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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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人才有丑闻,一家人之间,也不过是‘共享’一下资源而已。”蒲萄的声音很温柔,而且似乎笑着的:“繁先生只不过是把自己玩腻的送给弟弟用一用而已,多平常的一件事?”
“起来。”繁音重新看向我:“过来。”
我没动。
蒲蓝依然用手臂挡着我,并没有放开。
我真感动。
“她现在还是我的合法妻子,你也还不是我弟弟。”繁音的枪口指向蒲蓝,阴沉着脸,冷飕飕地说:“松手。”
蒲蓝依然没动,不知道为什么死磕。
繁音扭头朝手下挥手。
我连忙继续缩,幸好蒲蓝很有韧性地按紧了我。当然,这其实没什么用,可这让我安心。
然而这群人并没有过来抓我,而是把蒲萄按到了地上,布料的撕扯声传来,蒲萄脸色煞白,凄厉地尖叫了一声,随后便被捂住了嘴。
繁音好整以暇地点了支烟,冷冷地说风凉话:“一个一个来,别弄伤了蒲小姐。”
我能感觉到蒲蓝按着我的手在颤抖,失声叫道:“老公!我们根本就没做!”
繁音弹着烟灰,充耳不闻。
眼看蒲萄已经被这群人扒光并且掰开了双腿,我忍不住推开蒲蓝,他却反手捏住我的手腕,一个劲儿地往回拉我。
我叫道:“他要**你姐姐!”
“他会杀你!”
“他是我老公!他想杀我我躲不掉的!”我这么激动完全是因为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眼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失去了自保为先的理智:“那是你姐姐!利益重要还是你姐姐重要啊!”
蒲蓝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钟,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跑向那群人,推开那个已经解开腰带的蠢货,却被其他人扯住手臂拉到了繁音身边。
“行了。”繁音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拖出了门,突然转身扔了香烟,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婊子。”
“我?”还要演?
我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会打中也挺意外。他挨了这一下,先是愕然张大双眼,随后便松开钳着我胳膊的手,火速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立刻陷入窒息,不消几秒,眼前就已经一片漆黑。
他突然松了手。
我的眼前依旧模糊,只觉得腰被人拖住,半拖着走了一会儿,清醒时已经到了车门口。繁音一把把我塞了进去,自己坐进来,点香烟时手在微微地颤抖。
我坐正身子问:“你凭什么打我?因为我没死?”
他没吭声。
“说啊!”我彻底控制不住了,几近咆哮:“我都为你去陪他了!你居然还派罗嫚来杀我灭口!给我留条活路能怎么样!我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吗!”
他猛地看过来:“你怎么知道她?”
“别演了!”我真是又心寒又生气:“咱们都已经到这儿了,还演戏给谁看!你真是连一点点人性都没有了!”
“别吼。”繁音皱起眉头:“慢慢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好吧,我可能知道他想问什么:“我跟他做了!做了两次!刚刚那是骗你的,不想让你发神经牵连无辜而已!”
啪!
他居然又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捂住剧痛的脸,简直呆了。
他睖着我,冷冷地问:“冷静了?”
我被他虐待了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掉过眼泪。原因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抗压能力一向比较强,何况爱我的那个也是他。
可这一刻我突然忍不住了,眼泪突然如打开的水闸一般倾泻而出。我只觉得伤心绝望,连愤怒都在顷刻间消失了。
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别急着哭丧,解释清楚。”
解释?
不,我什么都不想解释,我现在根本就不想说话。
他想杀我就杀吧,死了也好,没有痛苦,省得烦恼。
繁音没再问我,转而掏出电话,拨号后说:“让罗嫚来见我。”
汽车一路开到繁音的那栋大房子。
林叔依然和每次一样站在别墅大门口等他,即便现在是凌晨两点。
繁音往正厅的方向走,我木然地跟在身后,林叔小声吩咐其他佣人:“去请医生。”
繁音开了口:“星星呢?”
“小姐在韩夫人家。”
繁音停住脚步,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问我:“你送去的?”
还装?我上次都告诉过他了!
林叔说:“那天您突然不舒服,让苏小姐过去,苏小姐就把小姐送去了。”
繁音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楼。
他进了书房,我也跟进去。
他坐到沙发上,我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听到他说:“坐。”
我坐下,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阿昌敲门,带着罗嫚。
繁音靠在沙发上,问:“我的命令是什么?”
罗嫚面如土色,慌乱地跪到了地上,颤声说:“繁先生,苏小姐好歹救过您一命,她也绝不是个会泄密的人,所以……”
“我只问你。”繁音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危险,语气冷漠:“我的命令是什么?”
罗嫚脸上现出冷汗,浑身颤抖,声音越来越低:“找机会做了他们两个。”
繁音眸色更深:“你执行得如何?”
“我……”罗嫚几乎句不成句:“蒲小姐安排我去送酒,我在酒里下了安眠药。”
繁音没说话,但依旧备具压迫地盯着她。
罗嫚停顿了很久,才豁出去似得重新开口:“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灵雨,要她少喝点酒,只要蒲蓝一睡着,她就立刻找机会做了他,自己跑掉。”
“哦?”繁音发出一声冷笑:“那我过去之后要怎么说?说我老婆被他抓去强奸,我老婆因此万念俱灰,下毒跟他同归于尽?那么我老婆的尸体在哪里?如果蒲蓝的死与我无关,那我过去不是不打自招?条子跟蒲家谁会信?”
他扭头看向我,目光里满是愤怒和仇恨:“幸好你成不了事,否则不出半天就能逮到你,逮到之后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够。”
063 做梦()
罗嫚没说话。
繁音扭头看向阿昌,阿昌立刻走过来,弯下腰等命令。
繁音说:“按规矩处理。”
阿昌点头,过去打开门,很快便有人进来拖罗嫚。
我连忙扑过去挡住:“你要怎么处理!”
“杀了。”繁音说得轻描淡写。
“为什么杀她?因为她救了我?”
“对。”繁音说:“违背我的命令,私自放走目标,导致严重后果。”
我无言以对,他们已经来拉罗嫚,我连忙抱住她,扭头怒吼:“你要杀她就先杀我!”
“好!”繁音立刻就接上:“正好不想娶个婊子当老婆!”
好!
我搂紧了罗嫚,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她在纸条上写她是繁音家培养的杀手,这次送酒是要下毒,她已经为我换成安眠药。我今天就已经变成尸体。而无论我跑还是没跑,药是在罗嫚的手里被换,她都逃不掉干系。
她当然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但她还是做了。这与繁音高下立判,也让我俩的恩怨化为了泡影,她能舍命救我,我又何尝不能舍命救她?
等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来抓我。
我睁开眼,发现书房里居然已经没人了。
我松开罗嫚,她也愕然朝四下看,许久才试探着问:“他走了?”
“好像是。”我擦着头上的冷汗,问:“接下来怎么办?”
“不知道。”罗嫚垂下头,小声说:“我从来没试过这样。”
我感觉膝盖有点疼,坐到了地上:“你真的是他家的杀手?”
“老先生在时,选了一批孤儿从小培养,其中有男有女,专门负责利用情。色手段接近目标,收取情报或谋杀。”她也舒展了些,用衣袖擦着脸:“我最近的目标是蒲蓝。”
“你要杀他?”
“拿情报,等合适再杀。”罗嫚笑着说:“结果最好的机会被你和他的第二人格搅黄了,我只好先混到蒲萄身边。”
我问:“蒲萄没有怀疑过你吗?”
“这我怎么知道?但这次我肯定已经暴露了,他杀不杀我都不重要。”她望着我的眼睛,说:“灵雨,我一直都觉得特别对不起你。”
“我不介意那件事了。”反正这个男人也不是我的,小甜甜才是我的。
“不是那件事,而是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罗嫚说:“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情感关系,硬要说有也只是我的确喜欢他。他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过问,我一直以为他是装成那样,因为他喜欢你,或者……他有其他什么目的。如果不是第一次见蒲蓝那天他突然变样,我都没发现他有第二人格。”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接触的?”
“来家族的第九年,那年他才十七岁。”她说:“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和我亲近过一阵子,但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发现他居然有这种病。”
“这样啊。”
“所以我很对不起你,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你肯定会离开他吧?”她果然是个演技高手,一敛平时的拜金女模样,很深沉很忧伤地望着我:“那样你早就重新开始了。”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造成的。”
她没说话。
反正我俩也跑不掉,更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这反而让我轻松了,便说:“你再给我讲讲他们家的事好不好?繁星的妈妈是谁?”
罗嫚却摇头:“我没见过那个女人,只听说是白人,而且是平民,被他保护得很好,从来都没露过面。”
居然连罗嫚都不知道,看来这是最核心的高级机密。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可机密的?
“不过我想他肯定很爱她。”
“为什么?”
“因为我怀过他的孩子。”罗嫚苦笑了一下:“他派人把我绑去流产了。”
我呆住。
“不仅是我,我还知道有别的女人也怀过。很多女人都会用这种手段,因为这种家族虽然不会认这个女人,却会认孩子。也会因此给这个女人一笔钱。”她解释道:“退一万步,就算不给钱,也算给自己的孩子找了一个好归宿,比嫁一个中产阶级更划算。但他一个都不要,不流产就得死。”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罗嫚说得有道理,我却感觉喉头卡了一根硬刺:“那如果我怀孕了呢?”
“你最好别怀孕。”罗嫚说:“挨那一刀的滋味并不好受。”
话题说到这里就无法再进行下去,我坐在地上,对生活陷入了彻底地绝望。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我俩不由紧张起来,火速靠到一起。门被打开,是阿昌。
“苏小姐。”阿昌说:“早餐时间到了,繁先生让你去餐厅。”
我问:“只有我去?”
“当然。”
我看向罗嫚,她却推了推我:“去吧,我没事。”
阿昌又说:“请罗小姐跟我来。”
我连忙挡住罗嫚,阿昌再度看向我:“放心吧,繁先生已经答应留罗小姐一命,但必要的惩罚不能免。”
“那就快去吧!”罗嫚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推我:“我肯定没事的!”
我还是有些不安,很想知道“必要的惩罚”是什么。但好歹命先保住了,不能再惹怒繁音,便下楼去了餐厅。
繁音正在餐桌边坐着,桌上摆着两副德式早餐餐具。
我坐下后,林叔便开始安排上菜。我垂着头,但依旧能感觉到繁音在看我。
我完全不饿,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吃了几口突然听到繁音问:“跟他做了?”
我没回答。
“问问我很难么?”他的语气还算平静,却也能让我听出那种强压着的恼怒:“这种事轮得到你去解决?”
我攥紧了餐刀,抬起头:“我没问过你?你的脑子已经锈到连半个月前的事都记不清的地步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又开始想哭。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繁音突然低下了头,拿起刀叉,语气有些疲倦:“下不为例。”
我瞪向他,还未开口就听到他说:“这种事有的是女人去做,我繁音就算再不讲情分,也不至于亲自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你在说笑话吗?”他居然有脸说这个:“如果真的是这样,当初你为什么把我送去给他?”
“我没解释过?”他瞟着我,不冷不热地解释:“吓吓你而已,谁让你不机灵,给你机会还不跑?”
“你那叫什么给我机会!真想救我用得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