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 我来就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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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围听了皱皱眉,大半夜让一个女子到少爷的房间里,似乎不太合适,可方姑娘和少爷又不像是拘泥于世俗的人,于是他还是听了主人的吩咐,说:“方姑娘,我家少爷请您进去坐。”
“打扰龙公子休息了,我看还是不进去打扰了。”方泺急忙推辞,她还要急着去找袁再颢呢!
“没有打扰,我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还歇不够吗?再说,我还没有谢过方姑娘上次的救命之恩。方姑娘该不是想让龙某亲自去迎接吧!也好,龙某去迎接也是应该的。”说完,龙白就要起身,吓得阿围急忙跑回去扶起他。
方泺有些说不过他,毕竟人家表现得这么有诚意“那就打扰了。”她迈步进入。
“方姑娘请坐。”龙白被阿围扶起来靠在床边,他看到方泺一跛一跛的脚忙问:“方姑娘,你的脚怎么了?”
“是今天下午不小心摔伤的。”
“那刚刚方姑娘是要去找药王喽,但为何要半夜去找呢?”龙白看着方泺不同常人的短发,心中有着疑问,却又不好问出。他记得前些日子,她还有一头亮丽的乌黑的长发,那时她就像个上天派下来救他的长发仙女,而今她的长发不在,但依旧吸引他。而且她的短发看起来并不显得突兀,仿佛她就应该如此。
“我是觉得痛了才想去找他,哪知龙家堡这么大,我迷了路,误闯龙公子这里,还请见谅。”场面话她方泺也会说。
“方姑娘见外了,叫我龙白即可。我这里倒是有些治疗跌伤的药,方姑娘不如先在这里上药吧!”
方泺勉强笑了笑,她实在讨厌这种有礼貌的对话,这让她觉得十分别扭,而且她也在急着找袁再颢,不想再同龙白哈啦。“不必了,我还是去找药王的好。既然看过了龙公子,我想也我该走了,还请龙公子让阿围带我去药王的房间。”
察觉到方泺对他的称呼依旧未变,龙白自嘲地笑了笑。“现在已近清晨,寅时药王自会来这里为我针灸,方姑娘何不再等一段时间,到时自会看到药王的。”
“是吗?”方泺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吧。”
龙白听了高兴得扯开嘴角,开始和方泺闲话家常。方泺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龙白聊天,实则在期盼时间快点过去。
“方姑娘,你觉得龙家堡怎么样?”
“很好,很大,很美。”
“那方姑娘何不在龙家堡多玩几天?”
这可由不得她呀!方泺刚想开口说话,便听到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进来的是眯着眼的袁再颢。
真是气死他了,方泺竟然半夜三更到一个男人的房间同那个男人谈东论西的!她的伤不疼了吗?是她闲得发慌,还是存心向他挑衅!他已经告诉她,她是他的,她当耳边风吗?袁再颢的脸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气。他的唇微抿着,坚毅的下巴渐渐抽紧。
方泺原本高兴的小脸顿时化为迷惑与不解。他还在生气吗?
“药王,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幸好有方姑娘在,陪我谈天说地,才不会太过无聊。”龙白在一旁说。
袁再颢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冷眼瞄了下方泺,不再理睬她便走到龙白身边。
“送方姑娘回去。”这句话是对阿围说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在发号施令,语气中带有不容回绝的威严。
阿围看了看龙白,又看了看方泺,最后看向袁再颢,他觉得这里的气氛好紧张,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去。”这次袁再颢换成低吼。
这一吼吓得阿围双腿一软,差一点就瘫在地上,他赶紧跑向方泺,有些恳求地说:“方姑娘,走吧。”此时的他显然已经忘记谁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他凭什么这么吼,凭什么生气!她半夜跑来要他解释,要化解他们之间的隔阂,他对她不理不睬,最后还要赶她走!该吼、该气的应该是她才对!方泺的火也上来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外,阿围则紧紧地跟上。
“方姑娘……”龙白见到她眼中的委屈,忙叫住要离开的她。
袁再颢挡住龙白的视线,沉声说:“龙公子,我们开始吧!”说着,他抽出银针要龙白背过身去。
看来,他今天就得离开龙家堡。
方泺烦躁地在房间收拾东西,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把小猪睡衣叠好,又找了几件她的衣服,将它们放在一起。
他不愿理她,好,她就不相信她没有他就活不了!她还有几颗扣子和几千两的银票,就算她回不了现代,她也可以在古代舒舒服服吃喝玩乐一辈子,何况她还有手有脚,什么不能干!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好难受?为什么心口那么堵?为什么她好想哭?她看了看右手上的手镯,心一横,用剪子划破手腕,让血水渗入手镯的花纹。
“咯!”手镯打开了,她却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刚为龙白针灸完的袁再颢来便来到前庭向龙老爷子辞行,却见到龙老爷子正在和两个官差对话,他们的对话接近尾声,他便站在一边等,也将谈话内容听进了些。大概就是两个江洋大盗逃到这里,官差请在这里德高望重的龙老爷子帮助捉捕等等。
待龙老爷子将两个官差安排好后,袁再颢上前一拱手说:“前辈,我来辞行。在贵府打扰多日,我也应该继续……”
“药……药王……”阿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直奔袁再颢。
“怎么回事!这么莽莽撞撞的!”龙老爷子怒斥道,可转念又一想,以为龙白又出事了,忙问:“是不是少爷又出事了?”
“没,没有。”阿围还喘不过气来。
“是的前辈,我刚从龙兄那里来,未见他有异常。”袁再颢说。
“那就好,那就好。”龙老爷子安心地点头。
“那你有什么事找药王?”龙老爷子问。
阿围顺了一口气说:“刚刚方姑娘走后,少爷命我给方姑娘送补品。”阿围吞吞口水,将袁再颢阴沉的脸故意忽视掉,“可是,方姑娘她不见了!”
“你怎么发现她不见了!”袁再颢眯起眼,刚才的阴沉全由紧张代替,他全身肌肉抽紧。
“小的奉命让方姑娘趁热吃下,所以就让人一起找,可找到补品都凉了,也没见方姑娘的人影后来才发现方姑娘的行李也不见了,马房还走失了一只不常用的驴子,地上还有一百两的银票说是买驴钱。后来,我又在方姑娘的梳妆台上发现了这个。”阿围恭敬地将一个小包包和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给袁再颢。
袁再颢看向那张写着歪歪扭扭字体的纸张,上面写着:袁再颢,你既然不喜欢我,我走了。
再打开那个小包,里面裹的竟然是他的紫金手镯!她竟然打开了!震惊一闪而逝,现在的他心中全是气她耍性子、急她的失踪。他用力一合,紫金手镯重新合上,一滴血滴到他的手上。他眉头一拢,手竟不由得颤抖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开始不安。不再顾及身边的龙老爷子,径自运用轻功飞出龙家堡。
方泺,泺儿,千万不要有事!不要,不要!袁再颢飞也似的狂奔着、找着,这时他才发现,他真的是离不开她,那种绝对在乎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待找到她时,他要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袁再颢在心中发誓。
方泺骑着小毛驴行走在远离龙家堡的大路上,因为腿上有伤,所以她得找个代步工具,可那些高头大马她实在不敢接近,最后只得选择这头小毛驴。
小毛驴摇晃着脑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方泺坐在小毛驴上,脑袋中一片迷茫。她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计划。以往有袁再颢的时候,她总是跟着他走,无须去考虑要到哪里、将来怎么办,她只要依赖着他,理所当然地依赖着他。
她回头看了看龙家堡的方向。不知他是否在想他,还是正在庆幸甩掉了一个麻烦。一想到他视她为麻烦,她的心就隐隐地抽痛起来。她秀眉轻轻皱起,万般苦涩涌上心头。
羊肠小路一直伸向远方,她下意识地让小毛驴走得很慢,期许着他会来追他。回想起他们一起在古代度过的日日夜夜,生活平淡却令人怀念,有些时候还有些有惊无险的节目充当娱乐调剂。他不爱言语,说的仅有的几句话还是在命令她,那模样霸道得很!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又对她好温柔,把她保护得很好。
小毛驴长叫了一声,很疑惑地偏头看着主人为什么要让它停在这杂草丛生的地方。
方泺勒住小毛驴,她决定了,她要回去!她是没骨气,她就是想他!想他的不苟言笑,想他冷然的个性,想他的温柔,更想他的霸道的吻!
她抬眼看看周围。何时她偏离了官道,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这让她怎么回去?正在烦恼之际,突然觉得脑袋被人重重一击,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你怎么打昏她了!”一个长满络腮胡的壮汉责怪着打昏方泺的瘦小男子。
“咱们现在离龙家堡这么近,万一有人发现怎么办?现下官兵追得又那么紧,听说还找了龙家堡的龙老爷子帮忙,咱们不谨慎点能行吗!”小瘦子将方泺的脸转过来,将骨瘦如柴的手覆了上去说:“再说,这样也好办事!”妈的,官兵一直追着他们俩,他俩已经好一阵子没快活了,谁知今天在这个荒郊,竟有猎物自动送上门!
“也是。”络腮胡子点点头,馋涎地盯着方泺。
“喂,她的脸蛋好白好细!说不准还是个雏儿!”络腮胡子淫荡地摸摸下巴说。
“我先来!”小瘦子动手要解方泺的衣服,兴奋不已。
“我先!”络腮胡子按住小瘦子的手,瞪着他吆喝。
“我先!”
“我先!”两人争执不下。
“要不咱们投铜板!”小瘦子建议。
“投就投,怕你!”
投完铜板的结果还是小瘦子优先,他得意扬扬地说:“怎么样,还是我先呀!”不理络腮胡子的咒骂,他急忙扯下方泺的衣襟。她胸前雪白的凝脂玉肌让他几乎看傻了眼。小瘦子迫不及待地双手胡乱地覆上去,眼中闪着淫秽的光,接着他的尖嘴也跟着上去。
突然,一阵风吹过,吹散方泺被扯破的外衣,一叠银票飞散出去。
络腮胡子抓过一张仔细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抓了一张,天呀!每张都是一百两!络腮胡子揪起猥亵的小瘦子,骂道:“妈的,别玩了!先把银票捡回来!一百两一张,这么多,咱们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要什么女人没有!还***用得着去抢吗?妈的真是走狗屎运,一会再好好地‘照顾’这娘们!”
小瘦子一看有这么多的银票也亮起了眼睛,顾不上方泺,赶忙去捡。
“那里还有好多!”络腮胡子指了指被风吹远的那些,小瘦子急忙赶过去。
方泺迷糊地睁开眼,她的头好痛!就像裂了一样!焦距渐渐对准,她发现两个男人正在疯狂地追着几张纸。胸口上冷飕飕的,她意识到自己的上身并未穿衣。
强盗!这个意识劈进她脑海,迫使她顾不得头痛,硬撑起身子,一摇一晃地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她不知道,她头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她的后背。
袁再颢伸手抓起向他飞来的纸一看,认出那是方泺的银票。他马上跃上一棵高树,向风吹来的方向望去。两个男人在挥舞着双手抓取空中的银票,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一摇一晃一跌一撞地向着另一方逃去。
泺儿!他的泺儿受伤了!她后背的一片红触目惊心,让袁再颢的心不由得抽紧。脚下一点,他跃了出去,直奔扰乱他心的人儿。
在经过那两个匪类的时候,袁再颢单手一扬,将销蚀粉散出。他以往是从来不用药粉伤人的,但今天他破例了,因为,他们敢亵渎他的泺儿,他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泺儿!”望着她毫无意识地走向断崖,他的心似乎要停止跳动。
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方泺敏感地回头,转过身摇摇晃晃地看向来者。他来了,向她奔过来了!他还是想她的,还是在乎她的!愉悦的心情占满心头,却敌不过头上的眩晕,她整个人笔直向后倒去。
“泺儿——”
看着方泺的身子跌下悬崖,袁再颢一个纵身,也跟着跳了下去。在空中,他把她包在怀里,紧紧地。
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找机会抓住崖边斜伸出来的树枝,再一次一次地向上跃攀,直到又回到崖顶。
橘红色的烛火跳动着,像袁再颢此时的心情,蕴着热情却跳动着不安。三天了,方泺还未醒过来,袁再颢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感到怀疑,为什么找不到一种好的方法让她快些醒来,让她回到以前那健康快乐的样子!
朦胧的光照着这间屋子,也映着方泺的半张脸,一只大手温柔地伸过去,小心而又