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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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你只是太爱我了,你知道只要我的病有所控制,我们就能幸福。我知道到今天为止你心里依然没有安全感,但灵灵,这次我不会让你白白做出这些牺牲,口说无凭,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许久才找到语言:“你就拣我爱听的说。”
他笑了,握紧了我的手:“所以你确定想要红色的婚纱么?”
我问:“我还没答应你。”
我以为他会翻个白眼鄙视我一下,然而他只是吻了吻我的手指,柔声说:“那你慢慢考虑,反正还有时间。”
我没说话。
他仰着脸望了我一会儿,然后握住了我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拉。我的身子自然一并探过去,他长臂一伸,搂住了我的背。
我也抱住他的脖子,听到他说:“怎么又哭了?宝贝。”
“……”
他还笑:“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好骗。”
“你不能再骗我了,”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我的眼泪却愈发忍不住,“繁音,你不能再骗我了。”
“放心。”他说:“我保证,灵灵,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他一边说,一边吻去了我脸颊的泪。
他难得的没有阻拦我哭,而是抱着我,不断地吻我,抚着我的背安抚我。我也干脆哭了个痛快,在哭得过程中身子发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干脆便软在了地上,他也顺势把我抱进了怀里。
其实,在认识繁音之前,我并不爱哭,因为根本没有人听我哭,我不可能去对着那些女佣哭。后来我遇到了小甜甜版的繁音,他关心我,理解我,我反而爱哭起来。即便是大佬版,也会在为我哭时关注到我,哪怕是叫我闭嘴。我但这些年我又不哭了,因为没人会搭理,我爸爸不会,他从来都不搭理我,孟简聪也不会,他心中另有其人,苏家的那群人就更不会了,他们挥霍着我日夜忙碌赚来的钱,又编排着我的私生活,同时不满着我仅剩的地位。
可是今天繁音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和话真是击中了我的内心,我觉得自己又可以哭了,因为有人在听了。
我也不知这样哭了多久,反正哭完了感觉十分畅快,如同连日逼仄的阴霾后终于下了一场暴雨,而此刻终于出了彩虹。
等我终于擦干了眼泪,抬头时发现繁音正看着我,他的眼睛出人意外地红着,那目光要怎么形容呢就是任何人看到,都不会觉得他是个精神病,反而会觉得他比任何男人都善解人意。
我四处一看,发觉我俩的样子都够狼狈,他仍跪着,我则在地上赖着,他笔挺的西装被我的眼泪和与眼泪一起掉下来的妆糊得乱七八糟,我想必也不怎么好看。
我俩互相看着对方,他先笑了,我也紧随其后地感到了尴尬,侧开脸回避了他炙热的目光,说:“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
“我还以为你会说点‘老公你真棒’这一类的话呢。”他的声音也有些喑哑。
“又不在床上说什么你真棒?”我觉得下巴有点痒,又擦了擦,依然湿漉漉的,想到他的衣服已经这样了,索性又扯过他的衣襟狠狠地擦了一把脸。
他也没说什么,顺势搂紧了我,沉默了许久才出声:“以后不吃火锅了好不好?”
“怎么了?”我觉得鼻子有点难受,便抽了抽。
“真的太难闻了,本来想在餐厅求婚,知道是火锅我差点放弃求婚。”他说着突然在我的pp上拍了一巴掌:“喂!”
“干嘛?”
他沉沉地说:“擦眼泪就行了不准擤鼻涕。”
“没擤。”我哪有那么恶心?
他只笑,看来只是闹着玩,依旧抱着我,轻轻地摇动着。因他弯着腰,我的下巴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来看着那枚戒指。它的中央是一颗蓝色的鸽子蛋,周围绕着一圈细小的钻石,很是贴合繁音向来奢华高调的审美。大概是因为它太闪亮了,加之繁音一直摇晃我,我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困了,忍不住磕上眼皮。
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繁音问:“困了?”
“嗯……”
“那你休息吧。”他柔声说:“我得走了。”
虽然知道他必须得走,但我难得如此好心情,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说:“不准走。”
他也没吭声,用力揉了揉我的背,并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于是他就像受到了鼓励似的,开始轻轻地咬。
我的身体仿佛过了一阵电,忍不住探手去抓他的腰带,手腕却被他抓在了手里,他撑开身体,歪着头笑着望着我,说:“你这样很过那。”
我用力抽了抽手,未果,便说:“这还是第一次呢。”
“放心,”他说:“这周内我肯定会再来,到时你当心下不来床。”
“我没说这个。”我说:“我是说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好呢。”
“我在美国时整天给你做饭呢。”他白我,神态颇为不满:“还给你洗衣服。”
“那时候没有大钻石呀。”我奸笑。
他使劲地按了按我的头,并没有生气,而是又抱住了我:“你喜欢我天天都买给你。”
“你的钱都是我的了,你还拿什么买?”
“拿你给我发的零花钱。”
“才不给你那么多。”
他哼笑:“苏扒皮。”
我知道,聪明如他心里是明白的。在美国时他对我那种好与现在不同,那时有了今天没明天,我还是个瞎子。那时我心里计较着他,他也像赎罪似的跟我在一起,我们不是真的没有矛盾,只是外部的压力让这矛盾暂时消弭了,一旦平静,就一定会又浮出水面。
可是现在真的没有矛盾了,我不再恨他了,他也不再欠我的,我们终于可以不再提起旧事。
又这样抱了一会儿,他松手说:“我真的得走了。”
我问:“你具体还哪天才来?”
他坏笑起来:“想干嘛?”
“为了奖励你这么乖。”我捏捏他的脸,俯到他耳边说:“我可以咬你一下。”
他露出神往:“一次哪够呀?”
“所以具体哪天?”
“明天一早要先办这件事,然后有点工作要处理。”他说:“接着要去看韩舅舅,然后陪我妈妈去检查身体。”
“他们怎么了?”
“还是因为我妹妹,怀信跟我妹妹偷偷在一起了,搞得很麻烦。”他说:“韩舅舅受不得刺激,最近总是进医院。我妈妈还是心脏的问题。”
我说:“那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她复婚的事了?”
“当然要告诉,她得来参加婚礼。”
“她会生气的。”我说:“她现在很讨厌我。”
“我挑个她状态比较好的时候跟她讲好了。”他揉了揉我的头,说:“别担心。”
我说:“婚礼也可以不办。”
“怎么可能?”他说:“你都没办过婚礼。”
“我办过两次了。”
他眉梢挑起,笑眯眯地瞧着我:“寒酸的和没新郎的?”
“一者我们家没有人,再者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父母又不开心,况且不少人都知道我在法庭上把你……你的朋友们会嘲笑你,”我说:“别办了。”
“正因为你们家没人,我才更要给你办得豪华一点,才不会让别人觉得你不受重视。孩子大了正好可以拖婚纱,上次你结婚,茵茵没能去心里一直不开心。”他说:“至于我这边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法庭上的事也没那么多人知道。”
656 你希望么()
虽然我觉得我爸爸本就不怎么爱我,但他恨繁音倒主要是为了我,我也完全理解他不希望我跟繁音复合的心。即便日后这层关系就此告别,我仍把他气得不轻。如果韩夫人干涉成功,我恐怕又会觉得不舒服,因此繁音的态度其实让我蛮高兴。
这个话题聊过了,我俩又有一小会儿没有说话,就看着对方。直到繁音突然笑了,摸了摸我的脸,说:“灵灵,我突然觉得你又变回去了。”
“变回哪儿?”我没听懂。
“十年前的样子。”他笑眯眯地说。
我不禁摸了摸脸,问:“真的?”
“我不是说脸。”他笑着说:“是神态。”
我说:“你的意思是我又像个蠢蛋了?”
“没有。”他说:“是更可爱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来由地有些害羞。
他也没取笑我,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真的得走了。”
“哦。”
他曲起手指,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说:“我也回去了。”
“嗯。”他说着就要站起身,身子却一歪。
我连忙扶住他,问:“怎么了?”
“腿突然很麻。”他睖了我一眼:“偷笑什么?”
“你没发现你一直都跪着么?”
“忘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说:“老了,记忆力有所减退了。”
我忽然想起繁老头那天的话,不禁想要开口问,却想到繁音要强的个性,又明白问不出什么。
其实就算他的智力真的就算受到了损伤,记忆力、注意力也真的变弱,我也不会嫌弃。
后来繁音走了,我也回家去了。
虽然明天一早就要起床,而我其实已经浑身疲惫,却怎么都睡不着。我摸着那只戒指,想起今天的事,又觉得丝丝甜蜜涌了上来。不仅如此,我还嘲笑了一会儿自己,本来发誓生生世世都跟他彻底断了,可如今为了复合而开心的又是我。我想如果换一个有骨气一些的女人肯定不会复合,可是我跟别人不一样,他也跟别人不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七姐出国去做交接,进度很快,但七姐也没抱怨,就那么跟着我。等彻底忙完已经是晚上,还是她带着商量的口吻提议是不是要去吃饭。
因为吃完饭还有事做,我便在吃饭之前给繁音发信息,他很快回复,说他也正在路上,去处理一些工作,如果顺利地话可以多完成一些,那么过两天就能够来看我。
我跟他有来有往地发了几句,因他没有主动提那个“惊喜”,我也就没有问。
也是聊得太开心了,不知不觉聊到了吃饭时,没有顾忌到身旁七姐的感受,直到她开口问:“你要跟他结婚了?”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忙说:“还没有决定。”我当然不打算把我和繁音之间的进度告诉她。
“哦,”她的目光流连到我的无名指上,问:“你手上那不是戒指么?”
我这才想起我还戴着戒指,可总不能摘下来,也不想撒谎说只是装饰,便笑了笑,没说话。
她会意道:“恭喜。”
“谢谢。”我说:“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你自己戴着它招摇过市,恐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眉头微蹙,说:“这么特别的钻戒也肯定是有来头的,稍微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了。”
我说:“谢谢提醒。”
大概是因为我这四个字有点冷漠,接下来她没有说话,我自然也不想找话题,于是沉默地吃着菜。就连吃饭,我心里仍想着繁音,想起他那天偷我火锅里的菜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
直到又听到七姐的声音:“接下来还要工作一个月,你不打算先把它摘下来么?”
“不打算。”
“爸爸会知道的。”她说:“我不会说,但珊珊肯定会。”
“没关系。”我说:“我只是不想把它摆到明面上引太多人来问我而已,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有什么可在意?何况如果他不跟我复婚,可能爸爸反而会更生气吧。”
她无奈道:“我每天都在盼着爸爸改变主意。”
“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我是真心这么说的:“也许你有着特殊的商业才能呢?何况,掌握一间富可敌国的公司和这么多不动产要比当医生快乐多了吧?”
她摇了摇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
“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她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想。”其实我对这个话题完全没兴趣,倒是想找她聊聊工作,但她看上去太累了,我怕她抱怨没敢开口。每当提起这些工作,我就亢奋得不行,我想这或许是因为繁家终究让我体会到了权力的残酷和美妙之处。
“因为爸爸。”她说:“他刚开始有症状时就知道了病情,但他没有告诉别人,自己扛了很多年,直到症状太明显了,才被我发现。那时他还嘱咐我不要告诉别人,还骗我说他的病很快就会好。可是我当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查阅了很多资料,知道这是非常痛苦的绝症,所以我选择了学医,非常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