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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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重要的就是血块,”他不悦地说:“如果血块受到孕激素影响起了变化,你能否活着等到孩子早产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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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 怀孕()
”我问:“这是妇产科学上写得?” “这是常识。”他黑着脸说。
我说:“要不要流产是由我说了算的。”
“你?”他白我一眼,道:“听医生怎么说。我知道你心里也想流产,但我一提,你就要跟我唱反调。”
“因为你不值得相信,跟你的意思反着来才对。”我说。
他脸色难看起来:“血块可是你的医生告诉你的,这总不能诬赖到我身上吧。”
“血块的来源总跟你脱不掉干系吧!”他一发脾气,我便不可避免地被点燃:“何况如果真的关心我,怎么可能在我提的情况下都不给我留钱?”
他说:“我是真的忘了,那天情绪本来就不好,何况我一直也没有早晨留钱的习惯。”
算了,我又不想说话了。争论这些已无意义,如果真的有了,那孩子也就一个多月,流产对我的身体伤害在其次,可这是我的孩子呀,我无法以“他生下来也不会幸福”这种理由来逃避自己剥夺他生命的事实。
繁音也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很想生下来么?”
“先确定是怀孕再说吧。”
他说:“肯定是了。你很想要么?”
“你不是刚还说要听医生的?”他还真是反复无常。
“如果医生说能生呢?”他的口气有些小心翼翼。
我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不管你觉得如何,但我这么努力想让你回来是真,就绝不会伤害你的生命,这个前提我想你肯定懂。”他说:“如果医生说没问题,我倒是想让你生下来。”
我问有点意外:“你还是想要儿子?”
“不是因为这个。”他舔了舔嘴唇,每当他边思考边讲话时,便会做出这个动作:“小时候没能亲手照顾念念和茵茵,心里很遗憾。”
我瞅瞅他,大约是这眼光有些异样,他扭头看向我,问:“怎么?”
“没什么。”
我觉得挺可笑的,我以及他都是。我一直都想要孩子,要好多好多个,我也基本如愿了,可我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繁音的情况完全不适合要孩子,可他已经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个好父亲了。
他便回到刚刚的话题,“念念和茵茵的确不太幸福,但那些都过去了,她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如果只是因为觉得家庭环境不够幸福就不让他出生,那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用出生了。我想请你,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情况下,考虑一下把孩子生下来。我对性别没有要求。”
我问:“那你失控怎么办?”
“我不会失控。”
我想他在这种问题上不会说谎,便问:“你找到特效药控制病情了?”
他笑了,“复婚就告诉你。”
我没说话。
有没有孩子尚且不清楚,我心里当然不希望怀孕。
我也不想立刻就复婚。我甚至想,找到念念之后,我要认认真真地跟她谈一次,希望她不要再参与这件事。我的前半生过得如此狼狈,一方面是爱错了人,另一方面,就是我做决定时总是易受干扰,不够谨慎。
就在前不久,我还刚刚犯了这样的错误,其实现在想想,之前珊珊害我的事本就有很多破绽是指向繁音,而早在知道繁音破坏婚礼时,我就应该把这些联想到一起。何况就在我爸爸把我撵出去的前一天,繁音还再次对我发了脾气,这一切都表示他不过是装得和善了,骨子里仍旧是他。
可他一对我求婚我就感动了,以至于贸然接了戒指,又被现实抽了一个耳光。
既然要重新考虑,不如干脆考虑清楚吧。不要受任何因素感染,只考虑在我接下来或长或短的人生里,跟他在一起是否能让给我过得愉快幸福。人世间美好的事物有这么多,我不能只剩一份爱情。
在我不吭声的这十几分钟里,繁音始终沉默,时不时地看我一眼。
我也认真思考了,然后说:“要不要留下孩子,取决于我们是否复婚。但关于复婚,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你打算考虑多久?”
“如果确定怀孕,那……”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身体有点异样,住了口。
繁音也发现了,问:“怎么了?”
“好像……”我也有点紧张:“我去洗手间看看。”
然后便跑去了洗手间。
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锁,门便被推开了,繁音挤进来,当仁不让道:“我看看。”
幸好我还没解衣服:“你要看什么?”
“是肚子痛么?”他说:“是不是出血了?”
“我自己会看。”我说:“你出去。”
“我怕你晕倒。”他催促道:“快点,别害羞了,我亲都亲过了。”
无语……
“你不能换种句式吗?”我问:“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么?”
“我天生就这么露骨。”他说:“快点,飞机快降落了。”
我说:“那你出去,我不锁门。”
他皱起眉头。
“出去啊,”我说:“我不觉得难受,可能是经期。”
他见拗不过我,便出去了。
我也真是想不通,这个人怎么什么都要看看……
虽然记不起上次经期,但我隐约感觉并没有超出一个月。我怀疑自己怀孕,其实也只是根据没有避孕结合奇怪的梦而已,其实没什么靠得住的理由。
三分钟后,我从里面出来,还没开口繁音就问:“怎么样?你感觉还好么?”
“经期。”
他问:“你确定?”
“确定。”
“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说:“下飞机之后,我先带你去医院。”
“为什么去医院。”
“怀孕期间出血有可能是病变,比如宫外孕,”他说得头头是道:“先去医院看看。”
“是经期,我分辨得出。”确定不是怀孕后,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平复了,“找念念要紧,别浪费时间了。”
“检查一下不费事。”
“不要。”我说:“有病变的话,我自己会有感觉,出血量也会有变化,你没事少看妇产科学。”
他被我这一句话噎得半天都没开口,最后脸上露出了失望:“真的不去?”
“看来你很希望我再流一次产。”我说。
他白了我一眼,正要开口,敲门声传来,说飞机要准备降落,我们需要到座位上去。
下飞机后,繁音联络家里,但仍没有念念的消息,再度试着拨打念念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繁音给她发了信息,还拍照证明我真的被他带回来了,希望她偷偷开机查信息时能够看到。
另外,我们还去了念念的学校等地,仔细地询问了老师同学,也到念念常去的地方询问调查,但这些事繁家人都已经做过了,自然一无所获。
办完这些事后,我们暂时没什么行程,繁音又开始旧事重提:“我觉得有必要去医院。”
“没必要。”我说:“我想先吃点东西。”
他只好“嗯”了一声。
我提出要求:“我想回我以前的家。”
他说:“这几年我一直住我爸家,一直没回去那边,年初修了房子,不久前才开始重新装修。”
他说得是他那个有着大而漂亮花园的哥特式大房子。
我说:“我不是说那里。”
而是说我们一开始的小房子。
他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我的要求,说:“那边不安全。”
“你爸爸既然是这种态度,我过去住就不太合适。”其实最重要的因素是住进去之后我就会十分被动,他想怎么对我都很容易,我不想被胁迫复婚。但我没有这么说,因为我不想被他知道我这个心思,他肯定会想办法改变:“何况你妈妈现在还在医院。”
“但你不想见茵茵么?”他问。
“她白天要去学校。”茵茵已经读幼稚园了,“下午你带她和我见一面就够了。”
他说:“她总是说想让你哄她睡。”
“将来有的是机会。”
他又笑,握住了我的手,问:“想复婚了?”
“我真的需要考虑。”我抽出手,说:“你别总提这个话题了。”
他又不说话了,许久,吩咐司机改变路线,驶向了我们最初的家。
那里常年疏于打理,还是挺脏的,不过我很满意。林准易去安排女佣,繁音则在我擦干净的餐椅上坐下,刚张口想说话,他的手机便响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对我汇报:“是老头儿。”
他接电话,我走到冰箱前面,捂着胸口,冒死打开冰箱。
幸运的是它里面一无所有,不幸的是这味道也够恶心的,冰箱肯定不能用了。
我还没来得及关上冰箱门,繁音已经过来一把将其拍上,一边拽我出门,一边对电话里说:“我把灵灵带回来了……对,长住。”
又道:“不复婚,我自己过……你准备点她喜欢吃的……那你就搬出去吧,再怎么讨好我妈,她身边的也是韩舅舅,不是你。”
他把我拉到门外时,也挂了电话,说:
“老头儿说他热烈欢迎你。”
冰箱的味道太刺鼻,我便说:“那我住酒店吧。”
他也不吭声,就那么睥睨着我。
直到我改变主意:“先去你家住一下,明天打扫了这里再回来。”
667 爸爸的弟弟()
“早这么说不就是了?”他嘀咕:“浪费我油。”
不多时便到了繁老头家,依然是曾经的那栋房子。这房子之前空着是因为繁老头当时失去经济来源,现在也重新装修了,倒是比之前还要气派。
不过房子的新倒是映衬出了繁老头的老,他的头发已经完全白了,虽然依旧梳得整整齐齐,他也依然很抖擞,但还是无法掩盖老态。
繁老头非常热烈地欢迎了我,领我们去餐厅,果然已经按繁音的要求摆了一大桌菜,且都是我爱吃的。
茵茵不在,她今天中午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们有一个小的聚会,因为我和繁音都不在,星星便陪她去了。作为准女婿的林准易自然是与我们坐在一起用餐。
席间因为我忧心念念也觉得疲惫,也没精神聊天,大约也是因为这样,胃口也不是很好,有些嗳气反胃。
所以我全程听着繁他们三个聊星星婚礼的事,婚礼的其余准备都已妥当,规模盛大,只剩请柬还没发,距离吉日也很近了。林准易在餐桌上表现得沉稳干练,态度镇定,但眼角眉梢中透露出的兴奋依旧做不得假。
饭毕,繁音对我说:“你先去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请医生帮你看看。”
“看什么?”繁老头赶在我之前问:“灵灵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也觉得你的脸色不好。”
“没什么。”繁音看了他一眼,又对我说:“去休息吧。”
“我去哪个房间?”
“随你喜欢。”
繁老头则说:“小音音的吧,现在那个房间归茵茵了,但有足够的床,灵灵肯定喜欢和茵茵在一起吧?”
的确如此,于是我谢过繁老头,跟女佣一起去了小甜甜的房间。
小甜甜的房间与以前相比变化并不大,因为小甜甜本来就是个小孩子的人格,所以他的房间基本是无障碍的,很适合小孩子。现在只把其中的床换成了软垫方便茵茵自己到床上睡,软垫非常大,外侧的头部可以抬起,旁边仍放着童话故事书,还另外放着一本心理学,看来是繁音陪茵茵睡觉时留下的。
我就先在这张床上休息,但并没有睡多久就莫名被惊醒,睁眼时看到一张可爱的小圆脸。我还没彻底清醒,她就已经小鸟似的叫了一声“妈妈”,一边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高兴地搂住她,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半天,是茵茵。
待我跟茵茵亲近过了,才抽空看到茵茵已经穿上了小睡衣,头发也散着,显然已经躺下好一会儿了。而房间里窗帘拉着,只开了一盏小床头灯,但也可以判断外面天色也黑。
我问:“你早就回来了吗?怎么没叫妈妈?”
茵茵笑眯眯地说:“叔叔说妈妈睡觉觉了,要等妈妈醒了再叫你。”
“叔叔?”
“嗯。”
“什么叔叔?”这个家里并没有能够被她称呼为“叔叔”的长辈:“哪个人是你的叔叔?”
“就是爸爸的弟弟呀。”她理所当然地说:“他还把他的房间送给我了,就是这里,好多好多玩具。”
小甜甜。
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