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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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底怎么了?哎,我还是不敢向前去和她说话,虽然她的眼睛直直
地盯着我看。问题出在那里呢?是单凉吗?
八九年九月十三日
我终于忍不住把我看见的事告诉了院长,可是他只问问我除了我
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我不肯定,不过我告诉他我没有告诉过别人。
他要我以后也不能向别人说,这是为了学院的声誉。当它是吧,那死了
的同学呢?生命比不上名誉重要吗?
八九年十月十四日
真相原来如此……
“喂,陈朋海,你有没有搞错啊,抄到这里就不抄了?”我大声
对着他嚷道。
“什么?不可能的啊。除了血咒的具体内容以外,我都抄了啊。
拿来我看看。”他接过笔记,翻来翻去,反复地看。
“哎呀,怎么会这样啊?”
“到底怎么了?”
“那几页怎么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那几页上的字啊。难道别人擦掉了?”
“不会吧?你把这笔记给人别人看。”
“没有啊。”
“那你说,后面写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后面写着……”他还没说出来,突然身体一摇,我正要上前扶住,
他已经倒下了。
“陈朋海,陈朋海!”我大喊道。
“陈朋海?”我使劲地摇动他的身体,可他却一点动静也
没有。我开始着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先兆的晕倒。
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我往门口处看了看,原来是吴波回来了。
“hi,林哥,哦,朋海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放下书包,
刚想往床上躺去。“华仔回来了没有?”
“华哥还没有回来。不过,朋海晕倒了?”
“不是吧?这小子又没有女朋友,怎摸会晕呢?”想不到
他在我心情最糟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我‘哼’了他一声,把陈朋海抱到床上去,然后用很严肃
的语气对他说:“事情很严重,看来要把他送到医院去了。”
“没有吧,到底怎么了?”
我把大概讲给他听,然后不知所措地坐在床边,看着陈朋
海苍白的脸。
“那还不快把他送到医院去?”波哥走过来,“我们一起
抱他下去吧。”
我摇了摇头,说:“但是医院问起他晕倒的原因怎么办?
难道说是鬼上身吗?这是迷信,万一警察也介入怎么办?”
“怕不了这么多了,赶快先救人吧。”
“恩!”
医院一直是我最不喜欢的地方之一,当然,我最不喜欢的
是警察局。在医院里,到处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如果我
真要说原因,也许又是迷信。我从小就有天眼,经常都看到些
不干净的东西,医院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所以,我不大敢来。
现在陈朋海还在急救室里,我和吴波只好在外面干等着。波哥
象审犯一样审视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
“波哥得了吧,我又不是女人,不要用这么色的眼光看着
我,受不了。”
“你真的见到了马可欣?而且真的只是一个头?”
“我干吗要骗你。哎,其实我也希望我什么都没有见着。”
“那,”他站了起来,往急救室看了看,“那我以后还能
到学院去么?鬼啊,我最怕这东西的。”
“傻蛋,你不一定能看到的啦。不过,我认为,晚上还是
不要去的好。”
他刚要接话,急救室里医生出来了。我和吴波忙迎上去问
个长短。医生照例是一些生命暂时没有危险的话,然后话头一
转,问我们道:“他是怎么晕倒的?晕倒起做过什么没有?”
我和吴波对视了一眼,都苦笑了起来。我只好对医生说:
“他突然就晕倒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医生,能救回来
么?”
“这我不敢说一定,但现在的问题是,他心率正常,血压
正常,甚至我们检查过他的脑电波,也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是
说,他完全是正常人一个,他的情况就象是睡着了一样,只是
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弄不醒,这真是医学上的怪现象啊。所以我
必须知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你们都是中大的学生,放心,
为了中大的名誉,无论你们说什么出来,我也会保密的。”
我再次苦笑,摇了摇头,就算我说了出来,这位用科学来
救济病人的医生会相信吗?
“我确实是不知道他怎么晕倒的,如果我想起什么再回来
告诉你吧。”我向吴波打了个眼色,一起向医生告别了。
我和吴波回到宿舍时,立刻感觉不妥。他们宿舍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我和吴波挤回宿舍里去,一看却傻了眼,两个警察
摸样的人正在那里给黄华录口供,还有一个穿着皮大衣的人坐在陈朋海
的电脑前,幽闲地上网。那两个警察摸样的人看到我们来了,用和不友
善的语气对我们说:“这里没什么好看,滚出去。”吴波是个急性子,
那能受这样的气,他一拍床,大声喊道:“妈的,警察了不起啊,我住
在这里,要滚也是你们滚吧。”
“那他呢?”警察似乎想为自己挽留点面子。
“我叫林韦,不是住着,但每天都来,反而你们才是不速之客吧?”
我暗笑道。吴波向我笑了一个,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林韦?”那个坐在陈朋海电脑前的人重复了一次,站了起来,走
到我面前来。
这时候我才认真地看着他。他有一米七高,长得十分雄壮,却在胖
乎乎的脸上留满半长不短的胡子。他看着我,眼睛里自然透出一股让人
不寒而栗的神气。要命的是,在这大热天,他竟然穿着厚厚的皮大衣。
“你叫林韦?”他看着我,用低沉的声音说。
“是,怎么,有事?”
“你小子怎么能对我们科长如此不客气?”那两个警察异口同声地
拍着马屁。
“切。”我不屑地往地上空吐了口水。
“好,是个人物。”
“少废话,来这里干什么?”吴波开始不耐烦了。
那两个警察见我们好象完全没有外面小贩那样怕他们,也不敢如何
大声了,但他们还是为了面子而故意提高了音量:“马可欣失踪了两天,
我们是来调查的。”
哦,原来警察开始介入了,那事情麻烦多了。我往还在床上躺着的
李亨望去,眼神里满是担忧。这眼神似乎给皮大衣人捕获到,他也往李
亨看去。我两都猛然一震,又相互对望了一眼。
两个警察给吴波也录了口供后就出去了,那皮大衣人临走时给了我
一张名片,并且说,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他。他特别强调了是通
知他。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李邪,精神科科长。
我不明白李邪那怪人所谓的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中
我似乎感觉到,他是明白点什么事的。也就是说,他不象一般警
察那样肤浅,遇到不能破的案子就随便处理掉。但是,当然,我
依然是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当官的人。
我走近李亨床边,很奇怪地看着他。在这么吵的环境中,他
竟然还能睡死,莫非他……
我不敢多想,忙和吴波黄华两个扶了他起来,用冷水帮他洗
脸。可是他依然沉睡,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陈朋海!”我和吴波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李亨和陈朋海
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也就是说,即使把他弄到医院去,也是于事
无补的,并且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现在单是马可欣的事,已经
让他们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了。
在权衡下,我们决定就让李亨在这里躺着。突然电话响起,
是医院来点,要我过去一趟,因为陈朋海的病情出现了特殊的变
化。黄华刚想问到底是什么,我说,你什么事都可以问吴波,他
也知道事情的大概,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来到医院,医生忙把我带到陈朋海的病房里去。
仆一进门,一股臭味就迎面而来,有点象是垃圾站的味道。
医生给了我一个口罩,让我带上。然后和我来到陈朋海床边,翻
开盖在上面的被子。
“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满个身体都明显
地腐烂了,并且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洞口处虫子爬得满满的。那
几个血洞的血慢慢地往外流着,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
“哎,你走后没多久就开始这样了,我们试着帮他止血和一
些急救,却完全没有用。奇怪的是,他好象还在睡着一样,一点
都不感觉到痛苦。”
“那他,他还能救活吗?”
“按这样的流血速度,最对活多五分钟。哎,开始的时候我
们把一个血洞缝起来,却立刻出现两个血洞,救不了了。”
医生话头一转,说:“到底你们隐瞒了什么?”
我忙说:“没什么,我想起有事做,现在立刻做的。我走了。”
我回到李亨的宿舍,看着还在沉睡的李亨,猛然下定决心,
一定要夜闯文科楼一趟。我问吴波如何能偷进去,吴波想了好久,
也没有办法,他说所有的门都锁死了的,进不去的。
我刚叹了口气,一直没说话的黄华说:“我有办法。”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
过,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听来的关于人文学院大门的故
事。”
黄华端坐在我面前,象是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般眼睛很深沉。
在我看来,他一直是很乐观的一个人,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很不
错。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说:“哎,如果说出来的事会
让你伤心,那就算了。”
黄华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的,我只是想起
了我姐姐。”
“你姐姐?”在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提过他有个姐姐的。
黄华叹了口气,接着说:“恩,我姐姐叫黄静。她……”
“什么?黄静?”我惊呼了出来。
“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
“没有没有,只是……恩,怎么说呢。”我犹豫着。
“哎,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姐姐也是中山大学的学生,而且是
中文系的。在八九年的时候,她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
关于她的消息,所以,我们都估计她是死了。其实在当年死了很多
人,只是学校方面把消息封锁了而已。”
“哦,哦。”我敷衍着他,我实在不敢说出从日记中看到的所
谓“真相”,因为没有消息,对他而言,总还存在着希望。
“后来为了找出我姐姐的下落,我也考来了这里。但是我只能
暗中查找,终于在一个月前让我找到了一些眉目。”
“恩。”我知道他要说正题了。
“一个月前,我因为学生会的事到院长室找李海淘院长。可是
我到院长室的时候,那里没有一个人在。本来我想等院长回来再说
的,可是因为时间和急,而我需要的资料院长说已经整理好放在
办公台里,还说如果他不在,我可以自己去找。可是我找了许久,
依然找不到。正烦恼着,突然发现第一个抽屉里有暗格。其实我也
知道,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但是急于寻找姐姐失踪真相的
我好奇心特大,于是打开暗格,让我发现里面竟然只放着一本很旧
的书。我随意翻动着,却在书中发现夹着的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
我看了一眼才知道不知道了,因为纸条竟然是一个叫李正的人写给
院长的。李正在我印象中是我姐姐的同学,所以我有种预感,他写
的一定和当然的事有关,所以我把纸条拿了回来。”
他站立起来,走向书台,抽出第一个抽屉,把手探到最里面,
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十六开的纸条,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认真
看了起来。
纸条果然是与八九年发生的事有关,上面是这样写的:
院长:
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李正。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如果我
不写这封信,我会感到良心不安的。我们文科楼,和马岗顶,永芳
堂成三角布局,而那两个地方皆为中大阴气最盛的地方。
也许你会说我迷信,但是我必须说的是,一旦文科楼正门打开,
则必然加快阴气的流通。这样必然会发生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张雪和黄静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在大
门流出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们。她们满身都流着血,在痛苦地看
着我,好象是希望我去救她们。
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找,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有一些
细节没有弄清楚。我怀疑有人利用文科楼的阴气进行之害人的阴谋,
而手法和我学的道家学有点相象。
院长,希望你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允许我找个时间和你仔细
地探讨。
李正
八九年十月十五日
八九年,李正?我心里暗想,不知道这和陈朋海看到的在图书馆
找到的日记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探一探文科
楼的啦。
我安慰了黄华几句,然后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能潜到文
科楼里去啊?”
“有。”黄华说:“在文科楼东面的课室,有一张窗户的铁条弯
曲了,而且玻璃窗也关不牢,从那里可以钻进去。”
“好,我晚上就去探它一探,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