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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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时,他已经到了,正在会客室喝茶,念念坐在他对面,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像个小大人。
我过去坐下,念念便说:“妈妈,婚纱已经送到衣帽间去了,妹妹正在上面,我去看她。孟叔叔,先失陪了。”
我们点头应允,她便走了。
孟简聪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笑着说:“她对我说你们已经和好了。”
“没有。”我说:“我不是都决定要结婚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是说你和念念。”
我自知失语,尴尬起来。
他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一边问:“身体好些了么?”
“好多了。”我说:“抱歉,因为蜜月要休假,我最近在提前处理工作,非常忙。”
他点头,问:“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没有。”我说:“你不生气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笑了,神态开始有了几分温柔:“你预备休多久假。”
“至少两个月。”我说:“蜜月,而且我爸爸要做手术,如果他需要,我就经常去看他。”
他很满意,点了点头,却又无话。
我是真的这么打算,这主要不是因为要跟孟简聪度蜜月,我爸爸有珊珊,显然也不需要我每天陪在他身边,我只是想休息。我又不是疯子,并不想让血块破掉,毕竟茵茵还这么小,我可不能死。
对坐了一会儿,我说:“我去试试婚纱?”
“好。”
婚纱就摆在房间正中央,有着云雾一般的蓬松裙摆和善良的碎钻,看起来非常美丽。念念和茵茵站在旁边,茵茵毕竟比较喜欢孟简聪,咬着拳头一脸兴奋。念念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婚纱设计师也来了,正微笑着回答茵茵天真的问题。
这婚纱个头太大,想要穿上很不容易,我在几个人的帮助下套上去,已经感觉累得不行。
孩子们刚刚被撵出去了,现在才被允许进来,茵茵一进门便大叫了一声,念念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不由有些尴尬:“怎么了?”
这里没镜子,我还没去照。虽然婚纱足够美,但我毕竟不年轻了,或许会不伦不类?
毕竟是结婚,我不想显得难看。
“妈妈好漂亮呀!”茵茵欢呼了一声,跑了过来,但又怕蹭脏裙子似的,在我旁边停下了脚步,攥着小拳头,模样十分可爱。
念念则收起了那副有点诧异的神情,问:“你可以穿白色婚纱么?”
我问:“为什么不行?”
“你都结过婚了,还生了孩子。”她酸溜溜地说:“不是不可以穿白色吗?”
“我们又不是教徒,”我说:“简聪的爸爸希望婚礼办中式,所以婚纱只在早晨去拿证时穿,之后要换中式礼服。”
“那中式礼服在哪里?”她问:“都今天了,还不要送来吗?”
我才反应过来这个,问设计师:“只有这一件礼服吗?其他的呢?”
“您未婚夫只从我们这里定了这一件。”
我明明记得都是从他这里定的,不过看来是我记错了,这几年我的记忆力有些下滑,我觉得是因为我总是需要记得太多事。
我们说话的当口,茵茵又说了一遍:“妈妈真漂亮。”
我这才想起刚刚忘记回答她的话,忙过去摸摸她的头,说:“谢谢宝宝。”
她笑起来,问:“妈妈要穿这个和孟叔叔结婚吗?”
“对。”搞了这样一出,也没办法让她把孟简聪当做亲生父亲了。
念念在旁边说:“还要办party,但不请爸爸,而且会来很多咱们不熟悉的人。”
“噢。”茵茵没听出她的挑拨离间,只问:“那我穿什么呢?”
诶?
我又问设计师:“我女儿的衣服呢?”
“也没有从我们这里订。”
婚纱的尺寸稍微有一点点大了,这证明我真的比之前瘦了不少。设计师说他已经预料到我的身材会有一点点变化,所以改动起来很容易,不会耽误事。
我下楼去会客室,孟简聪仍在里面坐着,手边摆着今天的报纸。
我过去坐下,说:“婚纱很漂亮。”
他笑了起来,说:“我还没见过。”
“我知道。”虽然我们都不信教,但还是觉得提前被他看到婚纱是不吉利的。
630 你的尊严呢()
他没言语,我又问:“最近过得还好么?”
“还好。”他说:“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哦。”我说:“很悠闲啊。”
他又笑了:“我毕竟也做不了什么事。”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我们差点做了的事,心里明白我爸爸的话是对的,忙说:“我可没有这种意思。”
“我知道。”他笑道:“我只是说事实。”
这样聊下去没什么意思,我改变了话题:“礼服只有这一套么?”
“我的送到了我家。”
“我说酒席的礼服?”
“还没做完。”
“到现在都还没做完?”
“嗯……”他说:“我会派人去催。”
我看着他,继续问:“我女儿的礼服呢?”
“没有准备。”他答得很利落。
我诧异道:“不是订过吗?”我清楚地记得量尺寸那天我不在,念念也躲出去了,所以尺寸是拿她最近的衣服量的。
“你记错了。”他说:“再做恐怕会来不及。”
“不可能。”我诧异地问:“那她们怎么参加婚礼?穿普通礼服吗?”
她们是我女儿,怎么可能像普通宾客那样打扮,这无论对我,还是对她们两个都不尊重。
他看向了我:“我之前还以为你不打算结婚了。你也知道她们的礼服本来和你的婚纱是同款,设计师一定已经告诉你了,它很难缝。”
再难也不可能做不出,我们可以加钱,可以增加人手。
我听得出他的意思:“简聪,婚礼出了变数么?”
他摇头:“没有。”
“现在只剩五天了,却有这么多东西没有。”我问:“戒指呢?不会也没有做出来吧?”
“有。”他端着茶杯,神态和口气皆是淡淡的,“但被我扔进了江里。但不要担心,新的正在赶制,不会耽误婚礼。”
我愣了半晌,才想起要说:“对不起。”
他挑了挑眉,扫了我一眼,问:“为什么这幅表情?”
“没想到你会扔戒指。”
他笑了:“我还扔了礼服,取消了所有婚礼项目。你之所以还能看到这件,是因为它来得比较晚。”
我没说话。
“所以希望你这次不要再反悔,”他说:“否则即便还想结婚,礼服和戒指也赶不出来了。”
去东京之前,我再一次被繁音弄出了血,因为这种情况太丢脸,我没有看医生。因为经常被他搞成这样,我甚至很清楚买什么药可以有效。
我想起这件事,是因为繁音只要有点不爽就一定要收拾我。而尽管孟简聪的语气轻描淡写,但我听得出其中的愤怒,可他对我的态度极为克制,没有让那些怒火伤害到我半分。对比之下,孟简聪的做法实在是有风度。
所以,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我是一个犯贱的人。
我说:“之前真是对不起。”
他没答我的话,毕竟道歉很苍白,只说:“小礼服铁定赶不出来了,其他礼服也不合适,不如让两个孩子不要参加婚礼?”
我说:“茵茵会不开心的。”
他便没说话,但看起来并不打算妥协。
“简聪。”我说:“是不是有人逼你继续办婚礼,而你自己并不想跟我结婚了?”
“怎么了?”他问。
“我的婚礼,怎么可能不让我女儿参加呢?”我说:“这让我很不舒服。”
他笑了一下,说:“所以你怎么打算?”
“我……”我一时无言。
“礼服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承诺过你要把茵茵当做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但抱歉,我不是圣人,我最近不太想看到她,更加不想看到你大女儿。”他说:“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这也是我不希望她们出席婚礼的另一个原因。”
我很想说既然这样那就不要结婚了,但想想我爸爸的态度,又觉得还是先忍下来,便没有说话。
他适时地说:“你还记得吧?一旦结了婚,我就不打算离婚。你我两家关系特殊,做决定请慎重。”
他的意思是,即便他如此不尊重我,不尊重我女儿,我既然同意也应当忍耐下去。
我说:“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你也知道茵茵很喜欢你,知道我要跟你结婚以后,她一直都很开心,如果不让她参加,她会非常难过的。”念念倒是一直很抗拒参加,她巴不得不让她去。
他微微地笑了,看着我说:“我以前也很喜欢她。”
晚餐是厨房准备的,我没心情去安排菜谱,不过管家安排得很不错。
茵茵很开心,一直在餐桌上问孟简聪关于婚礼的事,孟简聪笑着作答,看上去就像他依然那么喜欢她。
念念自然也在,她大了,人又精明,全程几乎没说什么话,就是在听我们的话,看我的表情,看来心里一直在揣测。
直到茵茵开始问:“那我和姐姐没有新裙子穿吗?”
我没吭声。
孟简聪说:“那天会来很多陌生人。”
茵茵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大部分都是你不认识,而且可能不喜欢的人。”
显然茵茵并不明白这跟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听着。
“所以……”
孟简聪刚刚说到这一句,念念突然扭头对茵茵说:“不准要衣服,我们不去参加婚礼。”
茵茵立刻问:“为什么呀?”
“因为爸爸要带我们出去玩呀!”念念问:“你不想出去玩吗?”
茵茵瞅瞅我,又看向她,问:“去哪里玩?”
“乐高乐园呀。”念念说:“你不是一直想去吗?还可以顺路去迪士尼乐园,你不是一直气我们上次不带你吗?”
茵茵的眼睛都放光了:“可是妈妈要结婚呀!不能换一天吗?”
“不能呀,爸爸一年才休一次假。”念念明显是诳她的:“她结她的,我们玩我们的。乐高乐园超好玩的,里面到处都是积木搭的房子,你可以钻在里面痛痛快快玩到吐!”
“我才不会吐哩。”茵茵已经被她诱惑得不行,又看了我一眼,吞吞吐吐起来:“可是妈妈还要我帮她拖婚纱拿戒指呀。”
“让她雇别的小孩子,这种事超级累的。”念念强势地说:“我们去玩,这是姐姐的命令,如果你违背,那我一辈子都不带你去玩。”
茵茵还是在犹豫:“你怎么知道超级累呀?妈妈结婚多好呀。”
“我做过呀。”
“你什么时候做过?我怎么不知道?”
“你出生之前呀,”念念胡扯道:“她跟爸爸结婚的时候。”
我见念念表情严肃,差点笑出声来。
念念瞥了我一眼,很是不满,一边拉起茵茵的手,把茵茵从椅子上拉着下来后,又扭头对我们说:“抱歉,妈妈,孟叔叔,我们先失陪了。”
茵茵是被她强拽下来的,自然要问:“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没有吃完呢!”
“少吃一点饭没什么关系的,走带你去看乐高乐园的图册。”她领着茵茵往楼上走,声音越来越远:“跟爸爸逛乐园超开心,他会把你在他脖子上放一整天,你想看什么都不会错过……”
直到念念她们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孟简聪才说:“她真聪明。”
我说:“这件事我会自己对茵茵说,你没必要这么心急。”
他看向我:“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没想好,但我也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要说实话。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聊这个话题,而是聊了一些共同朋友间的八卦,勉强应付完了这顿晚餐。
孟简聪走后,我去找茵茵,发觉她正在念念的房间。她在念念的床上睡着了,床上仍摊着上次去迪士尼乐园的照片和乐高乐园的宣传画册。
念念正在做功课,我进来找茵茵,她冷冷的目光就跟着我。直到我再从卧室里间出来,她已经放下了书本和笔,说:“这就是比我爸爸好的选择?”
我说:“你不是本来就不想去?”
“我不想去跟不请我去是两回事,”她的怒火有理有据:“我们的抚养权是你的,你跟他结婚以后,他就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不准我们两个参加婚礼,他倒是没有打你,但你不觉得被这样对待很恶心吗?你好歹也是s的董事长,他只不过是孟家一个没地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