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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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准冲我大吼大叫,更不准在我面前砸东西,也绝对不能打我。”我说:“否则洗脚也不好使。”
他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我。
我也就没再说话。
又泡了好一会儿,感觉好热了,我想出来了。
还没开口,繁音忽然凑了过来,在我的膝盖上亲了一下,问:“舒服么?”
“嗯……”膝盖好麻。
他立刻就笑了,用湿漉漉的手刮了一下我的脸,忽然又不笑了,说:“灵灵……”
“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怎么想?”我没听明白。
“开始决定不把我们当家人。”
我连忙说:“我说的只是你爸爸,跟你没有关……”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打算了我,很平静地说:“因为我们对你太糟了,你心里开始有距离了。”
我说:“你弄错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你爸爸当我自己的亲生父亲。但你……我也不知道,你是念念的爸爸,我会尽量跟你走下去。”
他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想再说话。
以前是繁音总对我强调,说那是他爸,不是我爸。他说那话的时候总是好像在奚落我,又好像有点骄傲,还带点提醒的意思。
而我也是最近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那的确不是我爸,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是。
这天晚上我很快就睡着了,但半夜醒来去洗手间时发现繁音依然没睡。我其实不明白这件事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纠结,但也没有再问。
第二天一早,我和繁音就恢复了“正常”,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些事。
中午阿昌来了,他目前是跟在繁爸爸身边的,但繁爸爸知道他跟繁音好,所以已经把他放假。但就算这样,他也有很多消息。他今天说的是昨天的事,假劳斯莱斯的确是繁爸爸派的。繁音认为他是考虑到我怀孕了,只要我们上了车,就不会选择跳车等等会伤身的手段。所以那样其实就能把我们弄去见繁爸爸了。
阿昌说繁爸爸今天带着米雪一起给他们开会,说让家族里的兄弟们都认识她,接下来还说要安排她陪他去赴每月一次跟本地小家族的宴会,算是介绍给所有同僚了。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但繁音显然懂了,拉长了脸问:“他什么意思?想娶?”
阿昌显然也这么觉得,但可能是怕繁音迁怒他,点头点得特别小心:“除了韩夫人和我林小姐,也只有她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老头儿长骨气了。”繁音冷笑了一声:“让他娶,我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我忙说:“米雪的身份到现在还存疑,如果他娶了那……”
“他最近一直想见咱们,但我从来没让他得逞过。”繁音笑着说:“所以才想这么一招,想刺激咱们,叫咱们去找他,他好趁机再说他孙子的事。”
我不喜欢“他孙子”这三个字,不由沉了脸。
繁音发现了,捏了捏我的脸,笑着:“小苗苗给他生儿子,小苗苗的姐姐给他生孙子,我已经不是他儿子了。”
我问:“那万一不是呢?”
“肯定是。”繁音说:“他肯定要墨迹我,而且他说他必须要找你确定孩子的生死,他觉得你动手前肯定做了dna鉴定,也就是说,只要孩子是被你杀死的,那他就肯定是我的。但他希望你承认,并且告诉他孩子到底是死是活。”
死了,肯定死了。否则这么多次一惊一乍我早就交代出来了。
阿昌说:“我听说米小姐最近要过来,但这个消息不是百分百可靠。监控她的工作已经被老先生交接走了。”
“不用她过来。”繁音说:“我已经安排人把她做了。”
我忙问:“你安排了谁?”
“李虞。”
“什么时候的事?”
“早晨你睡觉的时候。”繁音说:“既然他有求于你,那就帮我办这一件事吧。”
我说怎么到现在银行都没联系我,说有人给我汇款的事。
繁音还说:“李虞说需要先调查米粒的身份,毕竟她从前是条子。我认为不能再让她继续联络我爸爸,否则我爸爸会被她们撺掇得疯掉。”
阿昌点头,问:“那么米雪小姐呢?”
“等查出米粒的身份再说。”繁音说:“如果米粒不是条子,那她们两个应该里属于同一个组织。”
这事就交给阿昌了,应该几天后才有答案。
下午我和繁音商量孩子们的事。我给韩夫人家打了电话,那边说是韩夫人的侄女在,她说韩夫人一直都在医院,没有回来过。
虽然医生说没事,但我还是有点不安,只是为了念念的安全,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我一答应,繁音的脸色反而诡异起来,问:“你想他么?”
“什么意思啊?”
257 Hallo小宝儿()
他摇了摇头。
“你想说什么呀?”莫名其妙的。
“没事。”他迅速跳转了话题:“你需要几天?”
“两三天吧。”我说:“总不能他一出来就说要做,做完就把他撵回去。”
他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能?”
“他会觉得不对劲的!”
他嫌弃地哼了一声:“白痴哪有那么多心思。”
“那你想怎样?”我说:“他一直都有点怕这个,我俩就成功过一次。以前我不知道原因,现在就觉得做。爱对他来说恐怕有点折磨。所以我想先跟他相处一下子,一起出去玩一下,然后再做。我也想趁着他放松跟他聊聊病情,争取能让他说出点对你有帮助的事。”
繁音便不反驳了,但脸色依旧不好。
我问:“行不行啊?”
“按你的想法来吧。”他黑着脸答。
“那我再问你,等他出来的时候,你通常会做什么呀?”
“有时睡觉,有时醒着。”
“醒着干嘛?”
“看看他在干什么。”
“你能看到他在干什么?”他从来没这么说过!
繁音瞥了过来,说:“只是感觉得到而已。”
“感觉得准确么?”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问:“那我要不要请医生把你催眠掉?”
“为什么?”他的脸更黑了。
“怕你吃醋……”
他又瞟了我一眼,老大不爽地说:“太低估我了。”
“那就算吃醋,你也不要半路出来。否则事情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我说:“你不知道他发疯有多可怕,上次虽然把他制止了,他却把那个孩子的尸体砍得七零八落。我肯定要确保这件事成功,所以很怕你到时坏事。”
他没吭声,依然黑着脸。
我便又说:“而且让医生催眠你,也比较好控制时间。”
他又抬起了眼皮,不冷不热地看向我:“你挺激动。”
“啥?”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重哼。
这个精神病不会又后悔了吧?
我忙说:“这个想法是你提议的,而且现在咱们总不能把孩子们丢给一群来路不明的佣人吧?万一、万一……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这种事,才会这么提议的?”
他不说话了。
看来他就是后悔了。
我便进一步游说他:“何况他跟你是同一个人,至少身体是同一具,又不会得病也不会吃亏。想想你可怜的女儿们,不要这么小心眼啦。”
“不用催眠我。”他总算开了口:“万一遇到危险,那白痴什么都搞不定,我得出来。”
“那你不会觉得吃醋么?”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朝我翻了个白眼。
贱人!
我说:“那我不管你生不生气,你都不能坏事。如果你坏事,我就……就……”
“就怎样?”他依然是满脸不爽。
“就会出大事的!”我说:“总之别乱来,知道么?”
他依然黑着脸。
我觉得他应该是已经没问题了,便问:“哪天开始?”
“下个月。”
“今天才五号!下个月肚子都大了,你打算告诉他孩子是几月份生的?”
他又皱起眉头:“他还懂这个?”
“他这些年也在学习好不好?再说他不懂不会在网络上查吗?”我说:“下个月不行!你别坏事!”
“下礼拜天。”
“今天才礼拜一耶!”半个月直接就没了。
他露出烦躁,说:“那你想哪天!”
“就明天。”我说:“我计划先跟他回我们的旧房子回顾一下我俩的恋爱史,然后就做。做完了就跟他聊点别的,之后你就可以出来了。等一周就是我以前经期的日子,你就假装很生气,要把我打流产,他应该就会冒出来,我再跟他一说,完美。”
繁音瞅着我,没说话。
“你对我的计划有问题么?”
他没回答,而是说:“那次是希望他痛苦,不全是针对你。”
“什么?”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时他醒着,一直在挣扎。我知道他不想让你流产,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那天的目的不是让你流产,而是杀你。”他轻轻地说:“妻儿在同一天去世,我认为,除了父母双亡之外,这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
我又问:“你那天为什么还要送我去医院?”
如果他回答说他那时就已经开始对我有感情,那我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因为那之后,他依然对我做了那么多无情无义的事。
“因为他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激动。”他说:“我明白这个场面并不足以让他崩溃,他很可能还不懂其中的意义。反而我……”他停顿许久,说:“有点怕了。”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我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难过。当初遇到小甜甜时,我还觉得,我终于遇到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他和我养父不一样,我们也会建立一个和我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家。那个家是温馨的,却没想到是后面那种样子。
事到如今,我甚至对那个家没有期待了。而繁音短短的这几句话,就让我的心碎了一地。我想我已经不再爱小甜甜,但他对我的意义不是那个爱字,而是他曾带给我那么美的希望。
我忍不住说:“如果那个孩子保住了,你爸爸就不会为了私生子那么折腾了吧?”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明天开始我没问题。”
我明白他不想聊这个了,却忍不住地问:“你真的对那孩子完全没感觉吗?”
“没有。”
“那你干嘛要看他呢?”
他侧开了脸,没有说话。
算了。
我说:“我去准备准备,想想明天都带他做点什么。”
很久、很久,他才“嗯”了一声。
晚点我安排人去打扫旧房子,且接到了学校的正式邮件,我考了一个很好的成绩,繁音也很开心。
繁音在后院侍弄他的白娘子蟒蛇,那家伙脱皮了,但有几块没有脱干净,繁音进去给它撕下来,还摸了摸它的头。
蟒蛇是冷血动物,当然没感情,完全无视了他难得的温柔。倒是把破狗急得不行,大概以为他掉进了蛇洞,在外面嗷嗷直叫,还试图冲撞玻璃进去与蟒蛇搏斗。
繁音出来后,破狗一直围在他身边,用前爪抱着他,使劲地蹭他。繁音感动极了,摸着它的头夸奖半天,破狗才冷静下来,一路屁颠屁颠地跑了。
繁音则依然沉醉在破狗对自己的关心中,说:“这蠢狗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有点良心。”
“没错。”我说:“智商也不错,你口袋里的牛肉干没了。”
繁音低头一看,立即瞪起眼睛,怒吼一声:“dumm!”【愚蠢,笨蛋,破狗的名字】
破狗已经趴在地上熟练地撕开袋子肯肉干,无视了繁音。
繁音当然不能过去,否则会惯坏那狗,但它聪明着呢,怎么叫都不过来讨打。繁音气得原地转来转去,一直转到破狗吃完了,才跑过来躺在他脚下,露出肚子,等着他摸。
繁音瞪了他一会儿,居然真的弯下腰去摸了摸它的肚子,又扭头问:“笑什么?”
“它很会治你嘛。”
他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它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地说:“正经事儿学不会,歪门邪道无师自通!”
我一直都觉得繁音这种人,说是享受不挣钱只花钱的好日子,其实他根本做不到。但这条破狗给了他很多乐趣,因为这条狗从来都不听他话,还会撒娇卖萌。
晚上我先去洗澡,洗到一半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是繁音。
我连忙遮住,问:“你干嘛?”
他瞪了我一眼:“遮什么?”
因为他只穿了条很薄的丝睡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