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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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反应,见我没反应便继续说:“最近因为必须待在你家,我有点无聊,见你主动,就逗逗你。如果有钱想和我复合,我倒是有可能答应,没钱就算了,我还得养你。”
我依然没说话。
他似乎有点意外,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松了一口气的态度。”我说:“我最近一直为这件事纠结,现在就不需要再考虑了。”
他不说话了。
“不管怎么样,最近我过得很开心,谢谢你。”我说:“接下来如果你想见念念,可以随时找我的特助约时间。”
他微微地皱起了眉头:“你想做什么?”
“什么?”我没懂他的意思。
显然他是觉得我太平静了,可能是怕我接下来有极端行为。
的确,如果是以前,我铁定会闹,起码会崩溃大哭。但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何况他恨我才是正常的,我在法庭上的那番作为成为让他在精神病院的推手之一,而他从不原谅我任何事。因此我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我甚至隐隐觉得,比起他还爱着我,他想耍我泄恨来得更真实。
他犹豫了一下,说:“算了,刚刚那些话是我……”
“繁音。”我打断他:“别说了。”
他抬起手,我知道他是想抓我的手臂。我退了一步,他果然抓了个空。
他微微一愣,张了口:“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因为……”
“我叫你别说了,”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刚刚那些都是假话。但你的话我一句都不想信,否则我别想活到四十岁。”
他不说话了。
我说:“我要出发去日本了,拜拜。”
我顺利地出了房间,坐上了飞往东京的飞机,起飞的时候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飞机在上升,而我感觉自己正在下沉。我知道接下来我的生活又变成之前那样了,一潭死水,没有激情,日复一日,像一座华丽的坟,死寂但安全。
我在日本呆了三天,然后辗转去了南半球的一个国家,不光时差乱得很,季节也是,我虽然不太舒服,但还是喜欢自己以前的工作模式,期间发了一次烧,但也没太严重。如果不是我爸爸突然联络我,我都忘了记了要结婚的事。
我爸爸仍在医院,我到时他正休息,于是我跟医生聊了聊,得知我爸爸依然要求在我结完婚后手术,最近倒是不少人劝他,希望他赶快安排手术,但我爸爸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
等他醒了,我便进去,这时珊珊并不在,病房里也只有一位女佣。
这么多天不见,他倒是不见消瘦,气色也还好,见到我时笑眯眯的,显得很高兴。
我坐下后,先与他寒暄了几句,并闲聊了一些公司的事,他便说:“婚纱试过了吗?”
“还没有。”我说:“我最近不在国内。”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了大半:“还有五天就结婚了。”
“婚纱的尺寸肯定没问题,款式也是我之前看过的,即便有不完美的地方,我也不需要有什么改动。”
他颇为不满地说:“这是什么话?无论对你还是对简聪来说,这都是人生中第一次婚礼。”
“您忘了吧。”我说:“我结过婚。”
“他们不是没有给你办过?”
“是没有,但我们结婚那天也穿了婚纱,请朋友吃了饭,还收了礼物。”
他眉毛皱起:“你这是什么话?”
我微笑着说:“只是解释一下这个。”
他看了我一眼,颇为不满:“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连你话中有话也听不出。”
我没说话。
他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看向我,说:“到我这边来。”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到这里来坐,我有话对你说。”
我过去坐下,他握了一下我的手,露出了笑容。在我的印象和别人的评价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冷若冰霜、看破红尘的人,随着他年纪越来越大,病情越来越重,他似乎也显得越来越慈祥。
因此我非常不习惯他现在的态度,忍不住垂下头,避免目光与他交汇。
“我知道你着急让我做手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这点你不要担心。”他说:“医生也说,撑过你结婚完全没有问题。”
我说:“好。”
“简聪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以前很上进,也很潇洒,自从少了一条腿就越发敏感沉闷了,也显得有点自暴自弃,但这毕竟是残疾,相信随着你们结婚,生活出现好的改变,他会慢慢重新变得阳光起来。”他殷切地说:“到时你就会明白,听我的话嫁给他,是多么正确的一个决定。”
我说:“好。”
显然他看出我意兴阑珊,立刻露出不快:“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我说:“我很高兴。”
“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他。”他严肃起来:“这次简聪忍了,是因为你们还没结婚,他也喜欢你。结婚后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免得让孟家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苏家教女无方。”
我问:“是孟简聪跟您说了什么吗?”
“不用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背着我搞得那些勾当。”他认真地说:“何况你上次来见我时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我说:“已经断了。”
“我看得出。”他叹息道:“我已经懒得思考你为什么离不开他,就算简聪现在不像健康时那么有魅力,但也至少不是疯子更是彬彬有礼,不是对你使用暴力。我原以为只要跟一个好男人相处,你就会通过对比而彻底忘记他。”
我说:“可能是因为孟简聪不爱我吧。”
“谁说他不爱你?”他说:“我看他很爱你,这种事都忍耐下来继续跟你结婚,还要怎么才算爱你。倒是繁音,他是个疯子,像你这样傻愿意陪在他身边,冒着遗传精神病的风险给他生孩子,偏偏还是我的女儿,却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善待你,他才完全不爱你。”
我没说话。
他也换了话题:“我今天让你来,只是想找你了解婚礼的情况,但看来你对婚礼完全不知情。这可不行,毕竟是婚礼,简聪一直在关注,你却到今天还没见过婚纱,未免太轻视孟家了。”
我说:“我下午就联络他试婚纱,问婚礼进程。”
他点头,又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糟?”
“最近有点累。”我说。
“阿文说你最近身体很差,总是发烧?是怎么回事?”他问:“有没有去仔细查查?”
“没什么问题的。”血块的事他不清楚,因为这血块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我不想他担心,更不想他多心,所以并不打算告诉他:“可能只是有点感冒。”
他说:“等一下你先不要走,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我说:“不用了,我等下还有事。”
他说:“什么事都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我摇头说:“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谢谢您的关心。”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约是因为我的话使他不开心,他脸上仅有的那一点慈爱也收了起来,变得强势起来:“你自己把工作安排好,不要全都大包大揽,身体不舒服就看医生,及时休息。”
我没说话。
他很不满:“如果你做不到劳逸结合,我就让珊珊去帮你。”
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再发烧我就去检查。”
“到我这里来检查。”他强调。
629 让你做选择()
一直拒绝自然是不好的,下次不被他知道就是了,我说:“好。”
他便不再耽于这个话题了,问:“还有事么?”
“还想问您预备几号做手术。”
他说:“等你办过婚礼。”
“我知道,但具体是几号?”我说:“医生总需要做些准备。”
“不需要。”他摆手说:“他们时刻都在准备。”
我说不过他。
他又说:“我看你对他还是不能死心,婚礼一天不办,我心一天不安。”
我没说话。
我知道他想听我保证,但我并不想保证什么。他因此露出了微微地意外,问:“你没什么想说得?”
“没有。”我说:“我不想再骗您。”
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略微有些不悦:“我已经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但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再让你掌握公司,因为我不希望你把整个家族陪葬给你这段糊涂的感情。不要觉得是我在逼你,一天没结婚,我都允许你后悔,但你必须要有契约精神,只要结了婚,就不准再做这样对不起简聪的事,苏家丢不起这种人。”
我问:“如果我说不想结婚了,您还做手术么?”
“那是我的事。”他说:“你没权利过问。”
我再问:“那您会把公司给珊珊么?”
“这也是我的事。”
我感觉他这话的意思很像是在默认,便说:“您是不是根本不信她会对我做出那种事?”
他皱起眉头问:“你怎么又要纠缠这件事?”
我没说话。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的权力完全和你不对等,即便是她算计你,也是你自己太技不如人。你来找我有什么用?说她几句,帮你主持公道?”
“对,”我说:“不过我已经意识到这个行为错了。”
我知道他名下没有许多钱,职位也给了我,如果我硬要收拾珊珊,也不是不能成功。但我找他,只是因为我以为他是我父亲。
但我今天提起并不是为了跟他揪扯这个:“我只是想说,如果您把钱给她,她就会更方便地除掉我。”
“那也是你的事,”他说:“我是让你先选择的。”
我不禁笑了:“这不是让我选择,而是逼我这么做。”
他不喜欢被忤逆,神态凌厉了些:“我的确是在逼你,但你觉得我在害你么?”
“我只是不希望您强词夺理把它形容得就像是我在不讲理一样。”我说:“坦白说,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在害我,我只知道您一点都不爱我。繁音很糟,但他至少有点爱我。”
“这么说我应该让你带着我的财产跟他复婚?”他冷冷地反问:“才能证明我在把你当女儿疼爱?”
我清晰地从他脸上看到了厌烦,便再一次明白是我自己说得太多,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试图说下去。
其实,从他点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了。他把钱给我,只是因为没有其他亲生孩子而已。
我只是没有别的亲人,总有点放不下。
这样沉默许久,他开了口:“我累了。”
我忙说:“我这就走,抱歉说了让您不开心的话。”
他看了我一眼,说:“记得再不舒服就来检查。”
“我会根据情况决定的。”我站起身说:“您不要担心,毕竟我还有孩子。”
从医院出来时正在下雨,因此冷得要命。我坐进车里,阿文跟进来,神情有些紧张。
我本不打算问他,但他一路上都欲言又止,终于令我忍不住:“以后这种事不要跟我爸爸说。”
“他问了几次,”他说:“非常担心您的情况。”
我问:“是他主动问的?”
“对。”
看来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难怪对我的话半分也不信。
中午时我联络孟简聪,虽然已经决定结婚,但我并没有明确通知他,我想他心里清楚。所以这是距离上次的事后,我第二次跟他通电话。
我打的第一遍是他们家的女佣接听,对我说他正在吃饭。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来,问:“灵雨?”语气一如从前,就像中间这些事全都没有发生过。
我说:“我想去看看婚纱,方便么?”
“什么时候?”
“下午。”
“方便。”他说。
我问:“晚饭方便一起吃么?”
“当然方便,”他说:“你知道我并不忙。”
我听得出,他对我的态度确实比之前要冷淡了不少,这是人之常情。虽然他对我没有爱情,身为男人的尊严也是有的,最近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
我说:“那好,你想吃什么菜?”
“随便吧。”他说:“你把时间发给我,到时我去接你。”
下午原本有其他安排,但既然要去看婚纱,我便把午餐时间利用起来,反正我整天都没有食欲。
我和孟简聪三点钟见面,因为交通堵塞,我没有让孟简聪来接我,而是让他直接到我家去。
我回家时,他已经到了,正在会客室喝茶,念念坐在他对面,彬彬有礼的模样就像个小大人。
我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