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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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雨的父母也会心疼女儿的!人家把女儿养得就像古墓你的小龙女一样出尘,明显投入了比那个把丑女儿当摇钱树的父母更多的财力和物力。”
老头儿的眼光向来非常肤浅,如果两个同样的人,一个漂亮,另一个一般,他必然会站在美人的那一边。
不过,老头儿对于美人的标准是相当之特别的。
“苏灵雨是天煞孤星,家里的亲人早就死了。”我说:“至于amelie,如果您再敢用丑字形容她,我就……”
老头儿露出倨傲:“就怎样啊?你能把你老爸怎样?”
“把你找十八岁少女过夜的事告诉我妈妈。”
老头脸色一变,干咳一声:“其实那天我是……”
门口突兀地传来一声笑:“哟,真是想不到啊。”
老头儿挺起身子,先是严肃,继而露出假笑,慢慢扭头,看向身后。
是我妈妈。
我妈妈的相貌还不错,但绝称不上大美人,而且也不太喜欢装扮得太过华丽,可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能让老头儿随时为她去死的气质。
她看着老头儿一直笑,老头儿则嘿嘿干笑,然后开口问:“你怎么来了呀?”
“来找你算账。”她走过来坐下,把脸一板:“音音结婚都不告诉我,也不办婚礼,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头立刻把皮球踢给我:“是他想娶的!”
我忍不住瞟他一眼。
“第二人格。”老头儿补充。
“那个家伙适合结婚吗?”我妈妈皱着眉头。
“适不适合都已经结了,而且人家小女孩也上赶着想嫁呢。”老头儿讨好道:“我也不好阻拦嘛。”
她冷笑一声:“你肯定没告诉她音音的病吧?”
“但她一结婚就知道了。”老头儿说:“她不想走呢!这是真爱呀!”
“真爱?”她又笑了一声,看向我,态度认真起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问:“知道什么?”
“她爸爸是个卧底。”她说。
老头也竖起了耳朵。
显然,对方又出手了。最近我总是欺负小萝莉,有时甚至真的想杀了她,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任何事情都足以令我愤怒,有时连我自己都茫然,不知这愤怒从何而来。我虽不是君子,也打女人,但自诩具备很强的情绪控制力,并不会随意狂怒。
这传递到对方眼里,肯定就是我因为上次的信息怀疑她是卧底,所以对方又丢了一个炸弹过来。
老头儿问:“你是怎么得来这个消息的?”
“得知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顺手挖掘了一下。”她问:“难道你们不知道么?”
“不知道呀,”老头儿说:“决定让她嫁过来之前,已经查得仔仔细细,按理说不会有这么大的遗漏才对。我们的调查能力,要比你强才对。”
老头儿说得都是实情,所以我妈妈也没有说话。
我说:“这事我会处理。”
老头儿说:“对卧底一定要谨慎,将来害得是你。”
我说:“消息是假的,她绝不可能是卧底。”
阿昌带回了消息,说:“放消息的人答应给一亿,愿意先付款。”
我问:“哪国钱币?”
“美元。”
我不禁愣了一下:“怎么付?”
“那边说任您挑。”
“是谁帮他们联系你。”
“是咱们在警界的一位‘朋友’。”他压低了声音,报了名字,“他不肯说拜托他的人是谁。”
“难怪关于警察局的资料做得这么光明正大。”传话的这位身份不低,而且公然让条子传话,明显就是在告诉我,他们在警界有着很强的关系。
我说:“所以你依然什么都没查到。”
“我不敢轻举妄动。”
“嗯……”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这样的来头还是吓了我一跳。
事情愈发有意思了。
有这样的敌人,足以证明她有着不逊于敌人的背景,我怎么能平白无故叫人当枪使?
我说:“联络那位警察朋友,告诉他钱我们先不收。”
阿昌犹豫:“可是上次是我们这方主动提起,这……”
我问:“要我教你怎么说?”
“不要。”他说:“我会在正事谈过之后,暗示他近来您跟太太感情非常好。”
【繁音】7()
一旦收了这笔钱,这就变成了生意,按规矩,我就必须得杀了她。可是明明有几次,我都已经让她处在马上就死得边缘,可那白痴既不激动也不愤怒,丝毫没有打算出来阻止的意思。好多医生推测,说我应当是一个工作狂型的人格,没有感情,可我倒觉得正好相反。有时那个该死的第二人格,才真像个冷血动物。
所以我最近已经不再对这个计划抱有希望,何况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一个能够被人出资一亿美金来杀的人,她的价值至少不会低于这个数。
搞不好,我娶回来的是丑小鸭呢!
早在见到蒲萄之前,我就已经听过她的艳名。
她很会赚钱,经营能力一流,她也非常有魅力,小萝莉是个美女,但终究还是太仙了,少了些人间烟火。蒲萄就不同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散发着动物一般最原始的性感。在玩腻了那个笨仙女之后,我终究还是喜爱这种又聪明,又坏,又性感的女人。
蒲家姐弟早有计划到这边来发展,他们财大气粗,又需要到我,这笔生意谈成,对每一个都有利。我早就得知他们在接洽一些价格便宜的小家族,但并没有主动去自荐,他们迟早得找到我,那时我会根据他们最近的做法而提个高价。
接下来都一段时间,我发现阿昌给我找来的女人水准高出了不少,阿昌去调查,才知道这些女人是被蒲萄送来的,因为阿昌并不是第一手,自然没有立刻发现。
蒲萄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找一个借口来找我,我想跟她上床,自然欣然应允。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真人。
虽然是个人皆可夫的女人,但她穿着端庄,谈吐成熟,比起苏灵雨那种小朋友,高下立判。
我跟她约来几次面,然后度过几个美好的夜晚。最近我总是跟小萝莉在一起,她什么姿势都不会,明显并没有认真看过罗嫚传给她的学习视频,总是像条死狗,我确定她真的爽得不行,所以这不是我的问题,她就是悟性太低,就是太懒。所以,再是山珍海味也该吃腻了,何况她绝称不上山珍海味,不过是一道鲜汤而已。
蒲萄就不一样了,她是我这几年见到的技术很好的女人,很会伺候人,如果不是涉及的金额太大,我都要险些原谅她和她弟弟对我的冒犯了。
这天被老头儿叫去他家时,见他正教星星弹钢琴,他很严厉,每当星星弹累了想休息时,他就立刻板脸。
我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他便看到了我,示意星星自己先练,笑眯眯地出来找我,说:“正好,爸爸正想见你。”
“干什么?”
“我前几天去了你家里,觉得你的装修有点旧,重新装修一下吧。”
“干什么?”
“把灵灵接回来呀。”
“叫得真亲。”
“都结婚这么久了,把她接回来。”他说:“我看你成天鬼混,前几天又搭上那个老鸨。我怕你把灵灵气跑,回头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灵灵多好,你这样对她,她还舍命救你,是个顾全大局的女人,我要捍卫她的地位。”
我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总是喜欢那种人尽可夫的东西。”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你对星星好点吧。”
“我对她哪里不好?”
“学个钢琴而已,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对你不是,对她就是,她将来是要嫁人的,哪能没有一门拿得出手的才艺?”老头儿说:“何况女孩子的生活会很艰难,放纵只会害了她,对她管教得严一点,也是为她好。”
我说:“管成一个就像苏灵雨那样只会发傻的贤妻良母么?”
“那你不是一样喜欢?”
“我喜欢?”他疯了吧。
“喜不喜欢你都娶了。”老头儿说:“我怕星星嫁不到好人家,她不是那种硬气的女孩子,我看得出来。”
“那怕什么?”我扭头问阿昌:“准易已经十六岁了吧?”
“是的。”
“不错,”我说:“既然并不硬气,不如就就近嫁给准易好了。”
这句话是我随口一说,当然,也不排除我确实有这种心。我不在乎它竟然实现,可并没有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老头儿先叫我去陪他喝下午茶,咖啡喝到一半,女佣拎来一个食盒,老头儿让她放到桌上,说:“你去趟医院。”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
“去看灵灵,她还在医院躺着,整天问你。”
我问:“不去行么?”
“不行。”他认真地说:“对她说几句体己的话,这次是你自己处理得不干净,让她跟着白遭罪,同样的事就算换成阿昌你也得道歉,没道理专对她那么差劲。”
我说:“她不是为了我受得伤,您可别硬往我身上揽。”
“不是你是谁?”
“白痴。”
“白痴也是你,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娶她也不知怀着什么心思,反正跟我以为的不一样,我劝你别做这种事,第二人格非常喜欢她,一旦她出什么状况,第二人格出问题怎么办?”
老头儿有点急了。
我来了兴致:“您怎么知道第二人格非常喜欢她?我可什么都没感觉到。”
“什么都让你知道还了得?”他白了我一眼,说:“虽然治病是医生的事,但你自己必须配合,不能扯医生的后腿。”
“喔。”
“去看她。”他指着食盒说:“带上这个,就说是你特地做的。”
我揭开盖子看了看,没说话。
进医院前,我把那食盒丢进了垃圾桶。当然,我人都去了,多一只食盒无妨,只是那里面的东西恐怕是老头儿亲手做的,我才不要拿来丢脸。
之前的一笔生意没有处理好,不单被条子盯上,也被对方报复。当然,这其实是可以接受的风险。但麻烦就麻烦在白痴上次没有及时滚蛋,而我最近觉得很累,所以一直是沉睡状态,待我醒来时,情况已经乱七八糟。
我不否认我的这条命是苏灵雨救的,不过我觉得她想救的是白痴,她不是为了我,我谢谢她,但并不因此而感动。
她受伤比我重,我到医院时,她刚醒没多久。医生给我讲解了她的病例,她身上的血被换了一遍。
也是因此,她的脸上完全没有血色,这让她原本莹白的肤色显得有些透明。
我没有去关注过他们都怎么跟她解释我的病,但我知道她必然早就明白我,哦不,她的白痴老公不正常。
想想也觉得她挺伟大的。
对方是个疯子,谈感情的基础是至少双方正常,疯子哪有什么爱情?
虽然医生说我没有所谓的“感情”,可是我也不是没有同情心的人,此时此刻,见到她满身纱布的可怜样儿,想想她曾救我一命,论道义,我也应该给她个机会。
我告诉她,我不是她的良人,我建议她离婚,因为这样可以减轻她所受到的伤害。
这句话是真心的,我想过要停止这场利用,因为我已经预感到,它恐怕并不会如我想象得那样大获全胜。
可是她没有答应。
当时我觉得是她自己在送死。
可是,很多年后,当我被关在精神病院被一群医生以治疗之名行虐待之实时,总是会想起这件事。
送死的又何尝只是她一个?
话我说完了,她不同意,我也就懒得再关注。
忙了几天生意后,蒲萄约我,我们见了面。
因为见面时间是晚餐,我们顺便去了我的一栋私宅,那里和我家以及白痴的小破房子不一样,那张床上躺过无数的女人。
她照例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使我连日来的郁结都散了一大半,然后她从皮包里掏出一样东西,说:“我上次见你身上淤伤很重,特地带来了我们家祖传的药油。”
“祖传?”
“对,”她解释说:“我们家祖上是宫里的御医,这药油用来活血化瘀,非常有效。”
我忍不住笑:“我还以为你们家祖上是写聊斋的那位。”
她笑了,“你真会开玩笑。”
我接过药油,那瓶子上没有标签,里面的液体颜色像极了琥珀。
看着怪恶心的,我拿起遥控器,打开窗,然后将它甩了出去。
她一愣,随即笑了,手掌抚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