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另一面-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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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抱怨来着,说你明知道他辣吃多了就眼睛不舒服。”
“因为是他自己要求的,我就忘了。”繁爸爸拍了一下脑袋,说:“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多事儿?自己不能照顾一下自己吗?还要吃我煮的意大利面,搞得跟个孕妇一样。”
看来是小甜甜要求的?我觉得这事不单纯,便想着要问问繁音,也要抽空看看家里的监控,是不是小甜甜出来了?
繁音正在白道的公司。我到时,他正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我一过去,他立刻坐了起来,眼里放着期待的光,揉着肚子说:“饿死我了!”
“拿来了。”我把繁爸爸煮的两份全都放到桌上,刚起身倒了杯水,转身就发现繁音已经吃上了。这种狼吞虎咽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我也坐过去,挑了一叉子,妈呀,真酸啊,好难吃。
繁音吃得急,却吃不了多少,吃了几口就说饱了,靠到了沙发上。
我问:“感觉好一点了吗?还是很难受吗?”
“嗯,累。”他揉着脑袋说:“我妈说,因为那男的太穷,还背着所有人把里暖暖的肚子搞大,搞得李家得把跟苏家好好的婚约退了,所以李家没人喜欢他。这个表弟跟他感情特别好,考这个学校也是他跟李暖暖提的。李虞可能是谢你整了他。”
“那钱刚刚已经到账了,我拿着吗?”
“拿着吧。”说这几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打了许多哈欠, 眼泪狂流。
肯定是因为辅导我太累了,而我今天考完试,也考得还行,他一放松,就开始累了。
我连忙过去坐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确定真的没发烧,便说:“要不你先睡一下,有什么事我替你做。”
“没事。”他揉着头,说:“算了,我就睡一会儿,你有事叫我。”
我便帮他拿了毯子,展开时他就已经睡着了。这真让我心里怪不安的,毕竟繁音从没这样疲倦过。
一个半小时后才有人找繁音,我本来想叫繁音,奈何他太累了,怎么都叫不醒,只得让这名高管把文件放到办公室。
不一会儿,阿昌又来了,我俩一起连叫了好久,繁音终于张开眼睛,疲倦地问:“怎么了?”
“今晚要接货。”阿昌说:“按规矩,您现在得去请晚上行动的兄弟们吃顿饭。”
繁音便点了点头,由我扶着,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说:“灵灵回去吧。”
“我陪你去吧。”我说:“你这样不行。”
他摇了摇头,按了一下我的头,说:“都是一群老流氓,见到你指不定怎么惦记。”
“那你是不是感冒了呀?”我说:“请医生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状态很有问题,便同意叫医生来。
公司医务室的医生很快就来了,给繁音做了个简单诊断,说:“应该只是受凉,要注意休息跟保暖。如果开始发烧,就一定要去医院了。”
我问:“没有其他反应吗?中毒之类的?”
“中毒不可能。”繁音说:“除了你的眼药水,我没接触过外面的东西。”
“我的眼药水一直都在我包里,而且我都滴了那么多,如果有问题,肯定早就有了。”我说:“可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好担心,要不然咱们再到医院去看看?”
“今天没空,等我晚上回来吧。”他搂了一下我的腰,柔声说:“回去吧,别担心了。”
我只好回了家,跟繁爸爸说了一声,到监控室里去看监控。
最近我只有晚上在这边,白天也不跟繁音在一起,所以完全没想到繁音白天回来过,不过都是第一人格。
视频上也很少出现米雪,真是纳闷,她都不出门么?
整个下午,我一直都在看这些视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而且就在这些视频里,却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我完全描述不出来。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
是繁音。
他说:“我九点钟去医院,你也来,我可能就是得病了。”
“怎么了?”我忙问:“你快跟我说说,哪里不舒服?”
“还是想吃意大利面,我爸煮的那种。”他的语气几乎是有气无力的:“你也知道,他煮得很难吃,酸不拉几的。”
“对。”我说:“那你还觉得累吗?”
“嗯。”
肯定是什么东西中毒了,我问:“眼药水的瓶子还在吗?会不会是里面被下了药?”
“检验过了,没问题。”他说:“应该就是我身体出问题了。”
现在距离九点还差一个小时,我不敢贸然告诉繁爸爸,先收拾着出了门。
到医院时等了十几分钟,繁音便来了。可能是因为完全没得到休息,他的脸色更疲倦。我连忙过去扶住他,阿昌也在他身旁护着,怕他拿不稳拐杖。
进医院后,噩梦来了:急诊医生先看过,把我们送去看内科,内科又转消化科,又转脑科,传染病……一直检查到凌晨四点,片子拍了许多,检查做了无数,全医院只差儿科和妇科没去过了,却都说繁音一切正常。
正当医生们准备开会研讨繁音是否被人下了新型病毒时,妇科医生怯怯地问:“请问,太太是不是怀孕了?”
“我……”他一说我才想起:“不知道,但我应该检查一下了。”今天应该是我这个月经期的第三天,的确没有来。
繁音一听这个就来精神了,推着我说:“快。”
现在有了也就一个月,这么小只能先用早孕试纸,的确是阳性。
繁音高兴极了,医生却问:“太太是不是没什么妊娠反应?”
“是没有。”怀念念时我的反应不算重,而且来得很晚。怀第一个孩子时似乎也没有很严重,我说:“我好像都没什么太严重的反应。”
医生便笑了,说:“新型毒品的可能性毕竟很小,我推测繁先生现在的情况是妊娠反应。”
繁音愣住:“再说一遍?”
“我认为是妊娠反应。”医生不怕死地说:“您的症状很像。”
“你疯了吧?”繁音果然黑了脸:“我可是个男人!”
“是,但虽然是低概率事件,可类似情况的确存在。”医生说:“孩子的父亲因为情绪激动等症状,体内激素改变,出现类似目前妊娠反应的情况。如果是这样,您就不用太担忧,随着您的情绪稳定下来,症状会慢慢消失的。”
繁音黑着脸,没有说话。
我忙问:“这么说我接下来就不会有反应了吗?”这感情好耶!
“不一定的。”医生摇头。
出来后,繁音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对院长说:“一定是有人下毒。”
“是。”院长说:“但咱们的病毒库里没有这种病毒,我建议您还是查一下激素……”
“不要鬼扯!”繁音瞪了他一眼,又扭头用眼睛瞪我:“站着干什么?走!”
“去哪啊?”
“回家睡觉!饿死我了!”他拄着拐杖转身走了。
院长又拉住我,说:“新型毒品的发现和研究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检查激素成本很低,希望太太可以劝劝先生,妊娠反应是有可能在父亲身上出现的。”
244 对不起()
相比新型毒品,我也比较希望他这是“妊娠反应”。钱倒是在其次,前者恐怕会要了他的命,后者将来告诉孩子还是个不错的美谈。
但繁音明显不这么认为,全程黑着脸,表情就像要杀人似的。
快到家时,我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他假装没听到,肚子却叫了一声。
我忍不住笑,伸手摸他的肚子,说:“你这样会长胖的。”
他冷着脸瞟着我,依旧不说话。
我更想笑了:“干嘛这种表情?有孩子不是你希望的?”
“是我希望的。”他先说了一句,又道:“让厨房做酸菜,你要吃酸菜。”
“噢……”我倒是没想吃酸菜。
繁爸爸他们都已经睡了,我和繁音折腾了这一晚上,吃过饭后也困得要命,便先睡了。
临睡前我总觉得自己有件事想跟繁音讨论,却怎么都想不起,且他很快就睡着了。
许是因为前一天太累了,第二天一起床我就发现出了血。繁音已经出门了,我找女佣扶着我下楼时碰到了米雪,她正站在餐厅门口,见我行动不便立刻跑了过来,抚着我的手臂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要去医院。”我问:“爸爸呢?”
“他刚刚走了,说有事要处理。要我等你一起吃早餐。”米雪说:“我陪您去医院吧!”
家里人都走了,我的确不应该把米雪单独放在家里,免得她偷点什么。便让她跟着保镖车一起去了医院。
现在孩子太小,没法检查是不是宫外孕,只能先观察一下,如果出血停止就可以回去了。于是我上午就呆在医院,有点无聊时有人敲门,是米雪。
病房里毕竟还有其他人,我便让她进来,她就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说:“姐姐,伯伯刚刚打电话,问咱们在哪里。我说在医院,他就问你得了什么病,我说我也不知道,咱们在妇科。他就很高兴,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打给他吧。”我问:“还有事吗?”
“没有了,但我想陪你聊天,不想自己在外面。”
虽然米雪在我们面前的表现一直都很老实,前些日子我们经常不在家,只有阿昌经常过来盯着,她也没趁机搞出乱子。监控也显示她没有偷偷进过任何人的房间,像是真的安心在我家住下来了。
但大概是因为韩夫人早先对她就有怀疑,米粒又是她姐,我对她全无好感,便说:“不用了,我有点累了。”
“就聊几句嘛。”她认真地说:“你一定愿意听的。”
我望着她纯情的脸,忽然想起繁音说罗嫚在米雪现在的年纪已经会杀人了,心里不由泛起一阵寒意:“好。”
她便笑了,摆弄着自己的双手手指,样子有点害羞:“我知道姐姐您一直很讨厌我,当然,我也明白,在您心里,我来路不明嘛,又喜欢伯伯。”
我觉得接下来没有好话,便没说话。
“可是我真的没有害伯伯的想法,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她说到这,陷入一种非常微妙的停顿,看向了我的眼睛,说:“米粒姐姐从小就对我很好,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有联系。”
我还是没说话,但我想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她有宝宝的时候,我也去看过她,还帮忙照顾她。”她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我有很多和他的合影照片。”
就快说到中心了,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解决她。
杀了她吗?繁音那里好解释,但繁爸爸肯定要生气。他对米雪的印象好,我们又说想要揪出她背后的势力。
“就在昨天,米粒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她的宝宝找到了。他被烧成了灰,没有骨头留下,现场只留下了两颗牙齿。鉴定结果就是她的宝宝。”米雪轻轻地说:“姐姐,我觉得宝宝被烧死后,不可能完全没有骨头和其他牙齿留下,应该是被人取走了,怕警察用来鉴定他的身份。米粒姐姐说,这是很专业的团队做的。”
我依然没有说话。
坦白说,在听到“被烧死被烧成灰”这样的关键词时,我的心还是抽抽的疼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无辜的小孩。我一边觉得没有他是对的,一边又觉得良心过不去,心中矛盾极了。
“但现在还有一颗牙齿,它可以用来做亲子鉴定。”这或许就是她所有话的重点:“前几天伯伯很高兴,问了我好多关于宝宝的事。我给他讲,他就说宝宝很像音音哥哥。如果伯伯知道宝宝是被姐姐您害死的,肯定特别难过。”
“米小姐。”我觉得我应该把她处理掉,但如何动手是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得出上一句话那种结论,但请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血口喷人。”她歪了歪头,笑着说:“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我承认,我的心里正砰砰直跳。
“这就不方便告诉您了,但姐姐,我想你明白。一个孩子存在过的印记不会说没有就没有的,我们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向伯伯和音音哥哥证明。”她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心里想,或许你应该杀了我。但这件事我可以为你保密,只是希望你能给我行个方便。”
我想问她想我行什么方便,却又担心这是个计。如果她身上有什么设备,我这样一问,就等于坐实了前面的那些。但如果完全否认,假如她真的有什么证据,那我要怎么办?
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