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正相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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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面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心似乎病了,缺了一角找不回来,难道努力当个小女人留住他,错了吗?
工作室的另一处是烈城杰的办公室,连日来除了接送柴孟竹到医院,他鲜少离开别墅,尽可能将公事在这里处理掉。
她又发呆了。他捕捉她每个表情,非常明白她对作品的要求严苛,也常常面对木材呆坐,只是这一个多月都如此……
烈城杰怅然的拨弄头发,累积的苦涩愈来愈多,不论如何讨她欢心,横在彼此间的问题仍末散去。
可恶!他连婚姻都允诺了,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她会笑、会说话,饮食睡眠都很正常,与他朝夕相伴,但少了生气,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结婚事宜她从不参与,总是像个局外人静静的看着,虽然她在微笑,眉宇间却流露淡淡的哀愁。
烈城杰无法再强逼,婚事仍悬着,惶恐她会离去的担忧紧紧压迫,难道留住她的人与心这么难吗?
日子虽然平静,但他清楚的嗅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建筑在薄冰上的关系恐怕不堪一击。
强押她结婚?这念头再一次闪过,他摇头苦笑。为何老是处于惶恐?曾几何时不再潇洒,这么急着想困住一个女人?
太多疑问一直无法厘清,烈城杰甩开郁闷来到她身后,搂抱着娇躯,轻轻低语,“休息一会,我们到市区兜风。”
“我不想出门。”她很没精神。
“那到花园散步如何?”他不想让她又呆坐一整天。
“嗯。”柴孟竹点了点头,收拾手边的工具。
两人走出工作室就见到管家守候,“何先生与林经理已经在大厅等待。”
烈城杰这才想起与他们约好要商谈,“让他们继续等。”
柴孟竹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先处理公事,我在这里等你。”
“我……好,我待会就回来陪妳。”他在粉颊烙吻,轻抚小脸片刻才转身离去。
她冰凉的脸因吻而发烫,他开始懂得温柔,尊重她的意见?回想这些日子的滴点,突然发觉烈城杰似乎变了些许,虽然只有一点点,至少足以暖和心房。
呵,柴孟竹笑了,这是她住进别墅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别太悲观,也许他们会有未来……
倏地,咆哮声震天响起,烈城杰像发狂的狮子怒骂,传来的声响愈来愈火爆。
“咦?策马……”柴孟竹突然脸色刚白。
穿越长廊,她伫立在回旋扶梯俯瞰而下,宽敞的大厅内几名男女被劈头怒骂,男人敬畏不断道歉,娇艳女子则吓得花容失色。
柴孟竹的目光略过那些人,望着摊开的巨幅照片,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因心被狠狠的凌迟。真不敢相信她的心血惨遭这种对待!
照片猥亵思心,淫浪女子竟然裸身跨骑在策马上,长腿屈起,没有毛发遮掩,私处全部暴露……
“真该死!你这个经理被开除了。”
烈城杰揍完愚蠢的部属,接着揪住何绍成的衣衫,“我最后一次声明,如果还打这歪主意,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是是。”何绍成直冒冷汗。
何绍成原以为烈城杰看到巨幅照片与美艳女人的结合后会改变主意,岂料却弄巧成拙,股东的位子差点保不住。
“滚!”
“该死的人是你吧!”柴孟竹抚着照片上的策马,情绪激动得快发狂。
烈城杰背脊发凉,急急转身,“孟竹,请听我说。”
“这就是你买策马的原因?”
“我……别生气,策马现在受到妥善保存……”
她斥喝阻断他的敷衍,“回答我的问题!当初你会买下策马就是为了拍这种淫秽的照片?”
“看到照片我很后悔……”
倏地,照片被连划好几刀,只见柴孟竹疯狂的破坏,一刀又一刀的劈砍,木制相框断裂。她好痛心好痛心,自己精心的创作竟然落得染上淫秽下场。
“别这样,妳会受伤。”烈城杰向前阻止。
她倏地执起工具刀横在两人之间,“不许碰我!”
“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怒气翻腾,她嘶吼,“这能谈什么?我不想听你为恶劣的行为找借口,更不想知道有多少人看见我的心血被蹂躏。”
“我保证会回收销毁杂志与DVD……”
“那又如何!伤害已经造成了。”她情绪激动的无法控制,握着刻刀的手不停战栗。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妳,那时候我们还没认识。”
她感到很失望,“你竟然还借口搪塞,如果你有心早该毁去这些东西。”
只怪他太粗心,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给我补救的机会。”他哑着嗓音苦苦哀求。
“你真行,糟蹋我的心血,还颠覆操控我的人生,在众女人之中,我是最傻的玩具吧!”怒气与哀伤排山倒海而来,她已承受不住。
“不是,我对妳是认真的。”
“认真玩弄我!”柴孟竹朝他逼近,哀怨的神情转为冰冷。
“妳怎么罚惩我都好,只求妳原谅我。”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的眼神好空洞,仿佛没有他的存在。烈城杰不断冒冷汗,惶恐会失去她,“我爱妳,真的爱妳,我是真心想弥补。”
她凄楚的狂笑,倏地,红唇迸出冰冷话语,“你我就到此为止!”
“不!妳不能这么做。”烈城杰的心被冻结。
柴孟竹揪住他的衣领,手上利刃迅速削落他一绺黑发,刀光掠闪,黑发落下,从此断绝这段孽缘。
烈城杰以为让她出口气可以缓和情绪,但当发被削落时,他看见的是永远决裂,“孟竹别走!”
柴孟竹拔腿狂奔出大厅,想永远逃离此地,听闻他追赶而来,情急之下将正在保养车子的司机推开,钻入车内激活引擎,不顾他追赶拍打车身,仍是加速行驶冲过即将掩上的镂花铁门。
“孟竹……”烈城杰驾车疾速追赶,最后还是失去她的踪影。
逃离伤害她的可恶男人,悲哀与愤怒仍盘踞在柴孟竹的心中,驾着车胡乱奔驰在市区,情绪仍难以平息。
为什么为什么离他远远的,还是感觉得到他的气息,泪水落下,她忍不住哭喊,“混蛋、混蛋……”
泪水迷蒙视线,她抽取面纸擦拭,在这充满他气味的车子里,也难怪会挥不开他的影子。
柴孟竹强压下哽咽,翻找车内物品,搜括出几张千元大钞,然后弃车离开,才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著名贵跑车。
轻叹一声,她还是打了电话回别墅指名要司机来把车子开走。
柴孟竹,妳笨!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这种小细节,她搭上公车远离弃车地点,随着公车呆晃,最后来到康宁医院。
不行,说不一定烈城杰就守在医院等着,她快步离开,漫无目地的行走直到天黑。
天色黯淡,闪烁的霓虹炫目,伫立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她不知该何去何从。很悲哀,处处都有烈城杰的影子,没有可以躲藏舔伤口的地方。
呵,真的无法摆脱他吗?很显然是的,他一直存在心里,柴孟竹笑得哀怨。
“呕……”胃里的酸意翻涌,她又干呕了,早知道会晕车就不搭公车了,好难受。
夜深了,冷风不断吹拂提醒她无处可去,现实很残酷,经济压力、亲情牵绊,全由不得她自私的拋下不管。柴孟竹穿越马路,准备到前头的便利商店打电话,想联络妹妹来接她。
此时,一批骑着重型机车的青少年呼啸而来,由于太过突然,她闪避不及,脚步踉跄跌坐在地,重重一跌让她痛得站不起来。
经过的欧巴桑发现不对劲,停下脚步将她扶起,“小姐,妳伤到哪里?要不要送妳去医院?”
“我好疼……好疼……”疼得应该是臀部,可是腹部的绞痛却让她无法承受,当她好不容易站起时,两腿间流出的液体教她惊恐。
“妳流血了!小姐、小姐……”
柴孟竹痛得昏厥,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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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剔透的吊灯散发柔和的光芒,壁上的名画耀眼非凡,螺旋纹扭曲成漩涡,如此的不受束缚,给人一种放松情绪的感觉,室内的设计别致柔和,若不是她正打着点滴、见到护士,不会察觉自己身处于病房中。
护士小姐见她醒来立刻联络医生,并体贴的为她量血压、体温,关心询问她的状况,不久后耿仲奕出现。
“柴小姐,还会感到不舒服或疼痛吗?”他神色严肃的问。
“我已经好多了,这里是康宁医院?”柴孟竹很讶异又遇见他。
“是的,妳现在在十二楼。”耿仲奕仍不放心,他吩咐护士准备照超音波。
当柴孟竹被送进医院,他在第一时间就获得消息,便立刻命令医护人员将她送往十二楼特别看护,同时打探烈城杰那边的情况。
“十二楼?”她在康宁医院进出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十二楼的特别,很纳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的,妳放心在这里休养,不会有人打扰的。”耿仲奕直瞅着她瞧。
她一脸憔悴显然哭过,而烈也动用了不少人在找她,由零碎的线索拼凑,他心里已有了个底,不免感到意外,他们会争执的这么激烈。
“我的伤很严重吗?”她忆起昏倒前曾出血。
“待会跟妳说明,先去照超音波。”耿仲奕见护士准备妥当,亲自推着活动病床进入诊疗室。
各种内伤病痛全闪过柴孟竹的脑海里,她努力压抑紧张,静静看着屏幕画面,那是她看不懂的4D图像。
“妳的健康情形良好,不过要好好休养,保持愉快心情、饮食睡眠要正常。”耿仲奕叮咛不少该注意的事。
“那为什么会内出血?”
见她心情还算平静,他指向画面,“注意看,这里将孕育出新生命。”
“你说什么?!”她激动的撑起身体。
“请妳别慌张。”耿仲奕要护士扶她躺下。
绽放笑容,她开心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我真的怀孕了?!”
知道她期待孩子的到来,耿仲奕总算松了一口气,“是的,恭喜妳要当母亲了。”
“我可以立刻打电话吗?我想告诉……”她轻轻抚着肚子,迫不及待的想与人分享喜悦,突然,哀凄占据,沉默不语。
不妙!耿仲奕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目前怀孕周期为五周半,约七周时就可以听到孩子的心跳声,再过不久妳就能透过4D超音波看到孩子移动的情形。”
新生命的到来让她打起精神,“真的啊,那出血对孩子会有影响吗?”
“放心,目前胎儿的状况很稳定。”
柴孟竹重新展露笑容,“我还需要注意什么事吗?”
“就如我刚刚说的好好休养,千万别再动到胎气。”
“我会的,那么我该多久产检一次?”
耿仲奕很详尽的为她说明,还替她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我很为孩子高兴,妳会是个好母亲。”
她的紧张感消除大半,“谢谢你。”
“妳打算告诉妳的母亲吗?”他拐弯抹角的开始试探。
“我……请你先帮我瞒着,我和母亲都需要心理准备。”她的笑容淡去,母亲还以为她与烈城杰只是单纯朋友,她该如何提起?
“嗯,我会配合妳的。”他故意说道:“听说下午那个常陪妳来医院的烈先生急着找妳。”
她闻言呼吸窒了窒,怯懦的问着,“他知道我在这里?”
“他还不知道,对了!要不要我帮妳通知孩子的父亲来照顾妳?”
“不用了。”她勉强扯出微笑婉拒。
“喔,很显然那位烈先生就是孩子的父亲。”
“请你别乱猜测,这是我个人的私事。”
“不能不管,因为我和烈城杰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为了得到她的信任,他坦白自己的身份。
“什么?!”见他点头,柴孟竹的第一个反应是逃走。
耿仲奕阻止她离去,“冲动时请多想想孩子。”
“你到底……”她乖乖躺下,但对他的防备末减。
“放心,我不会一味向着他,否则我早在第一时间就通知烈来接妳了。”
她仍不信任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妳已经盘算好未来的路了?”
太多的问题存在,柴孟竹毫无头绪,“我现在需要独处,好好想一想。”
“相信妳很清楚烈的个性,他绝不会放弃找妳的。”他慢慢的放钓饵。
嘿!机会来了,只要紧握住柴孟竹这张王牌,那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