇静剂,藉以抑止他无意的伤人冲动。 
      「好事?哪里好了?他这样哪里好了!?」她侧过身,看着一脸平静似正睡眠中的弟弟,哽着声控诉。「不能言,不能行,哪里好了?」 
      「凤小姐,与其让他像以前一样,不懂得保护自己而受人欺负,那还不如教他可以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过下去。」 
      「是吗?这样对他就是好吗?这样他就会快乐了吗?」她颤着声问道。 
      「凤小姐,至少这样一来,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在失控的时候做出伤人。。。。。」 
      「他不会伤人!他不会!欺负人的,永远是你们这些有着正常家庭的正常人!」听到医师的话,她泪眼大睁,朝他喊出心中所有的不平与愤然。 
      「他有什么错,要让你们这样伤害他?误会他?审判他?就因为他痴傻,就因为他不懂得表达自己,就因为你们都吃定他有口难言?就因为他被你们这群人诬陷,而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白?所以,你们就将一切的过错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凤小姐?」医师让她突然的厉声指责,堵得无话可说。他只是依一般正常的判断来劝慰她,怎现在却变成她口中罪无可赦的「你们」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激动,不该如此失控,但是,她已经受够世人表面的为仁为义,博施济众,而背地里却仍歧视着那极少数身有残疾的弱者。 
      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爱心广博,什么守望相助,什么远亲不如近邻!如果今天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心弄得干净点,就不会有现今社会这种欺弱压小的人出现。 
      她凤君儿是顾不了其他的弱者,但是,她会尽己所能的护住自己的亲人。 
      「你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对他的吗?你知道你口中那些曾被伤害的人,是如何欺负他的吗?」抬手一抹泪,她恨恨的问着。 
      她永远记得那天刚回家,踏进巷子时所见到的一幕。 
      相处二十多年的邻家大婶,一个平日在她面前表现出慈爱热心的人,趁着没有旁人在时,拿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水果刀,对着她痴傻的弟弟胡乱挥舞,嘴里还说着:「就拿你来试试刀口利不利,反正你这辈子是废了,没救了,来,让大婶我划划看。」 
      然后,她就见到邻家大婶一把抓起司霦的手,举起锋利的刀子就要往他手上划下去。 
      「她说要试刀锋,所以就要往他的手划下去。司霦他虽然痴傻,但他还是懂得害怕,在我慌的叫喊出声时,他一挣扎就抽回手,而那刀锋就对着她自己的手划下去,你说,是谁在伤害谁?」她睁着泪眼,握紧双拳。 
      「我还曾经在司霦的身上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偶尔还会有被烟蒂烫过的伤痕,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谁想伤害谁?是我的弟弟?还是你们这些有着所谓正常家庭的正常人!?」 
      「这——」医师被问的无话可回。 
      「我弟弟他只是傻,不是坏。不爱他、不帮他就算了,为什么你们还总是要诬陷他?总是要这样欺负他?」一想起之前的事,她的泪就停不了。「将心比心,如果他是你家的孩子,你会怎样!?」 
      「我。。。。。」 
      「而今天,你居然告诉我,他现在这样会比较好?」她突然对医师惨淡一笑。「是呀,也许这样对他真的是比较好,至少他不会再出去让那些穿着人皮的恶狼欺负,我们再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 
      她一边猛擦着不断滑下的泪雨,一边看着仍躺在加护病房里的凤司霦。 
      沉浸在伤人的事实里,凤君儿始终没有注意到刚从公司赶到医院,一直静默地立在她身后的龙漠斯。 
      听到她的字字控诉,龙漠斯眉宇森寒。 
      他可以想象出她所说的情景,也可以体会到她此刻哀痛的心灵。那该是一种无能为力却又不平的心情宣泄。 
      人们总是只会锦上添花,而不懂得雪中送炭;只会趋炎附势,而不会济弱扶倾。这是世人的通病,也是社会的病态。 
      就如同他也总是受惯了众人的阿谀谄媚。 
      为了在这世界生存下去,他奋斗到底,不管是对是错,只要是有利于自己,他照样不计手段,指令一下,他就是要有最好的结果呈现。 
      牺牲别人,成就自己,是他曾有过的想法,如今——他更会为了要替她撑起她所要的世界而实践的彻底。 
      他会为君儿挡去一切不必要的污泥尘埃。龙漠斯走上前,伸手拥住她。 
      凤君儿猛地一颤,转头望着始终在背后支撑着她的男人。 
      靠向他的胸,她哽声的啜泣着。 
      龙漠斯无声地轻叹出一口气。她的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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