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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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法说她,准易便帮她把椅子往前推了推,自己到旁边去坐了。
我清楚地看到念念悄悄冲他的背影努了努鼻子,发现我看她后又呲牙假装无辜地笑。
吃过饭后,阿昌走了,我让准易留下,单独问他我谈判时,繁音和他聊了什么。
他说:“先生只问我对大小姐有什么感觉。”
我问:“你有什么感觉?”
“我很喜欢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说。
“你为什么喜欢她?”
“小的时候,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念书,那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说:“在我心里,她是一个非常可爱,非常聪明,又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坦白说,也许是这孩子善于隐藏心事,也许是这番话只是为了让联姻更好看而捏造出的假话,总之我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一丝“喜欢”。我也不觉得星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聪明的才不会选张同学那种人渣。
我问:“你就是这样回答我老公的?”
他摇了摇头。
我纳闷起来。
“先生不喜欢这些理由。”他解释说:“我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喜欢感性的答案,繁音则喜欢更理智的。
我又问:“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您打了电话过来,先生一直很焦急,在处理您的事情。”
准易走后,我又去找星星聊了聊。这件事发生已经快两个月了,星星瘦了特别多,而且更加沉默,脸上也始终都没有笑容,尤其是这几天。
我问她对准易的看法,她也只是说“蛮好”,我问她最近做了什么,她只说:“他每天都会来,然后吃饭聊天。”
她的表情让我很不安,忍不住问:“他有没有动你?”
她竟然问:“怎样的‘动’?”
“强。暴。”
“没有。”她很干脆地回答。
“其他的呢?”我说:“接吻,拥抱,摸你,有吗?”
她沉默了一下,随即反问:“您不是让我跟他谈恋爱吗?”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许久才找出话来:“别难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而且如果你不愿意跟他接吻或是别的,你可以告诉我,我跟他沟通,让他不要太急。”
“我知道的。”她脸上依然没有笑容,虽然也没有埋怨,但就是让人很担心:“我知道您为了我的事也很辛苦。我只是……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去上课,所以有点无聊。”
我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种她正在强撑的感觉,真是太不安了:“他真的没有把你怎么样吗?”
她摇了摇头,说:“您放心,我爸爸前几天也联络了我。要我听您的安排,不要乱来,我明白的。”
繁音可能是见过准易之后联络了她,应该是觉得准易虽然让他不放心,但也不差,至少好过张同学。如果能选,我们当然都希望孩子可以自己找一个自己喜欢又好的,更不希望她这么小就要被这样安排。可是我们没有办法。
接下来繁爸爸回来了,一回来便打给我,说:“谁给你资格抓我的人?”
“我自己。”我说:“我是他老婆。”
“到医院来。”
“我不去。”他这样叫我去医院,必然是和繁音商量好了,指不定怎么刺激我。我既然受不了这种刺激,就不要去给自己上眼药:“另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您也没权利参与。”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气得胸口发痛。
我以为自己气一会儿总会好的,然而这一气却没奶了,直到晚上都是胸口涨得疼,却完全没奶,青睐医生按摩效果也不算大。怜茵又饿得哇哇大哭,只好去请韩先生的乳母。
之后孩子总算睡了,我却疼的睡不着,越想越生气,便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没错,我知道繁音现在睡了,我就是想恶意骚扰他,让他睡不安宁。
而繁音却接了起来,声音异常温柔:“灵灵?”
“白天让我去医院说什么?”我问:“你觉得自己很对是不是?”
他没说话。
“上次你说是第二人格,这次总是你了吧?第二人格毕竟不是正常状态。”我真的快气疯了,而且还没奶了:“白天让我去说什么?指责我抓人不对?”
他这才开口:“你在说什么?”
“哟?”我问:“又想往第二人格身上推?你搞点新花样好不好啊!”
他没吭声,砰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再打就打不通了,心里愈发生气。胸涨得像石头一样,碰一下都疼得要命,难受得我恨不得找个锥子来把它扎破,只能钻到被子里哭。
哭着哭着,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紧接着便传来门响。我钻出被子,发觉房间里进了人,正纳闷,人影已经到这边来了。
我连忙坐起来打开灯,来人穿着病号服,煞白的脸活像个鬼,有光后他走得快多了,坐到床边,喘了一会儿,眼睛瞥了过来,问:“气得?”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说:“胸疼。”
他没吭声。
我问:“你不在医院躺着跑出来干什么?“
他没吭声,抬头看了一眼小床上的怜茵,幸好并没有过去骚扰,而是推了推我,见我让开了,便满意地躺了下来,扯走了我的被子,盖到身上。我正要推他,他就“嘶”了一声。虽然知道他多半是装的,但我还是没法再推。
只好坐在旁边问:“你到底想干嘛?我已经够烦的了。”
他靠在床头上,瞅瞅我的胸,突然笑了:“小可怜,用不用帮你揉一揉?”
“不用,医生说别生气就行了。”我说:“你回医院去吧,万一你死在这儿你爸得杀了我。”
304 你自己赖着不滚()
他扬了扬嘴角,抬手企图握我的手,被我躲开后便落到我的膝盖上,一边摩挲一边说:“虽然你肯定不信,但那的确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小甜甜?”我问:“你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怪他?”
他扬了扬眉,似乎早有预料,一脸轻松:“那就是我。”
“你不觉得惭愧,是吧?”
他看向我:“我惭愧。”
我没说话。
他便问:“行了么?原谅我么?”
“你这样也叫惭愧?我看你根本就不惭愧!”
“那就是我不惭愧。”他滚刀肉一样地回答:“需要我得意么?需要的话,我就得意。”
算了,他不来还好,来了更加快把我气炸了,我拉开他的手,想要下床。
小腿却又被他捏住,朝他那边拉了拉,说:“你到底想怎样?我说不是我你不干,是我你又嫌我态度不对。”
“我想怎样?”我扭头看向他,说:“我想再找个男人平衡一下我现在的心情。我保证我会很惭愧的。”
他没吭声,但捏着我腿的手又攥了攥。
我总不能把他踢下去要他的命,但心里实在是愤怒,便看着他问:“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你就想碰?就能碰?只要没死就要搞女人,嗯?”
他歪了歪头,闭起了眼睛,露出一脸草率应付的神态。
我也觉得自己这样蠢毙了,又不是还想跟他过下去,只是没办法而已。早晚都要离婚,还为这个生气,何必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不想说话了。现在我最需要想的是胸痛的事,医生说明天还没有好转就吃些药,还要我保持好心情。我觉得我现在就应该吃药了。
过了一会儿,繁音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又用手拉了拉我的腿,问:“我回去?”
“回去吧。”回来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说得话句句都噎我,足以证明我打这个电话根本没有意义,只能再一次向他证明我的愚蠢。
他便松了手,扶着床铺坐起了身。接下来可能是没力气,也没动,就在原地坐着,半晌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有心推他,但他已经压了下来。他也不是在抱我,是压在了我身上,手臂虚揽着我的腰,下颚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样我就不能再推,因为再推只会推到他的伤口上,心脏附近的伤口一旦裂了,立刻送医院也来不及。于是我没有动,原地坐着,忍耐着因为他压而更疼的胸。
他靠了一会儿,脑袋动了动,用脸颊蹭我的脖颈,语调有些脆弱:“你打我吧。”
我没说话,也没动。
“你打我吧,灵灵……”他喃喃地嘀咕:“别不理我,也别哭。”
我还是不想说话,更不想动。
他便沉默了好一会儿,期间使劲地用手搂我的腰,直到我好心提醒:“你手不能使劲,当心把伤口崩裂了。”
他死了他们家人会撕了我,我还想活到离婚。
说完还没闭上嘴,他已经扭过头,在我脸颊上吻了吻,并且用一只手按住了我的后脑,作势就要亲过来。我只得攥紧他的手腕,使劲地别过脸,余光却依旧看得到他,知道他僵在了原地。我也看得到他的眼光,知道他正沉默地望着我。
半晌,他的手慢慢地挣脱了我的手,垂了下去,但很快又抬了起来,摸了摸我的脸,语气很无力:“灵灵……那真的不是我。”
我没说话。
是,我很想相信那不是他,好像他和小甜甜之间,我确实比较倾向他,毕竟孩子是“他”的,也毕竟他是成年的。可是我觉得我不能相信那种经不起推敲的事,我已经被自己想当然的情绪骗了太多次了。
我问:“你怎么证明?”
“我怎么证明?”他垂下了头,先是露出了满脸挫败,许久,苍白的脸上泛出了一抹冷笑:“好,我证明。”
我没说话。
“保证书我也写了,你爸杀了我儿子,我也什么都没说,财产我也给了你。你也说你要离婚。”他看着我说:“要我证明是吧?那我告诉你,我就是打算让米粒再给我生个儿子,你高不高兴?我把那五个都上了,你高不高兴?”
我也只能沉默。
“你在里面呆了半年,这期间我不能不生活。所以我每天都去嫖,每天都去。你高不高兴?”他的表情认真极了,眼中有愠怒和挑衅:“从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从来都没隐瞒过你,是你自己赖着不滚。”
我说:“你刚还说保证书你也写了。”
“那上面每一个字都是老头儿想的。”他不忿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便没再说话。
他也闭了上嘴,依旧恼火地看着我。
僵持了一会儿,我起身爬下床,他也没拦我。
我到外间,从书架里拿出那个信封,回来坐到床边递给他。他没接,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你的保证书,我不会再问这个了。”真的,再问一个字,我就是不是人:“你自己去跟你爸爸商量,如果他不杀星星,我就把你的资料还给你。”
他还是没接,也没说话。
“如果你们达成一致,我也可以立刻就给你。”我说:“你不用抱怨了。你儿子的事你想追究就追究,我也觉得我爸爸做的没错,你有账就直接找我算好了。”
他依旧沉默。
我把保证书塞进了他手里,说:“你要么回去,懒得走就换个房间。我不想挪孩子,她睡觉轻。”
他把手里的信封扔到一边,拉住了我的手腕:“灵灵,我只是……”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他说:“是我自己赖着不滚,但我还得再赖一阵子,直到说服念念。”
“灵灵,”他又伸过手来企图搂我的腰,一边说:“我只是生气,我觉得我已经做了很多,你不应该因为……”
“我让你别说了。”我说:“如果三个月之后,念念还不答应,我就把她留给你。”
他闭上了嘴。
我也没有再说话。
现在我已经没法去想谁对谁错,也没法去想那些事到底是谁干的。我就是觉得,他说是我赖着不滚真是太伤人了。
当初我没有离开他,是因为我爱他。
后来我没有离开他,是觉得好歹夫妻一场,我想帮他治病。
现在我的确想走了,可是我不能不考虑孩子的感受。
他除了伤害我,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值得我赖着不滚?
真的……
太伤人了。
我恨不得立刻就滚。
过了好久好久,他开了口,语气有些谨慎:“别哭了。”
又搂住了我的腰,见我没拒绝,便用双手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到了我的脸颊边,说:“随便你怎么想,但是别哭了,好不好?你不是胸疼么?还疼么?我帮你揉揉?还是让医生来处理?”
这半天倒是把胸疼忘了,因为哭得快虚脱了。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